冷銘走到趙睿兒身邊,怒瞪趙睿兒狠狠道:“你明明看出了茶有問題,為什麽還要喝?你是不是想到父皇那裏告狀?我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沒人看到我們在這裏,就算你告訴父皇,也沒人給你作證,我不承認,你也沒轍。到時父皇還會認為是你故意使的奸計,目的就是要陷害我,哼!”


    趙睿兒忍著身上鑽心的痛,看向上官冷銘道:“若是我想告訴父皇,就不會喝下這杯茶了,隻要我拿著這杯茶去找父皇,你的奸計就敗露了。”


    冷銘一驚,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喝?”他是傻子嗎?


    趙睿兒冷冷一笑道:“那是我想告訴你,我真的有誠意和你做兄弟,即使我知道這茶有問題,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同時我也想看看你有沒有誠心和我做兄弟,若是有,你在我喝下之前,便會阻止我,若是不阻止,就說明你沒有誠意和我做兄弟,也好讓自己認清事實。”


    冷銘冷冷一笑道:“你別做夢了,你隻不過是一個野孩子,有什麽資格和我做兄弟,若沒有你,這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根本不用比試,若沒有你,父皇就會把全部的愛都給我,都是你,因為你,父皇不喜歡我了,我討厭你,我想讓你永遠消失。我討厭你,討厭你——”冷銘越說越氣憤,竟走到趙睿兒身邊,用腳狠狠的踢躺在地上的趙睿兒。


    趙睿兒痛的在地上打滾。


    冷銘惡狠狠道:“你怎麽不叫啊!不痛嗎?我踢死你,你死了就沒有人和我爭太子之位了,你死了,父皇就會喜歡了我,我踢死你,踢死你——”


    趙睿兒忍著痛,就是不叫出聲,清澈的黑眸變得犀利,冷漠,冷冷道:“我本沒有打算和你爭奪太子之位的,但是從今天起,將會改變。”以為自己的忍讓可以換來和平,沒想到卻換來你如此的羞辱和欺負,我趙睿兒絕不是好欺負的,從現在起,我絕不會再隱忍真實的自己了,三皇伯說的對,皇宮不相信眼淚,更不能有仁慈,善良隻會害了自己,我要做迴自己,讓你為今天的行為後悔。


    冷銘依舊不停的踢著,而落在身上的痛,讓趙睿兒激起了鬥誌。


    趙睿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鳳悅宮的,也不知道冷銘踢了自己多久,隻知道自己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鳳悅宮了。


    趙睿兒未睜開眼睛,便聽到了有人在耳邊談話。


    趙陽兒一臉擔心的問向樊仁:“睿兒怎麽樣了?他有沒有事?”


    樊仁安慰道:“皇後娘娘不用擔心了,微臣已經為娘娘服下了解藥,等睿皇子醒了就沒事了。”


    聽樊仁這麽說,趙陽兒稍微放下心來,看著床上傷的遍體鱗傷的兒子,心痛不已,眼淚不爭氣的濕了眼眶,自己不是一個愛流淚的人,可看到兒子這副模樣,自己真的無法克製。


    白玉瑩見狀,立刻來到趙陽兒身邊,安慰趙陽兒:“皇後娘娘,你不要傷心,睿兒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睿兒若看到你這麽傷心,一定會難過的。”


    趙陽兒拭去淚水,讓自己堅強。


    惠妃問向樊仁:“國師,睿皇子中的是何毒?為何會一下子就這麽憔悴,虛弱?”


    樊仁恭敬迴道:“迴惠妃娘娘,睿皇子中的是刺毒,此毒雖不會對內髒有什麽傷害,但是此毒會讓人痛疼不堪,中了此毒的人,就像渾身被刺紮了一樣的痛,若是能及時解毒,便會很快恢複,若是沒有解藥,不能及時解毒,便會讓人被痛疼活活的折磨死。幸好微臣這裏有這種解藥,所以睿皇子沒事了。”


