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權看著她手中的酒壇子笑了:“那幾位將軍一定高興壞了吧!”


    長孫悠笑了:“美酒贈英雄,是他們的最愛。我陪王爺也喝兩杯。”


    慕容權點點頭,拉過她的手,走到一旁的虎皮墊子上坐下,慕容權拿過酒壇子喝了一口。


    長孫悠見狀幽幽道:“雖然早就猜到皇上會這麽做,但是當於青真的來了,心裏還是很不好受吧!”


    慕容權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歎口氣道:“大敵當前,父皇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國家的安穩。”


    “所以他沒資格做皇上。王爺,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一個父親真的會這麽狠心嗎?”長孫不懂,不懂皇上怎麽忍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都說帝王家無情,但是也不能無情到這種地步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為了穩固帝位,帝王家向來都是心狠手辣的。”慕容權苦澀一笑。


    “可是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他一手造成的,難道他就沒有反省過嗎?為什麽他不考慮一下你呢!同樣是兒子,你比太子更優秀,為何他不能把帝位傳給你?”這是長孫悠的看法。


    慕容權搖搖頭:“我是庶出,名不正言不順。”


    長孫悠嗤鼻:“曆史上庶出的皇子做皇位的還少嗎?又有多少皇位真的是太子繼承的?皇位是要給適合的人做,不能因為是嫡出,就有先天的優勢,如果嫡出是個傻子,是不是也要把這個位子傳給他,這不是坑害百姓嗎?”


    慕容權撫摸了下她的頭道:“帝王家的事情是很複雜的,不是你能想象的。別想了,喝酒吧!”慕容權拿起酒壺又喝了口。


    長孫悠看向他道:“王爺,這次迴去你不能再等了,要盡早的行動。皇上已經對你動手了,所以你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若是你打了敗仗,皇上一定會懲罰你的,而若是你打了勝仗,皇上會更顧及你,定會想辦法給你按個罪名除掉你,所以王爺要打算以後的事情了。”


    慕容權看向她,認真的問:“如果本王真的反了,你會留在本王身邊嗎?”


    長孫悠笑了:“我們都這般親近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慕容權搖搖頭:“本王沒有不相信你,而是——想讓你想清楚。畢竟謀反是大罪,就算本王做好周密的計劃,但是還是有敗的可能,所以成功和失敗的機率一半一半,若是成功了,我可以給你女人最高的榮耀和地位,封你為後,永遠陪在我身邊,可若是失敗了——”


    “失敗了我也會在你身邊,階下囚又怎麽樣,隻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會覺得孤單,共赴黃泉又怎麽樣,牽著你的手,一起過奈何橋,一起輪迴轉世,下輩子還能做夫妻。隻要我們陪著彼此,上天入地也不會覺得可怕。


    不管王爺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支持你。”


    長孫悠的話讓慕容權很感動,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感慨道:“我慕容權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愛。”


    長孫悠笑了:“我就是上天派來陪你這個孤單寂寞的男人的,有我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寂寞。”


    慕容權笑了:“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真的覺得心很空,很孤單,就是有一天坐擁天下,也不會填補這孤單,可是擁有了你之後,我覺得,就是什麽都沒有,隻要有你在身邊陪著,就是最富有的人。


    之前一直不能下定決心謀反,是因為覺得生死對自己來說真的不在乎,若是父皇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可是現在本王有了你,為了你,本王一定要保住自己這條命,不為自己,也要為你的性命而拚搏一迴。


    你說的對,不管這次勝敗與否,父皇和皇後都不會再放過本王,所以我真的該打算了。”


    長孫悠抬頭看向他,溫聲道:“我會幫你的。”


    慕容權欣慰的笑了,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次日


    敵軍真的率軍來叫陣,黑壓壓的大軍來到城樓前,氣勢磅礴,擂鼓震天。


    於青聽到這陣勢就已經嚇得腿軟了,但是在眾將士的起哄下,他又抹不開麵子,不得不跨上戰馬,帶著將士們出城去麵對敵軍。


    長孫悠,慕容權,南宮少宣來到城樓上觀戰。


    敵軍見出來的不是慕容權,而是一臉膽怯的於青,立刻譏諷的笑了:“哈哈哈,我還以為是戰王出來應戰呢!沒想到是一隻縮頭烏龜,哈哈哈,瞧你那慫樣,還真是夠可笑的,既然這麽害怕,就把頭縮進你的龜殼中吧!免得待會本將軍長刀一出,削了你的腦袋去喂狗。”


