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悠大驚,立刻把茶水中的項鏈撈起來,背在身後。


    “參見王爺。”紫若和小凳子趕忙行禮。


    長孫悠則心虛的朝慕容權傻傻一笑:“嘿嘿——”


    而長孫悠剛才藏東西的動作,都被慕容權盡收眼底了,好奇的走上前問道:“王妃背後藏的什麽?”這次慕容權沒有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直接問。


    “沒。沒有啊!”長孫悠立刻否認了,否認的太快,更讓慕容權覺得可疑。


    “沒有為什麽把手背在身後?”慕容權可不打算就這樣被她蒙混過關了。


    長孫悠傻傻一笑,不自然道:“把手背在身後不是很帥嗎?王爺不也經常把手背在身後嗎?臣妾學王爺呢!”


    “是嗎?原來是在模仿本王,那為什麽神情這麽慌張?難道本王的神情是這種慌張的嗎?”慕容權似笑非笑的問道。這樣的笑容,讓長孫悠覺得很可怕,好像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下一秒鍾有可能就會爆發。


    “嘿嘿,就是你臉上沒有這樣的神情,臣妾才覺得好玩啊!臣妾就在想,若是你臉上有這樣的表情,會是什麽樣子的呢?嘿嘿——”慕容權的觀察還真是細微,隻是一閃而過的慌張就被他捕捉到了,拜托你不要問了好不好?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啦!


    “好了,不要裝了,本王看到你朝身後藏東西了,拿出來讓本王看看是什麽?”慕容權不想再給她打太極,直入主題道。


    長孫悠隻覺頭頂滑下三條黑線,傻傻一笑道:“沒,沒有什麽啦!是女人喜歡的東西啦!王爺還是不要看了。”幾天都不見人影,幹嘛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啊!真是沒有眼色。


    “是嗎?如果本王非要看呢?你的躲藏已經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慕容權劍眉一挑,心道:難道你真的有事情隱瞞本王?


    “嘿嘿,怎麽從來不知道王爺有這麽強的好奇心呢?”長孫悠依舊不自在的笑著。慕容權今天怎麽了?這麽多話,是懷疑她了嗎?


    “隻要是和王妃有關的事情,本王都有好奇心。怎麽,還不打算拿出來嗎?是不是讓本王親自搜?”慕容權的臉一冷,直視長孫悠。


    紫若見到二人從平和交談,到劍拔弩張的樣子,為了不讓王妃和戰王引起不必要的爭吵,立刻站了出來道:“王妃,你就讓戰王看看吧!喜歡一樣東西又沒有錯。”紫若暗暗的朝長孫悠使了個眼色。


    長孫悠的心中雖有疑惑,但是既然紫若這麽說了,想必是可以讓慕容權看吧!自己相信紫若,畢竟這條項鏈的神奇她最了解。


    於是帶著小小的擔心和疑惑,慢慢的把項鏈從身後拿了出來,但是自己卻沒有去看,不敢去看,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頭和身子會不會就分家了啊!


    “哈哈哈——”慕容權看到後,突然朗聲大笑了起來。


    長孫悠不解,好奇心使然,立刻睜開了眼睛,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潔白無瑕的珍珠項鏈,剛才上麵出現的黑色的精致的字不見了,變迴了賞賜時的普通珍珠項鏈,長孫悠大惑不解,好奇的拿著珍珠項鏈認真的研究,心道:怎麽迴事?這項鏈未免也太神奇了吧!難道這項鏈也有靈性,知道自己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怕被慕容權看到,把它給撚成了粉末,所以嚇的把字變沒了?嘿嘿,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了,怎麽可能。這古代人再一次給了自己震驚的一幕。


    而慕容權的朗聲大笑,讓長孫悠放下的心又忐忑了起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開懷的大笑過啊!就一條珍珠項鏈,至於這麽開心嗎?難道他看出了什麽嗎?


    長孫悠這是戀愛期典型的心虛多疑症。


    “王爺笑什麽?有什麽可笑的?”長孫悠嘟起小嘴,低著頭小聲的問道。


    慕容權收起了笑容,拉起長孫悠的手道:“本王真是沒有想到王妃也是個這麽愛財之人啊!一條項鏈,就讓王妃寶貝成這樣。樂雪,把今天皇後賞賜的首飾都給王妃送來。”


    “是!奴婢這就去辦。”樂雪嘴角帶著笑容,恭敬的退下了。


    長孫悠震驚的膛目結舌,黑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慕容權問道:“你要把皇後娘娘的賞賜都送給臣妾?”乖乖,他不是向來提倡節約的嗎?今天怎麽出手這麽大方啊!真是別人給的東西不心疼啊!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可他能對她做什麽虧心事啊!多想了。不過,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你不會有什麽企圖,或是有事相求吧?”長孫悠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容權淡淡一笑,點了下她的頭道:“本王什麽企圖,什麽事都不相求,就是見王妃喜歡,想讓那些東西存在的有價值,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反正喜歡它們的人,有的是。”


    “哎!別呀!你是王爺,說出的話那就是金口玉言,怎麽能收迴呢!臣妾沒說不要啊!有錢不要那是傻子,王爺看臣妾像傻子嗎臣妾要,臣妾謝王爺賞賜。”長孫悠乖巧的朝慕容權行了個禮。


