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權見狀勸道:“皇祖母也是為了十七叔好。十七叔為何不能試著接受十七嬸。”


    “你們夫妻倆是說好的嗎?”慕容宏看向慕容權。


    慕容權沒再說話。


    宏王府一角:


    “少爺,這次行不行啊?咱能不能先在咱們禦劍山莊試飛,在宏王府裏試飛,萬一掉下來砸到人,十七王爺會生氣的,我們是來這裏做客的,你這樣不合適吧!”一位十五六歲的仆人對魏簫慕說。


    魏簫慕白了他一眼,把一個特大號的風箏背到身後,朝仆人挑挑眉不悅的訓斥道:“阿順,你少給我烏鴉嘴。這次本少爺一定會成功的,你就等著瞧吧!我二叔實現不了的願望,我一定能實現。我要向我哥證明,我一定能成功,這樣我就不用去學做生意了,到時母親就會讓我哥辭去將軍的職務,迴家跟爹學做生意。如果我成功了,我就能直接飛迴禦劍山莊了,何須在座馬車顛簸。阿順,快幫我拉繩。”把係在風箏後的繩子扔向阿順。


    阿順無奈的撇撇嘴,按指示行事。


    片刻後,宏王府的花園上空


    “哎!快讓開,快讓開……”急促的喊聲從頭頂傳來。


    “王妃,你看那是什麽?”晴兒指向身後半空中搖搖晃晃朝他們方向飛來的不明物體。


    楚玉研轉身望去,看到的畫麵讓她腦袋突然好痛,好像腦子中的某根弦被扯動了一下,本能的伸手揉向發痛的太陽穴怔愣在原地。


    “十七嬸,快走開!”長孫悠一把拉過發愣的楚玉研。


    “砰——”不明重物在楚玉研和長孫悠麵前不到一米處墜落。定眼一看,原來是一隻特大號的蝴蝶型風箏。


    “少爺,少爺——”阿順跑過來對著風箏大喊。


    楚玉研和長孫悠不解的相視一眼,疑惑的看向眼前這位對著風箏稱少爺的仆人。


    “快幫我把風箏掀開。”風箏下發出一聲好聽的磁性聲音。


    “是是是!”阿順用力去掀特大號風箏,風箏被掀開,隻見一位身著墨綠色衣服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皮膚白嫩如嬰兒,雙眸黑亮清澈,長相文雅俊美,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而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


    長孫悠瞬間哭笑不得:“小木頭。”


    魏簫慕站起身看到楚玉研的一瞬,整個人呆愣住,瞪大眼睛喃喃道:“我飛上天了嗎?站在我麵前的是仙女姐姐吧!我的試驗成功了。娘子,你怎麽也在天上?是在這裏等我嗎?”


    長孫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少爺,你沒事吧?”阿順伸手在呆愣的魏簫慕眼前晃了晃。


    魏簫慕猛得迴過神來,眨著明亮的鳳眸,一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隨從道:“阿順,你不是負責拉繩嗎?怎麽也飛上天了?”魏簫慕四下看了看,一臉困惑的喃喃道:“天上的景物怎麽和宏王府的一樣。”


    “這裏就是宏王府啊!”楚玉研被眼前少年不知所雲的話給弄糊塗了。


    “什麽?”魏簫慕無法接受這麽大的打擊,一臉失望加傷心道:“嗚……我又掉下來了,怎麽會這樣?”


    晴兒看著眼前這位一會哭,一會笑的少年,禁不住撇撇嘴,湊近楚玉研小聲嘀咕道:“公主,這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


    “大膽,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對我們家少爺不敬。”耳尖的阿順不悅的大聲嗬斥道。


    魏簫慕掏掏耳朵不滿出聲:“阿順,你能不能小點聲,想把我耳朵震聾啊!”


    “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見到兩位王妃竟敢不行禮。”晴兒怒瞪二人,不服輸的吼迴去。


    “晴兒——”楚玉研出聲製止她。


    阿順一聽兩位是王妃,立刻嚇得連忙跪下求饒:“奴才該死,奴才不知道是王妃娘娘。”


    “現在知道害怕啦!”晴兒得意的取笑。


    “晴兒——”楚玉研微瞪了她一眼,看向阿順溫聲道:“起來吧!本妃不怪你。”


    “謝王妃娘娘。”


    “原來你就是舅舅的王妃呀!外甥見過舅母。”魏簫慕露出孩子般燦爛的笑容。


    長孫悠驚訝:“十七叔是你舅舅?”


    魏簫慕立刻跑到長孫悠麵前,笑嘻嘻道:“是呀!我母親是長公主,是十七皇舅的姐姐。娘子,你怎麽會在宏王府,是不是知道我在舅舅這裏,所以特地來找我的,我就知道娘子心中是有我的。”


    “什麽啦!我是來找十七嬸的好不好。”長孫悠退後一步和魏簫慕拉開距離。


    “你就是東華國的木藝天才少年。”楚玉研曾在女鳳國聽人說過東華國有一位木藝天才少年,就是他吧!


    “舅母知道我?”魏簫慕一臉的喜出望外。


    楚玉研點點頭:“以前在悅鳳國聽說過一位叫魏子奇的木藝天才,而他收了一位很厲害的徒弟,也是個木藝天才,所以我便想到了是你。”


    魏簫慕不好意的撓撓頭:“舅母過獎了,那就是我。不過我不是他的徒弟,魏子奇是我的二叔,我是他侄子,親侄子。”


    楚玉研笑了,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特大號風箏猜測道:“你——是想用風箏飛起來?”


    “對啊!”魏簫慕一臉高興的問:“舅母相信我能飛上天嗎?”


    楚玉研點點頭。


    魏簫慕開心的心花怒放,隨後歎口氣失落道:“可是試了好多次都失敗了。”


    長孫悠聽後一臉疑惑的問:“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不換個方法呢?用失敗一再做試驗,結果永遠都會是失敗,為什麽不吸取失敗的教訓重新想個辦法呢!”


    呃!魏簫慕怔愣,須臾,猛得抓起長孫悠的手激動道:“娘子,謝謝你,你真是太厲害了,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我就知道娘子是我的貴人。”


    “嘿嘿,小木頭,你太客氣了,我——”


    “魏簫慕!”一旁的慕容權實在看不下去了,怒喝一聲走過來。


    長孫悠見狀,看了眼被他緊握著的手,示意他放手,而沉浸在興奮中的魏簫慕反而握的更緊,看了眼破壞人家說話的慕容權,翻了個大白眼。看著長孫悠激動的問:“娘子,你相信我可以用木藝做出飛上天的東西嗎?”