    “這個銘皇子太狠毒了,小小年紀,竟下此毒手。”鍾國仁氣憤道。若不是鍾國仁及時趕到,恐怕趙睿兒真的有生命危險,當時有人來找睿兒,鍾國仁覺得奇怪,思索一番後,決定偷偷的跟去看看,可就在自己思索的功夫,來人已經帶著睿兒走開了,鍾國仁找了好一會才找到,當時找到睿兒時,睿兒已經昏迷了過去,隻見冷銘還對著昏迷的睿兒狠狠的踢著呢!當時若不是擔心睿兒有事,自己真的想狠狠的揍那小子一番。


    惠妃歎口氣道:“隻怕這選太子之事,給銘皇子不小的壓力,德妃爭強好勝,定會對兒子施以壓力,所以銘皇子才會懼於落敗,選擇下此毒手。”


    “有其母,必有其子,德妃心狠手辣,毒死後宮嬪妃,兒子和娘一樣,心腸歹毒,毒害自己親兄弟,隻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親情,對權利的*勝過一切,虧姐姐還處處忍讓她,她居然不感激,反而更囂張。”白玉瑩氣憤道。


    和樊仁一起來的楊傾城瞪向趙陽兒,不滿道:“身在皇宮,仁慈,謙讓不隻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自己最親的人,你或許不想做皇後,不在乎德妃的囂張,但是在皇宮內一日,就必須麵對後宮的爭寵,鬥爭,你若軟弱,受傷害的就是你的親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留在皇宮,不代表睿兒不想,你不想讓他做太子,不代表睿兒不想做,你的一再忍讓,換來的是什麽,是兒子受傷害,經此一事,你的心還這麽堅定嗎?還要讓睿兒讓著冷銘嗎?


    在明爭暗鬥的皇宮內,沒有地位,隻能淪為被欺負的對象,不想想自己,應該為睿兒想想,若是冷銘坐了太子,他會放過睿兒嗎?隻怕更囂張,而若睿兒做了太子,他多少會收斂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睿兒有事,最傷心的是皇嫂,你們趕忙還要說她。”鍾華公主為趙陽兒說話。


    “老娘——”此時,已經徹底清醒的趙睿兒喚了聲。


    這一聲唿喚,把眾人的視線從趙陽兒身上,轉到了他身上。


    趙陽兒見兒子醒了,一個箭步衝到兒子身邊,抱起兒子,自責道:“睿兒,我的好兒子,你終於醒了,嚇死老娘了,是老娘對不起你,睿兒——”


    趙睿兒虛弱的一笑道:“老娘,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惠妃等人見趙睿兒沒事了,便悄悄的離去了。


    趙睿兒心疼的撫摸兒子的頭道:“身上還痛嗎?”


    趙睿兒搖搖頭道:“不痛了,但是——心好痛。”


    “心痛?”趙陽兒一驚,擔心的問道:“心痛?怎麽會心痛呢!國師說這毒不會傷及內髒啊!”


    趙睿兒搖搖頭道:“不是毒傷,是人傷的,老娘,為什麽我處處忍讓,還是得不到他的真心友善呢!我已經收斂了自己,盡量的做到處處周旋了,可為什麽結果還是很糟糕。我以為我謙讓就能保自己和老娘平安,可結果不是這樣的,還是有人要害我們,既然這樣,忍又有什麽意義呢?”


    聽了兒子的一番話,趙陽兒心中五味雜陳,兒子自從進宮後,的確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性格,以前那個傲慢,狡詐,又腹黑的兒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委曲求全,看到這樣的兒子,自己好心疼,都是自己不好,好好的,為什麽要教他謙讓呢!皇宮的確不是謙讓的地方。


    趙陽兒溫柔的撫摸兒子的頭道:“如果你想做迴自己,老娘支持你,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吧!老娘不會生氣,隻要你開心,老娘就開心。”既然現在無法離開皇宮,那麽在一天就爭鬥一天吧!有了身份地位,才是自保的最好辦法,這裏的人都是捧高踩低,隻有真正的勢力,才能讓自己有威信。


    趙睿兒笑了,投進母親懷中,喃喃道:“老娘,謝謝你。”抬頭看向母親。


    趙陽兒在兒子的眼中看到了自信,從前的兒子又迴來了。


    趙睿兒被冷銘欺負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上官傲的耳中,當時七王也在,看到上官傲一副好像意料之中的表情後,很是不解:“皇兄為什麽不驚訝呢!”


