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權甩去腦海中此刻不該有的想法,突然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感覺也是極為尷尬,但為了教訓她的一再戲弄,隻有努力壓下心中的尷尬,一隻大掌摁在床上撐起自己的身子拉開與懷中人的距離,另一隻大掌忍下心中的別扭,緩緩伸向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大掌因常年用兵器的緣故長了厚厚的繭,顯得有些粗糙,當大掌順著她精美下巴線條輕輕向上撫摸時,讓她感覺有些癢癢的。


    慕容權俯下頭,慢慢靠近她耳邊,低啞曖昧的嗓音在耳邊低喃響起:“如果張公子下次再玩這種遊戲,或是對別人玩這種遊戲,在下可就真得不客氣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際,讓她渾身顫栗。大掌在她頸間摩挲了幾下,表情輕浮的繼續道:“張公子雖生是男兒身,卻長了副讓女子即嫉妒又羨慕的身材,這樣的麵身材不僅能讓女子神魂顛倒,同樣也能使男人被深深吸引。所以——在下隻要把張公子幻想成女子,做床上之事時就不會覺得尷尬了。張公子,你要不要試試?”


    聽到床上之事,四字時,長孫悠隻覺自己的臉有如火燒的熱,也有被巴掌打得憤:“慕容權,你無恥!”長孫悠本是想戲弄他一番,沒想到反倒被他戲弄,再聽了他的一番話後更是又羞又惱,憤怒的用力把他推開。哼!慕容權,我太鄙視你了,居然願意和男人做那種事情,可惡。


    教訓他已成功,慕容權也就順勢自她身上起來,輕浮不見,冷漠重新掛上俊顏,語氣也變得及其冰冷道:“與其說別人無恥,倒不如說張公子是在自取其辱。希望今天的事能讓張公子以此為戒,以後再戲弄別人時三思而後行,否則——自己成了別人的口中食,盤中餐,被別人反戲弄就太得不償失了。”看樣是從來沒吃過虧,沒受過挫折,雖然聰明,卻太愛鬧。


    已從床上站起來的長孫悠,聽了慕容權的一番話後更是氣憤,因而口不擇言的怒罵道:“慕容權,你可惡,無恥,你陰險,奸詐,你卑鄙下流,你是——啊——”在長孫悠罵得正盡興時,慕容權卻突然轉身再次把她推倒床上,偉岸的健軀也隨之壓下。毫無預警的舉動也讓毫無警惕的長孫悠再次被慕容權壓在身下。


    片刻的怔愣後,長孫悠大驚失色,破口怒罵道:“大淫賊,你——唔……唔……”


    慕容權伸手捂住了長孫悠嚷嚷不停的小嘴,狹長黑眸瞥了眼窗外,故放大音量道:“娘子,夜深了,我們早點歇息吧!”手上勁風一掃,放下床幔。


    長孫悠見狀驚恐的揮舞雙手拍打慕容權強健的身軀,小小粉拳落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更像是在為他撓癢癢:“唔……唔……”想破口大罵他,卻被慕容權捂住小嘴說不出話來。


    慕容權抓過憤怒揮舞的小手,附近她耳邊小聲低喃道:“不要吵,外麵有人。”


    “唔……唔……”氣昏了頭的長孫悠根本就聽不進去慕容權的話,雙手既然被摁住,身體和雙腿卻不服輸的扭動踢打。


    慕容權為了不讓外麵的人發現異樣,隻得暫壓她身上製止氣憤中的她。


    長孫悠雖然武功不錯,但身處偉岸有力的慕容權身下,卻使不出來,結果一動一製間,隻能弄得床吱呀吱呀作響,人卻移動不了分毫。


    慕容權卻趁機故作大聲的喊:“娘子,你太激烈了。”


