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一大早慕容權便去早朝了,說好早朝後會來陪長孫悠一起用早膳的,可是早朝卻延遲了,長孫悠隻能一個人用早膳,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自從他當了皇上,二人在一起用早膳的時候越來越少。


    她沒有責備他,埋怨他,反倒是很心疼他,皇上不易,她算是真切的體會到了,有時忙著朝政,他連好好的吃一頓飯的機會都沒有。早知道當皇上會這麽累,就不幫他奪天下了。別人做皇上怎麽都那麽輕鬆呢!美女陪伴,享盡山珍海味,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變了呢!


    看著長孫悠一個人無聊的用著早膳,紫若安慰道:“聽說今日早朝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所以延遲了,娘娘莫要生皇上的氣,皇上是明君,自然要辛苦一些。”


    長孫悠看向她笑了:“我沒有生他的氣,隻是很心疼他。讓人撤下吧!我也用好了。”


    “娘娘就用這麽一點嗎?”紫若看著沒怎麽動的飯菜道。


    長孫悠淡淡一笑道:“沒什麽胃口。紫若,陪我到院子裏走走吧!”


    “是!”紫若跟著長孫悠出了寢宮。


    “娘娘還在為柳小姐的事情不開心嗎?”紫若詢問。


    長孫悠點點頭:“蜜兒突然被人退下荷花池,其實背後之人想害的是我,若是蜜兒真的在宮中出了事情,我怎麽對得起鎮國公府一家呢!到時隻怕鎮國公府與皇上也會有意見,可見下手之人心思夠歹毒。”


    “可是這件事鄧敏馨一人背下了所有的罪,隻怕就是調查,也很難查出幕後之人。”紫若歎口氣道。


    長孫悠點點頭:“本宮相信那人不會隻出手一次的,等下次再露出狐狸尾巴,一定一舉拿下。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娘娘——”


    “好了,別說這件事了。說說你吧!你今天怎麽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長孫悠看向紫若詢問,她已經細心的觀察到她今天的細微變化了。


    紫若立刻自責道:“對不起娘娘,是我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


    長孫悠假裝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道:“傻瓜,本宮是責怪你嗎?我是關心你,什麽事情能讓你這般心不在焉呢?既然我們是姐妹,遇到事情就應該與我說啊!不要隻聽我的不快樂,而把自己的不快樂悶在心中,這樣是會擔心的。”


    紫若感動的笑了:“謝謝娘娘的關心。娘娘,喜歡一個人到底應該怎麽做?是什麽感覺?”


    長孫悠停下腳步,看向她,不解道:“你為何會問這話?你與風躍不是在戀愛嗎?難道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至於怎麽做?沒有什麽需要特別去做啊!順其自然,順著自己的心就行了。你們怎麽了?鬧別扭了?是不是因為蜜兒的事情?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你們鬧別扭,真的沒必要,風躍當時就是為了救人啊!不過相愛的人之間鬧鬧別扭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


    紫若卻一臉沮喪道:“若是相愛人的人之間不鬧別扭是不是就不正常?”結合長孫悠和風躍的話,應該就是這個結論。


    長孫悠笑了:“也不能這樣說吧!凡事沒有絕對啊!不過兩個人突然走到了一起,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生活背景,文化背景,都會有出入,會有誤會和不解的,這就是磨合期,牙齒和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呢!兩個人在一起怎麽會沒有別扭的呢!在愛情上,女孩子都是任性些的,因為在乎呀!不要太當真,就把鬧別扭當成是感情的調味品,有時這爭吵反倒能更好的了解彼此。”


    “可是我和風躍之間卻沒有這樣的爭吵和別扭。他說我太冷靜,太理智,不像是戀愛中的女子,說我戴著麵具,把自己偽裝起來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我真的做不到他說的那樣。就像柳小姐的事情,我明明知道他是為了救人,所以我不會去生他的氣,不會去怪他,可是他卻覺得我表現的不在乎他,這不像是戀愛中的女子該表現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讓我做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子,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這樣,我不想去為了一些不必要的小事與他爭吵。”紫若說出自己心中的委屈,讓長孫悠幫她分析。


    長孫悠想了想道:“紫若,你是不是真的愛風躍?”


    紫若點點頭:“我愛他啊!否則我不會答應嫁給他。”


    “那看到他當時救蜜兒的那一幕,你心中是什麽樣感受?”長孫悠覺得這點很重要。


    而紫若的點卻不在這個上麵:“這很重要嗎?”