    慕容權唇角微勾,淡淡道:“今日才知道王妃也是愛財之人。”然後朝一旁的桌子走去。心中提著的一顆大石落下,之前長孫悠藏著掖著,他真的很擔心,擔心她會背叛自己,擔心她真是皇後派來的細作,如今看到什麽都沒有,暗自鬆了口氣。


    “王爺莫要取笑臣妾,小女子愛財取之有道嘛!這是王爺的賞賜,臣妾若是不要,豈不是太不給王爺你麵子了嗎?臣妾怎麽會是那種不識相的人呢!”拿人手短嘛!收了人家那麽多的錢財,說幾句好話也是應該的啊!有了這些錢,就能多顧些人打聽驚龍劍的下落了。幫長孫威管理店鋪掙得的錢她不想動,她要留著給長孫威,三姨娘和長孫爍,左相府的人不待見三姨娘母子,她要為他們的將來做打算,再過些日子,幫他們買個院子,讓他們從左相府搬出來,到時慕容權要對付左相府,他們也不至於受牽連。


    “王妃越來越可愛了。”慕容權寵溺道,端起桌上紫若奉上來的茶,品了起來。


    長孫悠見狀,立刻朝紫若身旁湊了湊道:“怎麽迴事?珍珠上的字怎麽不見了?”


    紫若淡淡一笑道:“隻要項鏈一離開水,字就會消失,而且永遠的消失,變迴一串普通的項鏈,所以這個字隻能有看一遍的機會,就算落到別人手中,也不用擔心,王妃就放心吧!”


    長孫悠提著的心立刻放下了,點點頭道:“這樣本妃就放心了。”


    “你們在嘀咕什麽呢?”慕容權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問道。


    “哦!沒什麽啊!我是在和紫若說,王爺對臣妾太好了,臣妾好開心。”長孫悠立刻掩飾道。


    慕容權淡淡的笑了下,看向紫若和小凳子道:“都下去吧!”


    “為什麽要他們下去?”長孫悠的戒備心立刻豎了起來。


    “本王想和王妃單獨聊聊不行嗎?”慕容權淡淡的說道,這丫頭是表情啊!好似本王能吃了她似得。


    長孫悠尷尬的笑笑,現在可是晚上,他不會想怎麽著吧!


    紫若和小凳子相視一眼笑了,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到本王身邊來。”慕容權淡淡的丟來幾個字。


    長孫悠立刻一臉戒備道:“幹嗎?”


    慕容權無奈的搖搖頭道:“別怕,本王不會吃了你,本王有話要與王妃說。”


    長孫悠稍作猶豫後走了過去,坐到慕容權的對麵問:“王爺要與臣妾說什麽?”


    慕容權看向她淡淡道:“特使的事情解決了,本王打算後天去北方蝗蟲受災嚴重的地方看一看,王妃在府中一人凡事要小心。”


    長孫悠驚訝的看向慕容權:“後天去?王爺已經想到了治理蝗蟲的好辦法?”


    慕容權微搖頭:“還沒有,本王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所以隻能親臨現場,看到那裏的情況才能想應對的辦法。”


    長孫悠明眸一轉,心道:受災的地方是北方,而根據皇後給的信息,他建造陵墓的地方也是北方,他一定會趁著這次賑災,而順道去陵墓看看吧!如果若是和他一起去,豈不是不用再想辦法出府去?一定要和他一起出去,隻有親自去了,皇後才能相信自己。


    “王爺,臣妾想和你一起去。”長孫悠看向慕容權認真道。


    “一起去?”慕容權有些驚訝。她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想著去蝗蟲嚴重的地方呢?難道她不害怕那些蝗蟲。


    “北方的蝗蟲很厲害,王妃不怕?”


    長孫悠笑了:“有王爺在,臣妾什麽都不怕。”


    長孫悠的這句話讓慕容權心中一震,看向她。她真的這麽相信自己?為何她時而疏遠,時而親近?她的心中是否有本王的一席之地?


    長孫悠卻撇開了他的注視,喃喃道:“王爺,可以嗎?”


    慕容權收迴視線,淡淡道:“本王這次出去不是遊山玩水,隻怕會很辛苦,本王還要帶賑災的糧食發放給百姓。”


    長孫悠立刻自告奮勇道:“臣妾可以幫王爺,臣妾不怕苦。臣妾還可以幫王爺出主意,幫王爺治理蝗蟲。”


    慕容權眉頭微挑,看向長孫悠似打趣似認真道:“王妃要怎麽樣幫本王出治理蝗蟲的好辦法?”


    長孫悠笑了:“這個要等到了地方看了受災程度才知道。”


    慕容權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長孫悠立刻追問:“那王爺帶不帶臣妾去?”


