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躍想想長孫悠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在慕容權要離開時,立刻縱身一躍,攔住了慕容權的去路,和慕容權打起來。


    長孫悠提著的心立刻落下了,身體裏的寒冷再次翻江倒海般的襲來,讓她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紫若見風躍終於出手幫忙了,立刻從地上起來,和風躍一起去阻攔慕容權。


    慕容權很是氣憤,不再對他們客氣,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


    雖然風躍的武功很好,但是到了慕容權的手中還是不行,即便和紫若二人聯手,也隻是撐一會兒。


    長孫悠一邊擔心慕容權,一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片刻後,慕容權雙掌一伸,風躍和紫若被強勁的掌風擊了出去,二人摔到地上。


    慕容權剛要縱身離去。


    隻見南宮少宣突然跑進了明月軒,看到地上躺著的紫若和風躍,一臉不解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南宮少宣的出現,成功的阻攔了要離去的慕容權。


    紫若和風躍互看一眼,嘴角勾起了喜悅的笑容。


    “南宮少宣,你終於出現了。”慕容權又氣又喜。


    南宮少宣抹了把額上的汗珠道:“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到了。”


    “解藥呢!練出來了?”慕容權趕緊上前詢問,若是他敢說沒有,慕容權一定宰了他。


    南宮少宣這個時候還不忘緩解一下氣氛:“若是沒有解藥,我敢出現在你麵前嘛!”立刻掏出一個玉瓶:“這是解藥。”


    慕容權一把抓過南宮少宣手中的解藥,朝房間中走去。


    長孫悠已經被寒毒折磨的昏了過去。


    慕容權跑進房中,立刻抱起長孫悠,把解藥給她喂下去,然後重新把她抱到床上。


    片刻後,長孫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眾人見狀,開心的笑了。


    “悠兒,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慕容權立刻開心的詢問,笑容從未像現在這般發自內心過。


    長孫悠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臉,動了動雙手,發現自己身上的寒冷沒有了,不舒服全部消失了,這麽說,自己的毒解了?心中很是開心,但另一個擔心立刻在心底升起。


    長孫悠立刻擔心的坐起來,看向慕容權詢問:“王爺,這毒是你幫我解的嗎?你進宮向皇後去要解藥了嗎?”


    “咳咳——”此時站在一旁的南宮少宣故作一臉傷心的道:“阿悠的眼裏隻有戰王啊!這解藥是我和師父廢了好大的力氣,幾天不眠不休才練出來的,阿悠卻說是戰王幫你拿來的,少宣真的好寒心呢!”


    長孫悠這才發現南宮少宣也站在房內,聽了南宮少宣的話,長孫悠心中的擔心立刻煙消雲散:“這麽說解藥是少宣練出來的,不是王爺找皇後要來的,太好了。少宣,謝謝你,不但救了我,還救了王爺。”


    南宮少宣歎口氣道:“謝謝就不必了,誰讓你是我朋友的呢!隻要你沒事就好。若是真的想謝我,將來我有麻煩的時候,也希望你們夫妻倆能這樣幫助我,我就知足了。”


    長孫悠笑了:“一定會的。”


    慕容權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很多話不說也懂得,若是少宣真的有事需要幫忙,他一定責無旁貸。


    看著沒事的長孫悠,南宮少宣暗自鬆了口氣。在來的路上,他多麽擔心長孫悠已經熬不過寒毒的痛苦而離開了,所以從右相府來戰王府的路上,南宮少宣又是輕功又是跑的,終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還好她堅持等到了解藥,他真的很為她高興。


    而房屋上,天涯老子和毒聖先生看到這一幕很感慨。


    毒聖先生感慨道:“我這個傻徒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卻已經名花有主,默默的付出,卻永遠沒有結果,怎麽這麽命苦啊!”


    天涯老子感慨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戰王和少宣都這麽出色,我徒兒也很難選的,若是我有兩個徒兒就好了,悠兒嫁給戰王,另一個就嫁給少宣。”


    毒聖先生沒好氣的白了眼天涯老子道:“少宣喜歡的是悠丫頭,就是你有再多徒弟,少宣不喜歡也沒用啊!有本事你就讓悠丫頭嫁給少宣啊!”


    天涯老子立刻反駁道:“這可不成,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話可是你前不久對我說的,如今又要我拆散悠兒與戰王,這可不行,你沒看悠兒喜歡的人是戰王嗎?”