    上官傲一邊那奏折批閱,一邊淡定的迴道:“銘兒的性格和德妃如出一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


    七王讚同的點點頭,隨即不滿道:“既然皇兄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麽提前不阻止呢?看到自己的兒子互相傷害,皇兄就不難過嗎?”難道父皇眾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而互相殘殺的悲劇又要重演嗎?


    上官傲冷淡的瞥了眼七王,語氣平淡道:“想讓睿兒激發鬥誌,必須如此。”


    七王恍然大悟:“皇兄的意思是——隻有讓睿兒對自己所謂的兄弟看清,寒心,才會和銘兒真正的比試。”


    上官傲略略一點頭,算是迴答,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朱砂筆,批閱奏折。


    七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道:“皇兄真奸詐,若是睿兒能隨你就好了。”


    “是嗎?”上官傲抬頭看向七王,低沉好聽的嗓音,穩如泰山的語調,不怒而威的魄力,冷靜的語氣裏透露著讓人不敢造次的威嚴。


    七王見狀,覺得自己踩到老虎尾巴了,立刻裂開笑容道:“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臣弟想去曬曬太陽了,就先失陪了。”話落,人像兔子般,一溜煙的沒了影。


    上官傲收迴視線,繼續批閱自己的奏折。


    德妃知道自己兒子欺負趙睿兒的事後,對兒子大加讚賞了一番,但心中有些擔心,擔心會因此事,而惹皇上生氣,影響兒子競選太子,但直到晚上,也未見皇上來興師問罪,也沒有去看趙睿兒,德妃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怎麽說銘兒也是在皇上身邊長大的,皇上怎麽會為了一個野孩子,而來興師問罪呢!看來在皇上心中,還是偏向銘兒的,想到這,德妃得意的笑了。


    次日


    新一輪的比試又開始了。


    今天的考題是,上官傲讓小勝子拿來了一件華麗的衣服,讓兩位皇子根據這件衣服,說說自己心中對衣服的看法。


    眾大臣分坐兩邊,看哪位皇子說的好。


    冷銘怕被趙睿兒搶了風頭,自告奮勇的先站出來對這件華麗的衣服做評價。


    “父皇,兒臣看到華麗的衣服想到的是一個人的權利地位,身著華麗的衣服,就高人一等,別人見了你,就會對你恭敬,服從。


    華麗的衣服既是高貴身份的象征,又是威嚴的象征,就像我們皇室的人,隻有身著華麗的衣服,才能顯出天家風範,若是穿著樸素,和普通百姓有何區別,根本就是丟皇室的臉。”冷銘鄙夷的瞥了眼趙睿兒。


    上官傲不露聲色的微點頭,看向趙睿兒道:“睿兒,你是否讚同銘兒的想法?”


    趙睿兒站出來恭敬道:“迴父皇,兒臣不讚同銘皇弟的話。兒臣看到這件華麗的衣服,想到的是製作這件衣服的人。


    小小紡織女,辛勤忙紡織。根根手中線,猶如煩惱絲。編織出好布,好布做彩衣。彩衣穿上身,怎知誰人織。


    手中的布兒剪,剪出衣模樣。手中針兒縫,縫出新衣裳。從早忙到晚。一臉汗水,一臉憔悴。一針一線縫華麗,華麗不知穿誰身?滿身疲倦,滿身累,全為富貴有勢人,為了生活,為了家,辛辛苦苦把衣做。


    父皇,華麗的衣服穿在身上雖然好看,富貴,但這卻是百姓的功勞,若是因此而看不起百姓,兒臣覺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高貴。


    若是皇室中人和臣子衣著華麗,而百姓破衣爛衫,能體現出國家的繁榮嗎?