    慕容權點點頭:“難得王妃體恤百姓,本王不忍博了王妃的博愛之心,自然要帶王妃去。”


    長孫悠開心的笑了,立刻起身行禮:“謝王爺。”


    “這次右相也奉皇上皇後之命陪本王一起去,聽說蝗蟲受災嚴重的地方有很多百姓無東西吃都病倒了,有右相在,定能幫他們把病醫治好,也能幫本王出主意,甚好。”慕容權感慨道。


    長孫悠立刻安慰道:“王爺關心百姓,讓臣妾感動,王爺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蝗蟲災難雖然厲害,但是隻要王爺去了,定能幫百姓解決難題,王爺就莫要擔心了。”


    慕容權點點頭,看著長孫悠突然道:“王妃今天心情好似不好。”


    長孫悠心中一怔,感慨慕容權果然觀察入微,這幾日她因為紅顏淚的事心情一直不怎麽好,但是卻努力的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不讓別人看出她和平日有什麽不同。


    但是他卻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即便在他麵前笑,他依舊能感覺的出來,不得不佩服慕容權的眼神夠犀利。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當真愛一個人時,即便那個人不說話,他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好與壞,哪怕不見麵,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臣妾心情很好呀!王爺為何要這麽問?”長孫悠努力的讓自己笑的自然。


    慕容權沒有追問,點點頭:“心情好便好。本王這幾日忙著賑災的事情顧不上明月軒。”


    長孫悠聽著心裏暖暖的,趕忙道:“臣妾一切都好,王爺無需擔心。”


    “怎麽今日未見妙心?”慕容權早就發現少了一人,以為是妙心在廚房忙,但來了這麽久也未見到她的人,覺得有些奇怪,平時就說那丫頭愛說。


    長孫悠的眸底滑過一抹悲傷,但很快,沒有讓慕容權發現,淡淡道:“妙心有了父母的消息,臣妾讓她去找了,走了有幾日了,那丫頭平時愛說話,這突然不在身邊還真有些不習慣。還挺想她的。”現在還不想告訴慕容權妙心出事的事情,因為她要暗中為妙心報仇,這件事不想讓他知道,他現在這麽忙,也不想讓他分心。


    “這幾日明月軒沒出什麽事情吧?”慕容權總感覺她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但至於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所以很擔心明月軒出事了,自己身邊可靠的人都調去忙了,所以沒有讓人暗中觀察明月軒。


    或許都太會掩飾自己,所以即便察覺到對方有些不對勁,還是不能一眼看穿。


    長孫悠搖搖頭:“沒事啊!明月軒能有什麽事?王爺莫要多慮。”


    “沒事便好,若是有事王妃不可隱瞞本王。”慕容權依舊不放心的交代道。


    長孫悠點點頭。


    正題說完了,二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長孫悠轉動著大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慕容權沉默片刻後起身道:“本王還有事情要忙,王妃早些休息吧!”


    “是。王爺慢走。”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慕容權唇角滑過一抹苦澀,邁步離去。


    慕容權走後,紫若和小凳子走了進來。


    “王爺怎麽走了?”小凳子不解的問。


    長孫悠瞪了他一眼道:“事情談完了自然就走了。”


    “王爺找王妃是懷疑王妃了嗎?”紫若擔心的問。


    長孫悠搖搖頭:“沒有,王爺和我談的是去北方蝗蟲受災的地方。對了,我已經說服王爺帶我去了,紫若,你和我一起去,趁著這次北方之行,找機會去王爺修建的陵墓去看看。小凳子,你就留在府裏看守明月軒,經常留意李美人的事情,若是有人敢傷害她,要及時給我飛鴿傳書。”


    “是。”小凳子立刻朗聲道。


    長孫悠笑了:“明天把本妃要與王爺一同出府去北方的事情傳出去。很晚了,下去休息吧!”


    “是。”二人離開了。


    長孫悠走到床前,今天的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顯得特別的黑,清風吹來,給人清爽的感覺,古代的空氣真的很好,讓人神清氣爽,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可能會來到這裏,之前真的很恨他,現在想來,倒要謝謝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會認識慕容權,少宣,十七叔,十七嬸,紫若,妙心,小凳子,不會感受另一番人生,將來迴去了,在這裏經曆的一切一定是美好的迴憶,所以在迴去之前,盡量的在這裏活的精彩吧!記憶被慢慢的拉迴到來時的一幕——


    “羅刹,這次的任務讓我去吧!”一名男子來到白羅刹的身後,淡淡的開口,說出的話是冰冷的。


    一頭順直長發,長相清純美麗的少女突然勾起了唇,粉紅色的唇瓣很是誘人,但卻閃著邪惡。少女看上去隻有二十左右,很無害的樣子,清純靚麗,很少會讓人聯想到特工的角色,讓人輕易的便能卸下防線,放鬆警惕。可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格和外表有著天壤之別,這個無害的表情,卻有著一顆最是邪惡的心。代號白羅刹,黑白兩道的人聞風喪膽。


    “為什麽?怕我完不成任務嗎?”白羅刹淡淡開口,聲音清脆,好聽極了。


    “這次組織交代的任務是要護送一把寶劍,我覺得你去太大材小用了。”


    “隻要是組織交代的任務,就沒有大小之分,雖然隻是一把寶劍,但是對它虎視眈眈的人卻很多,那是一把上古寶劍,一千多年了,依舊削鐵如泥,所以這次的任務我並不覺得輕鬆,不過我一定會把這把寶劍安全的護送到國家博物館。”白羅刹眼神冰冷道。


    “既然這麽多人虎視眈眈,我擔心你的安全——”


    “飛塵,不要忘了我們的身份,在任務麵前,沒有親情,友情,愛情,隻有成功和失敗,隻有絕對服從組織的安排,關心和擔心是特工最不能有的情緒,這樣隻會被人利用。”白羅刹的眸中綻放出了堅定的光芒。


    名叫飛塵的男子點點頭:“既然如此,我祝你成功。”


    “謝謝!”