    毒聖先生後悔道:“早知道少宣也喜歡悠丫頭,我才不會給悠丫頭下媚藥,成全她與戰王呢!”


    天涯老子笑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能希望少宣早些再遇到心儀的女孩吧!不過老毒蟲,這次可真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和少宣沒日沒夜的研製解藥,隻怕我徒兒性命不保啊!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喝這京城最好的酒。”


    天涯老子突然這麽客氣,毒聖先生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小老兒,這喝酒就喝酒,幹嗎說這些肉麻的話。”


    天涯老子笑了:“走吧!老毒蟲。”


    “走啊!”二人身影一晃,離開了。


    夜深了,南宮少宣不好再繼續呆在這裏,向二人告別後離開了。看到他們這般幸福,他有些小小的嫉妒,但更多的是祝福和欣慰。因為他們真的很般配,如今又這般恩愛,真的很好,這樣他也可以放心了。


    南宮少宣離開後,紫若和風躍立刻跪到了慕容權的麵前:“請戰王處罰。”


    長孫悠看向慕容權。


    慕容權拍了拍她的手,看向紫若和風躍二人,冷冷道:“你們倒是聽王妃的話。”


    紫若立刻迴道:“奴婢是王妃的侍女,王妃的話就是命令。”


    慕容權點點頭:“可以理解。”然後看向風躍。


    風躍立刻低著頭迴道:“屬下違背了王爺的話是屬下的錯,但剛才王妃的話真的有道理,所以屬下才會對王爺動手,屬下犯了大不敬之罪,請王爺懲罰。”


    慕容權看向二人冷冷道:“好,本王今天一定要懲罰你們。”


    “王爺——”長孫悠立刻開口。


    慕容權卻伸手打斷了長孫悠的話,看向紫若和風躍二人道:“既然你們二人這般一心,那本王就罰你們——以後在一起吧!”


    長孫悠聽到這話笑了。


    紫若和風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長孫悠見狀趕緊催促道:“你們還發什麽呆,還不感慨謝王爺給你們賜婚。”


    “是不是對本王的這個懲罰不滿意?”慕容權漫不經心的問。


    風躍立刻迴過神來,迴道:“沒有,屬下謝王爺。”


    紫若羞紅了小臉。


    慕容權看向紫若問:“紫若是不願意嗎?”


    紫若小臉通紅,低著頭喃喃道:“奴婢謝王爺。”


    長孫悠和慕容權看向彼此笑了。


    紫若和風躍也看向彼此,紫若的小臉更紅了。


    風躍的眸中寫滿激動和開心。


    長孫悠道:“等選個好日子,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謝王妃娘娘。”風躍開心道。


    紫若卻道:“王妃,紫若還想在你身邊多呆幾年。”


    長孫悠看了眼風躍道:“可是風將軍隻怕是想早些把你娶過門。若是本妃不放人,隻怕風將軍會怪罪本妃的。”


    風躍立刻恭敬道:“屬下不敢。”


    慕容權淡淡開口道:“小凳子和妙心都走了,如今你身邊就剩下紫若一人了,就讓紫若再在你身邊呆段時間吧!等找到合適的人,再放她走也不遲。”


    紫若立刻點點頭道:“王爺說的有道理。奴婢和風將軍都在王府,能經常見麵,不急著成親的。”這個時候,紫若倒是冷靜,雖然很想和風躍在一起,但是也不想這麽快離開王妃。


    長孫悠點點頭:“好,等忙完了這一段再說吧!風將軍,可能要讓你再等些日子了。”


    風躍立刻道:“屬下不怕等,什麽時候紫若願嫁,屬下什麽時候娶。”


    長孫悠滿意的點點頭,真的為紫若高興,找到風躍這麽愛她的人。


    “夜深了,你們早點迴去休息吧!”長孫悠道。


    二人立刻退下。


    眾人離去後,房內隻剩下長孫悠和慕容權二人了。


    長孫悠看向慕容權,忍不住埋怨道:“王爺,你平時是那麽鎮定的一個人,今天怎麽這麽衝動呢!若不是少宣及時趕到,真的不知道現在會發生什麽事。王爺,答應臣妾,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準再這般衝動了。”


    慕容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道:“隻要你沒事,讓本王做什麽都可以。但若是你有危險,本王不能保證下次還會這麽衝動,悠兒,本王真的不能沒有你,所以為了我,請保重你自己。”


