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耀光一身素袍走過來,高大挺拔的身姿,溫和儒雅的麵貌,雖已中年,仍舊俊朗非凡的五官,這是長孫悠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去看這個所謂的父親,他真的很英俊,和出眾,難怪自己能有這麽好的樣貌,真的是因為有好的基因,也終於明白那麽優秀的母親,為何會嫁給他,在男人中,長孫耀光真的是那種鶴立雞群的人,在加上他當年東華國第一才子的才華,的確會讓所有女人為之傾倒。如果不是擁有本尊的記憶,知道他對這個女兒的無情和冷漠,知道他對自己結拜兄弟的殘忍陷害,長孫悠真的會覺得他是個很慈祥的人,因為他的長相就是那種很隨和,讓人容易信任,相信的麵相。


    人們不是常說麵由心生嗎?為何這樣壞的一個人,會生出如此出眾的麵相呢!看來上天真的是厚待他,不但給他出眾的才華,高高在上的地位,就連麵相也給他生這麽好,也就是因為這張麵相,騙了所有人吧!


    雖然沒見過本尊的母親,但是從太後,鎮國公府,韓奶娘的話語裏可以聽出,母親的出色和不一般,而這樣出色的女子,居然毀在了這樣一個男人手中,真的是可惜啊!


    “父親!”長孫悠恭敬的微頷首,她現在急著迴去,所以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煩。他現在叫住自己做什麽?難道是舍不得這個女兒去邊關嗎?長孫悠在心中冷冷的笑了,怎麽可能,如果真的舍不得,這麽多年就不會對本尊這般冷漠了。


    “聽說戰王妃明天就要啟程去邊關了?”長孫耀光詢問,聲音很好聽,很溫和,充滿磁性。


    長孫悠點點頭:“是的,女兒想早些趕到邊關,見到王爺。”


    長孫耀光突然歎口氣。


    長孫悠不解的看向他:“父親為何突然歎氣?”


    長孫耀光搖搖頭道:“沒什麽,看到你與戰王這般恩愛,父親為你們感到高興。”


    高興?他真的會高興嗎?如果高興又怎麽會歎氣呢?他應該知道慕容權對他的敵意吧!那麽他的高興是因為這個討厭的女兒喜歡上了自己的敵人,將來可以將他們一起解決了吧!


    “此去邊關危險重重,一定要小心。”長孫耀光突然看向長孫悠說出這番話。


    長孫悠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長孫耀光,心中五味雜陳。麵前站著的這位父親,其實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對本尊的冷漠無情,她也一直挺排斥他的,覺得他沒有資格做本尊的父親,更不配做自己在這個時空的父親,所以對他沒有感情,更沒有奢望,可是當他說出這句關心的話,長孫悠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一暖,前世自己的父親早早的離開自己,自己從小便沒了父愛,雖然哥哥的照顧無微不至,但是卻和父親無法相比,來到這裏,這個所謂的父親又這般冷漠無情,所以對於父愛這個詞,她是陌生的,以為自己不渴望,不奢望,可是當這份關心,這份父愛突然擺在你麵前了,你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柔軟了。


    長孫悠看向他,淡淡的問:“父親會擔心女兒嗎?”


    長孫耀光淡淡的笑了,並沒有迴答長孫悠的話,而是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遞向長孫悠:“這個是你母親生前經常戴在身上的,隻要出門,就不離身,現在父親把它送給你,希望在危險時,它能幫助你,有了它,就像你母親陪在你身邊一樣。”


    長孫悠接過匕首,匕首的外殼上雕刻著圖案,很精致,很美觀,抽開,裏麵的匕首寒光閃閃,看上去就很鋒利,真的是一把上好的匕首,精致無比。


    長孫悠看向長孫耀光笑了:“謝謝父親,女兒會把它戴在身上的。”


    長孫耀光點點頭:“走吧!時辰不早了,迴府去忙吧!”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長孫耀光離去的背影,長孫悠的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感覺這個背影有些落寞和孤單,一個高高在上的相爺,妻妾成群的男人,膝下兒女都很有成就,他有什麽好落寞和孤單的呢?搖搖頭,轉身離去。