    長孫悠聽了他這太過露骨曖昧的話後更是氣憤,麵具下的雙頰因羞憤,紅得似可以滴血,惱怒的抬頭埋進他頸間狠狠咬了一口。慕容權,你這個混蛋,居然真的願意和男人做那事。


    “嗯!”慕容權一聲悶哼,忍下頸間疼痛。


    門外兩個聽好戲的黑影掩嘴竊笑,其中一個還小聲評論道:“沒想到女人也有這麽狂野的,太風騷了!這裏可是客棧,也不避諱一些。不過那男人還真性福。嘿嘿……”


    另一個黑影附和道:“我看是床上男人不行吧!要不然怎會讓女人這麽狂呢!哈哈……咳咳!”輕咳兩聲掩去窘態,厲聲道:“少主讓我們來找慕容權,你在這瞎想什麽?”


    第一個黑影斂去竊笑,小聲迴道:“少主說慕容權是和一個男人一起的,而這房裏的根本就是一男一女,這間房裏的人肯定不是慕容權。”


    “可少主說是這間啊!”


    “少主又不是神,也有弄錯的時候啊!”


    “嗯!言之有理!快走,別讓人發現了。”


    聽著窗外的動靜,慕容權可判斷出是離去的腳步聲。立刻自長孫悠身上彈起朝窗邊邁去。


    而隨後起來的長孫悠則是滿懷怒氣,氣運掌心朝慕容權揮去,快到窗邊的慕容權感覺到身後的異樣,敏捷的一個閃身,長孫悠揮來的疾掌拍空,長孫悠繼而又快速揮出第二掌,慕容權一個旋轉,再次躲過,隻見長孫悠的掌風掃過他身後的桌子,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可見出手之狠,武功不凡。長孫悠再出手,慕容權這次沒有再躲,而是出手破解掉她揮來的招,快速一個反手,長孫悠的白皙皓腕被大掌緊緊抓住,沉聲道:“張公子,在下剛才隻是出於無奈!”把長孫悠拉去窗邊,伸手推開木窗冷沉道:“張公子請看。”利眸射向遠處黑夜。


    長孫悠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對麵房屋的屋脊上有兩個黑影快速移動著,一個翻身,使輕功消失在客棧。


    看完這一幕,長孫悠忿忿的瞪向慕容權,不屑的冷冷道:“以你的武功,難道還對付不了兩個小毛賊嗎?”長孫悠根本認為這就是慕容權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趁機占自己便宜,想嚐嚐和男人親近的滋味吧!


    “張公子不是說自己乃江湖中人,難道小毛賊和殺手都分不清嗎?若是小毛賊,怎敢來江湖,而且竟然什麽都沒偷便走。而且如此好的輕功,會是小毛賊能有的嗎?”慕容權沉著反問。


    “就算不是毛賊,但就這兩個人,難道還會是你的對手嗎?”長孫悠還是認為他是在找借口。


    慕容權淡淡一笑,笑得有幾分嘲意:“張公子是真單純,還是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兩個小毛賊當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上萬的小毛賊,寡不敵眾張公子應該知道吧!而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這個時侯能有辦法能消除一場戰鬥,何不消除?”


    長孫悠知道慕容權說的有道理,但心裏還是有些不爽,忿忿道:“你怎麽知道後麵還有成千上萬的小毛賊,說不定就他們兩呢!來者又沒動手,你怎知是敵是友?依本公子看明明就是你懼戰。”


    “我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千上萬的小毛賊,但既然偷偷而來,就一定不會是友,敢來打探,也就說明知道你我身份,即使沒有後援,兩人也定做了充足的準備。身處明處的我們,你有十足的把握贏過他們嗎?”字字句句說得長孫悠啞口無言。


    長孫悠賞了他一記大白眼,在這個話題上她已無語,但就此認輸可不是她的性格,繼續譏諷:“哼!即使如你所說,那也沒必要讓本公子陪你演戲吧!本公子可不怕死。再說了,我也沒得罪什麽人,應該不是來取我性命的吧!”想想都讓人氣憤,平白無故竟被他當成男人抱了兩次。雖然是夫妻,但是他麵對陌生男子時也太無禮,太放得開了吧!