    長孫悠感動的濕了眼眶,偎進了他的懷中,喃喃道“我們都為了彼此,好好的保護自己。王爺也要為了臣妾,好好的保護自己。”


    慕容權點點頭:“本王會的。我們還有很長的未來要走,我們要一起到老,誰都不準在路上拋棄誰。”


    長孫悠點點頭。可是心中卻有個大大的問好,自己真的能做到嗎?若是有一天,自己有機會迴去了,在他和迴去麵前,自己會如何選擇?如今,心中的天平好像慢慢的在傾斜,在向他的那邊傾斜。長孫悠搖搖頭,甩掉這一幕,不讓自己去為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平添無謂的煩惱。


    “對了悠兒,有件事還未來得及告訴你。”慕容權突然道。


    長孫悠抬頭看向他好奇的問:“什麽事?”


    慕容權輕撫她的秀發道:“十七叔把十七嬸找迴來了。”


    長孫悠驚喜:“真的嗎?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都沒有人告訴我?”


    慕容權寵溺的看著她道:“這幾天看著你因為小凳子的事情傷心,所以便沒有提此事,已經有兩日了。”


    長孫悠開心的笑了:“十七叔現在一定很開心,失而複得,他們的感情一定會更好,有時間我要去看他們。”


    看到她終於開心的笑了,慕容權也終於放心了。小凳子的死對她打擊挺大的,如今十七叔和十七嬸的事情,讓她的臉上又重新有了喜悅的笑容,生活是奇妙的,有悲傷就會有喜悅。


    兩日後,秋高氣爽,陽光明媚。


    長孫悠那晚被寒毒折磨的筋疲力盡,這兩日慕容權都讓她在房裏休息,所以休息兩天後,長孫悠又充滿了活力,今天準備去宏王府走走。


    慕容宏去早朝了,楚玉研在遊嶽軒養身體,長孫悠來到了遊嶽軒,楚玉研正好從房裏走出來。


    長孫悠立刻跑了過去:“十七嬸。”


    看到長孫悠,楚玉研的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悠兒。”


    長孫悠來到楚玉研麵前,盈了盈身,然後關心的問:“十七嬸,聽說你生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已經沒事了。聽王爺說你中了寒毒,之前身子不好,也沒去看你,已經解毒了是不是?”楚玉研關心的問。


    長孫悠笑道:“對,毒已經解了,現在沒事了。”


    “那就好。”楚玉研欣慰道。


    “十七叔這次這麽傷害十七嬸,十七嬸有沒有好好的教訓他一番啊?”長孫悠壞壞的笑著打趣。


    楚玉研溫柔的笑了:“其實王爺也是為了我好。”


    長孫悠感慨道:“還是十七嬸脾氣好,若是換成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楚玉研笑了,打趣道:“若是戰王這麽做,你真的會教訓他?”


    長孫悠眉毛一挑:“當然會啊!會狠狠的教訓。”


    楚玉研掩嘴笑了。


    二人到一起很有話聊的,聊了好久,看看時間不早了,長孫悠便告辭迴府了。


    長孫悠剛走出宏王府,還未上馬車,便遇到了魏簫慕。


    “夫人!”魏簫慕大聲的喊道。


    長孫悠額上立刻滑下三條黑線,側頭去看,隻見魏簫慕嘴角勾著幹淨的笑容朝她跑來。


    看到他的笑容,長孫悠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笑容,溫聲道:“小木頭,這麽巧。”


    魏簫慕嘟起小嘴道:“才不是巧呢!我是特意來找夫人的,我去了戰王府,小滿子說你來了宏王爺,所以我就來了。”


    長孫悠很驚訝:“小木頭,你這麽急著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魏簫慕用力的點點頭。


    長孫悠立刻擔心的問:“出了什麽事嗎?”