    迴戰王府的馬車上,長孫悠愛不釋手的拿著這把精致的匕首,嘴角勾著開心的笑容,想想長孫耀光送給她這把匕首時的神情,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寫著心疼和不舍,是對這把匕首的不舍,還是對她這個女兒的不舍?第一次和他正麵相對,和他說話,總覺得他這個父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冰冷,雖然對她這個女兒從未露出過笑容,但是卻覺得父親對女兒的那種關心和愛是存在的。


    都說父愛是深沉而無言的,平時父親在女兒麵前都是嚴厲,冷漠,極少說話的,隻有遇到事情時,父親才會站在女兒身後為她遮風擋雨,保護她,庇佑她。曾經看到過這樣一段話,母親會對出嫁的女兒說,在婆家受了委屈一定要迴來告訴母親,母親會幫你出氣的。


    而女兒出嫁時父親卻對她說:女兒,一定要尊重你的丈夫,你甚至可以崇拜他,但是要記住,你們之間的矛盾和不高興的事不要給我講,因為你終會原諒他,但我不會。


    擁抱再緊,也總是要鬆開。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愛是為了放手,那就是父愛。即便是離開了,他依然會用餘下的人生去守護他寶貝的女兒,這就是父愛。


    長孫耀光對她這個女兒也是這樣的嗎?


    今天麵對他,突然覺得他對女兒並非是無情的,隻是他的父愛與別人有些不同,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對不對?


    算了,別想這些了,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些,要趕緊趕去邊關。


    馬車迴到了戰王府,長孫悠把府中的一些事情向管家打理好,然後把府中的大權交到了韓奶娘的手中,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已經是晚上了,用過晚膳,長孫悠和紫若在明月軒裏說話。


    “王妃,魏莊主說王妃娘娘要的兵器明天晚上就能做出一萬套,問王妃要一起帶去嗎?”紫若稟報道。


    長孫悠卻搖搖頭道:“不用,明天早上我們先趕往邊關,本妃會派人晚上去禦劍山莊取這一萬套兵器,讓他們晚我們一天出發,並且不和我們走一條路,這樣便能不引起皇後的懷疑,順利的把兵器運到邊關,若是我們帶著兵器一起去邊關,隻怕出不了京城就會被留下。”


    紫若讚同的點點頭:“那奴婢現在就去告訴魏莊主您的想法。”


    “好。快去快迴。”


    “是!”紫若退下了。


    二人忙好後,早早的睡下了,因為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次日一早,天剛亮,長孫悠和紫若便準備好了,然後朝府外走去,準備出發。


    走到前院時,長孫悠遇到了孟風華。


    長孫悠看向她笑了:“孟側妃是來給本妃送行的?”


    孟側妃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少醜美了,我可不是來送你的,是來警告你的,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你去了可別成了敵軍的靶子就行了。你不是很在乎表哥嘛!那你可要活著迴來,如果你死了,表哥迴來後,皇上一定會再給他賜婚的,很快就會把你忘記,到時你就在九泉之下哭吧!”


    聽了孟風華的話,長孫悠笑了。這個孟風華,明明是來給她送行的,還非要說的這麽難聽,她這番話裏可是透著關心的。


    孟風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你笑什麽?”


    長孫悠歎口氣道:“非得這麽說話嗎?就算你這樣說話,本妃還是知道你關心我。”


    “你別自戀了,我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去關心一些貓狗呢!至少它們還能給我叫幾聲聽聽呢!關心你能有什麽好處,除了給自己添堵,要走就趕緊走吧!到了戰場上別嚇暈就行了。”然後轉身離去。


    “哈哈哈——”長孫悠朗聲笑了。因孟風華的出現,長孫悠的心情突然大好,腳步輕鬆的朝外走去。


    來到府門口,長孫悠見有兩輛馬車,立刻朝後麵的一輛看去。


    隻見南宮少宣從裏麵探出頭來:“阿悠!”