    心不在焉的長孫悠點點頭:“我相信,小木頭,快放手啦!”


    “真的?太好了,又有一個相信我的人了,娘子,我太謝謝你了,等我成功了,就帶你飛到天上去。”興奮的魏簫慕一把抱住了長孫悠。


    長孫悠一把將他推開。看向已經來到麵前的慕容權,盈身道:“王爺,你,你怎麽來了?”


    魏簫慕立刻擋在長孫悠麵前,看向慕容權威脅道:“告訴你,這裏是宏王府,不是你的戰王府,你不要欺負我娘子。娘子,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魏簫慕迴頭給了長孫悠一個大大的笑容。


    長孫悠有種想敲暈自己的衝動,本來是來陪十七嬸的,怎麽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呢?真是冤家路窄,難怪上次小木頭見慕容權不害怕,原來他們倆是表兄弟,他們是親戚,慕容權不會把他怎麽著,可是她會不會成為炮灰呀!好倒黴。


    “滾開!”慕容權冷冷的命令道。


    魏簫慕下巴一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不滾開,她是我娘子。”


    “喂!你不要胡說啦!王爺,他是開玩笑的。”長孫悠趕緊解釋。


    魏簫慕繼續道:“是未過門的,你什麽時候和她和離。”


    “做夢!”慕容權一把拉開魏簫慕,懶得再和他廢話,拉起長孫悠離開這裏。


    “喂!娘子!”魏簫慕大聲唿喊。


    長孫悠迴過頭朝他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然後乖乖的跟上慕容權大步流星的腳步。


    楚玉研看到這一幕勾起了唇角。


    慕容宏來到她麵前。


    楚玉研盈了盈身。


    “笑什麽?”慕容宏冷冷的質問。


    楚玉研看著慕容權和長孫悠離去的背影淡淡道:“他們很般配。”


    慕容宏朝著她的視線看去,也覺得他們很般配。


    魏簫慕聽了很不樂意:“舅母,你說什麽呢!娘子和我很般配,怎麽會和權表哥那個石頭臉般配呢!”


    楚玉研笑笑不語。


    這一笑落入了慕容宏的眼中,她笑起來很好看,進王府這些日子,這是她第一次笑吧!


    發現慕容宏的注視,楚玉研立刻垂下了頭。


    慕容宏收迴視線,看向魏簫慕道:“你母親不是不讓你再玩木頭了嗎?”


    魏簫慕卻笑嘻嘻道:“那沒有說不能偷完呀!所以我在舅舅這裏玩。”


    慕容宏簡直無語了,冷冷道:“盡快迴禦劍山莊吧!”


    魏簫慕卻立刻拒絕:“不行,我喜歡在舅舅這裏住,我要多住些日子,舅舅,舅媽,你們不能趕我走,否則我就進宮找皇外祖母。”


    慕容宏懶得再理他,搖搖頭離開了。


    慕容權和長孫悠迴戰王府的路上,慕容權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問。


    長孫悠安靜的坐在馬車裏沒有多話,就生怕踩到地雷,把自己炸了,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得處處小心。


    到了戰王府,慕容權卻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長孫悠想叫住他解釋,張了張口卻沒出聲,自己又沒有錯,他生的哪門子氣嘛!不去管他。轉身想朝明月軒走去,可是剛走兩步,卻停下來了,喃喃道: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萬一真的誤會了,自己又不解釋,豈不是埋下禍根。


    想至此,長孫悠立刻朝書房的方向跟過去。


    慕容權來到書房,便坐到案桌前忙自己的事情,長孫悠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向低著頭忙碌的慕容權,小聲道:“王爺,你真的生氣了?”


    慕容權沒有吱聲。


    長孫悠走近些,自顧自的解釋:“王爺,臣妾和小木頭真的沒什麽關係。”


    “小木頭?”慕容權終於把頭抬起來了。


    長孫悠立刻笑著解釋:“因為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他懷中抱著一塊木頭,而他叫魏簫慕,諧音像:喂!小木,所以臣妾便叫他小木頭。不過我和他真的不熟。在臣妾眼中,他就是一個可愛的大男孩。”


    慕容權重新把視線轉到了案桌上,淡淡道:“那小子整天神經兮兮的,你最好離他遠點。”


    長孫悠立刻點頭如搗蒜:“是,臣妾知道了。嘿嘿,王爺,臣妾幫你研磨吧!”見慕容權這麽好說話。


    長孫悠立刻討好的自告奮勇,跑到了他身旁。


    慕容權卻立刻把案桌上的本子合起來,淡淡道:“不用了,王妃先下去吧!本王有正事要忙。”


    長孫悠看到慕容權像防賊一樣防她,心中很不爽,卻也沒說什麽,盈身道:“臣妾不打擾王爺了。”邁步離去。


    看著長孫悠走出去,慕容權看向桌上的小冊子,眸中一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從書房出來後,長孫悠想到了李美人,她若是知道孟風華懷孕的事情心情一定不好吧!先迴了明月軒用了午膳,午膳後去了李美人的住處。


    戰王府花園


    “妹妹,你看,這裏的花好美啊!”長孫悠拉著李美人來到花園內玩,可李美人卻悶悶不樂的。


    長孫悠很快便看出來了,問道:“妹妹,你怎麽了,好像有心事?”


    “孟側妃懷孕了,姐姐知道嗎?”李美人喃喃道。


    長孫悠不屑,誇張道:“她也能懷孕,天呢!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她怎麽能和你一起懷孕呢?”


    長孫悠的反應,讓李美人很疑惑,不解的問道:“姐姐為何這樣說,孟側妃懷孕是好事啊!”


    “什麽好事?若是好事,妹妹為何悶悶不樂?”長孫悠反問。


    李美人一臉的純真道:“我悶悶不樂,是因為孟側妃懷孕了,貴妃娘娘賞賜了好多的東西,王爺還陪她用了膳,可是我呢!貴妃娘娘連問也沒問一下,王爺也隻是來看過一次就沒再來過,我不是要和側妃比,隻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腹中的孩子,覺得沒有資格做他(她)的母親,若是他(她)出生了,跟著我會不會受苦啊!”


