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片刻後,隻見一個乞丐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眾人見狀立刻捏住鼻子,一臉的嫌棄。


    太後立刻不悅道:“皇後,你這是何意?為何要把一個乞丐帶進宮裏來?”


    長孫悠立刻稟報道:“啟稟母後,事情是這樣的,紫若和風將軍大婚前,有人用這封信把紫若引輕易了千竹林,然後給紫若下了迷藥和軟骨散,讓紫若昏迷,然後把她帶到了一個竹屋內,然後又找來了這個乞丐,企圖要侮辱紫若,幸好——這個乞丐還算精明,不想被人算計了,沒有對紫若怎麽樣。但是這個乞丐說他認識找他侮辱紫若的那個人,按照他的描述,很像我們宮中的一個人,所以兒媳便把他帶進宮裏來了,想讓他指認出那個人。”


    “這個人是誰?”風躍氣憤的質問,雙手握拳,發出咯吱聲,恨不得將那人挫骨揚灰。


    乞丐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長孫悠看向風躍道:“風將軍,你莫要把他嚇著,既然本宮把他帶進宮裏來了,就定會找出那個人。贓六,抬起頭來,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在這裏?”


    乞丐贓六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孟風華見狀道:“皇上皇後太後都在這裏,你沒有什麽好怕的,就是那人想害你,也不敢,你大膽的把頭抬起來,指認那人便是。”


    孟風華的話讓贓六有了些勇氣,慢慢的抬起頭,然後一一的打量房內的人,掃視一圈後,搖搖頭道:“啟稟皇後娘娘,那個人不在這裏。”


    太後一聽,立刻氣憤道:“皇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長孫悠卻淡淡的笑了,挑挑眉道:“兒媳已經料到贓六說的人不在這裏。若是主子想做什麽事情,怎麽會親自去做呢!自然是找身邊可信的人去做,這樣即便事情暴露,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冰寧公主,您說是嗎?”


    冷憶夢雖然此刻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是麵上卻裝作很是鎮定,溫聲道:“皇後娘娘的話冰寧有些聽不懂,冰寧來這皇宮不久,對皇後裏的人做事風格不是很了解。”


    孟風華冷冷的笑了:“冰寧公主說這話我可就要說幾句了,平時冰寧公主對宮中的事情不是很熟悉,很了解嗎?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卻裝作一知半解了呢!這是不是有些難以讓人相信呢!”


    冷憶夢恨不得現在就把孟風華除掉,每次她都會故意針對她,等這件事全身而退了,她定要把孟風華解決了。


    冷憶夢依舊好脾氣的笑道:“雖然進宮前,冰寧有狠狠的把宮中的禮儀學會了,可是這做人做事的風格,可是學不來的,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


    太後點點頭:“冰寧說的有道理。皇後,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長孫悠點點頭:“好,既然母後這樣說了,那兒媳也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請冰寧公主把自己身邊的兩個侍女叫來吧!”


    冷憶夢倒吸一口冷氣,卻努力的裝作鎮定道:“皇後娘娘,我們在說紫若姑娘與風將軍的事情,讓我的侍女來做什麽?”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長孫悠挑挑眉道:“冰寧公主無需害怕,本宮隻是想讓贓六看看是不是冰寧公主身邊的人做的,幫冰寧公主排除一下,本宮一直懷疑這件事與冰寧公主有關,可是冰寧公主卻否認了,如今有人證在,何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出來看看呢!冰寧公主放心,如果不是冰寧公主身邊的人,贓六是不會誣陷她的,這樣吧!找上十幾個宮女,和你的兩個侍女一起出來,讓她們穿一樣的衣服,一樣的打扮,贓六是第一次進宮,不可能認識宮中的人,如果他能在這十幾個人中一眼認出那個人,就說明那個人就是要害紫若之人,這樣公平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權此刻發話了:“皇後的這個主意很好,很公平。就這樣做吧!母後覺得呢?”


