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視讓紫若羞得小臉火燒般的熱,但是這種被他禁錮在身下的感覺為何這般熟悉呢!怎麽會熟悉呢?他們從未有過這麽親近的距離,努力的讓自己拉迴遊走的思緒,不要亂想,一直在心中說服自己,接受他,接受他。


    魏弈風捧起她精致的小臉,唇緩緩的落下,吻上她那如花瓣般迷人的唇,當碰觸到她甜美的唇瓣,他感覺自己的心不受控製的澎湃,隻想擁有的更多,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加深這個吻。


    紫若不停的告訴自己,接受他,他是自己的丈夫,不可以排斥他,可是心中卻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風躍。


    三年前,從皇後娘娘離開後,他便也不知去向了,隻知道是被皇上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了,但是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這三年來,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現在怎麽樣?


    風躍,對不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而被她的美好迷惑的魏弈風卻突然起身,結束了這個吻,結束了下麵會發生的事情。


    紫若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他,羞澀又不解的詢問:“元帥,你,你怎麽了?”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並非清白之身的事情了嗎?三年前,她曾坦白的告訴過他,她在與風躍大婚前的一晚失蹤了,其實那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她被人玷汙了清白,她已非清白之身。


    可當時聽她說這些的時候,他卻看著她,堅定的告訴她,他不在乎。既然娶了她,就會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過去,所以讓她莫要因此自責或者愧疚。


    當時聽他這麽說,她真的很感動,覺得他真的是個好男人。


    可是現在是怎麽了?他在乎?他還是在乎的吧!


    想到這,紫若自卑道:“元帥是因為妾身不是清白之身,所以——”


    “不是。我說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既然我娶了你,我就會接受你的一切。可是我在乎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向我打開了,我不希望你強迫自己接受我。


    你的主動真的讓我欣喜若狂,想到能擁有你,真的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當我靠近你,接觸你,我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你的心沒有為我而跳動,他還住在你的心中,我能感覺的到。


    紫若,不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看到你強迫自己與我在一起,我會心疼你。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相處,我們不急的,我們慢慢來。”魏弈風樂觀道。


    “元帥——”紫若覺得很愧疚。可是若放下風躍,她不知道自己今生是不是能做到。


    魏弈風看向她,幫她把臉頰邊的發絲別到耳後,溫聲道:“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如果為了滿足我的一己私欲,而不顧你的感受,我做不到。”這個世上,他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她,如果擁有她會讓她很痛苦,那麽他情願自己忍下這痛苦,也不能傷害她分毫,強迫她分毫。她的快樂是他一生要守護的,她的感受是他最在乎的。


    “可是,可是母親想早點抱孫子。”紫若看向他認真道。她已經很對不起風家了,如果連母親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幫她實現,她真的覺得自己無顏見他們。


    魏弈風有些不悅的埋怨母親:“還說母親沒有與你說什麽。”


    “母親的要求並不過分,這是我作為妻子,兒媳應該做的。”紫若自責道。


    魏弈風心疼的撫摸了下她的發絲道:“不要去管母親說的話,這裏是元帥府,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你無需聽別人說什麽,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便可。不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母親那邊我會去說的。”


    “你要去說什麽?”紫若緊張的看著他,然後抓住他的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擔心道:“你千萬不要去找母親說這件事,否則母親會誤會的,其實母親也沒有逼著我立刻給她生個孫子,她隻是希望我們都能踏出一步,是我想著早些給她生個孫子的。”


    魏弈風見她這副模樣,突然笑了,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他的笑真的很好看,讓人禁不住會看癡。


    紫若卻先忽略掉他醉人的笑容,不解的看向他嘟起小嘴質問:“你笑什麽?”語氣中有小小的埋怨和撒嬌,其實在魏弈風麵前,她會不自覺的露出自己小女人的一麵,不會再事事靠自己,與他在一起,她隻需做一個被保護,被寵愛的小女人便可,無需操心什麽事,因為他會把什麽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隻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麵前,自己性格的轉變,更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迷人,多可愛。


    魏弈風其實很享受她對自己撒嬌的語氣,被她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


    “傻丫頭,生孩子的事情是要順其自然的,隻有父母相愛,孩子才會幸福,不是生下來就完事的,既然打算要他,就要對她負責。”


    紫若覺得魏弈風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好像是你說的這樣。可是你真的不要去找母親說,我不想讓她失望。我們慢慢來,我相信我會忘記過去的。”


    魏弈風的眸中盛滿對她的信任:“好,聽你的,不找母親說。夜深了,早點睡吧!”寵溺的撫摸了下她的頭,然後起身。


    紫若見狀,出聲道:“元帥,你——還是睡床上吧!我們都要試著向前一步的。”


    魏弈風看向她。


    紫若羞澀的垂下了頭。


    魏弈風也不矯情,既然她願意試著超前走,他自然高興。拿過被子,躺了下來。


    二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雖然沒有做男女之事,但光是純粹的蓋著被子睡覺,他已經很開心了。


    很快,紫若便睡著了,雖然開始覺得會很別扭,但是困意襲來,她便也不去想這些了,進入到了夢鄉。


    魏弈風聽著身邊均勻的唿吸,慢慢的側頭去看,隻見她睡得很香,那張精致的小臉離他咫尺,讓他可以近距離的好好的欣賞他,忍不住側過身來,認真的看著她。


    雖然人離他很近,可是她的心,卻離他好遠,好遠。紫若,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真的會愛上我嗎?