    長孫悠點點頭:“很重要,隻有知道你當時的感受,我才能幫你判斷你是不是真的愛他。”


    紫若有些尷尬的垂下頭道:“說真的,當時看到那一幕,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些驚訝,有些生氣,覺得他好像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可知道他是在救人後,我便不再怪他了,那些氣也就沒有了。在這件事上,我信任他,有什麽不對嗎?”


    長孫悠笑了:“其實在愛情上,不但女人會失去理智,有時男人也會。其實在感情上,男女都是矛盾的,一方麵希望對方信任自己,相信自己,可以冷靜理智的去看待一些事情。可有時又希望對方不要那麽冷靜,不要那麽理智,能表現的任性一些,對一些事情能在乎一些,無理取鬧一些。你與風躍都是那種特別沉穩理智的人,所以你們之間會很少出現無理取鬧的現象,但是偶爾有一次,會讓他覺得你是在乎他的,而若是你一直都表現的冷靜,就會讓他有種你不在乎的感覺。其實你們都很在乎彼此,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也想從你身上看到你對他的在乎。


    而你明明就很在乎他,當時看到那一幕有生氣,有誤解,這就說明你是愛他的。可是你又比一般人理智冷靜,即便當時誤會了,也不會表現出來,這就讓他覺得你不在乎。其實他的心裏應該也是矛盾的,一方麵希望你信任他,一方麵又希望你能質問他。


    這就是愛情中的矛盾體,其實你們這也算是鬧別扭吧!你應該把你當時的感受告訴他。這樣他就不會質疑你們之間的愛情了。


    紫若,如果風躍是你打算要共度一生的人,那麽你在他麵前,就沒有必要偽裝自己的心情,大可在他麵前表現出你的喜怒哀樂,不要認為他會笑話你,其實他想看到最真實的你。哪怕無理取鬧一些,他也會喜歡,不會覺得你不好。”


    紫若想了想道:“可是我卻做不到這些,為什麽?”真的很迷惘,很不解。


    “可能你們之間還沒有熟到那種地步吧!你們倆啊!都太沉穩了,太放不開了。既然能肯定彼此的心,那麽就早些結婚吧!到時這些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解決了。”長孫悠分析道。


    紫若點點頭:“風躍也是這麽說的。”


    長孫悠笑了:“看來風躍已經等不及了。”


    紫若卻羞紅了雙頰:“娘娘就不要取笑奴婢了,等娘娘離開了,奴婢再嫁給他。”


    長孫悠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很是感激道:“紫若,謝謝你的陪伴。真的很想看到你們的婚禮,可是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等竹華國的攝政王和郡主走後,我一定向皇上說你們的婚事,讓他盡快的幫你們完婚,希望在我離開之前,能看到。”


    紫若卻搖搖頭道:“娘娘,讓我陪你到最後吧!等娘娘離開後,我再出嫁。我還要幫你向皇上說出事情的真像呢!”


    長孫悠拍了拍她的肩,眸中盛滿感激。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主仆,有些話即便她不說,相信紫若也懂得。她希望自己走後,紫若能好好的勸勸慕容權,跟她好好的解釋解釋,讓他看開些。


    紫若點點頭:“娘娘放心,我和風躍會陪在皇上身邊的。會替娘娘好好的照顧皇上。”


    長孫悠點點頭:“紫若,真的謝謝你。”


    “娘娘,你跟奴婢還用這麽客氣嘛!”


    長孫悠笑了:“我們去那邊走走吧!”感覺唿吸好困難,每次說到離去,真的有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可是時間慢慢的接近,她不得不去麵對現實,因為那邊還有等著她迴去的人。


    前朝


    慕容權高坐龍椅之上,聽著大臣們的稟奏,努力的做一個好皇上,因為他的身後有一個好妻子,為了她,他一定會做一個好皇上的,不辜負她幫自己打下的江山,讓她享受世間女子最尊貴的身份和榮耀。


    每次想到她,他就充滿了力量,即便再累,也不會覺得辛苦,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奮鬥,他還有她。


    可是慕容權卻怎麽也想不到,給他支撐和支持,她深愛著的長孫悠,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計劃著要悄悄的離開他。若是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了,他還有心情去管理朝政嗎?他還會做一個好皇上嗎?