    飛塵轉身離去,眸中劃過一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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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一清澈的湖水邊,一位身著白色皮衣的清純女子和一位身著黑色皮衣的男子對立著,白衣女子的手中拿著一把小小的手槍,指著身著黑衣的男子,眸中閃著冰冷。


    黑衣男子看著白衣女子幽幽開口:“羅刹,你真的要殺我嗎?你忘了我們的友情了嗎?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學習,一起吃飯,我們一起完成任務,一起麵對危險和慶祝成功,這麽多年的友誼,比親兄妹還親,難道你真的要與我為敵嗎?”


    “飛塵,我真的沒想到你會背叛組織。”白羅刹冷冷道。


    飛塵冷冷一笑道:“我不是背叛組織,而是從一開始就是潛伏在你們身邊的臥底,我是黑道組織的老大,我現在要的就是你身上的那把上古寶劍,隻要你把它給我,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白羅刹不屑的笑了:“飛塵,你未免太自大了,你覺得你有本事傷害我嗎?”


    “羅刹,不要輕敵。我真的舍不得殺你,如果你肯和我離開情報機關,我會給你一生的幸福。有了這把寶劍,我們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我們——”


    “閉嘴。護送寶劍是我的任務,你忘記我們對組織發過的誓了嗎?永遠的忠於組織,絕不能違背組織交代的任務哪怕是死,也絕不能背叛組織。”白羅刹冷冷道。


    “但凡事都有意外,你可以不用背叛組織,你隻要把劍給我,你就可以安全的離開,迴去你隻要說遇到了意外,他們會理解你的。”飛塵勸說,看的出來她不想傷害白羅刹。


    白羅刹冷冷的笑了:“我們的職業不允許我們有意外,你知道一次意外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嗎?飛塵,既然你不是情報局的人,我也不必給你講情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我亡,想拿寶劍,除非讓我倒在你的麵前。”


    “你真的要這麽固執?”飛塵依舊勸說。


    “這是我的使命。”依舊冰冷的語氣。


    “羅刹,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要與我為敵嗎?”飛塵仍舊抱著最後的希望。


    白羅刹搖搖頭:“對不起,我隻能這麽做。”


    飛塵沉默了,片刻後,苦澀一笑道:“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特工。可以為了你這個身份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哪怕是珍貴的生命。”


    “少廢話。”她從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卻是個意外,因為他一直對她很關心,每次執行任務迴來他都會第一個來看她,關心她,他一直就像一個大哥哥,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他居然是潛伏在她身邊的黑幫老大。


    飛塵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苦澀,看著她淡淡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既然是死,你可以讓我自斃嗎?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而在我人生的最後,讓我親手了結我自己的生命可以嗎?作為這麽多年的朋友,一個臨死之人這點小小的願望,你總該能答應吧?”


    白羅刹沉默片刻,最終艱難的下了決定:“好吧!”


    飛塵笑了:“謝謝你的成全。”緩緩的伸手拿下腰間皮衣下的銀色手槍,握著手槍的手,緩緩的抬起,對上自己的太陽穴,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


    白羅刹看著這一幕,心中有小小的不舍,可是身為一名特工,卻絕對不能心軟放了他,他可是組織一直在追查的黑幫老大,可是她這一點點的不舍,卻讓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隻見飛塵對準自己太陽穴的銀色手槍,突然快速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向了白羅刹:“砰!”


    “砰!”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兩聲槍響,讓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同時倒地。


    飛塵勾唇一笑道:“你輸了,作為一名特工,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心軟。”


    白羅刹淡然一笑道:“是,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但是你也休想拿走這把寶劍,因為——我已經發出了信號,很快便會有特種部隊過來。”


    一身白衣的白羅刹,胸前渲染了一朵妖冶的紅,如玫瑰般的妖冶。


    飛塵淡淡一笑道:“你真的完成了嗎?”站起了身,扯開身上的衣服,露出裏麵的防彈衣。


    白羅刹自嘲一笑道:“這次的任務是對我的一個考驗,情的考驗,我沒通過考驗,看來人真的不能心軟——”


    在她稍微走神的兩秒內,他快速的朝她射了一槍,擊中胸口,她也擊中了他,但是他卻早已防備,才會讓她輸的如此狼狽。


    古劍脫手而出掉入了湖中,這是一個溫泉池。


    飛塵見狀,立刻上前。


    白羅刹見狀,立刻讓自己平靜下心情,忍著胸口上的疼痛猛的起身,躍入湖中尋劍,溫泉水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成了紅色,當尋到寶劍後,她立刻抽出寶劍檢查劍身是否完好,而就在此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寶劍渾身發著白色的光芒,還有劍柄上的一塊碧綠色的玉牌也散發著刺眼的綠光,而此時,湖水居然旋起來,寶劍的光芒射入到漩渦中,漩渦帶著巨大的吸力,長孫悠被旋進一個巨大的旋窩之中,讓她無法逃脫,身子好像朝下掉,在這個過程中,好像還和一個人擦肩而過了,接著便進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身子一直往下沉,有股巨大的吸力在吸她的身體,讓她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她的意識慢慢的開始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識前,她看到了一架軍用飛機朝這邊飛來,白羅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寶劍此時脫手而出。


