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快點帶我走,不要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慕容宏有氣無力道。冷靜下來後,他已經想明白了楚玉研今天的舉動,當看到她與慕容展在一起時,他真的怒不可遏,真的想上前一掌劈了慕容展,但是冷靜下來想想後覺得,其實這樣挺好的,最初自己不就是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投向慕容展的懷抱嘛!這樣她便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顧。


    自己真的不需要她犧牲自己幫他拿解藥,隻希望她過的好。若是慕容展知道她這次來展王府是為他偷解藥的,隻怕以後不會再善待她,好在她還未拿到解藥,慕容展還不知道她的目的,以後還是會好好的保護她,照顧她。


    妍兒,這是本王唯一能為你做的了,請原諒本王對你的無情,本王真的不想走後,留下你孤孤單單一個人。


    此時小路子帶著車夫駕車趕到,慕容權將慕容宏攙扶到了馬車裏。


    馬車一路狂奔朝宏王府而去。


    慕容宏看向慕容權慎重的交代道:“權,等我走後,一定要好好的幫我照顧你十七嬸,想辦法撮合她與你十五叔,其實慕容展他並不壞,隻是身邊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才會使他走了彎路,他現在與我為敵,更多的是因為男女之事,等我死了,他得到了你十七嬸,便會想明白,我相信妍兒在他身邊,會阻止他做糊塗事,所以——如果可能,就請求皇上成全他們,也好讓你十七嬸有個依靠。”


    “十七叔,你不要說這些,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慕容權認真道,他知道,十七叔今晚必須服下解藥,如果不是被這麽一氣,或許還能撐兩日,如今看來,隻怕撐不過今晚了,所以今晚一定要幫他拿到解藥。


    “權,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要為了十七叔做傻事,現在皇後和太子的人一定都在暗中看著,埋伏著,若是你真的潛進展王府偷解藥,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讓你有去無迴,到時便可說以為你是刺客,為自己開罪,那時,你性命不保,他們漁翁得利。我們努力了這麽久,絕不能因為我的事情而功虧於潰,成大事者必須要學會舍得,舍得十七叔的性命,可以保住更多人的性命,舍棄十七叔,可以成就大業,這樣做是值得的。”慕容宏勸說。


    慕容權搖搖頭:“十七叔從小便教我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這麽多年來,權也一直是這麽做的,可是現在,讓權為了自己的大業而舍棄十七叔的性命,權真的做不到。


    十七叔,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的,我不想在完成大業的路上,一個人孤零零的前行,我怕我自己會堅持不到最後,會退縮,隻有十七叔在我身邊,才能幫我加油打氣,指引我前方的路,我不可以失去十七叔的支持和鼓勵。”他對這個十七叔真的很有感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比和父皇母後,兄弟姐妹的時間都多,他是自己的知己,更是自己最得力的幫手,所以自己絕不允許他有事。


    慕容宏看向他笑了:“放心吧!十七叔相信,你已經可以自己成就大業了,你已經成熟,即便沒有十七叔的幫助,也可以很好的做好一切事情,如今你身邊有悠丫頭幫忙,她一定會支持你的,有他陪著你,你未來的路不會孤單。”


    “不一樣,有很多事情,我不希望悠兒知道,因為她隻是女子,她需要好好的在家中享福,不應該去為我操心,我隻希望和她共繁榮,不想她跟著我受苦,擔驚受怕。你看她現在很無憂,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讓她每天活在算計和危險之中。


    十七叔,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嗎?我們要攜手共創盛世東華國,你不可以把這個重任交給我一人,我現在還做不來。


    雖然十七叔教會了我冷漠,殘忍,但是我還沒有練就到眼看著十七叔性命不保,而什麽都不做。


    不管今晚能不能成功,我都要去試一試,努力了,我就不會後悔,如果真的不能救十七叔,那我也就沒什麽遺憾和愧疚了。”


    “權——”


    “十七叔,什麽都不要說了,我的心意已決,你勸不了我的,你隻教過我堅持,沒教過我放棄,所以我不會放棄這個決定的。我現在就送十七叔迴府,十七叔就好好的在府中等著吧!”慕容權勾起唇角,以示自己的決心。


    “權,你絕不可以這樣做,你——噗!”慕容宏再次吐了一口鮮血,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快點趕迴宏王府,小路子,你立刻下車去請右相到宏王府。”慕容權吩咐道。


    “是!”小路子立刻下車,這裏離右相府很近,立刻跑過去。


    馮憑得知慕容宏來了展王府,立刻朝慕容展的住處跑去。


    當看到慕容展一人失落的站在房中,馮憑立刻擔心的問:“王爺,聽說慕容宏來了,十七王妃跟著他走了?還是他把人搶迴去的?那解藥呢?”