    怡人宮


    早膳後,趙嬪和錢嬪來到了冷憶夢這裏,還帶了些東西。


    “冰寧公主,我們這麽早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吧!”趙嬪滿臉堆笑道。


    冷憶夢看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了笑容,雖然不怎麽喜歡這兩個人,甚至還有些鄙視,但是她們對她還有用,所以還是要先拉攏的。


    “兩位娘娘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用過早膳了嗎?”


    “用過了,冰寧公主,我們二人今天來給您帶了些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錢嬪笑的討好獻媚。


    冷憶夢和善的笑道:“兩位娘娘太客氣了,快請坐。”請二人落座。


    錢嬪立刻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道:“這柄玉如意是白玉所製,雕刻的很是精致,放在寢宮裏,可以帶來好運,送給冰寧公主,希望能給冰寧公主帶來好運。希望公主能喜歡。”


    趙嬪立刻道:“公主,您看這支鳳穿芍藥的步搖,精美絕倫,這牡丹與芍藥雕刻的栩栩如生,走路時會發出響聲,戴在公主高高的發髻上,即貴氣又美豔,最適合公主。”


    冷憶夢看了眼二人的禮物,淡淡道:“兩位娘娘的禮物都很好,但是冰寧向來不喜歡這些身外物,所以兩位娘娘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


    趙嬪和錢嬪一聽,相視一眼,一臉的擔心。


    冷憶夢自然知道她們心中所想,溫聲道:“你們放心,我與你們有著相同的目標,所以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從我決定幫你們擺脫推柳小姐下水的嫌疑開始,我們幾個人的命就緊緊的拴在了一起,不用擔心我不收你們這些禮就是不與你們一心,我是真的不在乎這些東西,等我們有權有勢了,有了皇上的寵愛,這些東西還會缺嗎?經過此事後,我認為我們的關係會更親密,以後榮辱與共。所以你們沒有必要討好我,若是真的想將來成為寵妃,就聽我的。我一定會讓你們早日實現夢想的。”


    二人聽了冷憶夢的話,鬆了口氣,收起自己帶來的東西道:“聽冰寧公主這麽說,我們就放心了,其實不是我們不相信冰寧公主,而是公主這般聰明又有本事,為何要幫我們呢!所以我們二人心裏沒底。”


    冷憶夢搖頭一笑道:“錢嬪娘娘,你這樣說可不對。再厲害的人也是需要幫手的,皇後娘娘厲害,但是隻有她一個人,有很多事情是辦不成的,所以她身邊有很多人在幫她,比如說皇後的貼身侍女冷紫若,右相,鎮國公府等等,所以我若是想成為皇上身邊的人,也必須有人幫忙,而兩位娘娘也是真心的喜歡皇上,又是真心的相信冰寧,在這宮中,也隻有兩位娘娘願意與冰寧走的近,所以冰寧很感激你們,要與你們同盟,趕走皇後,留在皇上身邊。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二人一聽笑了:“聽冰寧公主這麽說,我們就放心了。公主放心,隻要公主信任我們,我們是絕對不會背叛公主的,我們會幫著公主成為皇上的女人,趕走皇後娘娘,讓公主坐上皇後的寶座,到時隻要公主與我們雨露均占,我們便滿足了。”錢嬪謙虛道。


    趙嬪立刻附和道:“是啊!能跟在公主身邊,是我們的福氣,我們一定什麽都聽公主的。”


    冷憶夢聽後滿意的笑了,但卻裝的很客氣道:“兩位娘娘太謙虛了,其實皇後不皇後的冰寧不在乎,冰寧隻願能成為皇上的女人,時常的陪伴在皇上的身邊就足夠了,至於地位,和這些身外物的錢財一樣,冰寧不在乎。”


    錢嬪立刻嘴甜道:“這皇後之位冰寧公主最適合,除了冰寧公主,誰還有資格坐呢!”


    冷憶夢淡淡的笑了:“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走皇後,隻要皇後在皇上身邊,別說是皇後之位了,就是皇上的一個注視,也是很難得到。”


    二人讚同的點點頭:“公主所言極是。這次我們算是見識到了公主的本事,輕而易舉的便將證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還讓鄧敏馨那個傻子背了黑鍋,別人怎麽也不會懷疑是我們的,公主真是厲害。”


    趙嬪立刻也跟著巴結道:“可不是嘛!就鄧敏馨那樣的還想進宮陪伴皇上,真是做夢,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讓她背這個黑鍋,都是高看她了。”


    冷憶夢看向她們,喝了口茶,似打趣似認真道:“怎麽,趙嬪娘娘覺得讓她背這個黑鍋便宜她了嗎?莫不是娘娘想背這個黑鍋?”