    我會努力的做一個好丈夫,希望有一天你能接受我,就算需要等待很久,我也不怕。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擁有一切。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累了一天的魏弈風也很快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彼此的陪伴,這一夜,他們睡得都很香。


    來到元帥府這麽久了,她從來沒有像今晚睡得這麽香,不解這是為何,按理說她與魏弈風在一起那麽別扭,應該很難入睡的,可奇怪的是她卻很快的入睡了,而且睡得很好。好奇怪,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當紫若醒來時,魏弈風早已起身去上早朝了。怕驚擾了她好夢,他的動作很輕,讓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紫若揉了揉眼睛起身,喃喃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睡覺失去防備了?”以前她睡覺都不會睡得太沉,時刻保持著警惕,就是在睡覺時,也不放鬆警惕。


    可是嫁給他後,好像這種警惕不自覺的便放下了,是對元帥府的守衛放心,還是對他放心?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想。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承平國,太子府


    長孫悠坐在院子中品茶,上官傲坐在她身旁。


    長孫悠放下茶杯道:“還沒有查到那晚的刺客?”


    上官傲歎口氣道:“正在派人暗中調查,還未查到。”


    長孫悠明眸一轉道:“我幫你吧!”


    “你?”上官傲看向她。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道:“什麽表情啊!看不起人啊!”


    上官傲搖搖頭:“不是,我隻是不希望你摻合進來,打擾了你平靜的生活,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無需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隻是不希望承平國將來失去一位好皇帝。”他不是懷疑刺客是東華國人嗎?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慕容權派來的,他真的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要攻打承平國嘛!慕容權是一個理智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兒女情長之事而不顧兩國百姓呢!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其實長孫悠心中想什麽,他又怎麽會不了解呢!


    於是長孫悠與他商議了自己的想法。


    夜幕降臨,落花苑有兩個身影四下觀望,縱身進了落花苑。


    “聽說上官傲今天白天來,把書房裏重要的證據放在了落花苑,龍姑娘今晚進宮去陪柳夫人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我們一定要找到機密。”一個白衣身影道。


    另一個點點頭:“分頭行動。”二人進入了長孫悠的住處。


    而暗中,上官傲和長孫悠走了出來,隻見上官傲一揮手,侍衛立刻衝了進去。


    片刻後,打鬥聲響起,從房內打到院子裏。


    這兩個人的武功還挺好的,眼看著侍衛便不是她們的對手。


    上官傲見狀,立刻去製服這兩個刺客。


    兩個刺客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到了上官傲的手中,卻差遠了,很快,上官傲便點了二人的穴道,讓二人無法動彈。


    “取下她們的麵紗。”上官傲冷冷的吩咐道。


    立刻有兩名侍衛上前,取下了二人臉上的麵紗:“年美人,馮美人——”


    上官傲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他早就懷疑二人了,隻是沒有證據,無法治她們。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長孫悠看向二人詢問。


    二人勾唇一笑,隻見嘴角流出血來,然後倒地。


    侍衛立刻上前查看,稟報道:“啟稟太子,她們二人舌頭下藏了毒藥,毒發身亡了。”


    其實當她們見到上官傲時,便已知道她們今晚是走不掉了,身為細作,隨時都做好了為主人而死的準備,寧可自己死,也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在上官傲點她們的穴之前,她們便咬破了舌下的毒藥。


    她們的親人,她們再也無法與她們相見了,她們知道,主人是仁慈的,不會傷害她們的家人,即便這三年來,她們沒有拿到有利的證據給主人,可是主人卻沒有拿她們的家人做威脅,她們是心甘情願為主人死的,隻是到死也未能為主人拿到有利的證據,真的是她們的失職。


    長孫悠立刻上前查看,掀開她們的衣袖,結果在她們的胳膊上,看到了一個很小的刺青,是一個“影”字。心中一陣震撼。


    真的如上官傲所料,這兩個刺客真的是慕容權派來的,他手中的影衛,身上的標致就是這個刺青“影”字。夜鷹是影衛的統領,她見過夜鷹手臂上的刺青。


    隻是沒想到,這些影衛還有女子。


    慕容權真的有攻打承平國的打算嗎?


    “悠兒,你怎麽了?”上官傲見長孫悠的臉色不好,擔心的走上前關心。


    長孫悠搖搖頭,站起身道:“我沒事。刺客已經找到了,你們處理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上官傲點點頭:“很晚了,早些休息,莫要多想。”他真的後悔把刺客身份的事情告訴她。明明希望她忘記慕容權的,為何還要在她麵前提東華國的事情。


    “把這兩具屍體帶下去,讓人好好的打掃落花苑。”上官傲吩咐道。


    “是!”侍衛立刻領命去做。


    長孫悠拖著疲憊的身子朝房間走去。


    而暗中的一個黑影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本是打算救兩名刺客的,可是當看到長孫悠,他震驚住了,忘了行動,以至於兩名同伴喪命。