    於青一聽,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敵軍的將士們見狀朗聲大笑了。


    於青身邊的將軍見狀氣憤道:“你們這些黃口小兒,休要胡言,這位是我們的主帥,不得無禮。”


    “主帥!”敵軍的將士們一聽這話,笑聲更放肆了:“哈哈哈哈,東華國是沒人了嗎?居然派來這麽慫的一個主帥,以我看煮著喂狗還差不多。這次派來一個這麽熊的,下次是不是該派個女人來了。將士們,待會把這個主帥的頭砍下來迴去喂狗。哈哈哈——”


    “哦!哦!哦!”敵軍的將士們叫囂。


    於青嚇得身子不停的抖動。


    敵軍的將軍立刻譏嘲道:“這位縮頭烏龜主帥,你準備派誰出來迎戰啊?還是你親自上陣,讓我們拿你練練手。”


    跟著於青一起來的三位將軍見狀,很是氣憤,立刻請命道:“主帥,末將們請求應戰。”


    於青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道:“好好好,付將軍,程將軍,楊將軍三位將軍一起應戰。”


    “是!”三位將軍立刻騎馬上前,與敵軍的三位將軍拚殺起來。


    隻見兩軍之中,六個人打的異常激烈,刀光劍影,全力拚殺。


    城樓之上的南宮少宣見狀笑了,打趣慕容權道:“戰王,你上來就給了於青一個下馬威,經過今天一戰,隻怕將士們更不服他這個主帥了。”


    慕容權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做了這個主帥的位子,就要負這個責任。”


    長孫悠讚同的點點頭:“王爺說的對,於青既然是主帥,就要為三軍做好榜樣,哪有主帥窩在營帳裏的道理。他平時不是挺能耐,挺目中無人的嘛!今天就讓他體會一下這上陣殺敵不容易,以後他也能對將士們好些。”


    南宮少宣笑了:“不愧是夫妻,越來越有默契了。”


    長孫悠和慕容權笑了,繼續觀看城下的狀況。


    三位將軍與敵軍的三位將軍不分勝負,算是打了個平手。


    又派出幾位將士過去,其中有敵軍的人頭被砍下,也都東華國將士的人頭被砍下,於青見狀,更是害怕了。


    敵軍的主帥見狀,揮起手中的長刀,直指於青道:“現在本帥就要會會你們的主帥。”長刀指向於青。


    於青立刻嚇得從馬上掉下來,隻見一股黃湯從襠下流出。


    敵軍的將士見狀,更是笑的前俯後仰。


    東華國的將士們見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將士們,給我殺,把東華國將士們的頭顱一個個的給我砍下來,誰砍下主帥的頭顱,本帥重重有賞。”敵軍主帥一聲令下。


    兩軍立刻陷入廝殺。


    於青嚇得躲到一旁兩位士兵的身後,嚇得身子顫抖如篩,顫抖著聲音道:“你們兩個負責保護本帥的安全,若是本帥沒事,迴去封你們做將軍。


    兩個士兵一聽,眼前一亮,立刻用身子擋住了於青。


    於青暗自鬆了口氣,看來這有權還是挺好的。


    長孫悠見狀笑了,對著城樓下的於青喊道:“於元帥,你倒是殺啊!別躲起來啊!否則就真的成縮頭烏龜了。”


    於青迴頭瞪了眼城樓上的長孫悠,示意她休要多管閑事。他好不容易躲起來不讓敵軍的人看到,她這一吆喝,敵軍的人會發現他的。


    此時一支長刀揮來,隻見於青麵前的兩個士兵還來不及出手,便已經倒下了。


    於青嚇得瞪大眼睛。


    敵軍的主帥瞪向於青,狂笑一笑聲:“東華國的皇上還真夠昏庸的,居然派來這樣一個膽小鬼,今天我就砍下你的頭顱,掛到城樓之上。”


    “不要,不要——”於青立刻嚇得大喊。


    敵軍的主帥見狀,更是鄙夷,揮起手中的長刀,準備砍下。


    此時,慕容權縱身一躍從城樓上飛下來,手中長槍一揮,擋住了敵軍主帥揮下的長刀,救了於青一命。


    再次嚇得尿褲子的於青,見慕容權出現在麵前,立刻躲到他的身後,抓住他的戰袍,膽怯道:“戰王,你來的正好,幫本帥殺了這個敵人,本帥迴去重重有賞。”