    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她又能說什麽,點點頭道:“好,就按皇上皇後說的做。”


    很快,太後的寢殿內便站了十幾位衣著打扮一樣的宮女。


    長孫悠看向贓六淡淡道:“贓六,你現在可以指認了,看看找你的人是不是在這裏麵。”


    贓六立刻看向麵前的十幾位宮女,一眼便認出了菊兒,指著她道:“是她,就是她找的我。”


    眾人一驚。


    長孫悠勾起了唇角:“如果本宮沒有記錯,這位就是冰寧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菊兒吧!大膽奴婢,你好大的擔心,居然敢陷害明樂郡主,來人呢!把這個賤婢抓起來。”


    “是!”立刻衝進來兩名侍衛,控製住了菊兒。


    其它的宮女立刻退下了。


    冷憶夢見狀立刻道:“太後,這件事菊兒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菊兒。”


    太後立刻瞪向贓六,冷冷的質問:“贓六,在你來之前,有沒有人讓你看過菊兒的畫像?”太後是懷疑長孫悠從中做了手腳。


    贓六立刻如實迴道:“啟稟太後娘娘,沒有。沒有人讓草民見過這位姑娘的畫像,但是那晚找草民的就是這位姑娘。”


    “你有什麽證據?”冷憶夢氣憤的質問。這個死乞丐,沒有殺了他,讓他跑了,沒想到竟然迴過頭來反咬她們一口。


    贓六立刻迴道:“啟稟太後,雖然草民隻是一個乞丐,但是在市井中混久了也知道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見得就是好事,所以草民當時留了個心眼,偷偷的把這位姑娘身上的腰牌偷來了,這樣即便是事後她想要加害我,我也可以用這個腰牌威脅她。當時她告訴我,毀了那位女子的清白後,就到千竹林外的亭子裏找她,他會給我黃金,當時我更覺得這件事蹊蹺。


    當晚我按照這位姑娘說的地方去了,走到窗外時,我便看到房內有位姑娘躺在床上,我便想著躡手躡腳的進去,看看裏麵的人到底是誰,為何會招來這樣殘忍的對待,可是草民剛走到房門口,便被人從後麵打暈了,然後就昏了過去。


    太後娘娘,草民當時真的不知道裏麵的人是郡主,也沒有對郡主怎麽樣,甚至連郡主的麵都沒看到,就被人打暈了,我醒來之後,立刻就跑了,也沒有去領這位姑娘給的黃金,因為草民知道這件事一定不簡單,草民隻是一個乞丐,不想參與到有錢人家的爭鬥之中,所以便跑了,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可是,後來還是被皇後娘娘的人找到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太後有些嚴厲的質問。


    贓六立刻迴道:“是,草民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太後。”


    慕容權立刻質問:“那你偷的腰牌在哪裏?”


    “草民戴上了,在草民身上。”贓六立刻從懷中掏出腰牌。


    樂雪立刻接過來,拿到太後和皇上麵前。


    慕容權拿過腰牌,氣憤的扔向了冷憶夢:“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這就是你們怡人宮的腰牌,這種腰牌,隻有你身邊的兩個貼身侍女才有。”


    冷憶夢撿起腰牌,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孟風華立刻看向冷憶夢質問:“冰寧公主,現在你是不是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


    冷憶夢瞪向孟風華,眸中滿是冷冽。


    菊兒見狀,這次公主真的是遇到麻煩了,若是不能化解,主人不但會失去太後的信任和喜愛,還會招來風將軍的殺身之禍,到那時,主人這麽久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她不能讓主人有事,自己的命是主人救的,如果不是主人,她早就死了,能夠這麽逍遙的活了這些年,已經是賺的了,是時候該報答主人了。


    想到此,菊兒立刻出聲道:“太後娘娘,這件事與主子無關,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菊兒身上。


    太後冷冷的質問:“你一人所為?”


    菊兒立刻點頭:“是!這件事公主並不知道,是我瞞著公主一個人偷偷做的。”


    “那你為何要這麽做?”太後追問,她也不希望這件事牽連冷憶夢,不管這件事與冷憶夢有沒有關係,她都不會怪她,因為她要與長孫悠爭奪皇後之位,勢必需要使用一些手段,犧牲一些人也是有必要的,不是她心狠,而是因為這裏是皇宮,皇宮就是很殘忍的。


    紫若是這後位爭奪的犧牲品,那麽菊兒適時的也要做一些犧牲。


    成功的路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坐上高位的人,又有幾個是單純的呢!自古坐上帝王帝後的人,不都是雙手沾滿了鮮血嘛!