    “皇後娘娘,真的是她,她居然沒有死。”帶著震撼,黑影離開了。


    一個月後,慕容權的禦書房。


    “皇上,屬下失職,沒有拿到您要的機密,還讓白花和白衣喪命了。”一身黑衣的風躍出現在了慕容權的麵前。三年了,他終於又出現了。


    三年前,長孫悠離開,慕容權恨上官傲,便在心中有了攻打承平國打算,所以打算派人去承平國,秘密的監視承平國的一舉一動,準備找時機攻打承平國。


    而當時一心想要逃離的風躍,自告奮勇接下了這個任務,去了承平國,暗中觀察著承平國的動靜,這一去就是三年,不曾迴來過,平時也隻是書信與慕容權來往,三年來,他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突然迴來,想必是出了事情。


    聽了他的稟報,慕容權歎口氣道:“朕知道了,朕會派人好好的安頓她們的家人。風躍,這三年你在承平國還好嗎?對過去釋然了嗎?”身為主子,慕容權關心的詢問。


    風躍的臉上滑過一抹苦澀,淡淡道:“皇上對皇後娘娘釋然了嗎?”


    風躍的反問,讓慕容權明白了他的心,是啊!如果真愛過,又怎麽會對過去釋然或者放下呢!


    慕容權拍了拍他的肩,沒有多言。


    風躍心中有個秘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皇上,他這次趕迴來,也是因為這件事,可是當見到皇上,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慕容權和風躍相處了那麽多年,對風躍很是了解,見他神情有些猶豫,詢問道:“你心中還有事沒有向朕稟報?”雖然是問句,卻帶著肯定。


    風躍立刻拱手道:“皇上,屬下確實還有件事未向皇上稟報。”


    “哦!何事?”慕容權走到龍案前拿起朱砂筆邊批閱奏折邊好奇的詢問。這家夥,三年來性子練得沉穩了,以前有什麽事會一股腦的都向他稟報出來,不會藏著掖著,如今學會猶豫和斟酌了。既然沒有第一時間稟報,想必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吧!


    風躍猶豫了下如實稟報道:“屬下在白衣和白花死的那晚,在承平國的太子府看到了皇後娘娘。”


    慕容權手中批閱奏折的朱砂筆一抖,劃出長長的一道線,好像在算著她與長孫悠之間的距離,本以為相見未有期,可是風躍的話,讓他眼前突然出現了希望,出現了通往尋找她的一條道路。可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看向風躍再次確認:“你說什麽?”


    “皇後娘娘沒有死,在承平國的太子府,與太子上官傲在一起。”風躍再次認真的稟報道。之前他負責打探承平國百姓的情況和軍營的一舉一動,所以沒有去過太子府和皇宮,因為那裏有白衣和白花,但是白衣和白花並未見過皇後娘娘,所以即便與皇後娘娘經常在太子府相見,卻不認識,而且她們的任務也不是找人,而是監視上官傲,打探他的重要機密。


    隻是那晚聽她們隨口提到的一位上官傲在乎的人,才有了些好奇,那晚在白衣白花執行任務時去看了一眼,沒想到上官傲在乎的人竟然是三年前掉落懸崖生死未卜的皇後娘娘。


    看來這三年,上官傲把皇後娘娘的身份隱瞞的很好,皇上派人那麽打聽,都未打聽道,誰知道皇後娘娘早已改名換姓呢!不知道此時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是對還是錯,皇上一定會為了皇後娘娘,引起兩國的戰爭吧!到時會有很多的百姓無辜受難,可是看到皇上為了思念皇後娘娘,這麽的折磨自己,他身為屬下,真的很擔心主人,知道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如今皇上有機會和皇後相見,應該告訴皇上。


    “上官傲。”慕容權氣憤的捏斷了手中的朱砂筆,立刻下令道:“宣魏弈風進宮。”


    “是!”身邊的公公立刻領旨而去。


    慕容權向風躍詢問了一番長孫悠的情況。


    其實風躍對長孫悠在承平國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了解,隻知道她現在叫龍柳。


    “龍柳!”慕容權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很懊惱,心道:當初在邊關客棧,悠兒曾用這個名字給他開玩笑戲弄他的,他怎麽忘了呢!派人查了上官傲太子府內女眷的名字,當時看到這個名字,覺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可當時卻沒有想到,害的他與悠兒白白錯過了三年。


    多謝上天保佑,她沒有死,她沒有死。沒有死就好。


    悠兒,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朕不會再放開你的手讓你離開朕了。


    魏弈風很快從軍營趕到了皇宮。


    見到風躍,他有些意外,但是慕容權給他下的命令更讓他意外。


    三日後出兵,攻打承平國,皇上要禦駕親征。


    魏弈風帶著震驚迴到了元帥府。


    紫若正坐在院子中悠閑的沏茶呢!見魏弈風迴來了,勾起唇角道:“元帥,你迴來了,我正沏茶呢!嚐嚐味道如何。”


    魏弈風來到桌前坐下,看到淡雅美麗的她,心中對她很癡迷,可是想到迴來的風躍,心中免不了有些擔心和害怕。她仍舊沒有忘記風躍,如今風躍迴來了,她會跟著風躍走嗎?


    要把風躍迴來的事情告訴她嗎?告訴了她,或許自己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可若是不告訴她,這三年來,她真的很擔心風躍,沒有風躍的消息,她一定寢食難安吧!


