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鄧文朝不解的瞪著冷憶夢,唿吸困難,如果她再不鬆手,他會沒命的。


    在鄧文朝斷氣之前,冷憶夢鬆開了他。


    鄧文朝氣憤道:“公主,你這是做什麽?”


    “本宮不準你傷害左相府的人。”冷憶夢冷冷的警告道。


    鄧文朝一臉的不解:“為何?難道公主與左相府有什麽關係?”


    “沒有!”冷憶夢冷冷道。


    “那為何不準傷害左相府的人?公主要知道,皇後也是從左相府出來的,如果隻對付皇後,而不對付左相府的人,我們是扳不倒皇後的,左相不會善罷甘休的。”鄧文朝說道。


    “我要對付的人隻有長孫悠,不想牽連其他的人。左相雖然是長孫悠的父親,但也是朝中重臣,為東華國立下過很多功勞,而且深受百姓的愛戴,想扳倒他不容易,如果扳不倒,隻會適得其反,讓他轉過頭來對付我們,你覺得我們是左相的對手嗎?


    皇後雖然是左相的女兒,可不見得皇後倒台,他就會幫皇後,要知道,他一直都很討厭皇後這個女兒,他最疼愛的是左相府二姨娘生的兒子和女兒,可是他最疼愛的太子妃和大少爺,卻在這次皇權爭奪中被殺了,你覺得左相會不恨自己的女兒女婿嗎?


    所以他表麵忠於皇上,其實也很痛恨皇上,說不定他能成為我們的人呢!而你現在去得罪他,是把他朝皇上皇後那邊推,讓他反過來對付我們。這對我們很不利。”冷憶夢冷冷的分析道。


    可鄧文朝卻不放心道:“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左相府的大少爺和太子妃畢竟已經死了,如今這不看好的女兒已然成了皇後,即便先前不喜歡,如今也成了氣候,他又何必為了死去的兒女,而對付現在有成就的女兒呢!


    就算之前他不喜歡皇後,可畢竟血濃於水,他怎麽會幫助我們對付皇後呢!所以臣覺得這不現實。如今有個好機會可以扳倒左相,趁機除掉皇後,冰寧公主又何必多此一舉,繞一個大彎子去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呢!以臣看,左相絕不會被我們拉攏的。若是能把下毒的這個罪名扣到左相的頭上,那我們就安全了,左相會徹底的被扳倒。因為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冷憶夢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冷冷一笑道:“即便是不能被我們拉攏,你也不可為了除掉皇後而對付他。”


    鄧文朝不解:“冰寧公主,你為何會這麽反對對付左相呢?你真的與左相府沒有關係嗎?”


    冷憶夢忍著心中要殺了他的衝動,冷冷道:“我說過了,沒有。我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恩怨而害的朝廷失去一位棟梁之臣,讓百姓失去一位好官。就算你扳倒了左相,皇上也不見得會廢了皇後,因為皇上對皇後是真的愛。”


    鄧文朝的眸中流露著陰狠,冷冷道:“如果左相真的被扣上給百姓下毒的罪名,到時就是皇上不廢後,百姓和朝臣也不會同意的,太後本就不喜歡皇後,定會給皇上施加壓力,讓皇上廢了皇後的。如果皇上不肯,就會引起民憤,如果皇後真的與皇上相愛,也會為了皇上,自動讓出後位的,隻要她不是皇後了,沒有了左相府做靠山,我們就好對付她了。”


    “閉嘴,我的話你聽不懂嗎?我不準你傷害左相府的人。”既然說不過鄧文朝,冷憶夢隻能冷冷的命令。


    而已經邁出這一步的鄧文朝,怎麽會輕易的收手呢!不屑道:“冰寧公主,請你不要婦人之仁。前朝的事情你一個女子不懂,這對付左相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他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很久了,也該換換有能力的人做了。這是一個好機會,請冰寧公主不要阻止臣,否則——我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冷憶夢譏嘲的笑了:“你以為這合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鄧文朝不屑道:“冰寧公主還能耐我何?若是被皇上和太後知道這與百姓下毒的事情是你謀劃的,你覺得你還能在這皇宮裏待下去嗎?所以冰寧公主識相些,別多管閑事了,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了。左相府我一定會扳倒,皇後我也會除掉的,我要為我的女兒報仇,如果冰寧公主識相,就好好的做自己的公主吧!若不然,休怪臣向皇上稟報公主的所作所為,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冷憶夢拍拍手:“好,很好,鄧大人好氣魄,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本宮就不過問了,希望鄧大人真的如願,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鄧文朝以為是冷憶夢怕了自己的威脅,立刻得意道:“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幫女兒報仇的。”