    長孫悠先是一驚,然後笑著打趣道:“少宣,你這右相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來給我送行,也不出來說說祝福的話,呆在車裏打招唿,太不尊重人了吧!”


    南宮少宣溫和一笑道:“我不是來給你送行的,我要和你一起去邊關。”


    長孫悠一臉的驚訝:“你?”然後笑了:“不要忘了你可是右相,雖然平日裏有皇上的允許,上不上早朝可以隨意,但是去邊關這麽大的事情,身為朝中重臣,沒有皇上的允許,私自前去,可是犯了大罪的。”


    南宮少宣立刻變出一個東西,笑道:“我這裏有皇上的手諭,命我去邊關發揚我的醫術,幫邊關受了傷的將士們治傷。”


    長孫悠立刻走上前,拿過南宮少宣手中的聖諭看:“是真的。你真的要去邊關?”把手諭還給他。


    南宮少宣挑眉一笑道:“聖諭在此,不去就是抗旨不不尊。戰王妃,既然去一個地方,就同行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笑了:“出發。”然後朝邊關趕去。


    長孫悠心切,一路上不分晝夜的趕路,終於在半個月後抵達了邊關。


    如今邊關戰事正緊,悅鳳和承平的大軍會在這兩日內攻城,之前兩軍已經交過幾次手,雖然悅鳳和承平大軍遠在東華國的大軍之上,但好在慕容權和魏弈風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幾次交手雖然未能取勝,但是卻也沒讓承平和悅鳳大軍撈到便宜。


    所以他們迴去整頓去了,聽說是選出了最精銳的部隊,準備來與東華國對抗。


    這幾日,慕容權和魏弈風商議著如何抵禦敵人的計劃。


    今天的營帳內,慕容權正和眾將們講著如何防禦承平和悅鳳的偷襲,讓他們需要注意什麽,加強什麽。


    此時,一位小士兵進來稟報:“報!啟稟戰王,外麵有位女子說是要見戰王。”


    “女子?”慕容權眉頭微皺,冷冷道:“軍營重地,怎麽能讓女人進來,胡鬧!趕出去。”


    軍營外,南宮少宣和長孫悠站在外麵,南宮少宣忍不住打趣道:“你不自報家門,隻怕戰王不會讓你進去。”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道:“人人不都說戰王行軍打仗時營帳裏也美女不斷嘛!甚至都有十幾位美人陪在左右,所以我想看看傳言是不是真的。”


    南宮少宣笑了,看向她忍不住調侃道:“你與他做了這些日子的夫妻了,他是不是那樣的男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嘛!”


    “我——”長孫悠被揶揄的一時無言以對,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說話。


    而戰王帳內的小兵卻沒有立刻下去,而是一臉的猶豫。


    慕容權不悅道:“還有事?”


    小兵立刻道:“那位女子說她有辦法幫王爺退敵。”


    聽到這話,營帳裏的將軍們笑了。


    魏弈風不屑的冷冷道:“軍營裏這麽多將士們都沒有退敵良策,一個女人的口出狂言你們也信。趕快把人趕走,小心有詐。”


    小兵一聽,覺得有道理,立刻高聲迴道:“是!”起身朝外走去。


    剛走出大帳,便迎上了已經進來的南宮少宣和長孫悠。


    小兵立刻不悅道:“你們怎麽闖進來了,戰王有令,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哈哈哈——”南宮少宣笑了。


    長孫悠不悅的瞪向他道:“你笑什麽?”


    南宮少宣指了指彼此道:“我們是閑雜人等啊!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免得被人給當探子宰了。”


    長孫悠立刻揶揄道:“不開玩笑能死啊!討厭。”


    “哈哈哈——”南宮少宣依舊好脾氣的笑著。


    營帳內,有位將軍道:“戰王,末將覺得要求見戰王的女子定是悅鳳國派來的探子,王爺何不讓她進來,把她抓住審訊一番呢!或許能審訊出悅鳳國和承平國的秘密。”


    慕容權剛要開口說話,隻見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了,長孫悠走了進來,笑麵如花道:“這位將軍說的對,所以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座的將軍除了風躍和魏弈風外,其它的人都沒見過長孫悠,所以不知道她的身份,有人忍不住出聲嗬斥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