    而若反過來,百姓衣著華麗,皇室中人和臣子衣著樸素,別的國家一看,便知君臣愛民如子,百姓豐衣足食。


    權利地位並不是在衣服上顯現出來的,隻有心係百姓,和百姓打成一片,才能建立威信,才能擁有權利地位。


    百姓好比水,皇室的權利好比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高高在上的權利地位是百姓的擁戴給的,若是用手中的權利仗勢欺人,欺壓百姓,那麽總有一日,百姓會推翻他們所擁戴的人,到那時,何來華麗的服飾。”


    “父皇,睿皇兄大逆不道,竟然滅皇室威嚴,長百姓氣焰,根本就是在損毀皇室,慫恿百姓謀反。”冷銘憤憤不平道。


    上官傲一笑道:“朕覺得睿兒說的有道理,為君之道就是要對得起百姓,各位愛卿怎麽看?”上官傲掃視眾大臣。


    眾大臣立刻起身,恭敬道:“皇上聖明。”


    夏大人站出來道:“皇上,微臣覺得睿皇子言之有理,睿皇子心係百姓,實在難得,隻有心中有博愛之人,方能成為人上人。”


    “臣等讚成夏大人所言。”擁戴趙睿兒的大臣紛紛附和。


    而支持上官冷銘的大臣則站出來道:“銘皇子時刻維護皇室威嚴和權利,臣等讚成銘皇子說的。”


    現場立刻呈兩邊倒的情況。


    上官傲漆黑的狹眸掃視一眼讚同冷銘的臣子,冷冷道:“你們讚同銘兒說的,那朕問你們,你們是不是也認為,作為臣子,也應穿著華麗?既要穿著華麗,是不是就要貪贓枉法,然後用貪來的錢財,來滿足你們華麗尊貴的身份,滿足你們的攀比心?”


    眾人一見皇上把此話題談到了貪贓枉法上,立刻嚇的跪下,異口同聲道:“臣等不敢。”


    “既然不敢,你們還認為華麗的服飾是身份的象征嗎?”上官傲威嚴道,不怒而威的氣魄,足以震懾住眾人。


    “這——”眾臣稍作猶豫,便異口同聲迴道:“臣等讚同睿皇子的說法,衣著華麗並不高貴。”


    上官傲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文武山道:“文愛卿,你覺得睿兒說的對嗎?用手中的權利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會是有權利人的所作所為嗎?”


    文武山一驚,立刻恭敬道:“迴皇上,這一局,末將認為睿皇子的確說的很好,的確勝出銘皇子,權利之人欺壓百姓,仗勢欺人是絕對不應該的,所以有權利之人應愛戴百姓,不能貪圖華麗,而不顧百姓死活。”


    “哈哈哈——”上官傲仰天大笑,看著文武山誇讚道:“文愛卿不愧是我承平國的大將軍,果然明事理,幫理不幫親呢!朕有文愛卿這麽深明大義的臣子,是朕之幸呢!”


    “皇上過獎了,末將愧不敢當。”文武山心中惱怒,表麵恭敬道。雖然自己有時目無皇上,但他畢竟是當今天子,當著眾臣的麵,自己也不好太放肆,若因此而被懲罰,豈不是太不值了。


    哼!看來當年的小皇帝,如今已經不簡單了。不過那又如何,若沒有我文家為你打江山,保國家,你哪來如今的太平盛世,朝廷不能沒有文家。文武山在心中得意道。


    這一局,不用說,趙睿兒勝出。


    上官冷銘不服,惡狠狠的瞪了眼趙睿兒。


    趙睿兒迴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上一場的趙睿兒已經不在了,經過昨天中毒一事後,他已經變迴了曾經的自己。


    下一題是讓兩位皇子為彼此出一道題,看誰能難住誰。


    依舊是上官冷銘先開始的。


    上官冷銘靈機一動道:“睿皇兄,臣弟的問題是——我母妃的生辰是那一年。”哼!你肯定不知道。


    趙睿兒明眸一轉,計上心頭,邪邪一笑道:“每一年,因為德妃娘娘每年都要過生辰,所以是每一年。”


    “你——”冷銘顯然沒有想到趙睿兒會這樣迴答,但這個答案也不錯啊!


    趙睿兒邪魅一笑,反問道:“怎麽了銘皇弟,皇兄的答案不對嗎?”