    魏簫慕立刻搖頭。


    長孫悠眉頭微皺:“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魏簫慕神秘一笑道:“小木頭今天要帶夫人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走。”


    拉起長孫悠的手就跑。


    “喂——”長孫悠想阻止的,但見他這麽高興,不妨和他一起去看看吧!跟著他跑走。


    紫若見狀搖搖頭笑了,吩咐馬車跟上。


    今天的陽光很明媚,晶亮耀眼的太陽灑向人間,給這個秋天增添一絲溫暖。


    熙攘的人群中兩個快速閃動的人影引來過往人的注意,被強拉著的長孫悠不解的質問道:“小木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


    被他先拉去了估衣鋪,換了身男子的裝扮,然後繼續拉著她趕路。


    魏簫慕邊不停的緊拉著她大步向前走邊迴答:“夫人,你已經問了一路了,留點好奇心不好嗎?馬上到了就知道了。”


    長孫悠打趣道:“和你在一起不問清真的不行,你太單純了,我怕你被人騙了。”這家夥,太單純,太可愛,聽風就是雨,真擔心有人又和他說了什麽。


    “哈哈……”魏簫慕爽朗的笑道:“夫人不要擔心,這次的地方是我聽二叔說的,二叔說很好玩的,裏麵的人很多,很熱鬧。”


    長孫悠搖搖頭笑了。


    說話間魏簫慕突然停住了腳步。


    長孫悠不解的問:“怎麽不走了?”


    魏簫慕微抬下巴示意她向上看。


    長孫悠順著他視線望的地方看去:“逍遙樓”騰的瞪圓雙眸,驚訝道:“你——你該不會是要進這裏吧?”


    魏簫慕一把拉緊長孫悠的手,認真的看著她道:“不是我,是我們。”


    “什麽?”長孫悠哭笑不得:“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難怪讓她換身男裝,看來這小子是學壞了。


    魏簫慕撓撓頭道:“就是好玩的地方啊!二叔說這裏有唱曲的,彈琴的,跳舞的,做什麽的都有,很熱鬧,很好玩的。”


    “你二叔來過?”他不是對一個叫楊甜的女子很癡情嗎?也會來這裏?看來男人呢!真的是不甘寂寞的主。


    魏簫慕搖搖頭:“二叔也是聽人家說的,他還沒有來過,不過我們先替他來看看好不好玩,好玩了再讓他來。”


    長孫悠的心底滑過一抹玩味,這小子這麽單純,真不知道進去後會是什麽反應,也好,陪他進去看看,自己來這古代這麽久了,還沒真正的逛過青樓呢!除了上次跟著慕容權去過一次醉紅樓,就再沒去過,反正已經換了男裝,就進去看看吧!


    “好,既然你說的這麽好玩,我們就進去看看吧!”長孫悠壞壞一笑,大步走進去。


    魏簫慕趕緊跟進去。


    “哎呦!好俊俏的兩位公主啊!”兩人一進逍遙樓老鴇便上前熱情的招唿。樓內一片熱鬧非凡,但刺鼻的脂粉味讓長孫悠感覺到惡心,逍遙樓的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盡情的搔首弄姿,使出渾身解數迷惑尋香客,尋歡的男人們個個露出惡心的嘴臉,讓長孫悠看了好想把他們狠揍一頓。


    “兩位公子快這邊請。”老鴇把魏簫慕和長孫悠兩人拉到一個空位上坐下。


    魏簫慕見狀,立刻不悅的甩開老鴇的手道:“我們自己會走,你拉我們幹什麽?”眉頭緊皺,好像很不喜歡這裏。


    長孫悠見狀,在心中偷偷的樂了。


    老鴇稍微有些尷尬,但是幹她們這行的,什麽人都遇到過,所以也見怪不怪,繼續熱情道:“兩位公子有要指定的姑娘嗎?要媽媽給二位公子推薦嗎?”


    魏簫慕繼續不解的皺眉:“推薦什麽?”


    長孫悠笑了,雖然這青樓她也沒來過,但是身為現代人,可是會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場景的,立刻拿出一錠金閃閃的金子徐徐道:“先不急,我們先聽聽曲,你先下去忙吧!有需要我們會叫你的。”


    老鴇接過金子笑得花枝亂顫道:“好好好,媽媽我就不打擾兩位公子聽曲了,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啊!嗬嗬……”搔首弄姿的離去。


    魏簫慕則氣憤的瞪著離開的老鴇,如果說眼神能殺死人,那麽老鴇早就該斃命於魏簫慕的利眸之下了。


    一直看好戲的長孫悠端過茶杯輕飲了口茶後,把頭湊近他玩味一笑,壓低聲音道:“這裏這麽多美人你不看,幹嗎一直盯著老鴇看,難不成——你愛上她了?”