    慕容權迴頭冷冷的瞪了於青一眼。


    於青立刻嚇得閉嘴。


    敵軍主帥笑了:“戰王,你終於出現了,這種人也值得你救?你看看你們東華國的皇上,多昏庸啊!居然派這種人來,真是可笑,這樣的昏君,也值得你效忠嗎?戰王何不與我們承平國合作,聯手推翻現在的昏君,讓東華國歸我們承平國所有,我們承平國的皇上一定會封你做這東華國的國君,到時和現在的皇上沒有任何區別,可好。”


    慕容權冷冷一笑道:“我們東華國要的是踏平你們承平國,取而代之。”揮起手中的長槍朝敵軍主帥攻擊。


    二人立刻打起來,飛上飛下,異常的激烈,於青看的眼花繚亂。


    慕容權之所以這個時候下來救於青,不單單是為了救於青,而是穩定三軍將士們的心,若是主帥一上來就被敵軍削了腦袋,那麽勢必會影響將士們的心情,會覺得敵軍很厲害,難以抵禦。


    不管於青再怎麽的弱,終歸是主帥,若是主帥有危險,戰王站在城樓上觀看不救,也會影響了他的名聲,覺得他是在嫉妒主帥,故意讓主帥送命。於青若是死了,他帶來的十萬大軍必定會生事,到時不好控製,所以慕容權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惹事的把柄。


    於青就是死,也要死在他們東華國人的手中,絕不能讓他死在敵軍的手中,畢竟他是主帥,死在敵軍的手中就是國家的恥辱。


    長孫悠看著戰場上慕容權與敵軍的主帥拚殺,心揪了起來,看樣子,敵軍的主帥也不簡單,真的很擔心慕容權。


    南宮少宣見狀安慰道:“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長孫悠點點頭,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為他擔心。


    將士們拚盡全力的廝殺,就是為了國家的安定,這一刻,他們是最可愛,最讓人敬佩的,不管之前彼此之間有什麽矛盾和誤會,但是這一刻,他們一致對外。


    看著下麵激烈的戰事,長孫悠突然看向南宮少宣問:“怎麽樣?來到這裏,是不是後悔自己之前沒學武功啊!否則就能上陣殺敵了。”


    南宮少宣笑了:“知我者,阿悠也!是啊!以前覺得救人不一定非得學武功,學醫術能救更多的人,如今來到了戰場才覺得,醫術救得隻是一小部分人,而武功高強,救的是一個國家,數以萬計的人。


    也終於明白,百姓為何這麽喜歡戰王,擁戴他了。因為他的確有這個本事,是他保的家國安穩,天下太平,若是沒有他,周邊的國家早就對東華國出兵了,而百姓,每天活在戰火的影響中,還怎麽過日子,自己這點醫術,又能救幾個人。


    在這裏,方能顯現出男兒的熱血,他們揮汗如雨,不畏懼死亡,就是為了更多人的生,更多人的平安,他們才是最值得讚頌的人。


    以前文人總是看不起武人,真該把他們帶到戰場上看看,看看這太平盛世到底是怎麽來的,他們有什麽資格看不起這些征戰沙場的武人,沒有他們,他們何來的書可以讀,何來的文采,大敵當前,文人就顯得沒什麽用了,因為他的文采不能化作兵器去禦敵,他們的口才也不能退敵,隻有將士們手中的刀槍,才是抵禦敵人最好的兵器。真的很讓人敬佩。”


    南宮少宣的一番話,讓長孫悠為他豎起了大拇指:“這番話若是被將士們聽到,他們會更賣力的。”


    南宮少宣搖搖頭:“越賣力,流血越多。為了天下百姓征戰,值得。可是為了當今皇上——”搖搖頭笑了。


    長孫悠了悟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道:“隻有先把外患驅走,才能定內。”


    南宮少宣點點頭。


    此時慕容權和敵軍主帥還在激烈的打鬥。


    隻見二人飛在半空中打鬥,慢慢的朝地麵落下。


    當落到地麵,二人打了十幾招後,彼此手中的兵器指向彼此,誰也沒占到便宜。


    南宮少宣和長孫悠見狀,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敵軍主帥道:“戰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主帥,死了還會有人來接替我的位子。可是戰王可就你一個,若是死了,隻怕東華國就完蛋了。”