    “因為——奴婢不喜歡皇後娘娘。奴婢知道皇後娘娘不喜歡我們公主,處處找公主的麻煩,就是想要除掉公主,或者把公主趕出皇宮,可是我們公主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在宮中,皇後娘娘這麽做實在是欺負人,所以奴婢看不慣。


    但我隻是一個侍女,想要對付皇後,根本就不可能,皇後身邊不但有皇上,還有那麽多人保護,皇後自己更是武功高強,精明敏銳,想要對付皇後,根本不是奴婢這種人能做到的,但是奴婢知道皇後娘娘最在乎身邊的侍女紫若姑娘,所以便想,若是她最在乎的人出事了,她一定會很受打擊,這樣她就沒有心情去找我們公主麻煩了,所以奴婢就借著紫若姑娘的這次婚禮,要毀掉她的婚禮,從而讓皇後傷心難過,也希望她以後莫要再對付我們公主。所以才設計了這麽一出,但是這件事我們公主一點也不知道。


    皇後娘娘,你要殺要剮衝著奴婢一人來好了,不要陷害我們公主。奴婢實在是看不慣你,你憑什麽看不起我們公主。”菊兒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


    長孫悠黑眸微眯,露出危險的光芒,冷冷的質問:“你一人所為,你一人能做這麽多事情,那封信也是你寫的?”


    菊兒卻一臉淡然的笑道:“這有何難,隻要手中有點銀子,就能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好。這信是我學著風將軍的筆跡寫的,然後找了個小太監送去,信送去後,說是給他錢,然後把他引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用化骨水讓他徹底的消失。


    然後把紫若姑娘引到千竹林,暗中用迷藥和軟骨散把她迷藥,再找這個乞丐去,一切事情都搞定了。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個乞丐身上出現失誤。”一臉的遺憾。


    長孫悠冷冷道:“你做這些事情總該需要時間吧!難道你不在你們主子身邊,她會不知道,不找你?”


    菊兒淡淡一笑道:“我們公主平日裏喜歡把自己關在房內煉藥,很少過問我們。就是知道我們出去了,也是簡單的問問。


    我就告訴主子,說是去外麵幫她找一些竹子,這些竹子和我們之前住的地方的竹子一樣,讓公主看到竹子,就會想起以前住的地方。這也就是皇後娘娘和皇上那日在公主房中看到的竹子,為何會說是千竹林的,其實就是千竹林的,是奴婢對公主撒謊說是在百姓家的門前折的,其實是想掩飾奴婢去的地方和做的事情。這件事真的與公主無關,都是我一人所為。”


    長孫悠點點頭:“很好,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好奴婢,既然你說信是你寫的,那麽就當著眾人的麵再寫一遍吧!拿筆墨紙硯。”


    “是!”筆墨紙硯立刻準備好了。


    菊兒依舊一臉的淡定,因為那封信的確是她所寫,當時冷憶夢要設計這個計的時候,她就自告奮勇的要模仿風躍的筆跡,當時她就想,若是事情暴露,一定不能讓主人有事,沒想到當時她的擔心現在居然成了真。


    當初冷憶夢並沒有想那麽多,本來是打算自己模仿風躍的筆跡的,可是在這模仿筆跡上,她明顯不如菊兒,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就像藥兒,她最擅長認人,凡事她見過的人,一眼便能認出,而菊兒最擅長的就是細節的東西,模仿別人的字跡就是她很拿手的,所以當時她要模仿,冷憶夢也就讓她做了,沒想到她已經為她想好了退路,傻丫頭。


    很快,菊兒寫了一份一模一樣的信,眾人信了菊兒說的話。


    長孫悠也很意外這封信竟然是菊兒模仿風躍的筆跡寫的,她一直以為這封模仿信應該是冷憶夢做的,沒想到她身邊的侍女竟然有這個本事,真是小看這個侍女了。


    冷憶夢不但做事縝密,人也很幸運,本以為今天她是跑不了了,沒想到會輸在一封信上麵,人證物證都在麵前,隻要逼著冷憶夢承認這封信是她寫的便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這封信居然是菊兒寫的,一下子便幫冷憶夢化解了危機,扛下了所有的罪。