    長孫悠笑了:“原來是擔心這個啊!妹妹,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這個啊!你應該擔心怎麽樣保住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著痕跡的打量向李美人。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其實孟側妃有了身孕,我們應該高興的,這樣她就不會再妒忌我,不會再害我腹中的孩子了。”李美人天真道。


    長孫悠聽了,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一位王府中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的,慕容權還說她單純,他難道就沒有發現這王府之中還有個更單純的嗎?還是她偽裝的太好?


    “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看這花,美嗎?”長孫悠指著一朵花問道。


    李奕悅看著一支枝上開著兩朵花,開心的點點頭道:“花開並蒂,很美啊!”


    “是啊!很美,花開並蒂雖然美,可是怎麽能抵得上一枝獨秀來的耀眼和珍貴呢?雖說做人不能有害人之心,不能把人想的太壞,可是在這裏,若想生存,就必須把防人之心放前麵,若是在普通百姓之家,我們可以做單純又善良的人,可是在這裏,不允許我們太單純,帝王將相家的女人是什麽?


    那就好比戰場上的毒箭,讓你防不勝防。


    你的仁慈,就是給別人製造殺你的機會,就是自掘墳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我與孟風華沒有見過幾麵,可人是一麵相,經過這幾天對她的了解,她絕對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的眼裏揉不得沙子,誰要是她眼中的絆腳石,她一定會除而後快的,她就是那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我們不得不防。”


    後宮的電視,和後宮的曆史看的多了,對後宮的女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那都是蛇蠍女人啊!就是有幾個單純善良的,到最後也會被陷害死,這就是後宮女人的悲哀,若想在這裏保護好自己,必須把防人之心放前麵,既然把她當成了好姐妹,她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會好好的保護她的。


    而長孫悠的一番話,聽的李美人心驚膽戰的,自己從來不想害人,隻想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然後平平靜靜的過一生,不求榮華富貴,權利地位,隻求孩子能開心快樂,為什麽這麽簡單的願望,都這麽難以實現呢!


    長孫悠卻把李美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孟側妃真的會害我的孩子嗎?”李奕悅很害怕。


    長孫悠歎口氣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至於她會不會再做傷害你和孩子的事,這個隻有她自己知道,但是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自己,保護腹中的孩子。”若是在古裝電視劇上,像她那種女人,一定會再下手的,可如今不是在拍電視劇,而是真正的帝王家,所以劇情不能由她決定,隻能多加小心了。


    “姐姐,那我該怎麽辦?我真的很害怕!”李美人擔心道。


    長孫悠見狀,趕忙安慰:“妹妹,你不用太緊張,這樣對胎兒不好,我現在也沒有想到什麽一勞永逸的辦法,我會好好想的,等想到了,一定會告訴你的。”


    聽了長孫悠的話,李美人甚是感激,拉起長孫悠的手道:“姐姐,謝謝你!在這裏能遇見你,真的是我的福氣。”


    長孫悠笑了:“妹妹,你說的太嚴重了。相遇就是有緣,能成為姐妹更是不容易,難得在這王府之中能遇見一位純真又善良的人兒,更是難上加難,在大家都對我避之不及時,隻有妹妹肯去看我,和我做姐妹,其實能遇到妹妹,我也很開心!


    所以我想幫妹妹留住這份純真和善良,製造一個王府奇跡,都說帝王家沒有單純的女人,我想打破這個觀念和說法。”長孫悠天真的說道。


    李美人聽後,開心的笑了,握緊長孫悠的手道:“人人都說帝王家沒有真正的姐妹之情,我相信我和姐姐會是這個帝王家的傳奇,讓我們真正的姐妹之情,成為一段佳話。”


    “嗬嗬嗬,好!那我們一起加油,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要背叛彼此,要永遠的相信彼此,讓我們成為這戰王府的傳奇姐妹。”長孫悠握起拳頭。


    李美人也學著長孫悠的樣子,握起拳頭:“好,我們一起加油,永不背叛,永遠相信彼此!”


    “嗬嗬嗬,妹妹,我們去那邊看看吧!那邊的花開的好美!”長孫悠拉著李美人的手,朝前跑去。


    二人在花園內玩的很開心,滿園盛開的花朵,很多彩蝶圍著花朵飛舞,一身粉衣的長孫悠和一身粉藍色衣服的李奕悅在花叢中穿梭,像是兩位偷來人間玩耍的仙子,美極了。


    “兔子,嗬嗬嗬,好可愛的白兔啊!”李奕悅突然開心的喊道。不知從哪裏跑來了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白兔,蹲在了李奕悅的麵前。


    李奕悅很喜歡小動物,看到這麽可愛的小白兔,第一反應便是要蹲下來去抱小白兔。


    長孫悠黑眸一轉,覺得有些不對勁,戰王府怎麽會有兔子呢?沒有聽說誰喜歡養兔子,這兔子來的是不是有些蹊蹺?


    “妹妹先不要摸。”長孫悠趕忙喝止。


    紫若見狀,很有眼色的走到兔子麵前,蹲下來抱起了兔子,發現李美人的腳邊有一個胡蘿卜,紫若一起拿起,迴到了長孫悠的身邊,恭敬的稟報道:“王妃,這隻兔子身上有濃濃的麝香味!還在李美人的腳邊發現了一根胡蘿卜。”


    “哦!難怪兔子會在李美人麵前停下不走了,原來是發現了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啊!”小凳子見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歎道,伸手點了下小兔子的頭。


    妙心看了眼可愛的小兔子道:“你這隻貪吃的小兔子,小心有人給你下毒,毒死你啊!”


    長孫悠見狀笑了,拿起胡蘿卜看了看道:“這根胡蘿卜很新鮮,應該是有人剛放在這裏不久的,或許就在我們來到這之前偷偷放下的,而這隻兔子,分明也是有人故意放到這裏的,而兔子的身上怎麽會有麝香味呢!這說明有人想害妹妹。”


    “什麽?害我?”李美人聞言,大驚失色,不解的問:“兔子能傷害到人嗎?”