    慕容權讚同的點點頭,鬆開長孫悠的手,看向遠處沉聲道:“來人確實和張公子無關,隻是來取在下一人性命的。”


    “什麽?”長孫悠一愣,喃喃道:“莫非你知道來人是誰?”


    慕容權嗤笑:“除了承平太子手下的人,還會有誰?他們擔心我再迴到軍營,危害到他們,所以選擇在這裏動手殺我。隻要我一死,就再也威脅不到他們,而三軍必會人心惶惶,軍心大動,朝廷不安,京城百姓惶恐。如此以來,他們便可趁亂而入,兵戈京城,直取皇宮。我一死不足為惜,隻是這樣的死太不值,身為臣子,不能保君。身為將帥,敵軍未除。身為兒子,未能盡孝,這是不忠不孝。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死。”


    看著淡然剛毅的慕容權,長孫悠心中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難怪他的性格會是那麽沉穩、冷漠,原來這個寬厚的肩膀承受了這麽多的重任和壓力。他擔起了家的重擔,擔起了國家的重任,家國天下的安寧負於他一人之肩,讓他怎敢懈怠,怎能不沉穩啊!慕容權,幹嘛讓自己這麽累?


    冷靜下來的長孫悠,知道自己剛才錯怪了他,他又不知她是女兒身,又怎會想要占她便宜呢!他真的是有勇有謀,區區幾句話就讓敵人離去,免於一場打鬥。隻是那些話——讓長孫悠又禁不住羞紅了雙頰。她趕緊低下頭,來鎮定自己亂了節拍的心跳。再抬起頭時,已是從容淡定。而一直望向窗外的慕容權並沒有太注意身邊的她。


    長孫悠望了他一眼,也和他一樣望向遠處,若無其事的閑閑道:“其實人不能總是活在仇恨裏,帶著仇恨是很痛苦的。”他真的不能放下對長孫耀光的仇恨嗎?長孫耀光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嗎?


    “忘記?嗬嗬!仇未報怎敢忘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在等待時機,時機一到,我定會手刃仇人雪恥。也隻有這份仇恨的痛苦,才能讓我時時刻刻小心謹慎,不讓自己有絲毫的鬆懈。否則——便會像明王當年一樣,成為奸人手下的冤魂。臉色陡然一沉,幽黑的眸中閃過一抹暴戾,複仇的暴戾。


    長孫悠看著心中充滿仇恨的慕容權,心道:慕容權,雖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的仇人,是我現在的親人,我真的可以做到袖手旁觀嗎?當長孫耀光送我那把母親的匕首時,我真的覺得他不是壞人,感覺他的心情很沉重,心中好像壓著很多的秘密,如果可以平安迴去,定要查清長孫耀光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張公子,剛才在下失禮,請不要放在心上。”瞄了眼低頭想事情的長孫悠淡淡道。


    這語氣那像是道歉,感覺不對的好像是她。趕走心頭的抑鬱,長孫悠邪邪一笑,轉身直視他朗聲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我喜歡你!我生氣是假的,本還想你還會有進一步動作呢!沒想到毛賊走得太快。”看著慕容權越來越鐵青的臉,長孫悠背過身偷偷笑了。哼!被你反戲弄了一晚,總要扳迴一局吧!“如果大叔不介意,我們可以同床而眠啊!”朝他投去一記媚眼,踱步走向大床。