    特種兵來了,寶劍有救了,她可以放心的離去了。眼前一片漆黑,之後便沒了意識。


    而在她失去意識之前,隻見那個欺騙了她多的男人也跳下了湖水,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是耀眼的光芒卻把他擊開,讓他無法靠近。


    再恢複意識,便已身處在這陌生的朝代。


    長孫悠收迴思緒,苦澀一笑,在心中喃喃道:飛塵,你定也受到該有的懲罰了吧!那把寶劍不知是跟著穿到了這裏還是留在了現代?這個朝代的驚龍劍就是寶劍曾經的經曆吧!浴血戰場,渾身沾滿鮮血,曾經的它是輝煌的,如今卻成了禁劍,不過它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在千年以後,它依舊是所有人爭搶的寶貝,依舊耀眼璀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千年後,洗盡鉛華,依舊是鋒利無比的王者之劍。


    既然這個時空有這把寶劍,就說明自己有迴家的希望。


    放下窗戶,朝大床走去。


    宏王府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花園內,花香撲鼻,蝴蝶翩翩飛舞。


    楚玉研閑來無事便來到花園內悠閑的散著步,賞賞花。


    “娘娘,你看,花園的花開的真的。”


    楚玉研點點頭:“是挺好的。”看著這滿院的鮮花,忍不住想起了悅鳳國禦花園的花,悅鳳國屬於南方,哪裏一年四季都很暖和,一年四季的花都開的很好。


    晴兒見主子有些傷感,立刻轉移話題道:“聽說安怡公主喜歡清凡國師,他們之前就認識,其實他們挺般配的,隻可惜清凡國師出家了,可憐安怡公主苦苦等待了十年。”


    楚玉研點點頭:“安怡公主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仙子,能被她喜歡的人真的是福氣,隻可惜天不遂人願,有情人難終成眷屬,不過有個期盼也是好的,至少有希望,不會太孤單。”在這陌生的國家,安怡真的是個特殊的存在,也因為有她的原因,讓她對未來有了些許期待。因為她,冰冷的帝王家好像變得幹淨溫暖了些許。其實挺羨慕安怡的,雖然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但至少她真正的愛過,有個愛人可以思念,而她?婚姻是那麽的糟糕,人生是那麽的可悲,未來看不到一絲希望,慕容宏是她的夫君,可是對她卻是那麽的冷漠無情,她感覺自己在這宏王府就是多餘的,這樣的日子何時是頭?現在隻希望他有一天徹底的厭煩她,然後把她趕出宏王府,到那時,她也算是獲得了自由身,在這裏,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她真的很想離開,若不是為了兩國的關係,她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


    “公主,前幾日王爺不是在公主的房中過夜了嗎?那——王爺有沒有欺負公主?”晴兒關心的問。前幾日便想問的,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似乎公主每次見到王爺後都會受傷。


    “沒有!”上次慕容宏來,晴兒不在身邊伺候,因為那次自己被關入天牢的事,她也沒有休息好,所以那晚楚玉研很早就讓她下去休息了,以至於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


    那晚,他真的很平靜,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大家也都累了吧!所以那晚的彼此都有些不像自己,但是她知道,這種平靜隻是暫時的。就如太平盛世,看上去和諧安定,暗地裏卻是風起雲湧,而他們之間,就如他之前所說——是沒有信任的。


    不知不覺楚玉研來到了花園深處,一座孤立起的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門匾上“蘭園”兩字更是挑起了她的興趣,禁不住迴想起前幾日李小姐和鄭小姐的話:


    “王妃,對不起!”走進楚玉研的房間,李小姐和鄭小姐朝楚玉研麵前一跪,開始自責:


    “是妹妹們不好,妹妹看王妃在宮中悶得慌,便冒險偷了王爺的令牌送王妃,想讓王妃出宮散散心,可誰知——誰知讓王妃在外遭遇到危險受了傷,還不巧偏巧的遇上將軍府遭刺客偷軍機圖的事,害王妃受了冤枉,遭了牢獄之苦!都是妹妹惹得禍,妹妹真該死,請王妃懲罰!”李小姐說得一臉愧疚不已。


    “請王妃娘娘懲罰!”鄭小姐跟著附和。


    楚玉研在心中自嘲的笑了:對不起,嗬嗬,若真覺得對不起為什麽不像王爺澄清令牌非我所偷,明明就是陷害還要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這就是帝王家女人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吧!我今天終於見識到了。


    “兩位妹妹快起來吧!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本妃相信兩位妹妹也是好意。”事情既然已經過去,自己也不想再掀風波,就讓它們過去吧!反正說了慕容宏也是不會相信自己。隻是——那些要暗害自己的刺客是什麽人?應該不會是她們,她們還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毫不避諱。


    “謝謝王妃!”兩人感動的擠吧出兩滴眼淚。


    李小姐起身,看到翹頭案上楚玉研畫的蘭花圖,眼珠一轉,露出狡黠的笑,朝鄭小姐使了個眼色後,故意拿起桌上的畫,有些誇張的驚歎道:“哎呀!王妃娘娘畫的蘭花真好,出神入化,活靈活現,看畫妹妹似乎都能聞到蘭花香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花呢!”