    冷銘無語。


    上官傲滿意的笑了:“睿兒反應快速,舉一反三,隨機應變,果然聰明。”


    見父親這麽一說,上官冷銘就更不好說什麽了,勉強一笑道:“睿皇兄厲害,臣弟佩服。”


    趙睿兒象征性的客氣道:“銘皇弟謙虛了,是銘皇弟承讓了。”


    “睿兒,你趕快也給銘兒出一題吧!”上官傲期待道。


    趙睿兒恭敬道:“是!”看向冷銘道:“樹下一個猴,樹上騎個猴,加一起是幾個猴?”這是老娘給自己和舅舅出的腦筋急轉彎,答案有可變性,量你也答不對。


    上官冷銘鄙視一笑道:“睿皇兄這才是承讓呢!地上一個猴,樹上七個猴,加一起自然是八隻猴。”


    文武山藐視的譏諷道:“這麽簡單的題,三歲小孩都會算。睿皇子怎會出這樣的題呢?莫非睿皇子覺得這題已經很難了,看來宮內長大的孩子,和宮外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七王立刻反擊道:“睿皇子是真人不露相,心地仁慈,擔心銘皇子答不出來出醜,所以才會出如此簡單的問題,想給銘皇子找迴一點麵子而已。”


    文武山冷冷笑道:“孤陋寡聞,沒那個本事就直說,用別人來為自己找借口,更是沒能。”


    “你——”


    “大將軍,七皇叔,你們不要為睿兒爭吵了,其實銘皇弟的答案是錯誤的,答案是兩隻猴,睿兒說的是地上一隻猴,樹上騎隻猴,是騎馬的騎,不是七。”趙睿兒一臉單純無辜的表情。


    七王一聽,開心的大笑:“哈哈哈,睿皇子不但題出的好,學問更是出奇的好,原來是騎馬的騎啊!哈哈哈,看來銘兒的耳朵不太好啊!”


    文武山不滿道:“皇上,睿皇子這是在使詐,若是銘皇子答是兩隻猴,他便會說是七隻猴,這題出的本身就有問題。”


    七王一撇嘴道:“皇兄又沒說不能使詐,皇兄說隻要能難住對方就行,既然睿兒能想出這樣的題,那銘兒也就能相處相應的答案啊!這才叫舉一反三,若想不出來,自然就是不如睿兒,是輸了。”


    “你——”


    “此局的確實睿兒勝出。”上官傲淡淡道。


    文武山也沒有理由再狡辯,冷冷道:“那下一題皇上是不是應該讓睿皇子先出了,總是讓銘皇子先,不太公平。”


    “大將軍,你大膽,竟說皇上不公。”七王嗬斥道。


    上官傲一揚手道:“朕相信大將軍並非此意,好,這一題就讓睿兒先出,睿兒,你先出一題。”


    趙睿兒恭敬道:“是,父皇。”然後走到上官傲麵前竊竊私語了一番,隻見上官傲連連點頭。


    隨後趙睿兒拿出了一個馬車小模型,又拿出了幾十個小人兒模型,趙睿兒把馬車拉著向前走,走幾下停下來,放上去幾個小人模型,走幾下,又停下來,拿下幾個小模型,反反複複了好幾次,然後看向冷銘道:“銘皇弟,皇兄的問題是——”


    冷銘不等趙睿兒說完,便立刻搶答道:“這個車上一共上去了是二十八個人,下來十一個,現在上麵還有十七個,皇兄可以打開馬車的門讓眾人看看,看看臣弟迴答的是否正確。”


    趙睿兒勾唇一笑道:“皇弟觀察細微,是沒錯,但是皇兄的問題是——馬車一共停了幾次,走了幾次?”


    “這——”冷銘無語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自己隻數著上幾人,下幾人了,怎麽會想到他問馬車的行走呢!


    趙睿兒答道:“走了九次,九次,父皇,可對?”


    上官傲點頭:“沒錯,剛才父皇都給你數著呢!”


    支持趙睿兒的人紛紛點頭,誇讚趙睿兒的精明。


    這一題又沒能猜對,冷銘又輸了,下麵該冷銘給趙睿兒出題了,冷銘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自己就依葫蘆畫瓢。


    先是跑到外公和父親耳邊竊竊私語一番,然後讓人拿了一個小木船的模型,又讓人拿了一盆水來,把船放入水盆中,然後拿過趙睿兒的小人模型,把小人放在船上,又拿下,反複幾次後,看向趙睿兒問道:“睿皇兄,請問——小船共碰了幾次盆邊,分別在什麽地方碰的?”看你能不能答出來。


    趙睿兒自信一笑道:“小船一共碰了十三次盆邊,東邊三次,西邊兩次,南邊六次,北邊兩次,父皇,對嗎?”