    長孫悠搖搖頭道:“兔子自然不能傷害到妹妹,可是這隻兔子身上被人塗抹了濃濃的麝香,而孕婦最忌諱聞的味道就是麝香,因為麝香有能使孕婦摧產和流產的作用。因為上次甲魚和螃蟹的事,妹妹對孕婦禁忌的食物有了了解,所以那人就改用了味道來傷害妹妹腹中的孩子,好陰險啊!”


    “太可怕了!”李美人嚇的腳下一軟,連連退後了幾步,眼尖的彩兒,一把攙扶住了主子。


    “美人,你沒事吧!”彩兒擔心的問。


    李美人搖搖頭:“我沒事,幸好有姐姐在,否則我的孩子恐怕已經沒了。”


    “妹妹不用太驚慌,她們有張良計,我們有過牆梯,雖然沒有把柄治她的罪,可是我們都心知肚明是誰所為,有沒有人見過這隻兔子?”長孫悠看向身邊的宮人們問道。


    眾人搖頭。


    突然妙心站出來道:“王妃,奴婢雖然沒有見過這隻兔子,可是奴婢聽金兒他們說孟側妃很喜歡白兔。”


    長孫悠笑了:“紫若,把這隻兔子身上的麝香味洗幹淨了,送到風采苑去,就說這隻兔子好像迷路了,跑到了花園,差點被玉安院的侍衛當成刺客,幸好遇見了王妃和李美人,李美人喜歡小動物,所以救下了小白兔,讓孟側妃看好這隻小白兔,若是下次再亂跑,難保不會跑去玉安院,若被人抓去給王爺,隻怕這隻披著麝香味的兔子,很難逃過劫難,讓孟側妃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多善待人和動物吧!


    還有——盡可能的讓這件事多些人知道。”雖然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愛嚼舌根,亂散播消息,但適時散播一下對自己有利的八卦消息會得到很大的幫助。


    雖然不想在王府樹敵,可是從孟風華一迴來,就把她當成了敵人,如今又逼著她不得不得罪她,為了救兩條無辜的生命,和她為敵就為敵吧!


    聰明的紫若,自然知道長孫悠這番話的意思,立刻照辦了。


    而李美人有些驚嚇到,長孫悠攙扶她迴房了。


    風采苑


    紫若把長孫悠交代的一番話說給了孟風華聽後,便恭敬的離開了。


    孟風華聽後則氣的把屋內能摔的東西都摔了:“真兒,你不是說他們在花園的嗎?怎麽會有玉安院的侍衛呢?”摔完房內的東西,發泄了氣後,孟風華不滿的問道,這些人都是怎麽做事的。


    真兒卻鎮定自若道:“小姐,辦事的人奴婢問過了,確實是在花園下的手,並沒有見到什麽侍衛,王妃娘娘這麽做,是在警告小姐,不要再做傷害李美人的事情了,否則就會告訴王爺知道。”


    “什麽?哼!一個新進王府的傻王妃竟敢威脅我,她以為她是什麽東西?真的把自己當成王妃了嗎?”孟風華憤怒道。


    從小到大,人人都是奉承她,順著她,何時有人敢威脅她,她和長孫悠的仇算是結下了。


    “小姐,她現在可是很得王爺的重視,王爺經常去明月軒,就算我們想對她下手,都很難。”真兒小聲的附近主子的身邊低語。


    孟風華冷哼聲道:“表哥是怎麽了,怎麽會看上那種沒人要的女人呢!那我們就想辦法趁表哥不在府中,然後再下手,派人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李奕悅,長孫悠,我一定要除掉你們。”孟風華的眸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是!”真兒領命下去安排了。


    而長孫悠這幾天所做的一切,慕容權可都是一清二楚,了若指掌。


    正在書房忙的慕容權,聽了夜鷹的稟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笑容,感歎道:沒想到看上去單純天真的她,居然還有如此的小聰明,真是難得!


    不過和風華為敵,隻怕她以後的日子會沒那麽平靜。


    慕容權的眸中閃過精光,心道:府中女人的心思,應該都放在了李美人和風華有身孕,還有受寵的王妃身上了,那皇後派來的細作也會忙的不可開交吧!應該沒有多少心思來打探本王的事情了,攪混了後院,希望能給自己換來寶貴的時間。


    長孫悠猜的沒錯,他是一個有野心的王爺,而一個有野心的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掌之中,就連女人懷孕的事,他也能控製的很好,雖然長孫悠的出現,是他掌控中的一個意外,可是他會把這個意外掌控住,讓長孫悠做正妃,對長孫悠寵愛,或許有一些是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她來轉移府中女人,還有細作對自己的關注,此時的戰王府,越亂對自己越有利,隻有讓敵人分不清哪件事重要,哪件事不重要,才能讓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從李美人那裏迴來後,這兩天長孫悠都呆在房內,為李美人想如何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可是卻沒有想到。


    煩悶之餘,長孫悠走出了房間。


    此時正坐在一座涼亭前的台階上,雙手托腮,認真的思索。清風溫柔的吹來,掀起了黑亮的青絲和潔白的裙角。


    紫若見主子這般苦惱的思索,忍不住出聲,秀美的一張小臉,說出的話永遠都是清冷的:“王妃,為了別人的事情這樣的費心,值得嗎?”


    經過這些日子對主子的了解,發現這位主子是個很怪的人,有時很聰明,有時又有些迷糊,有時看上去挺精明的,有時又好單純,就像現在,為了幫別的女人,如此的傷腦筋,而那個女人還是和自己同分丈夫愛的女人,王妃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她真的相信帝王家會有真正的姐妹之情嗎?反正自己是不會相信的。


    長孫悠抬頭對紫若投去一記可與太陽相媲美的燦爛笑容道:“當然值得啊!我和李美人是姐妹嘛!那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女或外甥啊!我當然要想辦法保他(她)平安出生。”


    紫若雖然是個很冷的人,可卻對她很好,她能感覺到。


    而長孫悠上輩子最缺的就是友情,所以認識李美人,她真的很在乎,很用心的幫她。


    紫若看到主子在姐妹之情上如此的單純善良,忍不住再次開口提醒道:“王妃,與人相處最好還是留個心眼吧!奴婢不是說李美人不好,隻是奴婢覺得,幫助別人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為了幫李美人,她已經把自己置入了危險之中。孟側妃已經把她視為仇敵了。