    冷憶夢點點頭:“好,那我就不妨礙鄧大人忙了,鄧大人還是趕緊去完成自己的大事吧!扳倒了左相,定會在曆史上留下一筆的。說不定皇上會封你做左相呢!因為皇上也不喜歡左相,若是你能幫著皇上除掉,皇上定會重賞你的。”


    鄧文朝開心道:“希望能借冰寧公主的吉言,若是臣能當左相,到時定會好好的謝冰寧公主。”


    冷憶夢勾唇一笑道:“鄧大人無需客氣。鄧大人若是成功扳倒左相,除掉皇後,冰寧會好好的恭賀你,但若是不幸失敗了,隻希望鄧大人莫要供出本宮就行了。本宮不會搶鄧大人的功勞,但是也不想被鄧大人牽連,既然在除掉左相的事情上,我們達不成共同的意見,也就到此各走各的吧!”


    鄧文朝拱手道:“冰寧公主放心,若是真的不幸失敗了,臣絕不會把公主牽扯進來。”


    冷憶夢微頷首:“那就多謝鄧大人了。”


    “告辭。”鄧文朝得意的離開了。


    看著鄧文朝離去的背影,冷憶夢的眸中滑過戾氣,冷冷道:“背叛我的人,隻有死路一條,而背叛又威脅我的人,我會滅他滿門,鄧文朝,既然你這般不識相,也休怪我不客氣了,你鄧家七十四口人命,我要了。”


    坤榮宮


    慕容權早朝後過來了。


    長孫悠不悅的看向他詢問:“權,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宮?”


    慕容權拉住長孫悠的手走到房內,看著她關心道:“悠兒,今天早朝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有的大臣便懷疑這其中有貓膩,讓朕調查左相,說是這場瘟疫是有人故意下了毒,而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左相,所以他可以得了瘟疫後沒事,而百姓因此死了那麽多的人,說他居心不良,有大陰謀,朕想這事一定會在百姓中傳開的,若是百姓信了,你再去照顧他們,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長孫悠笑了,反問道:“本隻是猜測的事情,百姓無憑無據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不會把我怎麽樣,而我每天去的好好的,突然不去了,豈不是坐實了這傳言嗎?還有,是誰說這毒是左相下的,以我看,說這話的人就是下毒的人,要麽他怎麽會知道這次的瘟疫是毒藥所致而並非瘟疫呢!”


    慕容權抓住她的肩安慰道:“悠兒,你冷靜些,朕這麽做也是為你好,隻要有一絲危險,朕也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的,就算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我們不是百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這麽做,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朕不允許你再出去。朝中有大臣懷疑左相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的瘟疫好了這是事實,就連少宣都不知道治療這瘟疫的藥,給左相診治的大夫和禦醫也沒有給左相服下特殊的藥,而他的瘟疫就這樣好了,這足以說明問題。皇後就不要追究是朝中哪位大臣說的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清白的,即便是查了也沒事,如果是他,朕定不會輕饒了這心狠之人,竟然害了那麽多的無辜百姓。”


    “那麽在皇上心中,希望會是左相嗎?”長孫悠看向慕容權詢問。


    慕容權想了想道:“不知道。”


    長孫悠卻淡淡的笑著道:“如果是他所為,你便可趁著這次機會除掉他了,這樣你的大仇就得報了,你應該希望是他吧!”