    魏簫慕立刻不悅的咋唿道:“夫人,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看上那個醜女人呢!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氣味這麽難聞,這裏麵亂哄哄的,吵死人了,一點也不像二叔說的那麽好玩。真後悔相信二叔的話。”


    長孫悠朗聲笑了,敲了下他的頭道:“你這個傻瓜,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青樓,妓院。其實你二叔也沒說錯了,這裏的確是男人們最喜歡來的地方,你看那些男人多高興啊!不過你的確是個另類啊!”


    魏簫慕一聽說是青樓,眸中立刻露出厭惡,氣憤道:“這裏居然是青樓,夫人既然知道,為什麽不早說,我們趕快走啦!母親說這裏是不好的地方,來這裏的人會學壞的。”起身要走,手卻被長孫悠一把按住了。


    斜挑黛眉道:“既然來了就玩玩嗎?長公主的擔心在你身上其實是多餘的,別人來這裏會學壞,你一定不會,坐下。”


    “我——”魏簫慕剛要反駁。


    長孫悠斜看了他一眼調侃道:“怎麽,難道你不是男人?所以才要急著離去?”


    魏簫慕一聽長孫悠這麽說,立刻挺起胸膛道:“我當然是男人,我是男子漢,純爺們。”


    長孫悠笑了:“那就不要走。”這個小木頭,太單純了,其實該是時候給他上上生理課了。


    小木頭老實的坐下了。


    “這就對了嘛!”長孫悠露出得意的笑臉。朝舞台上正在彈琴的女子微抬了下下巴道:“這女子的琴彈得不錯。”


    魏簫慕朝舞台上白了一眼不屑道:“切,彈得一點都不好,初出茅廬而已,若是夫人彈,一定比她彈得好,夫人的琴聲才是天籟之音。”


    長孫悠搖搖頭笑了。


    魏簫慕突然開心道:“夫人,不如你上去彈一曲吧!讓這裏的人聽聽什麽叫天籟之音。”


    長孫悠立刻搖頭:“不用了,不用了,若是被王爺知道,隻怕會生氣的。”若是慕容權知道自己來這煙花之地,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幻想了一下畫麵,趕緊搖搖頭。


    在長孫悠走神之際,隻見魏簫慕已經跑上了舞台,大聲喊道:“這個人的琴彈得一點也不好,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東華國彈琴最厲害的人吧!長孫公子,快點來。”還好魏簫慕不是太傻,沒有直接喊她夫人或戰王妃。


    長孫悠朝他搖搖手。


    而此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立刻鼓掌。


    魏簫慕還不懂眼色的繼續喊:“長孫公子,快上來啊!”


    長孫悠扶額。


    眾人掌聲越來越激烈。


    “你——”長孫悠真有上前痛扁一頓魏簫慕的衝動。


    “大家的掌聲再熱烈些。”魏簫慕繼續歡唿。


    眾尋歡客跟著附和:“長孫公子,長孫公子——”


    長孫悠現在真的很想轉身離去,可是看到桌上的琴,又有些手癢,也不好當著眾人駁了魏簫慕的麵子,尷尬一笑站起身,邁步朝表演台走去。


    來到魏簫慕身邊,不忘氣憤的瞪他一眼,然後輕身坐到琴台前,素手輕搭玉琴上,輕輕勾起琴弦,一曲優美的曲子自指尖溢出,嘈雜的大廳立刻靜得鴉雀無聲,個個忘我的聽著讓人迷醉的琴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


    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


    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


    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


    永遠都唱著最炫的民族風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態


    我聽見你心中動人的天籟


    登上天外雲霄的舞台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


    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


    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自在


    我們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族風


    讓愛卷走所有的塵埃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雲彩


    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


    永遠都唱著最炫的民族風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態。”


    就在長孫悠專心彈琴時,一位身著淺紫色素袍的俊逸男子走進來,劍眉斜飛入鬢,黑眸炯亮深邃,神情平和自若,全身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領袖氣息,平和的俊顏掛著欣賞之色。


    在大家如癡如醉的享受中曲聲結束。


    “啪啪啪……”素袍男子鼓掌稱讚道:“好一曲天籟之音啊!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聽呢!公子的琴聲清耳悅心,一片宮商,餘音繞梁,窮極要妙啊!”