    慕容權不屑的笑了:“我東華國人傑地靈,多的是有勇有謀之人,本王若是死了,會有更多的人接替本王。但是本王告訴你,本王不會死在你的手中。”話落手中長劍快如閃電的揮出,刺向敵軍主帥的胸膛。


    敵軍主帥一臉驚訝,沒想到慕容權會出手這麽快,讓他來不及躲閃,但好在他胸前戴了護心鏡,雖然被震得很痛,卻沒有生命危險,立刻縱身一躍,跳上馬,朝一旁的大樹看了眼,使了個眼色,撤迴去。


    慕容權在敵軍主帥的後麵,看不到他這一眼,而長孫悠站在城樓上,從側麵看到了這細微的一幕。


    隻見在不遠處的大樹上,敵軍的一位士兵偷偷的躲在上麵,準備朝慕容權射來暗箭。


    站在城樓上的長孫悠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驚,在那位士兵要拉開弓箭前,立刻掏出戴在腰間布袋裏的手槍,朝暗中準備偷襲慕容權的人射去。


    “嘭!”隻聽一聲不符合戰場上的響聲傳來,眾人立刻停止打鬥,而躲在樹上的士兵,胸口中槍,掉了下來。


    眾人驚唿,原來他是要偷襲戰王。


    視線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隻見戰王妃手中拿著一個不明物,不知是兵器還是暗器,不過這暗器好生厲害,一聲響,便要了人的命。


    敵軍主帥見狀,以為東華國又有了新式的兵器,立刻下令道:“撤兵。”立刻帶著大軍撤離。


    南宮少宣看向長孫悠手中的東西,驚訝的問:“這是何物?”


    長孫悠吹了下手槍的口,自豪道:“它叫手槍。我的秘密武器。”


    南宮少宣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真是厲害。阿悠,你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和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長孫悠笑了:“秘密。”然後走下城樓,去找慕容權。


    南宮少宣搖搖頭笑了。


    敵軍撤了,將士們也撤迴到城裏,迴到了軍營。


    於青今天可是丟了大人了,立刻迴營帳換褲子去了。


    將士們議論紛紛,取笑他。


    長孫悠和慕容權迴到了營帳。


    慕容權的好奇心再次被長孫悠勾了起來,立刻問向她:“悠兒,你剛才用的是何兵器,這般厲害。”


    長孫悠拿出了佩戴在腰間的手槍:“就是這個,它叫手槍。”遞向慕容權。


    慕容權拿過來看,手摸向扳機的地方。


    長孫悠見狀提醒道:“王爺小心,若是扣動這裏,就會有子彈出來,王爺這樣拿,會傷到自己的,這個手槍的威力是很厲害的。別看它個小,穿透力很強的。王爺若是想學,我可以教王爺。”


    慕容權對手中的這個小東西愛不釋手,點點頭:“好。”


    長孫悠立刻拿起手槍,向慕容權講解起來。


    慕容權了解了這個手槍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長孫悠見他這般好奇,便道:“王爺想不想試一試?”


    “在這裏?”慕容權蹙起了眉頭。


    長孫悠笑了:“當然不是在這裏。走,我們到那邊的樹林。”拉著慕容權的手朝外走去。


    來到無人的樹林,長孫悠道:“王爺可以在這裏試一試,你看,兔子。”


    “嘭!”長孫悠的話剛落,便見慕容權開槍了,準確無誤的打中了一隻野兔。


    長孫悠瞬間像泄氣的皮球,優越感瞬間沒有了:“王爺,你也太聰明了吧!隻是聽一遍講解,就知道怎麽用了。”還以為需要自己把手教呢!沒想到人家自學成才,這是天才啊!


    慕容權喜愛道:“這個小東西太好使了,比弓箭攜帶方便,穿透力也很強,比各種兵器都厲害。”


    長孫悠點點頭,還沒從慕容權這麽快會使用手槍的震驚中迴過神來,喃喃道:“幸好你不是現代人,否則——別人還怎麽混啊!如果你在現代的軍營,肯定年紀輕輕就能坐到上將吧!”


    “你說什麽?”長孫悠的喃喃自語,讓慕容權聽不清楚。


    長孫悠嘿嘿一笑:“沒什麽啊!就是誇王爺太厲害了。”


    慕容權看著手中的手槍道:“這個兵器很好,王妃為何不讓禦劍山莊幫忙造這種兵器。”


    長孫悠翻了個白眼道:“王爺還真敢想,這種兵器的成本是很高的好不好,而且也不是那麽好製造的,更不適合這樣的戰場。不過若是王爺喜歡,臣妾可以為王爺做一把。”


    慕容權很感興趣,立刻不客氣道:“好。”


    長孫悠笑了:“難得見到有能讓王爺感興趣的東西。”


    慕容權笑了,把手槍給長孫悠,溫聲道:“王妃的這個兵器,想必習武之人都會喜歡,王妃可要收好了。”


    長孫悠笑了:“槍不離身,誰敢來搶就斃了誰。”


    慕容權搖搖頭笑了:“迴去吧!”