    上官傲笑了:“沒錯,睿兒迴答的很正確,文愛卿,是不是?”


    文武山狠狠的瞪了眼自信滿滿的趙睿兒,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是!”


    冷銘見狀,沮喪不已。


    支持趙睿兒的大臣道:“睿皇兄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居然能知道銘皇子要出什麽問題,微臣實在佩服,更是自歎不如。”


    趙睿兒謙遜道:“錢大人是承平國有名的謀臣,我這點小伎倆,隻不過是孩子玩的遊戲罷了,怎能入得大人法眼呢!大人太謙虛了。”


    錢大人眸中是慢慢的讚賞,睿皇子不但人聰明,更懂得謙虛,實在是難得啊!


    “好了,今天的比賽就到這裏吧!睿兒雖然贏了,但也不要驕傲,後天還有一場呢!勝負還不一定呢!銘兒也不要沮喪,隻要下一場好好發揮,還是有希望的。眾愛卿,都散了吧!”上官傲說完,率先起身離開。


    眾人隨後離去。


    冷銘和趙睿兒被安排在同一輛馬車內,朝皇宮駛去。


    馬車內的氣氛很冷清,隻見冷銘白了眼趙睿兒,謾罵道:“卑鄙,虛偽,口口聲聲說沒想和我爭太子之位,可事實卻絞盡腦汁想要坐上太子之位,鄉野小人的話,果然信不得,野孩子就是沒教養。”


    趙睿兒並沒有生氣,因為母親給自己說過,麵對敵人時,生氣就是讓敵人高興,所以自己不會生氣。


    隻見趙睿兒勾唇一笑道:“銘皇弟既然有教養,為什麽會像山野刁婦般罵人呢!”


    “你——”


    趙睿兒眼神一冷,看向冷銘清冷道:“我本無心和你爭奪,是你欺人太甚,激起了我的鬥誌,所以——我定會和你爭奪到底,即便我不在乎這個太子之位,也絕不會讓你坐上這個位子,這一切都你自找的,你注定要為你的心胸狹隘付出代價。”


    冷銘惡狠狠的瞪著趙睿兒道:“你以為你今天勝了,就能坐上太子的位子嗎?後天還要比呢!你今天隻不過是使了奸詐的手段,才贏的,後天比真本事,看你還怎麽贏。”


    趙睿兒嗤笑一聲道:“我不認為真本事會輸給你,就像第一場,若不是我故意輸給你,你早就敗了,還有機會比第三場嗎?與其擔心我不會贏,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輸的有多慘。”


    “你——”冷銘氣憤的指向趙睿兒。


    趙睿兒一把握住冷銘伸來的手指,緊緊的握住,痛的冷銘表情痛苦,臉色蒼白。


    趙睿兒一把甩來他的手道:“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我,以後注意點,動口說不過我,動手你依舊是手下敗將,哼!”


    冷銘無語,值得氣憤的別過頭去,不再理趙睿兒。


    馬車很快到了皇宮,趙睿兒利落的跳下馬車。


    而冷銘則被自己的貼身小太監攙扶下來。


    趙睿兒朝冷銘鄙視一笑道:“沒斷奶的孩子。”然後大步流星的朝鳳悅宮方向走去。


    冷銘氣憤的一把推開小太監,兇道:“誰讓你扶了,狗奴才,害的本殿下丟人,自己打自己一百個嘴巴。”


    小太監委屈的揚起手,朝自己臉上打去。


    冷銘則傲慢的朝華樂宮方向走去。


    “哦!歡迎睿皇子大勝歸來!”趙睿兒一踏進鳳悅宮,鳳悅宮內的宮人便在鍾國仁的帶領下又是撒花,又是鼓掌的歡迎。


    趙睿兒看向眾人,開心道:“謝謝你們。”