    “主子,我覺得紫若姐說的對,帝王家的女人都很會演戲的,主子還是多加小心的好。”小凳子單純的說道:“不管李美人是不是真如外表那般的好,反正若是有人傷害主子,我小凳子第一個不願意。”小凳子拍著胸脯保證道,自從第一眼見到主子,主子說我們是一家人的時候,小凳子便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給了主子。


    長孫悠看向二人笑了,站起身來,拍了下二人的肩膀道:“你們對我的好,我知道,為了幫李美人,我把自己置身到了和孟風華敵對的陣營中,你們很擔心我。


    可是人活著若隻為自己而活著,是不會有快樂的,若是我隻為自己著想,眼見李美人有危險而不出手,我的內心是不會開心的,做人其實就是求一個心安理得。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別人,不但能使別人遠離危險,還能使自己心安,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我相信李美人不會讓我們大家失望的,我們一定會是一對患難好姐妹的。”


    紫若點點頭:“既然王妃覺得值,那麽奴婢就不再說什麽,隻希望李美人不要讓王妃失望。”


    “主子,我也支持你,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小凳子握起拳頭高高舉起道。


    “還有我。”妙心也不甘示弱道。


    長孫悠看到他們可愛的樣子,開心的笑了:“嗬嗬嗬,有你們在身邊真好,我和李美人是姐妹,可和你們三個人是永遠的一家人,我們永遠都是最親,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家人,我不但要保護李美人那個姐妹,我還要保護你們這三位難得的,和我心連心的家人。嗬嗬嗬——”


    紫若三人聽了,心中感動的暖暖的,小凳子都已經哭了出來。


    “喂!小凳子,你怎麽了?你哭什麽啊!是不是不願意和我做一家人啊!”長孫悠錘了下小凳子的胸膛,故作生氣的問道。


    小凳子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的,我是太高興了,小凳子是孤兒,從來沒有家人,也沒人對小凳子這麽好,聽主子這麽說,小凳子是太高興了。”


    “哦!原來是喜極而泣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和我做家人呢!傻瓜,不要哭了,以後你就不在是孤單一人了,你會有三個姐姐,我,妙心和紫若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長孫悠幫小凳子擦去眼淚,安慰道。


    小凳子用力的點點頭:“嗯!以後小凳子就再也不是孤兒了。嗬嗬嗬——”


    “你真是太可愛了。”長孫悠捏了下小凳子的臉頰道。


    紫若見到他們這般可愛直率的動作,也笑了。


    長孫悠見狀,立刻打趣道:“紫若,你笑了,哎呀!小凳子,妙心,你們看,紫若笑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的美啊!像不像仙女下凡啊!”


    妙心和小凳子連連點頭,小凳子立刻誇讚道:“像,太像了。”


    紫若見三人打趣自己,背過身去道:“懶得理你們。”


    “害羞了,哈哈哈——”


    “嗬嗬嗬——”涼亭前,傳來了歡聲笑語。


    遠遠的,慕容恆便聽見了,走了過來:“有什麽事情這麽高興?是否可以分享啊?”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來。


    長孫悠立刻轉身望去,看到來人,開心的笑了:“阿恆,你怎麽會在這裏?”


    慕容恆聳肩一笑道:“最近戰王府似乎特別的熱鬧,我這個神探不來,豈不是會錯過很多的重要消息嗎?”


    “那你打聽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嗎?”長孫悠看向他好奇的問道。


    慕容恆笑了,一副傲慢的表情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啊!”


    “比如呢?”長孫悠繼續追問。


    慕容恆卻賣起了關子道:“這可是秘密,想知道就拿錢來啊!”


    “什麽?喂!你也太錢迷了吧!把知道的八卦消息分享給大家,怎麽能要錢呢!”長孫悠賞了慕容恆一個大大的白眼。


    慕容恆卻搖搖手指頭道:“此言差矣!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消息,怎麽能一點報酬都沒有的奉獻出去呢!我可沒有這麽大方,打聽消息可是需要財力人力的,這都需要錢,若是不撈點迴來,我不是賠大了。”


    長孫悠一副鄙視的表情瞪向慕容恆:“哼!滿身銅臭之人。”


    “哈哈哈,沒錯,這就是我。不過你若想知道,迴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會告訴你一些。”慕容恆誘惑道。


    長孫悠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知道什麽?”雖然不想被他誘惑,可是好奇心使然,讓她接下他的話。


    慕容恆看向長孫悠,壞壞一笑,來到了涼亭內的木椅上一躺,一副慵懶的表情道:“我想知道皇嫂是從哪裏來的,溫泉池的漩渦是怎麽迴事?你為什麽看到那個漩渦,嚷著要迴家呢?”


    長孫悠聽了慕容恆的話大驚,這小子的打探本領也太厲害了吧!還有——當時慕容權不是下令,那一幕不準任何人說出去嗎?他又是怎麽打探到的呢?看來這小子的打探功底,和自己這個特工的偵查能力有的一拚,真是個強勁的對手啊!


    長孫悠鎮定下情緒,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道:“我不是從左相府來的嗎?現在問這話不是很奇怪嗎?”


    慕容恆坐起身,看向長孫悠道:“那你為什麽在溫泉池內嚷著要迴家?溫泉池下麵通往左相府嗎?”


    長孫悠笑了,笑的很甜美,但也很無奈,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我當時是被髒東西附身了,說的話都和我無關。”


    “那溫泉池的漩渦是怎麽迴事?”這是慕容恆一直很好奇的地方,他不相信有鬼神之說,可是溫泉池的漩渦又那麽的蹊蹺,真的讓他的好奇心膨脹到了頂點。


    “不知道,可能池子下麵真的有水妖吧!王爺不是已經讓人把池子填埋了嘛!這件事就該到此結束了。”長孫悠平靜道。而自己真正的來曆不可能告訴他,說自己是未來人,不被當成瘋子,神經病,也會被當成妖怪,奸細的。


    “怎麽可能有水妖呢!你少蒙我。”慕容恆一臉不信的表情。


    長孫悠臉一寒,故意裝粗聲音道:“我就是水妖呀!我從溫泉池可以迴到家,我的家叫中國,你想去嗎?我帶你去吧!”伸出雙手去嚇唬慕容恆。


    慕容恆卻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繼續不死心道:“你別騙我了,溫泉池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慕容恆,你有完沒完。”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身後的大樹上傳來。接著一個身影從樹上蹦下來。


    紫若和妙心見狀驚訝道:“五少爺。”


    長孫悠也很吃驚:“長孫威,你怎麽在這裏?”