    “嗯!”二人一同迴去。


    走到軍營外,長孫悠看到不遠處的土坡上有個人,看向慕容權道:“王爺,你選迴去忙吧!我去看看。”


    慕容權點點頭,邁步走迴了軍營。


    自從於青到來,魏弈風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他一心效忠皇上,可是皇上的做法和行為一次次的讓他失望,心情難免會低落。慕容權了解他的低落,所以同意了長孫悠去看他。


    “冰人,想什麽呢?這兩日看你就要成為病人了。”長孫悠來到魏弈風身邊坐下,輕鬆的打趣道。


    魏弈風冷冷瞪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長孫悠繼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因為什麽不高興。是不是因為皇上受命於青為大元帥啊!其實你比他更合適。”


    “我根本就不屑這些。”魏弈風冷冷道,他之所以悶悶不樂,不是因為皇上沒封他做大元帥,而是皇上怎麽可以把大元帥之權交給一個毫無膽量又無作戰經驗的人,這是把將士們朝火坑裏推,更是置天下百姓於不顧。


    長孫悠笑了:“你是可以不屑,但是將士們卻很有想法,天下百姓也很在乎這些。現在你看到了吧!皇上的昏庸無能,如此重要的職位,居然給了這樣一個人渣,你還覺得效忠皇上是正確的選擇嗎?如果今天不是戰王救他,他已經成了敵軍的刀下亡魂,這是對東華國的恥辱。軍中這麽多有勇有謀的將士,我想隨便抓一個,也要比他有能耐,皇上這麽做,是在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這種君王,你還效忠他做什麽?”


    “戰王妃不要再說了,不管皇上的做法是對是錯,隻能由後人去評論,不是臣子們該評論的,”魏弈風冷冷的訓斥道。


    長孫悠氣結:“你真是太冥頑不靈了。懶得理你。”長孫悠起身朝軍營走去,這個冰人,真的是個榆木腦袋,這麽不開竅。


    長孫悠離去後,魏弈風歎口氣,長孫悠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可是——他真的不想參加到皇子的爭鬥中,皇上再昏庸,都是這萬民之主,身為臣子,就應該效忠,這是爺爺從小教自己的,做人要忠孝節義。


    長孫悠迴到軍營,見慕容權在忙,便沒進去打擾她,而是走向了受傷士兵的營帳。


    南宮少宣和軍醫正在為今天受傷的將士們治療傷口。


    長孫悠走過去幫忙。


    慕容權讓風躍去把幾位將軍找來營帳裏議事。


    風躍派了個士兵將魏弈風尋來。


    魏弈風得到通知後,迴了軍營。


    來到軍營,正好有位受傷的士兵被抬了進來,傷勢很嚴重,抬著的人很著急,不小心碰到了魏弈風,立刻惶恐道:“魏將軍,小的該死。”


    “快點起來,趕緊把他抬去治傷。”雖然魏弈風冰冷,但是麵對將士們時,他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看到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受傷的士兵,他很是心疼,又怎麽會怪碰到他的人呢!


    士兵們很感激,立刻抬著受傷的士兵去醫治了。


    這一幕被紫若看到了,覺得這個冷漠的魏將軍,其實還是挺善解人意的。


    魏弈風朝慕容權的營帳走去,卻不知道自己戴在腰間的玉簫剛才被不小心碰掉了。


    紫若走上前去撿起玉簫,出聲道:“魏將軍——”


    魏弈風停下了腳步,看向身後。


    紫若走了過來,把玉簫遞向他:“將軍的簫掉了。”


    魏弈風接過簫,冷冷道:“謝謝姑娘。”然後邁步離開,聲音一如既往的冷若千年寒冰。


    慕容權把幾位將軍叫來營帳裏商量事情。


    於青迴到營帳,換好衣服後,越想越生氣,覺得自己今天太丟人了,忍不住埋怨道:“氣死本帥了,都是那個該死的戰王妃,如果今天不是她在城樓上喊話,本帥怎麽會差點被敵軍主帥砍了腦袋。這個女人,真是個掃把星。”