    “悠兒!”慕容權驚喜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立刻闊步朝長孫悠走去。


    長孫悠嘴角勾著暖暖的笑,強忍著眸中的淚水不落下,幾個月不見,他比之前黑了些,瘦了些,但依舊是那麽精神奕奕,威嚴俊朗。


    “悠兒!”慕容權一把將長孫悠擁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兩個多月不見,天知道他有多麽想她,每天睡夢中都是她,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還以為這是夢呢!當真真切切的把她擁入懷中,才告訴自己,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真的來了,來到了自己的麵前,自己的懷中。


    “王爺!”長孫悠迴抱他,強忍著的淚水,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不自覺的落下,但是嘴角卻勾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這誰啊?”不知道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慕容權把她從懷抱中鬆開,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精致的五官,誘人的紅唇,真的好像湊上前狠狠的親吻她,可是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麽做,因為營帳內還有很多人。


    麵對慕容權的注視,長孫悠羞紅了小臉,喃喃道:“王爺。”示意慕容權鬆開自己。


    慕容權冷靜下來,鬆開捧著她小臉的手。


    激動過後,慕容權立刻去麵對眼前的她,擔心的問:“你怎麽來邊關了。”


    一旁的魏弈風一臉的不友善,冷冷道:“軍營重地,不是戰王妃任性妄為的地方,沒有皇上的允許,女子是不能進入軍營的,這是規矩,難道戰王妃不知道嗎?”順便看了眼長孫悠身後的紫若,眸中對女人充滿了敵視。


    而風躍的視線打從紫若出現,就沒離開過,他真的很思念她,但卻不能像戰王一樣,跑上前去抱住她,因為他們還不是夫妻,還要保持距離。


    長孫悠就知道有人會這樣質問她,但是她可不怕,立刻拿出了手中皇上親筆寫的聖諭:“魏將軍看好了,本妃有皇上親筆寫的聖諭,本妃是奉皇上之命,來邊關看王爺,陪王爺的。”


    看到聖諭,眾人立刻恭敬的行禮。


    魏弈風無話可說,冷冷的退到一旁,卻很不喜突然到來的兩個女子。


    其實這次出征,樂雪也隨軍而來了,隻不過她是和慕容權一同來的,她被皇上特別允許過,她是慕容權的劍侍,所以可以陪同慕容權去任何地方,隻要得到慕容權的允許便可,無需向皇上請命,所以樂雪在軍營是個例外,因為樂雪的性格很開朗,能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在軍營都是一身男裝,很多時候,大家都把她當成好兄弟,不會覺得她擾亂軍心,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但軍營也就她一個女子。


    突然又出現戰王妃和戰王妃的侍女,魏弈風立刻不悅,但既然是皇上允許的,他也不好說什麽,因為他是忠於皇上的,隻要是皇上的命令,他都會無條件服從,就算覺得有些不妥,也會服從,這就是這個一根筋的將軍啊!


    到此時,眾人都知道了來的女子是何身份了,原來是戰王的王妃啊!看來皇上還真的很心疼戰王這個兒子,在外打仗都要給他送個女人來陪著。但是這樣的想法,長孫悠很快便會讓他們改變。


    此時南宮少宣也走了進來,看向眾人揮揮手。


    “右相。”眾人驚唿。南宮少宣大家都認識,同朝為官,即便他不怎麽上早朝,但是這位年輕的右相,醫術高明的右相,他們都是見過的,更是聽說過。


    南宮少宣也拿出了自己的聖諭:“我奉皇上之命,來軍營協助軍醫,為受傷的將士治傷。”


    慕容權點點頭:“現在軍營受傷的將士很多,軍醫一人的確忙不過來,右相來的很及時。”


    南宮少宣笑了:“我還帶來了很多的藥材,希望能派的上用場。”


    “來人,帶右相去軍醫的營帳。”慕容權吩咐道。


    立刻有個士兵進來了,恭敬道:“右相請。”