    “咳咳——”慕容恆輕咳了聲道:“是我帶他進來的。”


    長孫悠朝二人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倆還是趕緊走吧!若是被王爺知道你們二人偷偷溜進戰王府,有你們好看的。”


    慕容恆卻毫不畏懼道:“放心,我皇兄去了軍營,我都打探好了。”


    長孫悠朝他翻了個白眼:“難怪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戰王府。”


    “皇嫂,你還沒有迴答我的話呢!”慕容恆繼續不放棄的追問。


    長孫威卻重重的打了慕容恆的頭一下訓斥:“你小子有完沒完啦!我姐是左相府嫡女,我的親姐姐,哪有什麽別的家?漩渦你不是給孟貴妃說是你製造的嗎?還跑來問我姐,有病啊!”


    慕容恆不可置信的看向長孫威,驚訝道:“那是我幫皇兄和你姐解圍才故意編的好不好。對了,你不是很討厭你這個姐姐嗎?現在怎麽幫著你姐說話呢?難道她真是水妖變的,對你施了妖法,讓你對她這麽好。”


    長孫威立刻順坡下驢道:“沒錯呀!我中了妖法,我現在要吃人,就吃你。啊!”長孫威伸著手。張著嘴朝慕容恆跑去。


    慕容恆嚇得趕緊跑。


    長孫威立刻追過去,然後朝長孫悠揮揮手道:“水妖老姐,我先走了。”二人嬉鬧著離開了。


    看到兩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嬉笑打罵,沒有被權勢地位的勾心鬥角所汙染,真的很難得,好希望他們能永遠這樣開心下去。


    說真的,能在這裏看到長孫威這個弟弟,長孫悠真的很開心。


    而長孫悠和慕容恆的談話,卻不經走漏,被躲在一旁花叢中,孟風華派來的眼線聽到。


    這一消息,很快便被人傳到了孟貴妃的耳中。


    孟貴妃聽了很是氣憤,倒不是氣長孫悠,而是氣憤自己的兩個兒子。自己一共有三個孩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這三個孩子都是自己非常滿意的孩子,都很孝順聽話,慕容權是自己寄予厚望的,他成熟穩重,對自己孝順,恭敬有誌向,有抱負。


    慕容恆幽默搞笑,聰明機靈,很討自己的歡喜,很聽話乖巧,從來都不會惹自己生氣,可是自從長孫悠嫁到戰王府,兩個從來都沒有忤逆自己的孩子,居然合起夥來欺騙自己,這讓自己怎麽能不生氣呢!如果溫泉池的漩渦不是恆兒弄的,那是怎麽迴事?


    “姑姑,長孫悠肯定是妖怪變的,若是人,溫泉池怎麽能出現那麽詭異的現象呢!聽說前些日子溫泉池內出現了一個漩渦,當時長孫悠就要從那裏迴家,是表哥拉住了她,若她真是長孫悠,她的家在左相府,怎麽會從水裏迴家呢?後來表哥把溫泉池填埋了,長孫悠就傷心的生病了,我看她肯定是水妖,肯定對表哥使了妖法。她才嫁進王府幾天,就讓表哥這麽的迷戀她,表哥何曾對過一個女人這樣過,姑姑,你可要幫表哥除掉這禍害啊!”孟風華滔滔不絕的說道。


    而孟貴妃卻是越聽越難過,還以為兒子把溫泉池填埋了,是要下定決心,一心複仇,沒想到是為了長孫悠,被女人迷惑。


    孟貴妃不相信什麽妖怪之說,但是長孫悠的行為的確很讓人懷疑,而且她的性格和她了解到的完全不同,讓她懷疑長孫悠是太子派到兒子身邊的奸細。但她身在皇宮也不能隨便出宮,即便向皇上說,去戰王府住上個三五日可以,若是時間長了肯定不行,若她真是細作,不能輕易在她麵前露出破綻的。


    若是太子派去的,肯定和皇後有關,自己一旦出宮便會引起皇後的注意,所以她沒辦法去戰王府,怎麽辦?


    “姑姑,你說怎麽辦呀?”孟風華晃著孟貴妃的胳膊。


    孟貴妃眼前一亮,看向孟風華道:“風華,本宮沒有辦法出宮去,但府中的事情你可以去跟韓奶娘說,她不是住在戰王府嘛!她是權兒小時候先皇親自給權兒找的奶娘,權兒對她很尊敬,要給她養老,而且孫奶娘唯一的兒子在戰場上戰死了,所以她很是疼愛權兒,把權兒當成她的親生兒子,對權兒的疼愛比我這個親生母親還多,若是她知道此事,不會袖手旁觀的。”


    孟風華想了想道:“可是韓奶娘從不過問府中的事情,她住在玉鏡園,每天除了禮佛還是禮佛,府中的人都沒幾個人見過她,她的住處也不準別人隨便進去。”


    孟貴妃淡淡的笑了:“別的事她不會過問,但是有關權兒的事她一定會過問的,這事你一定不能讓權兒知道。”


    “可她隻是一個奶娘,長孫悠是王妃,如果長孫悠拿出王妃的身份,她又能拿她怎麽辦?說不定還會被長孫悠治一個以下犯上的罪民呢!”