    慕容權則氣憤的握緊了拳頭:這個家夥,真是死性不改。


    客棧不遠處的土坡上,一座陰森樹林中,幾隻烏鴉展翅啼叫著飛走。一輪皎潔的明月掛上樹梢,如水的月光透過樹隙撒下斑斑光點。


    樹林中,一身黑衣的纖高身影矗立在一塊巨石上,注視著土坡下朝他快速移來的兩個黑影。


    纖高身影臉上帶著一張金色的麵具,麵具遮去了真正的麵容和表情。但根據體型判斷,黑衣人——肩寬臂長,體格挺拔,定是名男子。


    “參見少主!”兩名黑影誠惶誠恐的跪倒黑衣人麵前。


    “事情辦得怎麽樣?”聲音冰冷無半點溫度,甚至透著殺氣。


    “少主息怒!小的們無能,未能找到慕容權。”兩個黑影顫抖著身子怯怯迴道。


    “廢物!”黑衣男子健臂一揮,隻見兩個黑影立刻飛出了十幾米遠,從樹隙傾瀉下來的月光剛好找到黑影的臉上,能清晰看到嘴角不斷流出的鮮血。


    兩個黑影故不得擦嘴角的血,立刻連滾帶爬的爬迴到黑衣男子麵前,磕頭如搗蒜的懇求道:“少主饒命,少主饒命!”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冷冷道:“身為殺手,竟敢求饒?你們應該知道失手的下場。”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少主,小的們知道錯了,求少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兩個黑影重重磕頭。


    “本少主連房間都剛給你們指好了你們竟然也能失手,讓本少主還怎麽饒你們?”男子音量高了幾分,聲音也更冷冽了幾分。


    “少主指的那間房不是慕容權的。”生死關頭也顧不得不能忤逆主子,不能反駁主子的話了,說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是?”男子聲音一沉,有明顯的不悅。“你們是在指責本少主故意陷害你們嗎?”兩個廢物。


    “小的們不敢!小的想,或許是慕容權太狡猾,並沒有在雲仙客棧落足。小的們已經把雲仙客棧找了個遍,就是不見慕容權的身影。”兩名黑影說得小心翼翼。黑衣男子已經發火,若此時有話不當定小命休也。


    “你們把事情的經過給本少主說一遍。”壓下心中氣憤冷冷道。


    “是!”兩個黑影立刻點頭。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黑衣男子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男子聽後更是憤怒,勁掌一推,隻見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立刻被打斷兩半,飛了出去。


    兩個黑影立刻嚇得頭點地,身子顫抖個不停。


    “你們兩個廢物,被慕容權演的障眼法騙了還不自知,那房裏的人就是慕容權。”男子咬牙憤恨的大聲怒斥。


    兩個黑影聽主人這麽一說,也咬牙切齒的憤恨起來:“少主,小的帶人再去,定會取下他項上人頭。”說著起身便要朝山坡衝下。


    黑衣男子手一揮,一顆樹枝倒在兩個黑影麵前攔去去路,男子氣憤的冷斥道:“廢物,你們做事都不用腦子嗎?你們已經暴露,此時再去他會沒有準備嗎?就憑你們的武功,是慕容權和那房中之人的對手嗎?此時前往隻是送死。”男子對兩個黑影很是失望。


    兩個黑影互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麵具下的冰眸藐視的瞪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你們的人頭本少主今天記下,若有下次,一並論處。”


    兩個黑影一聽,立刻激動的跪地拜謝:“謝少主!謝少主!”


    男子一伸手:“好了,先滾迴去,等著本少主的下次指令。一定不能讓慕容權活著再迴到軍營。”冰眸微眯,透過麵具也能感受到射出的陰狠。


    “是!少主!”兩個黑影點頭領命。


    “滾!”男子不耐煩道。


    兩個黑影立刻消失。


    戴金色麵具的男子緩緩的拿下麵具,竟然是上官傲。


    此時,有一輛馬車朝這裏趕來,然後停在了上官傲的麵前。


    “太子!”趕馬車的人立刻下車,來到上官傲麵前恭敬的行禮。


    上官傲點點頭:“人呢?”