    南宮少宣微頷首,然後跟著士兵下去忙了。


    眾人見戰王小夫妻團聚,有人起身道:“既然戰王妃大老遠的來看王爺,那末將等就先下去了。”


    慕容權看向眾人道:“今天要說的都已經說了,迴去按照本王吩咐的去交代將士們。”


    “是!”眾人立刻有眼色的退下。


    風躍立刻來到了紫若麵前,溫聲道:“我帶你走走。”


    紫若點點頭,跟著風躍離開了。


    營帳內瞬間就隻剩長孫悠和慕容權二人。


    長孫悠笑看他問:“想我沒有?”


    慕容權突然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二話不說,性感的薄唇覆上她誘人的紅唇,忘我的吻她,狠狠的吻她。


    長孫悠瞬間被他的激情包裹,沉淪在他無言的思念和瘋狂中。


    在激情的擁吻中,長孫悠覺得自己的肩上一涼,沉淪的思緒立刻清醒,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慕容權這個悶騷的男人給脫了下來,立刻把手抵在他的胸前,離開他熱情的吻,帶著急促的唿吸阻止道:“王爺,不可以。”


    “為什麽?難道你不想。”慕容權眸子熾熱的看著她,眸中熊熊燃燒著的欲火,似要把她燃燒般,他那露骨的話,更是讓長孫悠羞紅了小臉,就連裸露的脖子都染上了紅暈。


    含羞帶怯的白了眼慕容權道:“王爺別鬧了,外麵有士兵把守著呢!萬一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慕容權卻不以為然道:“怕什麽,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與自己的王妃親熱,誰敢說什麽?”


    長孫悠被他的話羞的無地自容,錘了他下的胸膛嬌羞道:“王爺,你羞不羞,光天化日之下竟說這樣的話,王爺學壞了。”


    慕容權笑了,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道:“沒錯,是你把本王教壞了。”


    “你少冤枉人,我才沒有呢!”長孫悠笑了。然後拉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慕容權有些失望的看著她的舉動道:“你真的不想?”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湊近他耳邊低語道:“王爺,臣妾都已經來了,你還怕沒機會嗎?就算很想,至少也要等到晚上吧!幹嘛急於這一時,都不關心一下臣妾累不累,冷不冷。”話說現在已經立冬了,雖然剛入冬還不是很冷,但是氣溫明顯的下降了很多,稍有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的。


    長孫悠的話把慕容權逗笑了,同時對自己也很自責,將她擁進懷中,溫聲道:“本王見到你太高興了,都忘了關心你。悠兒,這一路上還順利嗎?你還好嗎?”慕容權抱起長孫悠走到裏麵的床上,床上鋪著虎皮,很柔軟,很暖和。


    長孫悠笑了:“王爺,臣妾這一路上很好,一路上有少宣照顧很順利。”


    慕容權握住她的手心疼道:“父皇怎麽會同意你來邊關?”


    長孫悠自豪一笑道:“我去找母妃了,母妃幫我在父皇麵前說話,所以父皇就同意了。”


    “母妃會同意你來?”這讓慕容權很意外。


    長孫悠卻神秘一笑道:“我給母妃說我要來幫王爺,所以母妃就同意了。”


    “你幫本王?”慕容權笑了。


    長孫悠卻自信道:“王爺可不要看不起人,臣妾知道邊關現在很緊張,王爺手中的將士和承平悅鳳的大軍對抗想要取勝真的很難,臣妾來就是幫王爺解決此事的。”


    “哦!那王妃要怎麽解決?”慕容權好奇的問,知道她有能耐,難道戰場上的事情,她也能解決嗎?那她這書看的是不是太多了?