    慕容權想了想卻搖搖頭:“朕是很想殺了他報仇,但是在我內心深處,卻不希望這次的瘟疫與他有關。”


    長孫悠一臉的不解:“為什麽?你不是很想除掉他嗎?趁著這次機會,就算不是他,也應該找足證據陷害他,這樣他便可在劫難逃。如果這次你不能殺了他,以後想在找借口殺了他就很難了。”


    “我是很想除掉他,但是我希望是光明正大的除掉他,而不是使陰謀手段,這樣我和他有什麽區別。我更不想為了除掉他,而讓你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你知道嗎?如果這次的瘟疫真的是左相投毒,那麽朝臣和百姓會怎麽看待你?他是你的父親,你和左相經常會去幫助百姓,而在左相生病期間,你去過左相府好幾次,百姓和朝臣會認為你不知情嗎?如果定了左相的罪,那麽他們下一步一定會逼著朕廢掉你的。百姓也會埋怨你,朕真的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知道嗎?所以朕派人去調查,朕希望調查的結果可以還他清白,這樣便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了。便可堵住天下人之口。這比朕說的信任要管用多了,如果朕說信任左相,不讓人去調查,天下人會說朕因為愛皇後,故意包庇皇後的父親,這樣你們永遠洗脫不了嫌疑。悠兒,朕想好好的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傷害,保護你不受牽連。”慕容權緊緊的抓著她的肩道。


    而心中本有些氣的長孫悠,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很是感動。得知他派人調查長孫耀光,她有些不悅,不是她向著長孫耀光,而是覺得長孫耀光太冤枉,太委屈了,明明就是真心的去幫百姓,幫百姓蓋房子,送吃的,還讓自己染了瘟疫,可是最後卻還落得別人的猜疑和懷疑,就像別人指責這場瘟疫是她帶來的一樣,別人怎麽說她不在乎,隻要慕容權站在她的一邊相信她就夠了,可是長孫耀光卻很可憐,同僚不信任他,連自己效忠的君王也不信他,覺得他很可憐,覺得慕容權不應該去調查他,而是應該相信。


    可是慕容權的一番話卻讓她很感動,心中的氣一下子全消了。


    “我相信這件事與左相無關。”長孫悠看向慕容權認真道。


    “你相信他?”慕容權很意外。


    長孫悠點點頭:“皇上,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左相,他又何須大費周章的去下毒,然後再自己出錢幫百姓建住處,給百姓施粥,還讓自己染上瘟疫,難道就隻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一個好名聲嗎?


    他是左相,已經是位高權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了,他就是做的再好,還能朝上升嗎?他圖什麽?得了瘟疫時,連少宣和禦醫都說他兇多吉少,因為他之前感染了風寒,本就沒有完全恢複,如今又感染了瘟疫,很可能會撐不下去。


    而如今突然好了,瘟疫沒有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懷疑,如果這瘟疫真的是他下的,他又何必做的這麽明顯呢!明顯到人人都懷疑他,這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所以這瘟疫定不是他下的,而是有人要趁機陷害他。”


    慕容權點點頭:“悠兒分析的有道理,是不是他,查過之後自然明白。悠兒,你好像對左相的態度有所改變?”因為她現在會經常幫長孫耀光說話。


    長孫悠淡淡一笑道:“沒有,隻是——”


    “皇上,魏元帥求見,在禦書房等你。”樂雪進來稟報。


    慕容權看向長孫悠一臉自責道:“本想好好陪陪你的。”


    長孫悠笑了:“皇上快去吧!魏元帥找你一定有要事。”


    慕容權拍了拍長孫悠的肩:“朕忙完就來陪你。”


    長孫悠點點頭:“好。”


    看著慕容權離開,長孫悠閑著無聊,便帶著紫若在宮裏隨便走走。


    左相府,長孫耀光好像早就料到會有人在朝堂上參他一本,當看到進府來搜查的禦林軍,很是淡定。


    禦林軍在府中大肆搜查,結果卻什麽都未搜到。


    禦林軍的首領現在是風躍,待搜好後,看向長孫耀光冷冷道:“左相,打擾了。”


    長孫耀光淡淡一笑道:“風將軍也是奉命行事,無需客氣。”


    “告辭。”風躍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禦林軍離開,長孫威氣憤道:“父親,皇上這是什麽意思?你好了,他身為女婿不來看一下也就算了,還派人來搜查,這是不相信父親嗎?他知不知道父親為了這次的瘟疫,犧牲了多少?”