    “下去。”慕容展冷冷道,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落寞和絕望。


    “王爺,解藥一定要收好,過了今晚,或許十七王爺他就——”


    “下去,滾,滾!”慕容展第一次發怒了,而且是對著自己身邊最親的親信。


    馮憑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解藥有沒有被拿走,很是擔心,但想想慕容宏這麽快就走了,應該沒機會拿到解藥吧!楚玉研和慕容展呆的時間也不長,應該沒拿到解藥吧!


    王爺現在看上去很傷心,說不定經過今天的事情後,他更能下定決心,謀反。


    想到這,被慕容展訓斥的不悅立刻消失,心中有了期盼,恭敬道:“屬下告退。”走了出去。


    慕容展的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腰間,其實他一直不敢去摸,就是擔心解藥被拿走了,可是即便不摸,該拿走的還是拿走了,不敢摸,不敢麵對現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當手來到腰間,錦袋果然不見了,她來真的隻是為了給他拿解藥,為了救他,不惜犧牲自己,妍兒,你為何要這樣傷展哥哥的心?


    長孫悠攙扶起楚玉研,擔心的問:“十七嬸,你別哭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楚玉研搖搖頭道:“他不會原諒我了,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十七嬸,你來找展王爺是為了要解藥嗎?”長孫悠猜測道。


    楚玉研立刻拿出藏在袖子中的錦袋,打開錦袋,把裏麵的瓷瓶拿出來遞給長孫悠:“把這個交給王爺,這就是解藥。”


    長孫悠接過瓷瓶,看向楚玉研不解的問:“十七嬸為何不自己親自給十七叔送去,不管有什麽誤會,想必這個解藥便可化解。”


    楚玉研搖搖頭:“他現在一定不想見到我,我送去,隻怕他不肯吃,還是麻煩悠兒送去吧!”


    “十七嬸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陪十七嬸一起迴去。”長孫悠攙扶著楚玉研朝宏王府的方向走去。


    來到宏王府門口,隻見晴兒一臉著急的在府門口等著,見楚玉研迴來了,立刻上前道:“公主,你終於迴來了,大事不好了,王爺他又昏倒了,這次好像更嚴重,吐了好多的血,右相都來了。”


    楚玉研立刻看向長孫悠。


    長孫悠點點頭,看向晴兒道:“晴兒,先把你家公主扶迴碧落園,好好照顧她。十七嬸,我先去看十七叔了。”


    楚玉研催促道:“悠兒,你快點去,不要管我。”


    長孫悠立刻朝遊嶽軒的方向跑去。


    南宮少宣幫慕容宏把過脈之後,搖搖頭:“十七王爺這一睡,沒有解藥隻怕再也醒不來了,如今還剩一口氣,隨時都會離去。”


    “本王現在就去展王府要解藥。”慕容權邁步朝外走,已經等不到晚上了。


    “戰王。”南宮少宣攔住了他。


    竹瑤看向躺在床上的慕容宏,收起悲傷,走到慕容權身邊道:“戰王,竹瑤和你一起去。”


    南宮少宣無奈的歎氣:“你們冷靜些。現在去展王府根本拿不到解藥。先不說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展王爺下的毒,就是有證據,展王爺若是不肯給,你們能怎麽樣?”


    “搶!”竹瑤道。


    南宮少宣譏諷一笑:“搶?竹瑤姑娘以為展王府是什麽地方?那是王爺住的地方,有侍衛把守的,真的動起手來,暗中一定會有人幫助展王爺的。展王爺暗中的實力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清楚嗎?偌大的展王府,若是想藏一瓶解藥,你們根本就找不到。”


    “本王去找十五叔好好談,希望能說服他。”慕容權抱著希望道。


    南宮少宣想了想道:“好好談或許還有些希望,畢竟十七王爺和十五王爺曾經是那麽要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許可以讓十五王爺心軟,但是前提必須把一個人先解決掉。”


    “馮憑。”慕容權的眸中滑過一抹寒光。


    竹瑤道:“我去解決馮憑,戰王找展王爺談。就麻煩右相留在這裏幫十七王爺把這口氣留的久一些。”竹瑤不愧是將門之女,在麵對心愛之人命懸一線時,能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去麵對。


    慕容權點點頭道:“就按照竹瑤說的做。走!”立刻和竹瑤朝外走去。


    此時長孫悠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舉起手中的瓷瓶道:“你們都不用去了,解藥在這裏,快點,快點給十七叔服下。”


    把解藥遞給南宮少宣,拍著氣喘籲籲的胸口道:“少宣,你看看這個可是解藥?”