    一番思想鬥爭後,魏弈風決定把風躍迴來的事情告訴她。


    “風躍迴來了。”


    紫若泡茶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茶杯外。


    這一幕,魏弈風捕捉到了,更看到了她眼底的喜悅和憂傷,雖然他心中挺失落挺難過的,但隻要她高興就好,溫聲道:“他迴府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紫若鎮定下自己的情緒,勾起唇角,故作沒事人般道:“我是元帥夫人,與他又沒有什麽關係,為何要去看他。”


    “紫若——”


    “元帥,茶沏好了,你嚐嚐。”紫若叉開了話題。她現在是元帥夫人,是魏弈風的妻子,她有什麽立場和身份去見他呢!當初嫁給他,就是為了讓風躍死心,如今三年過去了,這三年來,他杳無音信,還以為他出了意外呢!真的很擔心,很自責,如今知道他平安迴來,她的心放下了,三年了,他也該放下了吧!就這樣吧!既然已經擦肩而過了,又何必再去擾亂他的生活呢!既然希望他放下,就應該與他拉開距離,莫要在擾亂他平靜的心。


    相信經過三年的冷靜和沉澱,他已經走出來了。


    魏弈風接過紫若遞來的茶,看著她認真道:“你不想知道他這三年發生了什麽事嗎?不要顧及我,我不會阻止你去見他的。”


    紫若看向魏弈風,嘟起小嘴道:“元帥,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何總是讓我去見他,是不是元帥準備把我推出去啊!是不是覺得這三年來,我沒有做好一個妻子,所以準備休妻。”


    魏弈風一聽,立刻緊張道:“我怎麽會休妻呢!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我怎麽會把你推出去呢!”


    紫若笑了:“既然這樣,那元帥就不要讓我去見你以外的男人。我是元帥夫人,與風將軍沒有任何的關係。”


    魏弈風聽她這麽說,心中很是感動,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紫若,謝謝你。”


    紫若不解的看著他:“元帥,你為何要謝我?”她不過是說了一些實話啊!有什麽需要感謝的嗎?


    魏弈風欣慰道:“謝謝你做我的妻子。”


    紫若笑了:“元帥的謝好莫名其妙。”其實是我該謝謝你,當初我沉浸在與風躍的分開傷心難過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往下走時,是你適時的出現,娶了我,解救了我,也讓風躍死心不再糾纏,你的恩情,我今生都無法報答,所以我會做好你的妻子,留在你的身邊,用一生報答你。風躍,我們今生注定無緣,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子。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聽了一定會很開心。”魏弈風轉移了話題。


    紫若立刻好奇的問:“何事?”


    “三日後我會帶兵前往邊關,皇上要攻打承平國。”魏弈風道。


    紫若很震驚:“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皇上不是要半年後才出兵的嗎?為何提前了。”


    魏弈風抓過她的手道:“因為這次風將軍從承平國來,帶來了一個很震撼的消息,皇後娘娘沒有死,在承平國的太子府。”


    紫若震驚的小嘴張成o型:“元帥,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因為逗我開心,才騙我這麽說的吧?”


    魏弈風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成親三年,我何時騙過你。我又怎麽會拿這種事情逗你開心呢!如果是假的,我還能給你變出一個皇後不成。”


    紫若開心的眼淚都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沒有死,太好了。元帥,謝謝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紫若開心的一把抱住了魏弈風。


    魏弈風一怔,嘴角勾起了笑容,為了她,他也一定會幫皇上攻打承平國,把皇後娘娘平安帶迴來的。


    伸手溫柔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


    右丞相府


    燭光搖曳,窗戶上映出兩人對坐的身影。


    “唉!我又輸了!娘子的棋藝太厲害了,相公我真是甘拜下風。”南宮少宣和上官旋舞對坐在棋盤前下著棋,南宮少宣看著已必輸無疑的棋局感歎道。


    上官旋舞淡淡笑了:“相公過獎了,是相公讓著我呢!”


    南宮少宣搖搖手一臉認真道:“不娘子,下棋是我的最愛,在棋盤上我不會讓任何人,娘子能贏我確實是棋藝高深,相公我自歎不如。”一臉的心悅臣服。心道:隻要能博你一笑,就算是在最愛的棋盤上讓我讓著你,我也心甘情願。我欠你的太多,而能為你做得卻太少。


    上官旋舞又是淡淡一笑,沒有出聲。


    南宮少宣勾唇神秘一笑,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錦盒,放置到上官旋舞麵前,緩緩打來,一條紅豆串成的手鏈被擺成心形形狀擺放在錦盒內,個個色豔如血,晶瑩質堅的紅豆被串連在一起,外形和紋路皆是心形,像是大心套小心心心相映,在金色的錦盒中精美奪目,讓人震撼。


    南宮少宣唇角勾著貫有的迷人笑容,溫柔道:“去年紅豆成熟時,我在邊關,是娘子幫我把紅豆采摘下來,現在我用它幫娘子做了條手鏈,娘子看這些紅豆大心套小心,多漂亮啊!它的美是上天賜予的,這樣鮮紅的色彩永遠不會退色,就如娘子天生如雪的肌膚,和鮮紅的紅豆一定是絕配,來,相公幫你戴上。”執起上官旋舞的手,把紅豆手鏈輕輕戴上她如凝脂的手腕。