    長孫耀光瞪向長孫威訓斥道:“休要對皇上無禮,皇上也有皇上的無奈。今天早朝有人參了我一本,還認為次的瘟疫是我所為,有人甚至懷疑皇後也知道此事,想借此機會扳倒皇後,如果皇上不派人來搜查,人們勢必會說皇上包庇,到時即便是沒事,也會被議論的有事,搜查之後,不但可以還我清白,也可以還皇後清白,皇上這麽做沒有什麽不對,是在保護皇後,我這次瘟疫好的突然,的確讓人很懷疑。”


    “父親,到底是誰救了你呢?”長孫威不解的問。


    長孫耀光搖搖頭:“不知道,這些日子我一直昏迷,根本就不知道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過昨日醒來前,我感覺床前好像來了一個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是卻在床前站了許久。”


    “很熟悉的感覺?那會是誰呢?”長孫威詢問。


    長孫耀光搖搖頭:“不知道,雖然有很熟悉的感覺,但也有些陌生。”


    風躍帶著禦林軍迴宮了,然後向慕容權稟報了搜查的情況,什麽也未查到。


    慕容權讓風躍先下去了,他和魏弈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很快這一天便過去了,夜幕降臨,慕容權先是被太後宣去說事。


    太後要說的無非就是希望慕容權趁著這次機會把長孫耀光除掉。


    可是慕容權的迴答卻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給百姓下毒之人,除掉長孫耀光不急這一時,瘟疫已經這麽久了,若是再遲遲治不好,隻怕百姓要責怪他這個皇上無能了,到時隻怕長孫耀光除不掉,百姓便會反他。


    太後聽後很擔心,不再逼著兒子立刻除掉長孫耀光。但是太後卻覺得這事和長孫耀光脫不了關係。


    慕容權把搜查結果說給了母親聽,太後依舊不相信長孫耀光。


    慕容權也未再多言,他知道母親對長孫耀光的恨很深,不管長孫耀光和這事有沒有關係她都會懷疑他,他說的越多,隻會讓母親越生氣。


    陪了母親一會兒,慕容權便早早的來陪長孫悠了,陪著她一起用晚膳,然後一起看星星,自從瘟疫以來,二人好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院子中的台階上,相依偎著看星星了。


    今天她一天未出宮,很是擔心百姓的情況。


    慕容權把調查結果告訴了長孫悠,長孫悠很欣慰。


    看著空中閃爍的星星,長孫悠喃喃道:“希望這場瘟疫早些過去,還百姓一個無憂快樂的生活”


    慕容權攬住她的肩安慰道:“會的。”


    “權,我明天可以出宮了嗎?”長孫悠看向他詢問。


    慕容權點點頭:“當然可以,今天禦林軍未在左相府搜到東西,還了他的清白,百姓也不會再懷疑你了,所以你明天可以出宮了。”


    長孫悠開心的笑了:“太好了,明天少宣的師父毒聖先生就會到了,這場瘟疫是天災*還是有人故意下毒就知道了,我要去看看。”


    慕容權歎口氣道:“以現在的情況看,有人故意下毒的可能性要大些。”


    長孫悠點點頭:“臣妾也這麽覺得。皇上覺得這人會是誰?”


    慕容權搖搖頭:“朕不知道,不管是誰,一旦查出,定要嚴懲,害了那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實在是可惡。”


    長孫悠讚同的點點頭。可是她心中卻一直有個懷疑的人,那就是——冷憶夢。所以長孫悠有派人偷偷的調查冷憶夢。


    慕容權看著她認真道:“悠兒,等瘟疫的事情解決了,我們要個孩子吧!早點把他培養出來,然後讓他繼承皇位,這樣朕便可天天陪著你了。陪著你去遊山玩水,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長孫悠笑了:“好。”


    二人緊緊的擁在一起。這一刻是美好的,對未來的憧憬也是美好的。


    次日


    長孫耀光來早朝了,而那些參奏他的人今天安分了不少。


    但鄧文朝依舊不死心,想想女兒的仇恨,和自己的前程,撞起膽子站出來道:“皇上,關於左相給百姓下毒之事,還請繼續審訊左相。”


    慕容權看向鄧文朝威嚴道:“昨日朕已經派人去搜查左相府了,並未查到任何左相下毒的證據。”


    “啟稟皇上,既然左相敢下毒,自然不會把證據留在左相府,所以還請皇上把左相交給刑部,讓刑部的人審訊,莫要再讓無辜的百姓死於非命了。”


    慕容權看向長孫耀光問:“左相,這件事你有什麽話要說?”