    慕容權立刻扶過長孫悠,不解的問:“悠兒,你從哪裏拿到的解藥?”輕輕的幫她撫後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此時長孫悠已經歇過來了,習武之人,氣息調整的很快,看向慕容權道:“這解藥不是我拿到的,是十七嬸為十七叔拿到的,十七叔可能是誤會十七嬸了。少宣,這是不是解藥?”


    南宮少宣仔細的聞了聞紅色的藥丸,辨別了一下裏麵的藥材,然後勾起唇角道“這應該就是解藥。”


    “太好了,快點幫王爺服下。”竹瑤開心道。


    南宮少宣立刻上前把藥丸塞進慕容宏的口中。


    眾人屏氣凝神的看著。


    當看到慕容宏把藥丸吞下,眾人鬆了口氣。


    南宮少宣見慕容宏氣色不對,立刻幫他把脈,驚唿:“不好了,十七王爺的脈象此時很弱,已經快要摸不到了。解藥還未在胃中融化,若是此時十七王爺斷氣,那麽這解藥就沒用了。”


    慕容權見狀,立刻上前,扶起慕容宏,自己則盤膝坐到慕容宏的身後,給他輸入真氣。


    竹瑤見狀,立刻坐到慕容宏的身前,雙手貼上慕容宏的雙手,把自己的真氣輸給他,希望能留住他的氣息。


    長孫悠也很想上前去幫忙,可是她的真氣現在還沒完全的控製好,她怕會幫了倒忙,害了十七叔,所以還是安靜的站在旁邊吧!希望十七叔能度過這一劫。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慕容權和竹瑤的額上都沁出了密密的細汗,可是慕容宏卻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竹瑤的武功自然不比慕容權的好,所以一個時辰後,竹瑤便撐不住了,嘴角吐出鮮血,卻還不放棄的幫他輸入真氣。


    此時從邊關視察歸來的魏弈風得知慕容宏這些日子感染風寒未能早朝的事情,覺得事情蹊蹺,來宏王府看望慕容宏,得知了慕容宏昏倒的事情,趕到了遊嶽軒,看到這一幕,才知道慕容宏的情況現在很嚴重。


    南宮少宣見竹瑤已經受傷,立刻勸說道:“竹瑤姑娘,你不可再為王爺輸入真氣了,否則你自己性命不保。”


    “沒關係,隻要能救王爺就行。”竹瑤不在乎的迴道,拚勁最後一口力氣。


    魏弈風見狀,走上前,冷冷道:“起來,我幫十七舅輸入真氣。”


    魏弈風的出現,讓眾人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的武功與慕容權可以說不相上下,由他接替竹瑤,慕容宏有希望了。


    竹瑤立刻起身。


    魏弈風立刻接過慕容宏的雙掌,幫慕容宏輸入真氣。


    長孫悠見狀,嘴角微勾,這個看上去冷漠的男人,其實內心卻是火熱的,這個時候出現的剛剛好。


    又過了一個時辰,慕容宏的氣色好多了。


    南宮少宣見狀,出聲道:“行了,十七王爺有救了,展王爺和魏將軍可以不用給十七王爺輸真氣了。”


    慕容權和魏弈風收手,下床。


    慕容宏依舊雙目閉著,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長孫悠擔心的問:“為何十七叔現在還不醒來?”


    南宮少宣笑了:“戰王妃莫要著急,解藥也是需要時間來消滅體內這麽久的毒的,這是慢性毒藥,所以這解藥溶解的要慢一些,解毒的時間也要長一些,但是十七王爺的氣色已經恢複,應該無大礙了。”


    南宮少宣再次為慕容宏把脈,嘴角勾起了笑容:“沒事了,隻要王爺醒過來,便可沒事。”


    眾人聽後鬆了口氣。


    魏弈風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看向慕容權,聲音清冷的問:“不是說十七舅感染了風寒嗎?為何會中毒?”