    “對不起!”手鏈就要碰觸到她的手時,她突然抽迴了手,別開南宮少宣的注視清冷出聲:“我說過,我不喜歡紅豆。”還記得當初來東華國,離開時,長孫悠送了她一串紅豆,所以她知道,長孫悠是喜歡紅豆的,因為紅豆代表著相思,有很好的寓意,所以她送紅豆祝福他們。


    可是他喜歡紅豆,是因為紅豆是長孫悠喜歡的吧!所以他會在右相府種滿了紅豆。


    可是它再美也不屬於自己,我不要成為她的替代,不要你因為覺的對我有歉疚而把屬於她的東西給我,這樣的紅豆手鏈和我一點也不配,隻會讓我覺得它和我格格不入,有種搶了別人東西的感覺。我要得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嗎?


    南宮少宣收迴手鏈,聳聳肩,仍優雅的笑著:“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娘子是不是生氣了?”真的是想逗她開心才這麽費盡心思的做條手鏈送她,真不希望弄巧成拙害她不開心。


    上官旋舞淡笑著搖搖頭:“沒有,我——”


    “少爺……少爺……”福祿氣喘籲籲跑進來。


    “福祿,你小子欠挨板子了吧!進主子房間都不知道敲門嗎?”南宮少宣故作嚴肅道,臉上沒一點生氣之色。


    福祿喘著粗氣搖搖手:“不是,少爺——不——不好了,不對,是太好了。”


    南宮少宣小有興致的挑挑眉,拿起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把玩著,慵懶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縷清楚再說。”


    福祿平靜一下道:“少爺,大喜事啊!風將軍迴來了,還帶迴來了好消息。”


    南宮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風將軍迴來與我們右相府有什麽關係,你應該去元帥府,把這個消息告訴元帥夫人,她應該很有興趣。不過,不知道魏元帥會不會很生氣。”


    福祿撓撓頭。


    上官旋舞瞪向南宮少宣道:“相公,別鬧了。福祿,說正事。”


    福祿立刻開心道:“是這樣的,風將軍迴來說——”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上官旋舞,然後傻傻一笑,把視線移向了南宮少宣身上:“少爺,奴才還是出去和你說吧!”


    南宮少宣一臉不悅道:“難道還有什麽秘密不成,少夫人又不是外人,就在這裏說。”


    福祿一臉的為難。


    上官旋舞見狀道:“相公,你還是跟他出去說吧!”


    南宮少宣搖搖頭:“你小子,神神秘秘的,還防著我娘子,看我怎麽收拾你。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小子。”


    上官旋舞笑了。


    南宮少宣手中拿著一杯茶水,悠閑的跟著福祿走出了房間,不悅的質問道:“到底什麽事啊!非得出來說,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歡多疑啊!這樣少夫人會多心的,還以為我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福祿一臉委屈道:“少爺不是說,有關皇後娘娘的事情都不要在少夫人麵前說嘛!”


    南宮少宣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你說皇後,你要說的事情與皇後有關?”


    福祿立刻點頭:“風將軍這次是從承平國迴來,說皇後娘娘並沒有死。”


    “砰!”南宮少宣手中的被子被捏碎,碎片紮進了手中,鮮血流了出來,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


    “少爺,你的手流血了,趕緊——哎!少爺!”福祿的話還未說完,南宮少宣已架起輕功飛走了。


    進宮後,南宮少宣從慕容權的口中證實了這件事是真的,得知皇上三日後要禦駕親征,自薦和皇上一同前往。


    慕容權同意了。


    烏雲蔽月,夜黑風高。右丞相府內燈火通明,夜如晝。


    上官旋舞端著一個葫蘆藥瓶和白色紗布坐到軟榻上的南宮少宣麵前,拉過他的手,輕輕幫他解掉手上包紮傷口的紗布。然後打開藥瓶裏的藥,輕輕把瓶內藥粉塗在他的傷口上,為他換上新得紗布。


    看著安靜的包紮傷口的上官旋舞,南宮少宣勾唇一笑,打趣道:“娘子也太冷靜了吧!怎麽不問相公為何會受傷,是何人所傷?”


    “傷口很深,一定流了不少血吧!相公的醫術很好,幫自己把傷口處理的很好,隻要相公小心嗬護傷口,用不了幾日便可痊愈。”低著頭一邊包傷一邊幽幽自語,對他的話題避而不迴。


    “治傷技術一流的娘子和醫術一流的為夫比,誰的治療更精些呢?”順著她的話題繼續打趣道。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迴道:“各有千秋。”


    南宮少宣優雅的笑了,低眸看向幫自己包傷的柔荑,雪白纖細,輕巧,敏捷,傷口在她的包紮下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她用的藥很溫和,對傷口一點刺激也沒有,涼涼得很舒服,就感覺而言,應該比他落高一籌。


    “相公,這幾日傷口千萬不要沾到水。”上官旋舞輕聲叮囑。


    南宮少宣聽話的點點頭,突然瞥見她左手中指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毫無預警的一把抓過她的手,隻見左手中指紫青,而且腫得很厲害,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到所造成,心裏頓生一陣心疼。上官旋舞想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緊,心疼道:“怎麽會受傷?”