    趙嬪一聽,小臉立刻嚇得一陣青一陣白道:“嘿嘿,我就是開個玩笑,公主可別當真。”


    冷憶夢臉一寒道:“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這事與你們有關係,以後說話就注意點,這件事就是鄧敏馨做的,她沒有背黑鍋,你們要弄清楚這一點。若是不小心讓別人聽去了這些話,隻怕會傳到皇後的耳中,到時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趙嬪立刻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公主說的是,這件事就是鄧敏馨做的,她沒有背黑鍋,也沒有人冤枉她。”


    冷憶夢淡淡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準再提了,不要以為有人認下這件事就沒事了,你們真的以為皇上皇後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了嗎?皇後是何等的精明,隻要你們露出一點馬腳,她會立刻看出破綻的,到時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以後說話注意點,我可以救你們,也可以毀了你們,所以你們老實點,不要再給我惹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個女人,太煩人,給點好臉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二人立刻識相的點頭:“我們知道了,以後我們都聽公主您的,我們不會說話,公主您別生氣,但是我們的心是真心臣服公主的。”


    “以後做什麽最好先告訴我一聲,不要自作主張,到時害人害己。”冷憶夢想想昨天的事情就來氣。


    “是!”二人很是聽話。


    “公主,這件事真的能過去嗎?皇後娘娘還會調查嗎?”錢嬪有些不放心的問。


    冷憶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道:“不用擔心,就算皇後查,也查不到什麽,證人都死了,鄧敏馨也扛下了所有的罪,所以皇後就是不相信,也找不到證據。”


    趙嬪立刻誇讚道:“還是冰寧公主厲害。”


    “不要高興的太早,就算皇後查不到證據,想必刑部侍郎府也不會就此罷手的。”冷憶夢意味深長道。


    二人麵麵相窺,趙嬪立刻擔心道:“那可怎麽辦?刑部就是專門負責審理案子的,想必刑部侍郎在對待案件上會比一般人都厲害,他會不會看出端倪,然後讓皇上給他的女兒翻案啊?到時萬一查到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嗎?”


    被趙嬪這樣一說,錢嬪也擔心起來:“公主,這事——”


    冷憶夢冷冷一笑道:“別自己嚇唬自己,就是刑部的人查,也查不到什麽,何況已經結案了,他就是不相信是自己女兒所為,沒有皇上的允許,也是不能進宮查案的,如今此事已經牽扯到了竹華國的攝政王與郡主,若是真的查了,查不出結果,無法向竹華國交代,還會說我們東華國草草結案,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到時會破壞兩國的關係的,所以——若是他沒有足夠的證據,皇上是不會允許他重新調查此案的。你們就不要杞人憂天了,至於刑部侍郎,本宮會找機會和他見見的,這件事你們就不要過問了。”


    二人立刻點頭:“那一切就麻煩公主了。”


    “我說過,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幫你們也是幫自己。行了,若是沒有什麽事就迴去吧!本宮還要為太後熬製滋補的湯送去千羽宮呢!”真的不想與這兩個蠢女人多呆,若不是留著她們有用,早就把她們解決了。


    二人立刻識相的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擾公主了,告辭。”


    “慢走!”勾起唇角,隻是這笑卻未到眼底,隻是敷衍而已。進了宮之後,她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以前不喜歡的人和事,她根本不會搭理,如今,即便不喜歡,也要故意接近,不想笑,還是要敷衍的去笑,皇宮裏的女人真的好累,這樣的日子好壓抑,何時才是頭呢?


    藥兒和菊兒看著錢嬪與趙嬪離開,藥兒擔心道:“主人,你與她們合作,就不怕她們壞了主子的事嗎?這兩個女人看上去挺蠢的。”


    菊兒讚同道:“是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差點就給主人捅了簍子。做事不用腦子,事後還不好好的反省。”


    冷憶夢冷冷一笑道:“有時候,我們就需要一些這樣的蠢人,若是都太精明,怎麽能被我們利用呢!這樣的人有一個好處,好騙。用得著的時候,可以讓她們幫我們做事,用不著的時候,可以騙她們心甘情願的去背黑鍋,至於破壞我的大事,我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的。我知道她們也不是真心的忠心我,臣服我,隻不過是想借著我而接近皇上罷了,等她們真的成了寵妃,會立刻把我推開的,所以這樣的人,我是不會相信她們的,走得近隻是想利用一下她們,等利用完了,不會留活口的。”