    鄭小姐走上前看了眼驚訝的附和道:“李家姐姐說得對極了,王妃娘娘畫得蘭花比蘭園裏的蘭花還美。”


    楚玉研淡淡一笑,謙虛道:“讓兩位妹妹見笑了。”語頓了下好奇的問:“不知兩位妹妹所說的蘭園——在哪裏?有蘭花嗎?”不知為何,自己對蘭花情有獨鍾,隻要聽到‘蘭花’兩字,就忍不住想要多問些。


    “蘭園裏當然有蘭花啊!”鄭小姐一臉的理所當然,繼續道:“蘭園的蘭花可是四季常開不敗的,是王爺專程派人從各個地方運至王府的,現在是蘭花盛開的季節,那裏的蘭花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候,王妃若喜歡蘭花,可以去看看,保證讓王妃大飽眼福。”鄭小姐說得美輪美奐,好像自己親眼所見般。


    “咳咳——”李小姐故咳兩聲,瞪了眼鄭小姐怒慎道:“鄭家妹妹真糊塗,蘭園除了王爺外,其餘人沒王爺允許是不得入的。妹妹這麽說不是在害王妃嗎?”


    鄭小姐不滿的噘噘小嘴反駁道:“其餘人不可以,不包括王妃娘娘不可以,王妃娘娘可是這宏王府的女主人,說不定蘭花就是王爺為王妃娘娘所種。聽說前些日子戰王妃進去過,王爺也沒生氣啊!”


    楚玉研忽視掉它們的話,把視線轉向畫中蘭花,禁不住幻想起大片的蘭花園。


    李小姐和鄭小姐互望一眼偷偷的笑了。隻是沉浸在幻想中的楚玉研沒有注意到。


    楚玉研凝視著緊閉的蘭園門,站在蘭園外似乎便能聞到被風帶出來的幽幽蘭花香,明眸緩緩閉上,享受著清雅的蘭花香。


    “奴婢參見王妃娘娘!”一位清秀的小丫鬟跑到楚玉研麵前恭敬行禮。


    楚玉研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小丫鬟,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她應該是鄭小姐身邊的小丫鬟:“起來吧!”看向小丫鬟溫聲問:“有事?”


    小丫鬟點點頭,朝晴兒甜甜一笑迴道:“迴王妃娘娘,我家小姐讓奴婢繡一方牡丹盛開的錦帕,但奴婢的牡丹繡得不是很好,奴婢從在碧落園當差的堂姐口中得知晴兒姐姐的刺繡非常精致,所以奴婢想請晴兒姐姐幫忙,不知王妃娘娘可允許,晴兒姐姐可願意?”小臉寫滿虔誠。


    楚玉研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本妃沒什麽意見。晴兒,你就把你的手藝傳授給她吧!”


    “是娘娘!”


    “嗬嗬,謝謝王妃娘娘,謝謝晴兒姐姐!”滿臉的感激加感動。


    “去吧!”


    兩人曲膝行禮,一同退下。


    一旁假山後的兩雙眼睛露著得意的笑。


    “鄭家妹妹,你的小丫鬟還挺能幹的嘛!”


    “嗬嗬,是李家姐姐教的好。李姐姐,你說王妃會進去嗎?”鄭小姐一臉的不確定。


    李小姐一臉的信心滿滿:“放心,沒有晴兒那丫頭在旁邊阻攔,她一定會進去的,我的預料什麽時候錯過?走吧!讓別人發現我們就不好了。”


    “嗯!”假山後的李小姐和鄭小姐鬼鬼祟祟離去。


    看著蘭園兩字,想著裏麵美麗的蘭花,楚玉研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最終對蘭花的喜愛戰勝了被慕容宏抓住會大發雷霆的恐懼,邁步朝蘭園踱去。


    推開蘭園的門,楚玉研被裏麵的景物震驚住,盛開的白玉蘭在風中優美的搖曳,如海的花田,上萬隻蝴蝶翩翩飛舞,把純潔美麗的白玉蘭花襯托的更加迷人,楚玉研簡直不敢相信在這個深春季節還會有如此盛開的白玉蘭花,不免想起慕容宏一定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會留住眼前如此的美景。帶著震驚和驚喜朝花海中走去。


    楚玉研今天穿了一件簡介的白色宮裝,與盛開的白玉蘭相唿應,絕美脫俗,宛如幻化成人形的白玉蘭花仙子。


    楚玉研伸手輕輕撫摸盛開的白玉蘭,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畫麵出現在腦海中:


    春天,四季中最美的季節,春光明媚到處洋溢著生命的氣息,世間萬物在這個季節蘇醒,花朵在明媚的陽光下盡情的綻放,草樹在溫暖中舒展了枝葉,鳥兒站在充滿生機的樹枝上放開嘹亮的嗓子,人兒迎著春風更加精神抖擻,一切美好都從這個季節開始。


    書院的涼亭裏,一個樣貌醜陋的白衣少年悠然的曬著太陽對麵前的小白鴿喃喃自語:“小白鴿,你的翅膀已經好了,你怎麽不飛走呢?”