    “車裏。”男子道。


    上官傲立刻走到馬車前,掀開那車的車簾,當看到馬車裏昏睡的兩名女子,立刻冷冷道:“本太子要找的不是她們。”


    男子立刻恭敬道:“按照太子的吩咐,就是她們二人,沒有弄錯。”


    上官傲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喃喃道:“障眼法。長孫悠和她的侍女根本就沒有離開邊關。好聰明的計策。”嘴角勾起了弧度,看向男子道:“把她們弄醒,讓她們離開。”


    “是!”男子恭敬的頷首,再抬起頭時,上官傲已經不見了。


    男子搖搖頭,那一個瓷瓶放到二人鼻尖。


    馬車裏的兩位女子立刻醒了。


    男子立刻消失不見。


    兩位女子走下馬車,四下看了眼道:“這是哪裏?”


    另一名女子道:“我們是被人劫持了。”


    “那怎麽辦?”女子緊張道。


    “別慌,劫持我們的人要找的肯定是真的戰王妃,見我們不是,便把我們丟在了這裏,我們仍舊按照王妃的交代,去京城。”


    “好。”二人立刻駕著馬車繼續趕路。


    雲仙客棧,長孫悠還不肯消停,想要繼續逗慕容權。


    “大叔,要不要一起同床共枕啊!機會隻有一次哦!”慕容權,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女通吃。


    慕容權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床上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道:“既然張公子盛情,我自然不會拒絕。”立刻來到了床沿坐下,寬衣解帶,脫鞋上床。


    動作快的長孫悠都沒反應過來,然後就見慕容權躺在了床上。


    長孫悠看著慕容權,有些愣住了。


    慕容權看向她道:“還不睡?”


    長孫悠喃喃道:“你,你,你真的喜歡男人?”


    慕容權突然長臂一伸,把她拉入懷中,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語氣曖昧道:“試試就知道了。”


    長孫悠氣惱:“你——”


    慕容權笑了,看向她道:“玩夠了吧!”


    長孫悠一愣。


    慕容權卻伸手拿下了她臉上的麵具。


    臉上猛地輕巧,長孫悠立刻迴過神來,捂住了小臉。


    慕容權笑了,淡淡道:“別捂了,你一進來客棧,本王就認出你了。”


    長孫悠瞪大雙眸看向慕容權:“王爺早就認出臣妾了?”這讓她很意外。


    慕容權笑了:“自己的媳婦兒自己還能認不出來。”


    長孫悠吐吐舌頭埋怨道:“原來王爺才是最腹黑的,明明早就認出了人家,還不說,故意看人家的笑話,這麽說,王爺不喜歡男人,剛才隻是故意在逗臣妾?”


    慕容權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本王喜歡男人和女人你真的不知道?”眸中盛滿熾熱和曖昧。


    長孫悠立刻羞紅了小臉:“王爺,討厭!”


    慕容權笑了,捏了下她的小臉道:“本王真的有這麽老?竟然叫我大叔。”


    長孫悠調皮的吐吐舌頭笑了,立刻辯解道:“難道王爺沒有聽人家說過,三歲就有代溝,我和王爺懸殊五歲,快要兩個代溝了,叫王爺大叔也不為過啊!”


    “小東西,越來越愛玩了。”輕輕的彈了下她的小腦袋。


    長孫悠揉揉頭,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認真的看著他。


    慕容權冷冷的警告道:“以後不準這樣玩了,幸好今天是本王,若是換成別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長孫悠笑了,下巴一抬道:“若是別人我還不玩呢!就是想逗逗王爺。”


    慕容權笑了,寵溺道:“真是拿你被辦法。怎麽突然過來了?”


    長孫悠看著他道:“想王爺了。不知道王爺的情況,我很擔心,所以就來看看,順便逗逗王爺開心。”


    慕容權笑了,看著她曖昧道:“娘子,*一刻值千金,既然來了,就別浪費這大好時光了。”


    長孫悠看向他羞澀的笑了:“誰要和你*一刻。”


    “那就試試本王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話落,立刻迫不及待的品嚐送上門的美人。


    “王爺,你也太猴急了吧!討厭啦!”