    長孫悠卻神秘一笑道:“這個先保密,王爺很快就知道了。”


    慕容權卻笑了,覺得長孫悠是在和他開玩笑,就是想留在這裏,可是想想這裏的危險,雖然很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卻不能把她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握著她的手道:“本王能見到王妃真的很高興,但是本王不能把王妃留在這裏,這裏很危險,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悠兒一個女孩子,應該在家裏好好的享樂,不應該來到這戰場上受苦受罪,明日本王會讓人護送你迴去。”伸手摸向她的小臉,真的很不舍,但是這個時候,必須要舍得,因為自己的不舍有可能會害了她。


    長孫悠卻握住了他的手,認真道:“王爺,臣妾好不容易才來到軍營,絕不會走的。不管戰場有多危險,隻要有王爺在,悠兒就不怕。王爺,你不要讓我走。”


    慕容權歎口氣道:“悠兒,這裏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乖!聽話,明天和紫若一起迴去,我會盡快的解決這裏的事情,迴去與你團聚的。”


    長孫悠搖頭,立刻拿住聖諭道:“王爺,我有皇上親手寫的手諭,隻要我不想走,你就不能把我趕走,若是非要趕我走,就是抗旨不尊。”


    “你!”慕容權無言以對。


    長孫悠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撒嬌道:“王爺,臣妾來不是要惹你生氣的,更不想拿這個聖諭來壓你,臣妾隻想幫你。臣妾也知道戰場危險,如果不是王爺在這危險之地,臣妾才不要來呢!就因為知道危險,知道王爺在這危險之中,臣妾才要來的,家中是沒有危險,很舒服,可是沒有王爺的地方不是臣妾的家。與其每天在家中擔心王爺的安全,胡思亂想,倒不如來這裏與王爺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王爺,既然我決定來,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決定與王爺一同離去,若是王爺非要趕走臣妾,就是不尊重臣妾,臣妾會很生氣的。王爺自己看著辦吧!”


    長孫悠的一番話說的慕容權心中百感交集,看著她嘟起的小嘴,慕容權笑了,點了下她的鼻尖道:“本王該拿你怎麽辦?”


    長孫悠挑挑眉道:“王爺,不要趕臣妾走。”順勢倒入慕容權的懷中。


    慕容權歎口氣道:“你都說了那樣一番感人肺腑的話,本王還怎麽趕你走?不敢,更不舍。”緊緊的擁住她,心中從未有過的充實和滿足。以前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女人,自從有了他,自己的想法慢慢的發生了變換,也終於明白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了,也理解了母妃的心思。人這一輩子,也隻有一次深愛的機會,刻骨銘心也就這一迴,隻要愛上了,以後不管會發生什麽事情,相信這個愛永遠都不會改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麽深的愛過他,他也從來沒有去這麽深的愛一個女人,在乎一個女人,難怪十七叔為了心中所愛遠執著的等了十年,有了她之後,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明白了。算了,既然她要留下,就順著她吧!這一次,生死真的難料,雖然不想她跟著一起冒險,既然她堅持,那就留下她吧!當危險來臨時,自己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她的,自己說過,天下壯麗江山,吾與你共享。世間轟烈快樂,吾與你分享,唯有災難,我一人獨擋。即便你留在我身邊,我也絕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


    悠兒,本王不能為你做什麽,唯一能給你的,就是保證你的安全。


    慕容權同意她留下,長孫悠很是開心,立刻抬頭看向他,突然伸長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本打算隻是輕輕的吻一下的,可是慕容權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呢!既然已經到了床上,自然是不能輕易離開的,而且難得她這麽主動一次。


    慕容權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就算長孫悠想反抗,也逃不了了。


    長孫悠又氣又羞,卻又拿他沒辦法,隻能任他予取予求,這麽久沒見了,她也很想他的。


    於是第一次分別了這麽久的小夫妻,*,輕輕一碰便熾熱的燃燒起來。


    軍營外的一個土坡上,這裏離軍營有段距離,很安靜。風躍帶著紫若來到了這裏。


    “紫若!”四下無人,風躍一把將紫若擁入了懷中。


    紫若羞紅了雙頰,喃喃道:“小心有人看到。”


    風躍卻不在乎道:“怕什麽,反正你早晚是要嫁給我的,王爺和王妃都同意過了。”


    紫若羞澀的瞪了他一眼道:“可是我還未同意啊!”


    風躍一聽,立刻看向她問:“對,我還未征求過你的意見呢!紫若,你願意嫁給我嗎?”