    “是她迴來了嗎?”上官旋舞答不對題,有些憂傷道:“她迴來了對嗎?你們又都忙了起來。”長孫悠的事她都聽說了,所以他激動的捏碎了茶杯,傷到了自己。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他這麽不顧一切。自己不想問的,可憋在心裏好難受。


    昨晚他與福祿在門外的話她聽到了,她的心很痛,看到他急著離去的身影,她的心在滴血。


    南宮少宣淡淡一笑,撫摸了下她頰邊垂下來的青絲溫聲道:“沒有,我進宮是因為朝中的一些事情。你的手怎麽會受傷?”


    “沒事,隻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我去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用力抽迴被他握著的手,端著東西慌亂逃出去。


    跑出房間後,上官旋舞抬手看著自己受傷的中指,思緒飄遠:知道他帶著傷進宮,她很是擔心,雖然知道他自己能幫自己處理好傷口,但她沒有親自檢查過還是不放心。所以她立刻去他的藥房親自抓藥,親自幫他調製治傷的藥粉,在碾藥時,心裏想著他因有皇後的消息而受傷,一時走神,加藥的手不小心被藥碾碾到,中指頓時就腫了起來,但她還是忍著痛把藥配製好。


    房內的南宮少宣看著門上映著的身影,心裏愧疚道:旋舞,不要對我這麽好,我不值得你這麽做。真得好想把心空出來留給你,可人又怎能左右自己的心呢!對不起!


    上官旋舞緩緩朝院內走去,心道:現在才知道,有時人真得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愛上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的為之付出,明知沒有任何迴報,也無怨無悔。我似乎可以體會你為長孫悠不顧一切的付出了。


    上官旋舞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一個獨自傷心。起風了,夜晚的風很涼,吹的人好冷,但是心更冷。


    南宮少宣調理好自己的心情,拿著一件披風走出來,幫她披在身上:“夜涼,小心著涼。”


    “謝謝。”上官旋舞客氣道。


    南宮少宣在她麵前坐下,拉過她的手,無聲的幫她擦藥:“腫的這麽厲害,怎麽不知道為自己上藥呢!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出去呢!”


    上官旋舞努力的讓自己勾起唇角,淡淡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無需擔心。你準備跟著皇上去禦駕親征嗎?”


    南宮少宣輕輕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我知道皇上為了皇後娘娘攻打承平國有些太衝動了,到了地方,我一定會找機會勸說皇上撤兵的,你無需太擔心。”


    上官旋舞淡淡一笑道:“無需顧及我的感受,國家大事,不是我這個小女子能左右的,也不是我該關心的,皇上很英明,我相信他不會傷害無辜的。我皇兄也很厲害,定能保住我們國家的,所以我不會擔心。愛一個人沒有錯,我皇兄愛你們的皇後,所以才會把她帶走,藏起來。


    皇上在乎皇後,從未放棄過尋找,不死不休,這份真心讓人感動,他們都是出色的男人,也都是重情重義的男人,隻是他們的身份都太重要,所以才會讓他們的兒女情長的私事牽連到無辜的百姓,我相信你們的皇後是一位聰明的女子,她會從中調解好這場戰爭的,所以我不擔心。”我不擔心他們,可是我擔心你,我害怕你見到了她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傻事,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你的心中卻從未有過我,我一直在告訴我的父皇母後,我過的很好,向他們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若是你做出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麽我的謊言就會被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他們會很傷心,會很擔心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相公,我會在府中等你平安歸來,你一定要平安的迴來。”上官旋舞看著她認真道。


    南宮少宣笑了,看著她認真的點點頭道:“我會平安迴來的,因為我家中還有嬌妻等著我呢!不用擔心。為了你,我也會平安迴來的。”


    上官旋舞唇角勾起了笑容,即便知道他是說來逗她開心的,即便是這樣,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第二日晚上,慕容權在宮中設宴為將士餞行,滿朝文武大臣皆帶著家眷出席,要知道對武將來說,此去邊關有可能會是和家人永無再見之日,所以在他們走之前,讓她們陪著自己的丈夫出席這樣的宴會,讓她們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


    紫若身為元帥夫人,自然陪著魏弈風一起來了。


    魏弈風身為元帥,要帶兵出征,所以這個時候,文官們紛紛說著祝願的話,朝他敬酒。


    魏弈風平日裏不愛飲酒,所以麵對同僚們的敬酒,也隻是象征性的點到為止。


    紫若待得有些煩悶,湊近魏弈風低語道:“元帥,我想出去透透氣。”


    魏弈風明白,紫若的性格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宴會,其實他也不喜歡這樣的寒暄奉承,但身在這個位子上,有時必須走走過場,但是卻不想讓她陪著無聊,點點頭,溫聲囑咐:“小心些。”


    “元帥放心,我不會走遠的。”起身悄悄的退下。


    紫若出了明和殿,深深的吐了口氣。


    裏麵太吵了,酒氣太重了,她真的不喜歡,出來被夜晚的涼風吹吹,真的挺舒服的。


    好久沒有來皇宮了,自從皇後娘娘離開後,她便不再怎麽進宮,怕進宮會更傷心。如今娘娘沒死,真是太好了,希望娘娘能盡早的迴來。


    走了一圈後,感覺自己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紫若準備迴去。


    “紫若——”剛轉身,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唿喚聲,紫若心中一驚,心跳不自覺的露跳了半拍,調整自己的心態,慢慢的讓自己迴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隻是三年不見,他好像更成熟更冷冽了:“風將軍。”


    風躍邁步來到紫若麵前,眸中的冷冽慢慢的轉為了柔情和內疚,看著她充滿憐惜的詢問:“你還好嗎?”