    孟貴妃搖搖頭:“她不敢。韓奶娘手中有先皇欽賜的一枚玉牌,此玉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見到皇上可以不用下跪,朝臣們見了要行禮,見到玉牌猶如先皇親臨,就是皇上見了都要恭敬對待,所以韓奶娘可不隻是一位普通的奶娘那麽簡單。”慕容權是先皇最疼愛的孫子,所以很善待奶大慕容權的韓奶娘。


    “真的!”孟風華眼前一亮。喃喃道:“沒想到戰王府還藏有這樣一號大人物。”


    “在韓奶娘麵前不得放肆,要恭敬有禮,韓奶娘最不喜歡沒有規矩的女子。”孟貴妃交代道。


    孟風華立刻點頭:“風華知道,那風華先迴去了。”


    孟貴妃點點頭:“迴去吧!”“


    ★★★★★★


    一大早,長孫悠便讓小凳子去玉安院打聽一下慕容權今天是否在府中。


    小凳子很快便迴來了,他打聽到消息,王爺今天去了軍營。


    長孫悠直唿幸運,立刻換了身男裝準備出府。


    紫若不放心,要跟著長孫悠一同出去。


    長孫悠同意了,二人穿上男裝偷偷的溜出戰王府。


    長孫悠今天出來沒有打算去自己來的茶館,而是想去看看長孫威給她的幾間鋪子運營的怎麽樣,若是一時半會迴不去,手上得有些錢,有錢好辦事,這句話在哪裏都一樣。


    長孫悠先來到了一家酒樓。由於現在是上午,還沒有到吃飯時間,所以酒樓裏沒什麽人,不過掌櫃子和店小二都老實的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長孫悠進去後,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掌櫃子剛開始有些疑惑,但看到長孫悠手中的玉佩便信了,這塊白色鏤空雕刻牡丹的玉佩是鎮國公當年給長孫悠的母親的,所以有此玉佩的人便是主子,之前一直在長孫威那裏,這是長孫威那日連同房契,地契一同給長孫悠的。


    長孫悠先查了酒樓的帳,很快便得知酒樓每月的生意,從賬麵上看,酒樓每個月掙不了幾個錢,甚至還有所虧損,但是這個賬本上有沒有問題,長孫悠一眼便能看出來。


    前世的家是做生意的,就是因為父母把生意做的太大,才會招來別人的妒忌,遭人算計,出車禍死了。


    後來哥哥十六歲繼承家業,在眾多親戚的打擊,壓力下堅強的支撐了下來,把家裏的生意做的更大,成為了商場上的霸主,而她在做特工期間,沒有任務時就偷偷的學金融,企業管理,就是希望以後能幫到哥哥。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竟然會出了穿越這種事情,但好在這些本事沒有白學,如今在這裏也能派上用場。


    長孫悠沒有當時揭穿賬麵上的貓膩,看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掌櫃的看後得意的笑了。


    雖然這酒樓是母親留下來的,但是這些年都是二姨娘在打理,所以這些錢都被她撈進了腰包吧!哼!從現在開始,她再也別想從這裏撈到一分錢。


    長孫悠帶著紫若離開了。


    第二家,長孫悠來到了一家布莊,裏麵的掌櫃子正在算賬,店裏的夥計見有顧客上門,立刻上前招唿:”兩位公子,想買些什麽?“


    ”我們公子要見你們掌櫃子。“紫若冷冷清清道。


    夥計一愣,卻陪著笑臉道:”兩位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掌櫃子。“


    很快,夥計和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過來了,中年男人看向長孫悠和紫若詢問:”在下就是這家布莊的掌櫃子,不知兩位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紫若拿出了玉佩。


    掌櫃子一看,立刻恭敬道:”原來是東家,公子是五少爺?“


    長孫悠甩開手中的折扇,優雅的扇著道:”我是戰王妃,左相府嫡女長孫悠。“


    ”是嫡小姐。“掌櫃子很驚訝,傳聞嫡小姐呆傻,可是麵前這位麵如冠玉,貌如仙人般的公子哪像呆傻之人。


    但掌櫃子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在商場上這麽多年,他練就了一雙火眼晶晶,他立刻意識到:傳聞有誤,這位嫡小姐不但不傻,相反還應該很聰明,這麽多年來定是在左相府韜光養晦,如今嫁到戰王府,有了戰王做靠山,要收迴母親的產業了。


    ”不知東家今日來有何事?“掌櫃子客氣恭敬的問道,不像之前酒樓的掌櫃子,得知她的身份一臉的鄙夷和不屑,這個掌櫃子長孫悠很滿意。


    ”本妃想看看布莊的帳。“長孫悠淡淡道。


    掌櫃子立刻點頭:”好,東家先坐,稍等片刻。“


    長孫悠點點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很快掌櫃子便把布莊的賬本拿來了,恭敬的放到長孫悠的麵前。


    長孫悠認真的把賬本看了一遍,很滿意的點點頭。因為這個布莊的賬是沒有動過手腳的,雖然每個月賺的不多,但是掌櫃子沒有弄虛作假。


    ”掌櫃子,把賬本收迴去吧!“長孫悠吩咐道。


    然後帶著紫若離開了。


    第三家,長孫悠來到了一家臻品房,裏麵的奇珍異寶玲琅滿目,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長孫悠說明自己的身份後,掌櫃子立刻把長孫悠請到了後麵的一間裝修精致的房間裏去了,一看房間的裝修,便知這裏應該是平時招待貴客用的。


    掌櫃子剛開始還對這個傳聞中的呆傻嫡女不屑,很快,便從長孫悠的言談舉止中觀察出這位嫡小姐不簡單,說話的態度好了很多。


    當長孫悠要看賬本時,掌櫃子雖然猶豫了下,但還是很快把賬本拿了出來。


    當看到賬本上的虧損時,長孫悠的臉色很不好看,不悅的問向掌櫃子:”難道這個臻品房的生意就這麽差嗎?二姨娘是怎麽打理的,虧損的這麽厲害還繼續讓這家店營業,依我看,還是趕緊把這家店關了算了,本妃可沒有這麽多錢往裏砸。“


    掌櫃子一聽,立刻驚恐的看向長孫悠:”東家要關了這家店?“


    長孫悠平靜的點點頭:”沒錯,掌櫃子,你也是這家店的老人了吧!等這家店關門了,本妃會給你一些錢讓你迴家養老的。“


    掌櫃子一聽這話,有些汗顏了,看向長孫悠道:”是我沒有管理好這家店,還怎麽敢要東家的錢。“


    長孫悠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李叔不要這麽說,沒有顧客上門,生意不好不是你的責任,你無需自責,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所以我不會怪你的。聽說你是外公當年親自選來這裏當掌櫃子的,我相信外公選的人絕不會有錯,所以李叔一定不會做對不起臻品房的事。“


    而長孫悠這聲李叔叫的,掌櫃子是又感動又慚愧,長孫悠的信任更是讓掌櫃子無地自容,突然噗通一聲跪到了長孫悠的麵前,老淚縱橫。


    ”李叔,你這是做什麽。紫若,快點把李叔扶起來。“長孫悠見狀,立刻看向紫若吩咐道。其實這是長孫悠打的親情牌,這位掌櫃子看樣子不像會是貪贓之人,而這家臻品房是京城出了名的,來這裏的都是些有錢人,這裏的生意應該很好,可是現在卻虧損的這般厲害,其中一定有原因。