    月亮偷偷的隱藏進了雲裏,不去打擾別人的好事。


    一番蝕骨的翻雲覆雨後,慕容權擁著長孫悠,安靜的躺著。


    “王爺,有件事臣妾還未告訴你。”長孫悠偎在他懷中喃喃道。


    “什麽事?”喃喃的問道。


    “李美人死了。”長孫悠幽幽道。


    “哦!”慕容權簡單的應了聲。


    長孫悠看向他:“王爺都不問她是怎麽死的嗎?”


    慕容權輕撫她的發道:“是王妃除掉了她?”


    長孫悠點點頭:“她是皇後的細作,給我下毒,害死小凳子,我不能留她。”長孫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慕容權。


    慕容權聽後依舊很淡定,然後看向她問:“你把孩子給了她表哥,你不怕以後是個隱患?”


    長孫悠淡淡的笑了:“我相信孩子的父親會好好的教育她的,不會讓她身背仇恨。”


    慕容權點點頭。


    長孫悠轉移了話題:“王爺,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你真的不擔心軍營?”


    慕容權笑了:“用不了多久,明天本王會去看一個地方,你陪本王一起去吧!”


    長孫悠點點頭:“好啊!王爺打算什麽時候迴軍營。”讓於青管理軍營,真的不放心。


    “後天。”慕容權堅定道。


    長孫悠驚訝的看向他:“這一切依舊在王爺的掌控之中?”


    慕容權笑了。


    長孫悠沒再多問,眸中閃過一抹邪惡,突然道:“王爺,不除掉於青,你迴到軍營他還是會繼續找你麻煩的,所以我覺得應該盡快把於青除掉。”


    慕容權點點頭:“於青自然要除掉。”


    “那王爺有好辦法嗎?”長孫悠好奇的問。


    慕容權微搖頭:“暫時還沒有。”


    長孫悠神秘一笑道:“臣妾倒是有一個,不知道可不可行。”


    “哦!”慕容權看向她。


    長孫悠立刻湊到他耳邊低語。


    慕容權笑了,點了下她的鼻尖道:“也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長孫悠笑了:“那王爺同不同意臣妾這樣做?”


    慕容權看著她點點頭:“想做就做吧!”


    長孫悠笑了:“哈哈哈,於青,你竟然敢得罪我們夫妻二人,本妃讓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慕容權搖搖頭笑了。


    天剛放亮,東方漸白。兩匹駿馬打破清晨的寧靜,快速奔馳在無人的道路上。


    “王爺,風躍和紫若哪裏去了?”身騎白色駿馬的長孫悠和騎黑色駿馬的慕容權並行在道路上,長孫悠一大早起來便沒看到她們,邊趕路邊好奇的問。二人突然不見了,很想問清楚情況。


    “我讓他們偷偷的潛迴軍營找幾位將軍了。”慕容權直視前方道路,馬不停蹄的快速趕路。“悠兒,我們要到前麵的地勢看看,可能還要半日的路程,今日可能要很辛苦。”慕容權關心的說。


    長孫悠笑了:“王爺未免太小看臣妾了,這些辛苦對臣妾來說小菜一碟。王爺,我們這是要去青盾山吧!”來的時候走過這條路。


    慕容權點點頭:“對!架——”馬蹄掀起土塊,在道路上留下深深馬蹄印。


    青盾山是東華國和承平國兩國交接的一座山,此山石壁陡峭、山勢險峻,萬壑爭流,道路艱險遙遠,是大軍行軍對忌諱的山,因為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深陷其中,遭到埋伏。


    慕容權和長孫悠來到青盾山腳下。多年打仗養成的習慣,在險峻之地時他都會駐馬觀看一下地形,此時也不例外,慕容權在青盾山腳下駐馬觀看了下地形,此山層巒疊翠,茂林修竹,若通過此山,隻有一條崎嶇險峻的山路,此山路兩邊是高高的山脈,是埋伏最好的地方,若是有大軍從下麵經過,隻要在山脈兩邊做埋伏,那麽山路上的人很容易丟性命。