    紫若努力的勾起唇角,點點頭道:“我很好,多謝風將軍關心。”再次相見,感覺他們之間陌生了許多。


    “他對你好嗎?”風躍溫柔的注視著她繼續詢問。三年不見,有誰知道他每一個日日夜夜是怎麽過來的,每晚睡覺前,都會把她的容貌在腦海中想過千萬遍,就怕忘記她的樣子,再次相見,他的心依舊不可控製的加快跳動,本以外三年過去了,對她的愛能好好的隱藏起來了,可是卻發現,要做到隱藏真的很難,即便用了三年的時間去逃避,可是依舊無法忘記,他的心跳的好快,對她的渴望更強烈,可是看到她過的這麽的平靜,他卻不知道如何靠近她,不知道自己的靠近會不會打亂她平靜的生活,所以他隻敢在暗中默默的看著她,從她踏出明和殿開始,他的視線便一直追尋著她的身影,因為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宴會,所以他沒有去參見,而是選擇在暗中等著她來,他隻想好好的看看三年未見的她。


    本不想出來見她的,可是實在控製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渴望。


    紫若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笑的很幸福,所以唇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擴大,溫聲道:“元帥對我很好,多謝風將軍關心。”


    “你我之間非要這般客氣陌生嗎?”風躍很受傷的問。


    紫若別開了他的注視,轉移了話題:“風將軍這三年來過的好嗎?”


    風躍苦澀一笑道:“我一時一刻都不曾忘記過你。”


    風躍的這句話讓紫若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對風躍由衷的愧疚,但想到二人的身份,為了讓風躍徹底的失去希望,她隻能冷起心腸道:“風將軍,我是元帥夫人,請您不要這麽說話,若是被人聽到會誤會的。”


    看著別開頭的她,風躍心中很失落,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很自責道:“紫若,對不起,三年前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不相信你的話,而誤會皇後娘娘,害的皇上和皇後娘娘分開這麽多年,也害的你因為皇後的事情傷心難過。真的對不起。”


    紫若抬起頭看向他道:“都過去了,好在皇後娘娘沒有死,所以你無需自責,我沒怪你。如今看到你迴頭,我真的替你高興。”


    “替我高興?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風躍的心中還抱著希望。


    紫若不想讓他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無情道:“我出來的有些久了,元帥會擔心的,告辭。”轉身想要離開。


    “紫若——”風躍見狀,伸手拉住了紫若的手,微用力,紫若沒有料到他會拉自己,沒有任何的防備,被他一拉,身子朝他的方向倒去,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紫若——”


    而這一幕,正好被來尋紫若的魏弈風看到。


    魏弈風見紫若出來這麽久還未迴去,有些擔心,皇宮是個處處充滿危險的地方,雖然後宮的那些女人都被皇上趕出去了,可是還有個冷憶夢在皇宮裏,況且她曾經傷害過紫若,所以有她在,隨時都是一個危險,擔心紫若會出事,他坐不住了,出來尋她,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


    “紫若,我好想你,你知道嗎?”風躍抱著紫若,深情卻又憂傷道。


    看到這一幕,聽到這番話,魏弈風感覺自己胸口突然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堵得他好難受,想衝過去將紫若拉走,告訴風躍,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不準別人靠近,更不準別人與她這麽親近,可是邁出的腳步卻收了迴來,雖然他是三軍元帥,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從未怕過,可是這一刻,麵對自己愛的女人與她愛的男人,他卻膽怯了,他不敢上前,他不知道自己以什麽身份走上前去。


    雖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他深知紫若愛的人是風躍,當初娶她時他就說過,他不在乎她心裏喜歡別人,他不在乎為了讓風躍忘記她而娶她,可是他現在若是衝上前,豈不是食言了當初對她的承諾嘛!


    紫若,三年了,你心中依舊愛著他,看來今生,我都無法走進你的心吧!


    他們倆才是真正相愛的戀人,自己算什麽?不過是一個一廂情願的傻子罷了。可是隻要能把你留在身邊,傻又如何,所以自己不能過去,如果不捅破這件事,或許她永遠不會開口說離開,若是過去了,或許他們就會直接麵對他,對他說她要離開。


    雖然早就在心中想過千百次她終究會跟著風躍離開,可是現在自己還沒有做好放手的準備,所以自己不能過去,也不敢過去,隻能轉身,慌亂的逃走。


    魏弈風,在戰場上,你是戰無不勝的真男人,可是在感情裏,你就是一個懦弱,膽小的懦夫,想擁有,卻又害怕失去。


    帶著這樣的心情迴到明和殿,麵對麵前可以解憂的苦酒,麵對同僚的敬酒,第一次,魏弈風不顧一切的開懷暢飲起來,或許醉了就可以忘記心中的痛吧!或許這苦酒能衝淡心中的苦吧!