    鍾國仁一把抱起趙睿兒,坐在脖子上道:“睿皇子今天的英明,我們都知道了,睿皇子,你真是太厲害了,真是奴才們的偶像啊!”偶像這個詞還是聽趙陽兒說的。


    宮人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總之一定是好詞,便紛紛跟著附和:“偶像,偶像——”


    趙睿兒開心的笑了:“哈哈哈——”


    站在門口的趙陽兒看到許久都沒有如此開心的兒子,也被兒子的笑容感染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或許睿兒就需要有對手,就適合這皇宮,這樣才能發揮出他的聰明智慧。


    趙睿兒看到了母親,立刻讓鍾國仁把自己放下來,然後跑到母親麵前道:“老娘,是不是為有我這麽個棒兒子而自豪啊?”


    趙睿兒笑了,朝兒子調皮的吐了下舌頭,點了下兒子的額頭道:“你少臭美了,那是老娘的遺傳基因好,所以你才會這麽聰明的,沒有老娘,你這小腦袋瓜,哪來這麽多機靈古怪的想法。”


    趙睿兒不屑的一翻白眼道:“可有時候老娘還沒我聰明呢!這要怎麽說?”


    “那是父皇的遺傳好唄!”突然傳來上官傲的聲音。


    眾人紛紛跪地行禮:“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上官傲淡淡道:“都起來吧!”


    趙陽兒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行禮的意思。


    上官傲早已見怪不怪了,而非要跟著來道喜的七王見狀,驚訝道:“皇嫂,你居然敢不行禮啊!真牛!”朝趙陽兒豎起了大拇指。


    趙陽兒瞪向他,把對上官傲的氣直接轉移到了七王身上:“你是來挑撥離間的是不是?”


    七王一臉的委屈:“臣弟沒有啊!臣弟是在誇皇嫂呢!


    上官傲則變成了旁觀者,在一旁偷偷的笑了。


    趙陽兒瞪向七王道:”誇我?哼!你以為我聽不出好賴話啊?想誇我,背地裏,私下不能誇啊!當著你皇兄的麵誇我,不是讓他沒麵子,讓他生氣,而治我的罪嗎?“


    ”我——“伶牙俐齒的七王百口莫辯,看向皇兄求救:”皇兄,皇嫂怎能如此冤枉臣弟呢!你可要為臣弟做主。“


    上官傲臉一冷道:”朕覺得皇後說的很對,你就是在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七王欲哭無淚,袖一揮,擋在臉上,假裝傷心的哭訴道:”嗚嗚嗚,沒想到我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真是冤枉呢!“


    ”喂!七皇叔,你說誰是馬呢?我母後這麽漂亮怎麽會是馬呢?“趙睿兒幫著父母逗起七王來。


    趙陽兒立刻雙手掐腰的瞪向七王。


    上官傲也一臉的質問表情。


    趙睿兒抬高有型的下巴,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七王。


    七王性感的嘴唇一撇,傷心道:”你們一家人居然合起夥來欺負我,嗚嗚,我不活了。“


    ”哈哈哈——“趙睿兒開心的笑了。


    見兒子開心,趙陽兒和上官傲都笑了。


    七王見自己成功的把三人逗樂,開心道:”能博你們一笑,也算是我大功一件呢!“然後走到趙睿兒麵前道:”睿兒,你今天表現的真是太棒你,打的冷銘落花流水,還有今天的腦筋急轉彎,太新穎了,七皇叔從來沒聽過,你教教七皇叔好不好?也好讓七皇叔學學,到時好去找美人啊!“


    趙睿兒一撇嘴道:”母後說七皇叔經常騙女孩子,我不要教,否則我就成了幫兇了。“


    嘎!上官魅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朝自己鄙夷的叫了幾聲,轉頭看向趙陽兒,趙陽兒朝他伸出兩個大拇指,七王開心一笑,剛要道謝,卻見趙陽兒把兩個大拇指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拇指朝下。


    七王頓時泄了氣,深深的歎了口氣。立刻換上笑臉看向趙睿兒道:”睿兒,七叔到現在都還沒有王妃呢!難道你不想有個七皇嬸嗎?若是你教會了七叔腦筋急轉彎,到時七叔用這個辦法找到了聰明的七皇嬸,就再也不會騙女孩子了,到時候你就成了拯救女孩子的大英雄了,你願不願意?“