    而於青身邊的隨從卻還適時的添油加火:“元帥,今天這事都怪戰王和戰王妃,如果不是戰王昨天說讓主帥上戰場,元帥怎麽會被三軍將士們取笑呢!戰王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你難看,知道元帥未上過戰場,可是卻選在元帥剛到就讓元帥上戰場,而戰王妃肯定向著戰王,覺得你昨天對戰王說話不敬,所以今天才會故意在城樓上喊話,引起敵軍的注意,目的就是要讓敵軍殺了元帥,好為戰王出氣。


    其實元帥才是主帥,在軍營中,元帥最大,雖然戰王是王爺,地位比你高,但是在這軍營中,應該聽元帥的指揮,他怎麽能指揮元帥呢!


    所以以小的看,元帥應該先把戰王支出軍營,有他在,將士們就分不清誰是主帥了。都會很理所當然的聽他的,而隻要戰王離開了軍營,那些將士們才會把元帥當成主帥,才會聽元帥的。到時元帥就指揮將士們打仗,自己坐在城樓上觀戰,多自在啊!還有戰王妃,一個女人留在軍營裏,會惑亂軍心的,所以也要趕走。”隨從可是皇後特意給於青派來的,目的就是破壞於青與戰王的關係。皇後或許對這個侄子太了解,怕他到了戰場上變慫,所以給他安插了個人在旁邊慫恿。


    於青聽了隨從的話,連連點頭:“方勁,你說的很有道理。戰王現在在做什麽?”


    “迴元帥,正在和幾位重要的將軍們商議事情呢!戰王這是明擺著奪元帥你的權啊!這商議軍中大事是應該元帥商議,戰王也要聽你指揮的。”方勁繼續挑撥。


    於青立刻一拍桌子站起來:“走,我們去找慕容權。”立刻朝慕容權的營帳走去。


    慕容權要說的事情也說好了。


    眾將士立刻拍手叫好。


    此時於青進來了:“戰王,你這是在做什麽呢?”看向慕容權質問。


    眾將軍見他進來了,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


    慕容權淡定從容道:“於元帥找本王有事?”


    於青冷冷一笑道:“戰王還知道誰是這軍中主帥啊!既然本帥是這軍中主帥,戰王為何要與眾將軍商議事情,有什麽事情,也是和本帥商議,還輪不到戰王吧!”


    “給你商議你懂嘛!”有位將軍看不過,氣憤道。


    於青立刻指向他道:“你是什麽意思,居然目無主帥,信不信本帥宰了你。”


    “你敢!”這位將軍怒目相瞪。


    跟著於青前來的付,程,楊三位將軍立刻幫於青說話:“於元帥是主帥,有什麽不敢的。”雖然他們也看不起於青,但是他們出征前受並肩王吩咐,到了軍營要一切聽於元帥的,並且得幫著於元帥對付戰王的人,所以即便他們對於青的行為不滿,還是得幫著他。


    慕容權見狀,冷冷開口道:“姚將軍,不得無禮。”


    這位將軍瞪了於青一眼,氣憤的坐下了。


    於青得意的抬高了下巴,冷冷道:“戰王,你在軍營已經影響了本帥做事,所以本帥希望戰王能離開軍營,不如就到這城中找個客棧住下,看看本帥怎麽指揮將士們打仗,就等著本帥大勝的消息吧!”


    風躍一聽,立刻不悅道:“於元帥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大元帥,但是戰王也是奉命來邊關禦敵的主帥,你無權趕王爺走。”


    於青冷冷道:“三軍之中,元帥最大,之前戰王是主帥,如今本帥才是主帥,雖然戰王是王爺,但是在軍營中,主帥最大,戰王若是不聽本帥的話,隻能軍法處置。”


    “你敢,竟敢不把戰王放在眼中,難道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風躍冷冷的質問。


    於青囂張的笑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戰王不聽本帥的話,本帥有權先斬後奏。”


    “你——”


    “行了風躍,既然於元帥希望本王離開,本王離開就是,相信於元帥有辦法禦敵。”慕容權淡淡道。


    於青一愣,沒想到慕容權會這麽容易妥協。心中很是得意。


    “王爺為什麽要走?”得知於青來慕容權營帳的長孫悠,立刻趕來了,居然聽到了這番話,很是不悅,走進營帳,氣憤的瞪向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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