    一杯接著一杯的苦酒灌下肚。


    慕容權見重新迴到座位上的魏弈風有些異樣,再想想迴來的風躍和不在殿內的紫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搖搖頭,印下自己麵前的酒。感情最是折磨人,可是又讓人難以自拔。


    紫若被風躍擁在懷中,感受著他熟悉的擁抱,他深情的話語,可是紫若卻發現,為何沒有了曾經的心跳加速呢!是因為三年未見,彼此陌生了嘛!為何現在隻想推開他呢!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心情為何會這樣,可是卻沒有時間讓她多想,她很害怕會讓別人看到這一幕,好害怕魏弈風會知道她見到了風躍,所以紫若趕緊伸手推開了風躍:“風將軍,請您自重。”


    推開了風躍,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風躍卻很受傷的看著她道:“紫若,你真的要與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嗎?你不喜歡魏弈風,為何要留在他的身邊折磨自己,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紫若搖搖頭:“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嫁給他了,我是她的妻子,我會留在他身邊一輩子的。”


    “你不愛他,當初你為了皇後才嫁給他的,如今皇後都離開這麽多年了,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麽?”風躍不解道,始終認為紫若嫁給魏弈風是為了鞏固皇後的地位。


    紫若搖搖頭笑了:“你從未明白過我的心。”我是為了你才嫁給他的,為了讓你忘記我,為了讓你死心,可是你卻看不明白。


    “紫若——”


    “什麽都不要說了,三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我已經不再是你的紫若了,也請你忘記我,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對不起。”紫若轉身跑走了。


    看著紫若離去的背影,風躍好傷心,喃喃道:“紫若,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一定會的。”


    紫若與風躍分開,朝明和殿的方向跑來,快到明和殿時,她停下了腳步,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心情,不能讓魏弈風看出破綻。


    平靜好心情後,邁步朝明和殿走來,來到門口時,正好遇上等在門口的雷寬。


    雷寬見紫若迴來了,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夫人。”


    “雷副將,你怎麽在外麵站著?”紫若不解的問。他是魏弈風的副將,時刻跟在魏弈風身邊的。


    雷寬立刻恭敬的迴道:“迴夫人,元帥先一步迴府了,讓屬下在這裏等夫人迴來,然後帶夫人迴去。”


    “元帥迴去了?”紫若很意外:“元帥為何一個人先迴去了?”


    雷寬撓撓頭,也是一臉納悶道:“屬下也不知道元帥今晚是怎麽了,平時不愛沾酒的元帥,今晚喝了好多酒,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就先迴去了。”


    “喝醉了?”紫若更意外。與魏弈風成親三年了,從未見到他喝醉過,別說是喝醉了,根本就未見他喝過酒,今晚卻把自己灌醉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難道——他看到自己遇到風躍了?


    想到這,紫若立刻邁步離開:“我們趕快迴府。”


    “是!”雷寬立刻跟過去。


    雷寬駕著馬車很快迴到了元帥府。


    紫若跳下馬車,直奔住處,推開房間的門急切的喚道:“元帥——”卻發現房間裏空空無人。


    房間裏沒有,一定在書房,他平日裏會去的地方就這兩個,立刻朝書房跑去。


    魏弈風從皇宮裏迴來,本以為壓抑的心情能好些,可是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心情就更煩悶,本以為喝了這麽多酒可以讓自己忘記那一幕的,可是卻發現,那一幕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一定是自己還沒喝醉,所以拿過一壇子酒,來到了書房獨飲,想把自己狠狠的灌醉,醉過之後,相信自己可以忘記。


    坐在案桌前,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來遺忘最不想想起的畫麵。


    紫若推開書房的門:“元帥——”


    房內沒有點燈,可是透過窗外的月光,紫若能清晰的看到坐在案桌前的那個偉岸身影,立刻跑上前去:“元帥——”見魏弈風手中還拿著酒壇子,關心道:“元帥,你怎麽還喝酒啊!酒喝多了會傷身的。”伸手去拿魏弈風手中的酒壇子。


    魏弈風卻別開了她的手,清冷道:“不要你管。”


    “元帥,你今晚怎麽了?你平時不喝酒的啊!”紫若擔心的詢問。


    魏弈風看向她,雖然今晚的一幕讓他很生氣,很傷心,可是看到紫若的臉,他卻舍不得質問半句,責怪半句,要怪隻怪自己不夠好,不能讓她愛上自己。


    別開視線淡淡道:“不用管我,夜深了,早點迴去休息吧!我今晚睡書房就好。”起身,朝內室走去,雖然腦子還是清醒的,可是腳步卻已經不聽使喚了,跌跌撞撞的朝內室走去。


    紫若見狀,立刻跑過去扶他,卻被她推開了:“你走,我不想傷害你。”


    “元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不要這樣傷害自己。”紫若心疼道。


    魏弈風的雙腳已經不聽使喚了,一個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紫若見狀,立刻上前:“元帥,你怎麽樣了?摔到沒有?”


    紫若的靠近,讓魏弈風隱忍著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猛的將她拉入懷中,抱起她朝大床走去,直接抱著她倒入了大床,把她壓在身下。


    魏弈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將紫若嚇住了,震驚的看著他,伸手推向他的胸膛,擋住他俯下來的身,急切道:“元帥,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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