    “它找到了一位這麽好的主人,當然舍不得走啊!”身後傳來另一位男子的打趣聲,同樣一身白衣,隻是看不清他的樣子,雖然看不清,卻知道他很英俊。


    醜少年沒有迴頭,語氣極為不佳的迴:“掃把星,幹嗎偷聽別人說話?”


    “說出來不就是讓人聽得嗎?”不以為然的口氣,完全沒有偷聽別人說話不對的悔意。


    醜少年氣憤,猛得迴轉頭:“掃把星,你……”轉頭的瞬間,要訓斥他的話被眼前的驚喜取代,看著白衣男子手中的花,情不自禁的讚歎道:“好美的蘭花。”


    “喜歡嗎?”白衣男子露出大大的,燦爛笑容,在明媚的陽光下是那麽的迷人,連太陽都突然有些黯然失色。


    在醜少年不知是為蘭花的美麗震驚發愣,還是因為他迷人的笑容發呆時,白衣男子又道:“送給你。”


    “送給我?”醜少年從怔愣中迴過神來,接過蘭花滿心歡喜道:“謝謝你掃把星。”一支蘭花,之前的所有不愉快統統化為烏有,拿著花忘我的欣賞。


    “賢弟喜歡以後我每天都給你采一枝。”她的笑容讓白衣男子忘我的許諾道。


    醜少年搖搖頭:“不必如此麻煩,這一枝就夠了。真沒想到這個季節還有白玉蘭。”


    “可能是因為山上的溫度比較低,所以在這裏開得比較晚吧!”白衣男子分解道。


    醜少年讚同的點點頭,愛不釋手的注視著蘭花幽幽道:“掃把星,你知道嗎?白玉蘭是蘭花中最美,最純潔的,我真的好喜歡。”


    次日


    悅耳的鳥啼聲打破清晨的寧靜,醜少年在一陣蘭花的幽香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床頭的花瓶中,一支盛開的白玉蘭映入眼簾。醜少年驚喜的坐起來,拿過蘭花在鼻頭輕輕嗅了嗅,淡淡的幽香還微帶著露水的清爽味。白衣男子的一句話突然在耳邊響起:“賢弟喜歡以後我每天都給你采一枝。”醜少年嘴角不自覺的上彎,心情大好。轉頭看向旁邊的床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人已早不知去向。


    以後的幾天,醜少年都會在幽香的蘭花香味中醒來,睜開眼睛,床頭必然有一支盛開的白玉蘭,而和白衣男子之間的關係也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雖然還是會像以往一樣拌嘴吵架,可卻因為蘭花多了份靜靜聊天的時候。其實在彼此的心裏也都明白,兩人之間有著一層曖昧,奇妙的不可捅破的紙,一旦有誰捅破了,逾越了,這種和諧的關係就會立刻結束。


    現在楚玉研還會經常在睡夢中夢到自己在一陣清幽的白玉蘭香味中醒來,睜開眼睛,麵前的花瓶裏會有一直白玉蘭靜靜的插著。


    想到這楚玉研的頭又突然痛起來,畫麵瞬間消失。而夢中的白衣男子始終看不清他的樣子。


    放眼望去,這滿園的白玉蘭也填滿不了心中突然被抽空的落寞,心道:我是怎麽了?為什麽腦海總是出現奇怪的畫麵?楚玉研突然覺得好累,心累,腦累,拖著長長的白紗朝花海中間的涼亭走去,涼亭內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簡單雅致,而石桌上的擺設卻很特別,沒有擺放茶具點心,而是放了把七弦琴。


    楚玉研帶著好奇緩緩走到石桌前,伸手輕輕撫弄琴弦,發出清脆的響聲,根據琴聲判斷是把上等的古琴,但通過琴的外觀可以看出,此琴應該很久沒人彈過了。


    “弈風,最近邊關的情況怎麽樣?”慕容宏和魏弈風走在花園內聊著政事,最近皇上把邊關的事情交給慕容宏和魏弈風處理。


    魏弈風微頷首沉聲道:“自從半年前幾個不安分的小國趁著我朝內混亂,而企圖不軌未成被收服後,近日來沒有那個國家敢擾亂我朝邊境。”退去沉重的盔甲,一聲墨色長袍的魏弈風少了幾分嚴厲,但深邃的冰眸依舊是拒人千裏的寒冷。


    “那承平國可有什麽動靜?”承平國是唯一可與東華國相抗衡的國家,以前兩國總是磕磕絆絆,動不動就兵戈相見,近幾年雖安穩些,但仍是不可放鬆警惕的——敵人。


    “承平國現在並無異樣,這次承平特使前來,加深了兩國的安定,已經很久未對我朝邊境擾亂過,不過承平太子上官傲也是位不可小視的人,他主張以文治國,但野心絕不輸給父親,承平國周邊一些小國已被他一一收服,近來承平國與悅鳳王朝來往也慎密。”魏弈風如實稟報。


    “嗯!”慕容宏讚同的點點頭:“承平國向來對我朝野心勃勃,對他們的防範絕不可掉以輕心。”父皇留下的江山絕不允許任何人動之分毫。


    “是!”