    趙睿兒眼睛快速的轉了轉,然後點點頭道:”好,睿兒教七皇叔,七皇叔學會了,就認真的找個王妃,不準再騙女孩子了。“


    ”好好好。“奸計得逞的七王連連點頭。


    趙睿兒孩子氣的道:”一言為定哦!我們拉勾。“


    ”好,一言為定,拉鉤。“一大,一小,兩個小手指勾在了一起,然後上官魅抱起趙睿兒道:”走,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學,別讓旁人聽見。“


    趙睿兒點點頭:”好。“


    趙陽兒本想阻止,見二人在一起這麽玩的來,也就算了,瞪向麵前的上官傲,白了他一眼道:”皇上請迴吧!這裏廟小,接待不了你。“轉身走迴房間。


    上官傲立刻跟了進去:”你怎麽了,睿兒今天勝出,做母親的應該為他高興才是,睿兒真的很聰明,腦袋轉的很快。“


    趙陽兒瞪向上官傲揶揄道:”睿兒是我兒子,聰不聰明我比你更清楚,


    見趙陽兒對自己很抵觸,上官傲質問道:“朕沒得罪你吧?”


    趙陽兒氣憤的瞪向上官傲,質問道:“睿兒在你心中到底是兒子還是棋子?又或者隻是你除掉文家的工具?


    昨日冷銘給睿兒下毒,你不知道嗎?為什麽連句關心,連看都沒來看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他很失落?他對你這個父皇那麽的喜歡,可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卻見不到你的人影,你配做一位父親嗎?”


    上官傲深深的歎了口氣,看向趙陽兒,語重心長道:“朕不是不想來,而是不能來,睿兒中毒之事,朕不但知道,也在朕的意料之中,朕之所以沒有來看睿兒,是不想他受到更大的傷害,隻要文家一天不倒,德妃和銘兒就會囂張一天,朕對睿兒越好,他們就越嫉妒,越會傷害睿兒,而睿兒卻一直把銘兒當弟弟看,對他一再的謙讓,可這種謙讓在皇宮內,不是自保,而會害了自己。


    所以——隻有讓他經曆挫折,才能讓他看清有些人的心,才會激發出他的鬥誌。


    他是朕的兒子,他中毒,朕和你一樣的心疼,朕之所以沒有阻止冷銘傷害睿兒,不是朕狠心,而是朕必須狠心,今日不讓睿兒受挫折,明日就會讓他丟性命。身上的痛會成為他變堅強的動力,會讓他的心冷下來,全力以赴的去打敗銘兒,取得太子之位,隻要有地位,權利,別人就不敢對你不敬,這就是皇宮的生存之道。”


    “那你就不怕冷銘下的是劇毒,會要了睿兒的性命嗎?”趙陽兒想想都後怕,幸好樊大哥有解藥,若是沒有,睿兒早就沒命了,還鬥什麽,爭什麽?


    上官傲自信一笑道:“宮中禁毒,不會有劇毒。就算他從宮外弄來毒也無妨,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掌握之中,若他真有劇毒,韓風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出來阻止他的。朕雖想讓睿兒受挫,激發他的鬥誌,但絕對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的。”


    “你派人在暗中保護睿兒?”趙陽兒很意外,他真的有這麽在乎睿兒嗎?


    上官傲淡然一笑,平靜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朕不放心,為防萬一,朕讓韓風暗中保護睿兒。”


    “韓風,他是暗中保護你的,你派去保護睿兒,那你的安全——”看來他很在乎睿兒,所以才會派自己最信任的人去保護睿兒。


    “無妨,睿兒的安全更重要。”上官傲很真誠的說道。


    他的話讓趙陽兒很感動,為掩飾自己的感動,白了上官傲一眼道:“算你還有人性。”


    上官傲唇角勾起,忽然伸手拉起趙陽兒的手道:“朕說過,朕會好好保護你們的,朕說到做到。”


    趙陽兒抬頭看向上官傲,他炙熱的眼神,讓趙陽兒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看到她這副嬌羞模樣,上官傲的心情莫名的大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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