    藥兒和菊兒放心的點點頭。


    冷憶夢看向二人道:“把我給太後準備的滋補湯盛好,我馬上送過去,我想太後一定有話要問我呢!”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


    “是!”二人立刻去忙了。


    錢嬪和趙嬪出了怡人宮,立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二人一肚子的氣。


    錢嬪氣憤的扯著自己的絲絹道:“哼!冰寧公主她是個什麽東西,居然對我們耀武揚威的,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小姐,她隻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江湖女子,有什麽資格給我們甩臉色,真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正兒八經的公主呢!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一副妖媚惑主的狐媚樣,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兩下子,本娘娘會看她的臉色,不識抬舉的東西。”


    趙嬪歎口氣道:“可不是嘛!憑什麽讓我們聽她的啊!不就是有點小聰明嘛!既然是一條船上的,就應該互相聽取彼此的意見啊!為什麽她要站在我們頭上發號施令啊!她以為她是皇後呢!就是皇後,也沒有像她一樣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啊!若是她以後做了皇後,還不更不知天高地厚。”


    錢嬪鄙夷一笑道:“就她那樣的也想做皇後,別做夢了。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她以為皇後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呀!看看現在的皇後,左相府的嫡女,有偌大的左相府撐腰,還有鎮國公府為她撐腰,這才能讓她順利的成為了皇後,因為身後背景強大,朝中無人敢反對,若是換成了冷憶夢,哼!朝中的人誰會服啊!肯定會是反對聲一片,所以——她根本就做不了皇後。皇上也不見得會喜歡她,若是真的喜歡她,怎麽會封她做公主而不是娘娘呢!從這點上看,她做皇後的希望很渺茫。


    哼!一旦我們得了盛寵,我會立刻把她踢到一邊,若是她識相,我給她一個提鞋的機會,讓她好過些,若是不識相,讓她早點下黃泉,也省的她在這宮中抱著不可能的幻想做不切實際的夢了。”


    趙嬪立刻拍手道:“錢嬪姐姐所言極是,等我們得了盛寵,定讓她有好果子吃。別看她現在是救了皇上的恩人,到時我們定讓皇上親手殺了她。”


    錢嬪得意的笑了。


    而隨後出來的冷憶夢與身邊的兩個侍女正好聽到這番話,藥兒氣的要上前理論,卻被冷憶夢嗬斥住了。


    “不準去。”


    藥兒氣憤難平道:“主子,你看她們把你說的多難聽,這兩個女人太不識相了,若是沒有主子,她們此刻早就被關進天牢,或者被斬首了,現在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冷憶夢冷冷道:“逞一時口快的人往往難成大事,你們還不知道她們是什麽人嘛!越是喜歡埋怨的人,說明她們越沒有本事和能耐。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人,隻會用自己的行動說話,不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這兩個人,本就是蠢人,你們又何必與她們計較呢!讓她們發泄發泄也好,免得在我沒有用到她們時,她們就先把自己憋壞了,那我豈不是白白與她們交往了這麽久。”


    “可是她們說的也太氣人了,主人真的不生氣嗎?”菊兒詢問。


    冷憶夢嘴角勾著好看的笑容道:“不氣,有什麽好生氣的,在這皇宮裏,最不能在乎的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是非,人們不是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嗎?後宮這麽多女人,和這麽多非男非女的人,那得多少台戲啊!若是你在乎,那就真的沒法活了。隻有你強,她們對付不了你,又不敢當你的麵說,才會在背後說你,這是嫉妒的表現,隻有有人妒忌你,才說明你有本事。所以我不生氣,反倒高興,她們的能耐也就是背後痛快痛快嘴。以後這樣的話,不想聽就不聽,聽到了也不要去過問,有時太過計較和在乎,反倒會中了別人的陷阱。”


    二人了悟的點點頭:“是!”


    “走吧!別讓太後等久了。”三人從另一條路走了。


    禦書房


    慕容權退朝後,簡單的用了點早餐,便忙著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一位中年男子此時走了進來,一頭花白的頭發,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很疲憊,歲月的風霜在臉上刻下了溝壑,一身朝服很是整齊,但是人看上卻卻有些禿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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