    長孫耀光站出來道:“迴皇上,此次瘟疫之事,與臣沒有關係,鄧大人說是老臣所為,不知道鄧大人有何證據?”


    鄧文朝立刻道:“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就是證據。如果這次的瘟疫與左相無關,為何百姓的瘟疫都治不好,偏偏左相的瘟疫好了,要麽就是這場瘟疫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下毒,所以左相才會有解藥,要麽就是左相裝病,其實根本就沒有得瘟疫,這場瘟疫隻不過是左相一手策劃的,目的是拉攏人心。”


    長孫耀光麵對鄧文朝的指控,麵不改色心不跳,看向鄧文朝反問:“如果這場瘟疫真的如鄧大人所說是本相作為,那本相為何要假裝瘟疫,然後又讓自己沒事,這豈不是故意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讓別人懷疑嗎?如果是鄧大人,會這麽做嗎?”


    “是啊是啊!左相言之有理。”


    “如果真是左相所為,這樣做的確太明顯了。”


    “莫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左相?會是誰呢?”


    “鄧大人一直參左相,說不定這事與鄧大人有關呢!鄧大人的女兒死在了宮中,他一定恨皇後,所以要扳倒左相,然後再除掉皇後。”


    “很有這種可能。”眾臣們小聲議論。


    鄧文朝卻譏嘲道:“這就是左相的高明之處,就因為太明顯沒有人會相信,所以左相才會這麽做。”


    “鄧大人好像很了解本相,可是本相怎麽不記得自己與鄧大人有什麽交情呢?這場瘟疫,人人都說是瘟疫,為何隻有鄧大人說是下毒呢?莫不是這場瘟疫是毒還是天災*,鄧大人心知肚明,所以才會一口咬定此毒是本相所為,為的就是陷害本相,替自己脫罪,給自己找個替罪羔羊?”長孫耀光眼神冷冽的看向鄧文朝。


    鄧文朝的眸中滑過一絲慌亂,隨即斂去,看向慕容權道:“皇上,左相這是在冤枉微臣,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慕容權看向長孫耀光道:“左相,沒有證據的事情莫要在朝堂上說,免得引起誤會。左相的瘟疫實在是好的蹊蹺,不知左相是服用了何藥治好的這瘟疫?”


    長孫耀光立刻拱手道:“啟稟皇上,老臣的確服用了特殊的藥治好了這瘟疫,但是這藥藥方並不是右相和禦醫開的藥,而是老臣尋來的一個藥方,拿自己做實驗,看看是否能治好這瘟疫,結果真的見效了。”


    “哦!竟有這種事?不知左相這藥方是從何處尋來的?”慕容權詢問。


    長孫耀光立刻迴道:“是,是老臣的妻子曾經留下來的。”


    “文婷郡主?她不是在十幾年前已經離世了嗎?”慕容權詢問。


    長孫耀光點點頭:“是的,但是她生前研究過一種類似瘟疫的毒藥,她說這種毒藥若是下到人的飲食中,便會中毒,而毒發後的症狀和瘟疫很類似,咳嗽,發燒,渾身無力,慢慢的人就會死去,而這種毒藥人與人之間是會傳染的,是江湖上一種很可怕的毒,雖然不是劇毒,但是中了這種毒的人,若是按照瘟疫的辦法醫治必死無疑,所以這種毒藥是被江湖中人禁止的,但是也有些心懷不軌之人在研製這種毒藥,所以她就研究這種毒藥的解藥。最終研究出來,寫了一張藥方,這樣即便有不軌之人下這種毒,也可以有辦法醫治了,但由於這種毒藥沒有人用過,所以這個藥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解此毒。便一直擱置著,老臣的妻子說,這種毒藥的解藥也不過是她好奇研究玩的,希望永遠沒有機會用,剛開始老臣也沒有想到這個藥方會治好這次的瘟疫,可是看著這瘟疫久治不好,老臣便想到了這個藥方,猜測莫不是有人故意在下毒,便想著用這個藥方治療瘟疫,可是又怕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不能救百姓,反而害了他們,老臣便想著用自己做實驗,吃下了得了瘟疫之人吃剩的飯,讓自己得上瘟疫,然後老臣便交代犬子,若是自己不幸得了瘟疫,就用這個藥方給我治療,可是老臣沒想到,這次的瘟疫會用這個藥方治好,如此可見,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下毒。”