    紫若羞紅了雙頰,垂下了頭。


    風躍立刻追問道:“紫若,你願意嫁給我嗎?”


    紫若抬頭看向他,幽幽的開口道:“我——”


    此時,土坡的另一麵突然走上來一個人。


    紫若的話被硬生生的噎了迴去,羞澀的背過身去。


    風躍看向從土坡另一麵走上來的人,有些不悅道:“魏將軍,你怎麽在這裏?”


    魏弈風看了二人一眼冷冷道:“這裏是風將軍的地方?”


    風躍被魏弈風的話堵得無言以對,看向他道:“魏將軍總該知道適時的迴避一下吧!”


    “正要迴避呢!”魏弈風迴答的很是自然,然後邁步離開。


    風躍對這個比冰還要冷的人簡直無語了,這是第一次與魏弈風一起在同一個戰場上,才深知他的冰冷,以前覺得自己很冷,後來跟了王爺才知道王爺有多冷,可是和魏弈風接觸後,才發現,這才是一塊千年都無法融化的冰人。


    走出一段距離的魏弈風,突然停下腳步迴頭看向二人道:“這裏是軍營重地,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風將軍還是以軍事為重吧!”再次邁步離去。


    看著魏弈風離去的背影,紫若羞得小臉更紅了。


    風躍從後麵抱住她,溫聲道:“別把魏將軍的話放在心上,他就這樣,很冷,以後你就知道了。”


    紫若垂下頭喃喃道:“魏將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大敵當前,的確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風躍笑了,轉過她的身子,看向她道:“等這次打勝仗迴去,我就求王妃把你嫁給我。”


    紫若看向他認真道:“風躍,我早晚都是你的人,其實不急於一時的,等王爺和王妃的大事忙好,我們再成親也不遲啊!”


    風躍一臉的失落道:“那豈不是還要等很久。”


    紫若笑了:“我相信不會太久,王爺王妃聯手,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風躍點點頭,很是讚同,輕輕的將紫若擁進懷中,忘了繼續問紫若未迴答完的問題。希望這次的戰爭,大家都能平安迴去吧!


    軍營的吃飯是熱鬧的,晚飯時,眾將士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被慕容權折騰了一下午的長孫悠,到了晚上是又累又餓,慕容權打算讓人把飯菜給她送到帳篷裏來,卻被長孫悠拒絕了,她說要和將士們打成一片,所以要和他們一起吃飯。


    長孫悠穿戴整齊後,和慕容權一起走出營帳。


    剛走出營帳,突然有個士兵來向慕容權稟報事情,慕容權先讓長孫悠過去,自己則先處理事情。


    邊關的夜晚寧靜淡雅,月光溫柔的照在臉上。萬物在此刻安靜下來,在月光的照射下,水珠如水晶般閃閃發光。清涼的風扶過,帶著淡淡清香,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熱鬧的軍營,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活力。


    長孫悠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見到了慕容權,多日來的思念和擔憂統統煙消雲散了。


    還有一點,她很喜歡軍營的氣憤,沒有在府中女人的勾心鬥角,將士們都很豪爽,很坦率,沒有心眼,不玩心機,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亂侃,海吹,雖然明日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這一刻,他們要讓自己活的開心盡興。


    長孫悠來到熱鬧的將士們中間,從火頭軍那裏拿來吃的,然後找個地方坐下。


    在一旁的長桌前還有一個位子,長孫悠坐了過去。


    隨後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極不友善且冰冷的聲音:“一邊去,不要坐到我的旁邊。”長孫悠一愣,想:是在跟我說話嗎?我好像沒得罪什麽人吧!可怎麽感覺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好奇的轉頭望去,一雙冷若寒冰的冰眸映入眼簾。長孫悠這次注意到,自己身邊坐的竟是魏弈風,那個比慕容權還要冷的男人。因為大家都穿著盔甲,若是不看臉,一時間還真的看不出誰是誰。看到他,長孫悠立刻想到了長公主托付她的事情。


    “一邊去。”上官躍風再次不耐煩的開口。


    長孫悠這次終於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了,好心情瞬間被破壞掉。這人真的好奇怪,我欠他的錢嗎?為什麽每次見到都是一副冷漠至極的樣子。哼!不要以為這副兇兇的表情就能嚇到我,本姑娘可不是被嚇大的。挺直腰杆直視他道:“為什麽?這裏有人坐嗎?”