    長孫悠剛要欠身道謝,突然想到自己的打扮,改用雙手抱拳道:“多謝這位兄台誇獎,在此能遇到誌同道合的知己,真是緣分。”斜睨了眼魏簫慕,挑眉示意道:看看人家,這才是君子,說話溫文有禮,跟著學學。整天瘋瘋癲癲的小家夥。


    “在此能聽到如此優美的曲子是在下三生有幸。”素衣男子謙虛道。


    長孫悠走到男子麵前,淡淡一笑道:“公子謙虛了,想必公子也是琴中高手。”


    “不敢,和公子比,在下就隻能算是落懂皮毛了。”


    “哎呀!你們倆公子來公子去的煩不煩呢!”魏簫慕見長孫悠和這個男子談得如此開心,心裏很不悅,心裏被冷落的失落感更使他心生醋意。


    “喂!你什麽——”


    “不得無禮。”素衣男子身後的隨從見魏簫慕說話對主子不敬,剛要上前訓斥,卻被素袍男子攔下。


    長孫悠敲了下魏簫慕的腦袋道:“誰讓你讓我上台彈琴的。”


    魏簫慕氣唿唿道:“我隻是想讓大家聽聽你厲害的琴聲,誰知道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我可是為你好,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就和他交談,萬一是壞人,人販子怎麽辦?”夫人居然當著外人的麵不給我留麵子,好傷人家的心。


    長孫悠無奈的搖搖頭:“現在倒是有自衛意識了。”


    魏簫慕下巴一抬道:“我一直都有啊!”


    長孫悠搖搖頭笑了。


    此時有一對相擁著親吻的男女從魏簫慕身邊經過,魏簫慕立刻羞澀的別過頭去。


    “哈哈哈——”長孫悠朗聲笑了。


    魏簫慕一頭的問號。


    “兩位公子,相遇既是有緣,不如坐下來聊聊吧!”素衣男子溫和的提議,成功的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長孫悠不忘打趣魏簫慕道:“小木頭,跟人家學學,這才叫有禮貌。”


    魏簫慕不屑的朝男子吐吐舌頭,樣子可愛極了。


    長孫悠見狀笑了,看向男子道:“他年紀小,愛鬧,公子別往心裏去。”


    男子笑了:“不會,這位小兄弟很可愛。”


    魏簫慕立刻反駁道:“不要叫我小兄弟,我不小了。”


    長孫悠笑了,說這話還不小。


    ★★★★★


    香滿樓內,賓客滿座,生意紅火,是京城有名的飯店。二樓靠窗的位置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接著是佩服的誇讚:“哇!易闖大哥真是太厲害了,對琴藝了解太精湛,太深奧了。”長孫悠滿臉的崇拜,現在是午飯時間,剛才在逍遙樓遇到的男子叫易闖,想請他們吃個便飯,長孫悠本是要拒絕的,可是小木頭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長孫悠小聲的問他:“你不是不喜歡人家嗎?為什麽要答應?”


    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幼稚的迴道:“就是因為不喜歡,所以才要吃光他身上所有的錢,讓他哭。”


    長孫悠真是哭笑不得,你看人家的衣著打扮,像是會被吃哭的人嘛!真是單純的家夥,不過既然他已經答應了,也不好在外人麵前駁了他的麵子,也就答應了,總覺得這個人並非凡人,他的出現是巧合,還是故意,也想接近一下了解。


    聽了長孫悠的話,素袍男子抱拳謙虛道:“長孫公子過獎了,長孫公子才是琴藝高手,易某獻醜了。”


    “哎呀!你們是吃飯還是說琴?談了一個時辰了你們不嫌說的累我還嫌聽得累呢!”被冷落在一邊的魏簫慕不悅的打斷,心裏嘀咕道:夫人太過分了,和一個陌生人哪來這麽多話說,竟然敢把我冷落到一邊。


    “你嫌累就先走吧!我和易闖大哥是琴逢知己說不完,你聽不懂就先迴家吧!”長孫悠打趣道。


    “走就走。”沒想到這次魏簫慕居然氣憤的起身離去。


    “哎,魏兄弟,難得有緣相識,傷了和氣多不好,來來來,我們喝一杯,一笑免恩仇。”素衣男子朗聲勸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給你個麵子,免得你太難看。哈哈,易兄請。”看了長孫悠一眼重新坐迴去。根本就不想走。