    眾人聽了長孫耀光的話紛紛震驚:“原來左相是用自己試藥,這份仁心,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是啊!我們錯怪左相了。”眾人感歎,覺得在左相麵前真是太渺小了。


    “那不知左相的這個藥方何在?”慕容權詢問。


    長孫耀光立刻恭敬道:“老臣帶來了。”立刻從衣袖中取出。


    太監立刻上前拿過來,取過藥方,遞給慕容權。


    鄧文朝見狀,怎甘心,立刻道:“皇上,這件事一定是左相自編自演的,皇上不可相信,文婷郡主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她當年怎麽會知道今天東華國會得這個瘟疫呢?”


    “皇上若是不信老臣所說,大可讓人檢驗這個藥方,看看是否是老臣作假,看看這個上麵的筆跡是不是十多年前留下的。”長孫耀光氣定神閑道。


    “拿去讓鎮國公府的人看看,看是否是文婷郡主的筆跡,然後再讓刑部的人檢驗,看看這紙張和筆跡是什麽時候寫的。”慕容權把東西交給太監,命樂雪一同前往。


    樂雪和太監立刻退下了。


    而救治站這邊,毒聖先生也到了,經過查看,判定這場瘟疫是人為的下毒,名為疫毒,中了此毒的人,就會出現得了瘟疫的症狀。


    長孫悠立刻詢問:“那此毒會被下到什麽地方?”


    “此毒散播的如此快,而且這麽多人中了此毒,能達到這麽快的效果,最會被下毒的地方應該是在——井水裏。”


    “井水裏。”毒聖先生和長孫悠異口同聲道。


    南宮少宣立刻讓人去取得了瘟疫百姓附近的水井。


    很快結果便出來了,水井裏果然有這種疫毒。


    這個消息很快便讓人稟報給了慕容權。


    慕容權得知這個消息後已經沒有太大的震驚了,因為他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今天朝堂上長孫耀光的一番話,已經可以確定此次瘟疫是人為的了。


    “立刻派人去請毒聖先生來朝堂,看看左相的這個藥方是否可以解百姓的疫毒。”慕容權吩咐道。


    “是!”風躍立刻去了。


    長孫悠與毒聖先生一起來了皇宮。


    而派人拿去檢驗的藥方也有結果了,的確是文婷郡主的筆跡,而這紙張和上麵藥方上所寫的字的確有十幾年的時間了,這便證實了長孫耀光所說的話。


    當毒聖先生看到這個藥方時,立刻驚唿:“真是天才呀!居然真的有人能解此毒,這就是這個瘟疫的解藥。”就連他毒聖先生,都沒有辦法解此毒,沒想到在十餘年前,已經有人研究出了解藥。隻可惜那人已經死了,否則他一定向她好好的討教一下醫術。


    慕容權立刻讓人拿著這個藥方去配藥,給百姓解毒。


    而被人下了藥的水井,也撒上了解藥,至此,百姓們的毒藥終於找到了病源,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難怪那些大戶人家很少有人得這種瘟疫,因為大戶人家府中就有水井,不需要與百姓同用一個水井,所以才能幸免此次的瘟疫。


    而下毒之人既然不是左相,就另有其人,慕容權派人著手去調查,絕不能放過下毒之人。


    至此,鄧文朝陷害左相一事,算是徹底破滅,而心虛的他,則擔心會被查到,心裏很沒底,很害怕,此時倒是很後悔沒有聽冰寧公主的話,停止對左相的陷害。


    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希望能再找冰寧公主,讓她幫自己度過難關。


    長孫耀光走出朝堂,看著外麵晴好的天氣,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心道:萱兒,對不起!沒想到這麽多年以後,我居然利用你躲過一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特工傻妃不爭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雲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雲行並收藏特工傻妃不爭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