    “哈哈……公主快來拿啊!”


    “死毒舌,把本宮的千年紫檀木拿過來!”魏子奇和慕容美悠追逐著跑過來。


    “哦!王爺——”


    “皇兄——”兩人看到慕容宏也在園中,驚恐的掉頭就跑。


    “站住!”慕容宏一聲曆喝,兩人像是被點了穴般立刻保持馬踏飛燕的姿勢定住,停頓了片刻鍾,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轉身傻笑:“嘿嘿,好巧啊王爺——”


    “嘿嘿,好巧啊皇兄——”


    慕容宏怒瞪兩人怒斥道:“王府之內,公主和木藝師父追逐打鬧成何體統?”


    “皇兄,他搶我東西。”慕容美悠跑到哥哥麵前指控道。


    “喂!不要血口噴人哦!是你打賭輸給我的。”魏子奇一臉理所當然的反駁,這個刁蠻公主真是冤枉死人不償命。


    “我的賭注不是千年紫檀木,這塊木頭我是希望拿來雕刻一個自己的雕像的,不是給你的!”他根本就是強盜,居然敢搶本公主的東西。


    “是你讓我隨便挑的,我是搞木藝的,當然要選對木藝有價值的東西,這也算是造福世人呀!公主是金枝玉葉,說話怎麽能不算說呢!”魏子奇瞄她的千年紫檀木已不是一天兩天了。


    “造福世人?嗬嗬,別說的這麽好聽,你根本就是個中飽私囊的家夥。”摳門的家夥,會拿千年紫檀木雕刻的東西讓別人欣賞,誰信呢!


    這個丫頭真是什麽都敢往外吐,損壞他木藝神人的名聲可大可小的:“喂!長舌——”


    “夠了!”慕容宏一聲怒吼,看向慕容美悠訓斥道:“堂堂公主成天瘋瘋鬧鬧像什麽樣子?迴你的悠樂宮去。”


    “皇兄——”慕容美悠很不服氣,皇兄居然向著該死的毒舌不向自己親妹妹,哼!什麽臭哥哥。


    “嗯!”慕容宏利眸一瞪。


    慕容美悠立刻乖乖閉嘴,癟癟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悶聲應道:“是皇兄!”就擔心這個死毒舌會打她紫檀木的主意,所以她隨身帶著來找十七嫂玩,誰知道會在宏王府外碰到他。


    一旁的魏子奇幸災樂禍的想笑不敢笑,表情開始抽搐。


    慕容美悠憤怒的瞪他一眼轉身離去,趁其不備猛得轉身:“拿過來吧!”奪迴魏子奇手中的千年紫檀木就跑。


    “慕容美悠——”


    “魏子奇——”慕容宏喝住要追過去的魏子奇冷冷命令道:“迴你的禦劍山莊去,沒事不要再朝宏王府跑。”


    魏子奇不滿的低頭做了個鬼臉,懶懶應了聲:“是!”就知道你會偏袒自己的妹妹。其實他是上次聽了長孫悠的話,覺得嶽過的名字很像悅國,想來問問十七王妃在悅鳳國聽沒聽說一個叫楊甜的人,誰知道會遇到慕容美悠那個刁蠻公主,還倒黴的被他的哥哥逮到。


    “一轉,轉身遊凡塵。一吻,掀開今生你我緣。盤古,劃開天和地。銀河,隔斷牛郎織女情。”就在此時,蘭園內傳出優美動人的琴聲和美妙圓潤的歌聲。


    三人一愣,互望一眼,最先反應過來的魏子奇興奮道:“是嶽過,嶽過迴來了嗎?哈哈哈,王爺,你什麽時候把她找迴來的?田兒——”喜悅的朝聲音來源處“蘭園”跑去。


    “站住!”被慕容宏厲聲喝住,闊步越過魏子奇徑直朝蘭園走去。


    魏弈風不解二人為何反應這麽大。


    魏子奇吐吐舌頭和魏弈風隨後跟過去。優美的歌聲繼續從蘭園裏傳出:“茫茫,天地無邊際。衝破,距離隻為尋覓你。清風,媚陽伴藍天。與你,相遇竹林叢花間。風吹葉兒動,露兒滴成珠,蝴蝶紛飛戲花叢。


    斷橋橋上連姻緣,白蛇許仙情感天。仙女書生戀凡塵,真情真意天難攔。銀河隔開癡情人,鵲橋搭起來相見。與君別離在今夕,遙遙相見未有期。天地茫茫千萬裏,兩情相愛心無距。蘭花香,情悠長,花開相約,君相見。仙凡戀,人妖情,重重艱辛,隻為愛。今夜與君別離後,不求艱辛守,隻願君偶把玉人想。”


    亭內白衣身影背對慕容宏,美妙的歌聲自白衣身影傳出,慕容宏定在蘭花田中看著這一幕,腦中躍進一個熟悉的畫麵。


    片刻後,玉手輕摁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歌聲伴著琴聲結束。


    “嶽過!”魏子奇激動的喊道,聲音裏難掩興奮。


    白衣身影迴過頭,魏子奇和慕容宏臉上立刻閃過失望。


    “楚玉研——”慕容宏臉上立刻變得陰森,三步並作兩步朝白衣身影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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