    長孫悠搖搖頭笑了。


    酒足飯飽後的長孫悠三人從香滿樓走出來。


    “今日能與長孫兄弟和魏兄弟相識真是易某的榮幸,他日有緣再見,一定再和長孫賢弟暢談音律,和魏兄弟不醉不歸。”易闖朗聲道。


    “好說好說。”魏簫慕故作很大方的迴道。


    “哼!易闖大哥下次你一定把他喝趴下。”長孫悠沒好氣的白了眼魏簫慕,小小年紀就學人家喝酒,這酒量還不錯,看來真是小看他了。


    “夫——那個,長孫哥哥,你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魏簫慕一個跨步來到長孫悠身邊。他這一動不要緊,而樓上店小二端著一大摞盤子搖搖晃晃的下來,隻顧說話的兩人並未發現樓上的異樣,而身邊的易闖則是感覺到了不對勁,明眸微抬,立刻敏捷的一個箭步朝長孫悠跨去,健臂一攬,腳步一轉,把長孫悠護在懷中帶離危險,店小二手中的盤子此時“嘩”的一聲全掉了。


    魏簫慕敏捷的朝後退去,見易闖攬著長孫悠,很是不悅。


    店小二立刻嚇得上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下次小心點。”魏簫慕不悅的訓斥。卻不知道若不是他突然跑向長孫悠,怎麽會有這一幕呢!


    店小二點頭如搗蒜。


    “長孫賢弟,你沒事吧?”易闖關心道。


    長孫悠搖搖頭:“我沒事,謝謝易大哥相救。”長孫悠剛才之所以沒有躲,就是想考驗一下這個易闖,沒想到他出手挺快的,可見武功不一般。長孫悠思緒有些走神,一時間忘了兩人現在的親密姿勢。


    魏簫慕見狀氣憤的走過來一把扯開抱著長孫悠的易闖不悅道:“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相抱成何體統。”


    “你——”長孫悠用肘腕搗了下魏簫慕。這小子,沒想到說話還挺毒的。


    易闖被魏簫慕說的不自在一笑道:“賢弟,易某冒犯了。”


    “沒關係,易大哥也是情急之下為救我才會如此,不礙事。”一臉的淡定自若。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可以的。


    “哎呀!好了,我們趕快迴去啦!我們出來很久了,若是被某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大發雷霆了。”魏簫慕打斷兩人之間的談話,搬出慕容權來嚇唬長孫悠。


    長孫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把我拉來,會有這事嘛!現在擔心了,若是挨訓,你一人承擔。”


    “哎呀!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你受連累,我會保護你的。”魏簫慕拍拍胸脯道。


    長孫悠笑了,打趣道:“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還有臉口出狂言。”


    “我保護不好自己,但是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邊往迴走邊鬥嘴,連和易闖道別都忘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易闖詭異神秘一笑。


    他們和他沒道別,是不是預示著再重逢。


    坐在馬車迴戰王府的路上,長孫悠一直想著那個易闖的一舉一動,覺得他絕對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公子,他說他家是做生意的,可是長孫悠看著卻不像,他的舉手投足間都顯得很高貴,優雅,而且還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這樣的男人,就是不生在帝王之家,也會是王侯將相之家,所以易闖的出現引起了長孫悠的懷疑,但是這件事隻在她心中懷疑,沒有對任何人說,或許這隻是一個巧遇,希望以後不會再遇到。


    若是這個男人是友還好,若是敵人,隻怕會是個強勁的敵人。


    長孫悠和魏簫慕很快便來到了戰王府。


    其實從酒樓出來,長孫悠有讓魏簫慕迴禦劍山莊的,可是他卻說不放心她一人迴去,怕慕容權知道她去青樓的事情訓斥她,非要跟著她一起來戰王府。


    長孫悠實在拗不過他,便讓他一起來了。


    長孫悠和魏簫慕剛走下馬車,便見慕容權也迴來了。


    長孫悠立刻上前道:“王爺,早朝到現在才迴來嗎?”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不會上這麽久的早朝吧!


    慕容權淡淡道:“早朝後父皇留下我與十七叔在禦書房商議事情呢!午膳父皇留我們在宮中用的。王妃這是從宏王府迴來嗎?”


    魏簫慕見慕容權詢問長孫悠,立刻跑上前道:“帶夫人去青樓,還有和陌生男子吃飯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我夫人。”


    長孫悠真有敲暈魏簫慕的衝動,人家慕容權又沒有問這事,他多什麽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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