    她真的有兩個好侍女,但也因為這兩個好侍女,成就了她做了很多的壞事。


    也好,暫時除不掉她,先把她身邊的左右手一一砍掉對她來說也是莫大的損傷,你傷害我最在乎的人,我毀了你最在乎的人,也算是公平,但是我要的不止是對她們的傷害,而是要她們的命,因為她們助紂為虐,死有餘辜。


    “皇後娘娘,你信了嗎?”菊兒看向長孫悠,一臉的自豪。


    長孫悠沒有說話。


    太後出聲道:“現在這件事已經很明了了,完全就是冰寧公主身邊的侍女所為,皇後以後也莫要再懷疑冰寧了,冰寧如此善良乖巧,怎麽會做這種傷害別人的事情呢!”


    長孫悠此時也不能說什麽隻得點頭道:“是!但是冰寧公主的侍女陷害紫若,以下犯上,更是心腸歹毒,這種人,根本不能留,把菊兒打入死牢。”


    冷憶夢一聽,立刻幫菊兒求情:“皇上,太後娘娘,菊兒雖然這件事做的不對,但好在紫若姑娘並沒有受到傷害,請再給她一次機會。”


    不等太後說話,長孫悠先說話了:“沒有傷害到別人,那個無緣無故死去的小太監難道不是人嗎?她破壞了紫若與風將軍的婚事,難道這不是傷害嗎?破壞了這場婚禮,對皇室的顏麵是多大的侮辱,這不是傷害嗎?冰寧公主身為她的主子,沒有管好自己的下人,是不是也應該承擔一些責任?”


    “皇後娘娘,請你不要難為我們公主,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我死有餘辜,但是我所做的一切與公主無關,請皇後娘娘莫要責怪公主。”菊兒一人攬下所有的罪。


    太後出聲道:“按照皇後所說,把菊兒打入死牢。擇日處死。但是這件事冰寧完全不知情,所謂不知者不罪,皇後就莫要再為難冰寧了。”


    慕容權立刻幫長孫悠說話:“母後,悠兒沒有要為難冰寧的意思,按照宮中規矩,身邊的替身宮人犯了罪,主人是脫不了關係的,即便是與主子無關,若是真的傷害到了人,也是要治主子一個失職之罪的。冰寧公主的確沒有管好自己的宮人,按照宮中規矩,是要禁足一個月的。”


    “皇上——”太後顯然是要幫冰寧求情。


    冷憶夢見狀道:“太後娘娘,皇上說的對,是冰寧沒有管好身邊的人,是冰寧的失職,太後就莫要為了冰寧破壞宮中規矩了,冰寧願意禁足一個月,以示懲罰。但是冰寧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在菊兒被處死之前,能親自去送送她。”


    太後點點頭:“人之常情,哀家答應你,在菊兒處死之前,讓你們主仆見上最後一麵。”


    冷憶夢立刻盈身:“多謝太後。”


    “把菊兒帶下去。”長孫悠冷冷的下令。


    今日之事也就這樣解決了。


    眾人離開了太後的寢宮,但是太後卻留下了冷憶夢。


    眾人走後,太後看向冷憶夢,歎口氣道:“你身邊有兩個好侍女,如今被皇後除掉了一個,你很傷心吧!”


    冷憶夢立刻跪到了地上,一臉傷心道:“太後,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這件事——這件事不止是菊兒一人所為,冰寧也有參與。讓菊兒為我死,我真的很不安,很自責。身為她們的主子,我沒有保護好她們,是我的失職。”


    太後卻一臉淡定道:“你起來。這件事哀家知道是你所為。”


    冷憶夢一臉的震驚:“太後娘娘知道?”冷憶夢是故意承認是自己所為的,因為太後在宮中呆了一輩子,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她怎麽會不知道與她有關呢!與其想辦法遮掩,引得太後的懷疑,倒不如直接說出來,反倒能在太後心中落個坦蕩,這樣也能完全讓她放下不信任。


    太後歎口氣道:“傻孩子,我也是從年輕時候一點點走過來的,看多了這種事情。一入宮門深似海,就是再單純的人,進了這裏,隻要有欲望,有企圖,就不會保持純真,有時即便是你不想去惹別人,也不能保證別人不招惹你,這就是皇宮,進來的人,沒有人是幹淨的。