    慕容權看了眼可以保住性命的慕容宏,然後看向魏弈風道:“出去說吧!”


    魏弈風點點頭,和慕容權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當慕容權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魏弈風聽後,魏弈風很震驚:“十五舅竟如此做。”


    慕容權點點頭:“十五叔現在已經與太子和皇後走到了一起,以後隻怕要和十七叔與本王成為敵人了。”


    魏弈風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淡淡道:“十五舅好糊塗。”


    “弈風,你還是堅持哪邊都不站嗎?”慕容權看向魏弈風認真的問。


    魏弈風冷冷道:“我隻效忠於皇上。不會參加到你們任何皇子的爭鬥中。”


    慕容權淡淡的笑了:“這若是你的選擇,本王自然不會勉強你,能占中也好,不管將來誰登上皇位,都會重用你。”


    魏弈風看向慕容權,不解的問:“你真的在乎皇位嗎?真的要登上帝位嗎?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


    聽了魏弈風的話,慕容權譏諷一笑,看向他問:“聽弈風的意思,若是有一天本王與太子爭奪起來,你會站到太子那一邊,因為本王名不正言不順,幫本王就是大逆不道,是謀反,對嗎?”


    “我不知道,皇上如何下令,我就會怎麽做,若是皇上讓我幫戰王,那麽戰王就是名正言順,讓我幫太子,太子就是名正言順。我隻聽命於皇上。”魏弈風還是那番話。


    慕容權了悟的點點頭:“真的不希望有一天和弈風成為敵人。”這麽多的將軍裏,他最欣賞的就是魏弈風,他很耿直,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皇子之間的爭鬥,幾乎所有的臣子都站好了隊,隻有他,堅持誰都不幫,隻聽命與皇上的,不屑參加到皇子的爭鬥中。要知道,他手中有兵馬,加入到誰,對誰就是很大的幫助,可是他卻不被任何利益誘惑,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這樣也好,誰都不幫,都得罪也都不得罪,相信這樣耿直又忠心的人,將來不管誰登基稱帝,都不會舍得殺了他。


    “弈風也不希望有那麽一天,希望戰王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莫要引起不必要的殺戮。既然十七叔沒有事了,那弈風就先告辭了。”魏弈風恭敬的拱手,然後離去。


    他話中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會幫慕容權,因為慕容權不是儲君,若是有一天真的和太子兵戎相見,他會站在太子那一邊,因為太子才是帝位真正的繼承者。


    慕容權的眸中有小小的失望,他不希望與魏弈風為敵,但若是他選擇與自己為敵,那自己隻能別無選擇。


    長孫悠也從房裏出來了,見魏弈風走了,長孫悠走到了慕容權的身邊:“王爺,魏將軍怎麽走了?”


    慕容權淡淡道:“十七叔沒事了,所以弈風先走一步。他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以前覺得王爺已經很冷漠了,見到魏將軍後才發現,其實魏將軍更冷漠,比王爺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長孫悠搖頭感慨道。


    慕容權寵溺的撫摸了下她的頭笑了。


    長孫悠見慕容權的眸中有擔憂,擔心的問:“王爺,你還在為十七叔擔心嗎?”


    慕容權搖搖頭:“少宣說十七叔沒事了,就一定會沒事,我已經不擔心了。”


    “那王爺為何事擔心?”長孫悠好奇的問。


    慕容權歎口氣道:“本王為悠兒的寒毒擔心。不知道悠兒是否也能像十七叔這般幸運,在關鍵時刻拿到解藥,留住性命。”


    長孫悠笑了,偎進他懷中溫聲道:“王爺不必為我擔心,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隻要我們盡力便可,若是悠兒命真該如此,那我們就坦然去麵對吧!希望到時王爺不要太難過,能夠欣然的接受悠兒的離去。”


    “不準胡說,本王絕不準你離開本王。”慕容權語氣堅定道。


    長孫悠笑了,不想說這傷感的話題,立刻扯開了話題:“對了王爺,剛才見魏將軍為十七叔輸入真氣,一個時辰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想必他的武功一定很厲害吧!”


    慕容權輕撫她柔順的發道:“弈風的武功真的很厲害,在戰場上從未有過敗績。”


    “這麽說,他和王爺一樣,都是戰神。”長孫悠打趣道。


    慕容權看向她笑了,點了下她的鼻尖道:“他應該比我厲害。”


    長孫悠卻下巴一抬道:“誰說的,在我心中,王爺才是最厲害的。”


    慕容權開心的笑了:“就你嘴甜。”


    長孫悠笑了,然後好奇的問:“王爺,魏將軍是你們的人嗎?”這麽出色的人才,應該會投靠到慕容權的手下吧!良禽擇木而息嘛!