    慕容權看了眼身邊的長孫悠交代道:“山道崎嶇,悠兒要多加小心。”


    長孫悠點點頭:“王爺也是。”


    “嘶——”慕容權的黑馬行至山道中間時,突然仰蹄嘶鳴,踟躕不前,在原地不安的晃動。


    “王爺,怎麽會事?”長孫悠立刻駐馬詢問。


    慕容權觀看了下四周小聲道:“周圍有埋伏,我的星電馬有靈性,危險靠近時它能感覺的到。”


    “慕容權,受死吧!”慕容權話音剛落,山上茂林中突然竄出幾十個身著黑衣,手拿弓箭的男子,他們箭在弦上,對準慕容權。


    “來者何人?”長孫悠臨危不懼,安如磐石的沉聲問道。


    “送慕容權歸西之人。”黑衣人中一個像是頭頭的男子大聲迴道,像是在告訴她,他們隻是要慕容權一人性命,與其餘人無關,識相的速速離去。


    “悠兒,他們要殺的人是我。你先走。”慕容權小聲交代道。


    長孫悠一聲嗤笑,不屑道:“王爺把臣妾當成什麽人了?臨陣脫逃的人怎能配坐王爺的女人,怎麽幫王爺討天下。”


    “這位公子,我們要的隻是慕容權的命,和你無關,為了不傷到你,你還是調轉馬頭離開吧!”黑衣男子像是很好心的提醒。因為長孫悠現在依舊是一身男子裝扮。


    長孫悠冷哼一聲,鄙夷道:“區區幾十個毛賊,啟是我們的對手,若不想死,還是趕快束手就擒吧!”


    “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既然你不識趣,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放箭。”一揮手,如雨的利箭朝兩人射來,慕容權和長孫悠抽出腰間佩劍,快速揮舞擋去利箭。


    不一會兒,黑夜人的箭便被全部打落在地,黑衣人見狀,紛紛抽出腰間的長刀,從山上飛下,朝慕容權和長孫悠揮來。


    二人並肩作戰,一一破解他們揮來的招,不一會兒,大半人已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幾個人還在全力奮戰。


    長孫悠和慕容權也毫不懈怠的破解他們揮來的招,黑衣人武功招式怪異狠毒,一看便知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專業殺手。


    幾個黑衣人同時朝慕容權揮刀,分前後左右夾擊,刀刀直刺向慕容權的要害,刀速快又狠,隻見慕容權提氣縱身一躍,旋轉著飛向半空,從上而下破解黑衣人的招式。


    長孫悠亦是和幾個黑衣人打的激烈,而黑衣人卻沒有朝長孫悠使出致命的招,隻是和她周璿。


    突然長孫悠感覺眼前亮光一閃,是太陽光照射到金屬上所散發出來的光,根據她多年特工生涯所累積的經驗,長孫悠的第一感覺便是有危險,猛得抬頭,眼角餘光瞥見一塊山石後麵,有一個戴金色麵具的人,手拿一枚流星鏢,瞄準了慕容權。


    長孫悠大驚,高喝一聲:“王爺小心。”聲音出口,身體已隨聲音飛了過去。


    待慕容權轉頭看時,長孫悠已經擋在了他的背後,用自己的左肩替自己擋去了暗中射來的流星鏢。


    由於長孫悠一心隻想救慕容權,忽略了腳下的地勢,身體落地時,倒在了陡峭的山坡上,身子順著山坡朝山穀快速的滾去。


    “悠兒——”慕容權見狀,憤怒的長劍奮力一劃,把圍著他的一群黑衣人打傷在地,扔下手中的長劍,縱身飛向長孫悠,抱住她,和她一同朝山穀滾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特工傻妃不爭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雲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雲行並收藏特工傻妃不爭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