    魏弈風鳳眸微眯,語氣微帶著恐嚇道:“一句話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不畏懼他的怒氣,長孫悠下巴微抬道:“你想說,一百遍也可以,反正我無所謂,讓我走,休——想!本妃就看中這個位置了。”哼!兇了不起啊!你以為我稀罕和你這個冰人坐在一起啊!隻不過——不爭饅頭爭口氣,讓我走我就走多沒麵子啊!好歹我也是戰王妃啊!我偏不走,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魏弈風附近她,手指指向他陰冷道:“你很有種。”他身邊的座位之所以沒人坐,是因為沒人敢坐,大家看到他冰冷的表情都會嚇得退避三舍,而長孫悠,一個女子,居然不畏懼他的冰冷,還敢直視他。是仗著自己是戰王妃有戰王撐腰,才會如此囂張嗎?


    “戰王妃,坐到我這邊吧!”南宮少宣嘴角含著溫潤的笑容體貼說。


    “不用了右相,我不想再換地方了。”她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冰冷的魏弈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隻要找到他的弱點,才能幫王爺說服他歸順王爺。在她寒毒未解前,她答應過慕容權,會幫他說服魏弈風的,這事她一直記得,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能和魏弈風接觸到,這次軍營之行,是最好的機會。


    魏弈風瞪向她。


    長孫悠朝他挑眉一笑道:“本妃就喜歡冰冷,王爺也很冰冷啊!所以身邊若是沒有冰冷的人,本妃還不習慣呢!本妃就要和冰冷的魏將軍坐在一起。”挑恤般朝魏弈風揚揚眉。


    魏弈風握了握手腕,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氣運掌心。


    此時慕容權朝這邊走來,看到這一幕,立刻來到了長孫悠身邊,看向魏弈風道:“魏將軍。”一把握住了他要伸出的手,輕聲道:“他是本王的女人,不要讓我們兄弟動手。”


    魏弈風微怒的瞪了眼慕容權,雖有不滿,可因為這個不識相的戰王妃而傷了兄弟情義有些不值。第一次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收迴準備發飆的手。緊緊握成拳。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魏弈風的脾性是眾將軍當中最糟糕的一個,冷若千年寒冰,如果真的發起火來,真的讓人膽怯。


    “戰王妃最好老實點,這裏是軍營,不是女人任性胡鬧的地方。”冷冷命令道。這是魏弈風能做的最大讓步。大家見魏弈風不再反對,便都沒再說什麽,放心的吃飯。


    慕容權在長孫悠身邊坐下了,幫她夾菜,讓她趕走壞心情。


    慕容權的體貼,讓長孫悠心裏暖暖的。曾經他也像魏弈風一樣的冰冷不近人情,雖然現在依舊是這樣,但是對她這個妻子卻非常的好,能看到他的笑,他的溫柔,這也是做他妻子最大的福利吧!能看到他別人看不到的一麵。


    有一天魏弈風也會像慕容權一樣嗎?被一個女人收服,然後露出他溫和的一麵。想想那一幕都覺得很好笑。不知道世上有沒有哪有一個女人,真的希望能有機會看到。想到這,長孫悠的心情立刻明朗起來。


    晚飯後,眾將士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長孫悠和慕容權一起迴了營帳。


    迴到營帳,慕容權看向她安慰道:“弈風就是那種性子,說話冷又直接,你不要往心裏去。”


    長孫悠笑了,打趣道:“王爺放心,臣妾沒事的,因為臣妾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語氣和說話方式,王爺不就是這樣的嘛!”


    慕容權點了下她的鼻尖笑了。


    長孫悠突然挽起他的胳膊撒嬌道:“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你陪我到處走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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