    慕容權搖搖頭:“弈風隻忠心於父皇,不會投靠任何人,他也隻聽命於父皇的。不會參見到任何皇子的爭鬥中。”


    “可是身在朝堂,怎麽可能不參加到皇子的爭鬥中呢!特別是他這種手握重兵的,更是皇子們拉攏的對象,王爺難道就沒有試過讓他投靠你?”長孫悠不解的看問。


    慕容權淡淡道:“本王試過了,弈風的態度很明確,隻效忠皇上。弈風的忠心,真的很值得人敬佩。”


    “才不值得人敬佩呢!良禽擇木而息。說句臣妾不該說的話,當今皇上真的英明嗎?朝堂上的時候大多是皇後在幕後指揮,難道魏將軍不知道嗎?他效忠皇上,其實就是效忠皇後和太子,若是將來王爺真的與太子兵戎相見了,皇後一定會讓皇上下令,讓他與王爺拚殺的,那麽他所幫的就是太子和皇後。


    王爺,魏弈風雖然有才,武功好,若是能和王爺一心,定能使王爺如虎添翼,但若是他不能和你一心,絕對是你最強勁的敵人,你不能留他。”長孫悠的眸中滑過一抹冷冽,雖然魏弈風是魏簫慕的哥哥,就是看在魏簫慕的麵子上,也不應該對他下手,可是成大事者就必須心狠手辣,因為你不除掉他,他就有可能除掉你,所以必須要狠下心來。


    慕容權歎口氣道:“這也正是本王發愁的地方,於公,他從未做過傷害本王的事情,我們一直都是和平共事,總不能現在因為擔心將來他對自己有威脅,而鏟除他,這樣做似乎有些太殘忍了。於私,他是皇長姑的兒子,本王的表弟,若是本王真的動手殺了他,且不說皇長姑會傷心找本王,就是本王也不忍心,這太無情了。他的確是個人才,除掉太可惜了。”


    長孫悠笑了:“沒想到傳聞中冷血無情的戰王,也有心軟的時候啊!”


    慕容權笑了:“冷漠無情那是對別人,他們都是本王的親人,本王真的下不了手。”


    “那太子就不是王爺的親人嗎?為何都能下得了手呢?”長孫悠笑著打趣。


    卻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慕容權的痛處,隻見慕容權冷冷道:“他與弈風不一樣,我與太子之間根本就沒有兄弟的情義。從小皇後就把我們分得遠遠的,不準我們有來往,所以我與太子雖然是兄弟,但在一起的時間幾乎都能算出來。”


    長孫悠歎口氣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後啊!若是王爺真的不忍心除掉魏將軍,或許臣妾可以試著幫王爺拉攏魏將軍。”


    “你——”慕容權一臉的狐疑。


    長孫悠笑了:“王爺,不要看不起人哦!不過王爺也不要報太大希望,臣妾隻是說試試,能不能成臣妾還不知道呢!”


    “這事王妃還是不要過問了。弈風的性格王妃不了解,他的性格可以比本王冷多了,一不小心,王妃很有可能就會受傷的。”慕容權不放心道。


    長孫悠卻笑了:“王爺放心,越是冷的人,內心越有柔軟的一麵,剛才魏將軍為十七叔輸入真氣,從這點便可看出,魏將軍隻是麵冷心熱,我相信他這樣的人,內心一定有故事,隻要能打開他的內心,想拉攏他就不是難事了。”


    慕容權依舊不放心的看向她。


    長孫悠立刻舉起手做發誓裝道:“王爺放心,臣妾在拉攏魏將軍的同時,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王爺,你就讓臣妾試試吧!”


    慕容權眉頭緊皺,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長孫悠見狀,立刻湊近他小聲威脅道:“若是王爺不答應,今晚臣妾不讓王爺上臣妾的床。”


    “你——”慕容權的軟肋被麵前的這個小魔頭抓住了。


    長孫悠傲慢的抬高下巴,挑挑眉威脅道:“王爺答不答應?”