    人人都擠破頭的想進來,卻不知道這宮中的苦與累。


    在這裏,隻要你想活下去,就必須有心機,就必須去鬥。如果你想取代皇後的位子,那付出的會更多。


    所以你拿紫若的婚事做賭注,要陷害皇後,從而挑撥她與風將軍之間的關係,這樣做也沒有什麽錯,可是皇後太精明,才會反咬你一口。


    但是你也不要放棄,在這宮中,能與皇後鬥上一鬥的人,隻怕也隻有你了。


    既然已經邁出了步子,你就沒有迴頭路了。不要因為死了一個侍女,而讓你大受打擊,你應該跟皇後學學,即便身邊的人受了重創,她會越挫越勇,找到一切機會來對付你,這才是在皇宮的生存之道。


    成功的路上免不了要死人,要有人犧牲,隻要她們犧牲的有價值,就值得。不要被打倒。”


    冷憶夢點點頭:“是!太後的教誨,冰寧記下了。”不愧能坐到太後這個位置,果然夠狠的。老女人,菊兒的死我不會算在長孫悠的頭上,而是算到你的頭上,總有一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紫若走出千羽宮,手突然被人從後麵拉住,迴頭去看,是風躍。


    “我有話要與你說。”風躍一臉真誠的看著紫若。


    紫若看向長孫悠。


    長孫悠微點頭,示意紫若去。


    紫若跟著風躍朝一邊走去。


    慕容權攬過長孫悠的肩,朝坤榮宮走去。


    紫若和風躍來到一旁的假山旁,紫若看向風躍,淡淡道:“風將軍有什麽話要與我說?”


    風躍拉過紫若的手,溫聲道:“紫若,不要對我這般冷漠好不好?”


    紫若抽迴手,聲音依舊冰冷道:“風將軍,我們之間的婚禮已經取消,你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請自重。”


    風躍一臉自責道:“對不起紫若,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大婚前受了委屈,我們把這些不開心的都忘記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大婚前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要害你的人已經被打入了死牢,不日便會處死,你我心中的結也可以解開了,我們重新向皇上皇後娘娘說我們的婚禮,好不好?如果你擔心還會有人對我們的婚禮不利,那我們就離開皇宮,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話嗎?等主子大局已定,我們就去過隱居的生活,現在主子們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可以離開了,離開這充滿陰謀詭計的皇宮,去過我們想要的生活。


    我們找個鳥語花香的地方,蓋上幾年茅草屋,然後我種田,你織布,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風躍勾畫的藍圖真的很美,讓紫若很心動,可是現實告訴她,她不可以這麽做,她已非清白之身,雖然那個乞丐說沒有玷汙她的清白,可是那晚,卻有別人毀了她的清白,所以她不能說服自己帶著已經髒掉的身體去和他重新開始,她早已配不上他,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離開朝堂的他,她都配不上,所以再奢望這種生活,她也不可以自私的去擁有,她隻能狠心的拒絕,去傷他的心,一時的傷心,總好過一輩子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紫若深吸一口,下定決心道:“風將軍,你的想法很好,隻可惜,我做到你說的那種女子,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讓我放棄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去和你一起過種田織布的日子,我會不習慣的,所以——你還是另找她人吧!我相信會有這樣一個女子等著你的。”


    紫若的拒絕雖然讓風躍難過,但他仍舊不放棄:“沒關係,如果你不喜歡這種生活,那我們就不要離開京城好了,我繼續做禦林軍統領,而你就做將軍夫人,我會讓你繼續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隻要能與你在一起,怎麽樣都可以。”


    紫若搖搖頭:“風將軍,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們迴不到從前,也不可能有未來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苦苦糾纏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麽?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為什麽不肯嫁給我,你心中到底在想什麽?”風躍有些氣憤的質問,一再的被拒絕,他真的心慌了,心急了,他多麽想與她攜手到老,可是她卻總是狠心的拒絕他,不過一晚的時間,她對他的愛真的就徹底的消失了嗎?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給她說了什麽:“是不是皇後給你說了什麽?是不是皇後不肯讓你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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