    慕容權無奈道:“答應你也行,但是這件事要在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後再去做,還有六日便是月圓之夜,本王希望你這幾天好好的養身子。”


    慕容權的細心和貼心讓長孫悠很感動,點點頭道:“好,臣妾聽王爺的,等臣妾身上的毒解掉之後再去幫王爺。”


    慕容權淡淡的笑了,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碧落園


    楚玉研迴到住處,一直等著慕容宏醒來的消息,當得知他差點沒氣時,她擔心的差點衝了過去,但是最終理智還是讓她冷靜了下來。有右相和戰王在,相信會想辦法救她的,所以她便呆在房中焦急的等待。


    晴兒見狀不解道:“公主,既然你擔心王爺,為何不去王爺身邊看看呢!在這裏等,也不知道王爺到底怎麽樣了。”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他醒來一定不希望看到我,我不想惹他生氣,在這裏等就好了。對了晴兒,你先把我們需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一下,知道王爺沒事後,我們就離開。”


    晴兒一聽更震驚了:“公主,你和王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要離開宏王府,怎麽去了一趟展王府,公主與王爺就要勞燕分飛了呢!公主,是不是王爺又誤會你了?”


    楚玉研苦澀一笑道:“這次他還真沒冤枉我,不過這次我們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在一起了,他也不可能再原諒我。”


    晴兒苦悶的歎口氣:“為什麽公主與王爺的感情就這麽曲折呢!”


    “別說了,快點去收拾東西吧!”楚玉研吩咐道。她現在真的不敢再奢望他的愛了,被他親眼看到自己與展哥哥擁吻,這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侮辱,他不會再原諒自己的。


    晴兒雖然為他們感到遺憾,但主子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扭轉的,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公主,公主要留,她就陪著公主一起留,要走就一起走。永遠追隨公主,服從公主。


    晴兒很快便麻利的收拾好了東西,而且還帶了不少的銀子。


    很快,便有位小丫鬟跑來稟報了,說是王爺現在沒事了,隻是身子虛弱,還在昏迷,等醒來就沒事了。


    楚玉研終於鬆了口氣,揮退了小丫鬟,然後趁著現在的人都去遊嶽軒忙了,她帶著晴兒偷偷的從後門出了宏王府。


    雖然說慕容宏已經無大礙了,可是他一時不醒過來,大家一時都不放心,都不願離開,希望看到慕容宏醒過來,於是大家都在遊嶽軒裏等著。


    用過晚膳後,長孫悠和竹瑤在房內聊天。


    慕容權和南宮少宣走了出去。


    來到院子裏,看著空中皎潔的明月,慕容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月亮不要圓,一旦月圓,長孫悠就會很危險。


    “少宣,聽說你在幫悠兒研究寒毒的解藥,怎麽樣了?月圓之夜有可能研製出來嗎?”慕容權看向南宮少宣詢問。


    南宮少宣淡淡一笑,看向明月喃喃道:“阿悠把什麽都告訴你了?”


    慕容權點點頭。


    南宮少宣歎口氣道:“我一直在抓緊研究,希望能敢在月圓之夜研究出來。”


    “有多少成的把握。”慕容權問,他做事喜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喜歡凡事盡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是這次,他真的無法掌控長孫悠的生死。


    南宮少宣淡淡道:“不知道,要麽成功,要麽失敗,沒有什麽幾成,如今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不過我們都要樂觀些,就像十七王爺,之前我們都覺得他沒救了,甚至在他服下解藥後,都差點沒救了,不過結果卻很出乎大家的意料,因為魏將軍的突然到來,和戰王一起救迴了十七王爺,這就是希望和奇跡,所以隻要我們抱著一絲希望,上天就不會讓我們絕望。”


    慕容權點點頭:“少宣說的對,本王有感覺,悠兒一定不會離開本王的,或許拿到解藥的路很曲折,但是一定能拿到,知道是皇後下的毒就好辦,若是月圓之夜少宣真的研究不出解藥,本王會進宮向皇後娘娘要。”


    而此時,走出房門的長孫悠和竹瑤正好聽到慕容權的這番話,長孫悠很震驚。


    南宮少宣看向慕容權,很佩服他的勇氣,同時也欣慰他對長孫悠的真心,溫聲提醒:“若是你真的去了,你應該知道皇後娘娘會提出什麽條件。”


    “放棄兵權,放棄身份,做一個庶民,遠離皇室。”慕容權淡然一笑道。


    “表麵上皇後是會要求這些,但是暗中,他一定會殺人滅口的,說不定她還會讓你服下毒藥,以你的命救阿悠的命。”南宮少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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