    李掌櫃子有什麽話想說,但有所顧及,不敢說,所以長孫悠隻得這麽做,用親切的方式攻開掌櫃子心中的顧及。


    紫若把掌櫃子扶了起來,長孫悠不解的問:”李叔,你這是做什麽,按理說你是長輩,怎麽突然給悠兒下跪呢!若是讓外公和母親知道,該說我沒禮貌了。“


    ”老奴對不起鎮國公,更對不起郡主。“掌櫃子抹了抹淚道。


    長孫悠見狀,試探性的溫聲問:”李叔,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掌櫃子想了想道:”東家對老奴這般好,老奴若是還隱瞞東家,實在是對不起鎮國公和去世的郡主。


    東家,其實這個臻品房根本不虧損,相反還是郡主這十家陪嫁店鋪裏掙得最多的,但是——每個月大少爺都會帶人來拿上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拿後還不給錢,這些東西的成本都很高,每個月掙得的錢有時根本不夠填補這些窟窿的。有時二姨娘和二小姐四小姐也會過來拿一些,所以臻品房便入不敷出了。


    但是二姨娘卻不讓老奴們聲張此事,說若是說給老夫人知道,就把我們趕走。老奴有一家老小十幾口人要養,所以不敢說。


    但是今天東家來了,待老奴如此好,老奴實在不忍再隱瞞東家。東家,老奴對不起你。“掌櫃子低垂著頭道。


    長孫悠看向她問道:”那李叔可有把他們拿的東西都記下來?“


    掌櫃子點點頭:”老奴都偷偷的記下來了。“


    長孫悠滿意的笑了:”很好,他們怎麽吃進去的,我就讓他們怎麽吐出來。“這個掌櫃子還算留了個心眼。


    當長孫悠看到掌櫃子記得小冊子時,偷偷的笑了。這些年居然拿了這麽多東西,隻怕夠二姨娘他們還的。


    此時,店裏來了三位公子,帶頭的是長孫震,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長孫震選這個時候來了。


    店裏的夥計立刻上前招唿。


    長孫震豪爽道:”四皇子,九皇子,看看這裏有沒有你們喜歡的東西,喜歡就隨便拿。“


    四皇子和九皇子看了眼彼此,然後九皇子道:”長孫都尉,聽說這家店裏的東西都很貴,你讓我們隨便拿,這錢——“


    長孫震笑了:”四皇子和九皇子放心,這錢都算在屬下頭上,這家店就是我們家的,還能問四皇子和九皇子要錢不成。“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聽,滿意的笑了:”既然長孫都尉都這麽說了,那麽本皇子就不客氣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上前去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四皇子挑選了一柄玉如意。


    九皇子挑選了一柄玉劍,這兩樣可都是店裏的鎮店之寶,價值連城,這二人還真有眼光。


    長孫震見二人已經挑好,立刻開心道:”既然兩位皇子喜歡這兩樣寶貝,那屬下就送給兩位皇子了。


    四皇子和九皇子開心的合不攏嘴,誇讚道:“長孫都尉真是大方呀!我們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


    長孫震狗腿的笑了:“隻要兩位皇子喜歡,以後這裏的東西隨便挑,到時隻要報上在下的名字便可,隻希望兩位皇子在皇上麵前能多為屬下說些好話。”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點頭:“長孫都尉放心,我們一定會在父皇麵前為你說好話的,等長孫都尉被升做驃騎大將軍時,別忘了我們就行了。”


    長孫震一聽這話,喜形於色道:“放心,隻要屬下能做驃騎大將軍,一定會好好報答兩位皇子的。”


    “行,以後我們就是好哥們了,我們走吧!”二人拿著滿意的東西準備離開。


    長孫震立刻上前道:“兩位皇子請。”


    而這一幕都被長孫悠看到了,見三人要走,立刻出聲道:“這皇家的皇子拿百姓的東西竟然不給錢,若是告訴父皇,不知父皇會怎麽處置。”


    長孫悠扇著手中的扇子從裏麵走出來,一派的悠閑自在,但說的話卻讓三人憤怒不已,當看清人之後,長孫震不屑的白了眼長孫悠道:“你怎麽在這裏?”


    長孫悠一合手中的折扇,淡淡道:“我是這家店的東家,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大哥,你帶這兩位皇子來光顧小妹的店,小妹很感激,但是這兩位皇子拿完東西不給錢,難道大哥不阻攔嗎?”


    “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沒看到這兩位是四皇子和九皇子嗎?這兩樣東西是我送給兩位皇子的。”長孫震怒瞪長孫悠兇道。


    長孫悠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李掌櫃,算算這兩樣東西多少錢,讓我大哥付錢。對了現在的東西都漲價了,這東西也要翻幾番,看在是大哥的麵上,就給個人情,多算一倍吧!”


    掌櫃子先是驚訝一下,然後立刻去算賬,劈裏啪啦撥了幾下算盤後,立刻走上來恭敬道:“東家,這兩樣東西翻一倍後是:十萬三千兩銀子。”


    長孫悠點點頭,看向長孫震道:“大哥,小妹看在你的麵子上就隻收你十萬兩吧!大哥是要現在付錢,還是小妹讓人到左相府去取?”


    長孫震氣的怒指長孫悠:“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


    四皇子和九皇子鄙夷的看了眼長孫悠道:“你這個傻王妃,不好好的在戰王府呆著,出來給三哥丟人是不是,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派人去告訴三哥呀!”


    長孫悠秀眉一挑不屑道:“好呀!兩位皇弟去吧!讓你三哥也看看你們給三嫂說話的態度,拿了三嫂店裏的東西不說,還在這裏這般無禮,我們最好去找父皇評評理,看他怎麽說。”


    “你——”長孫悠的一番話堵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無話可說。


    長孫震冷哼一聲道:“你的店,誰說這裏是你的店,你已經是左相府嫁出去的女兒了,這左相府的店和你有什麽關係。”


    長孫悠笑了,笑的邪魅,卻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拿出玉佩在長孫震麵前晃了下。


    長孫震驚訝:“這個玉佩不是在祖母那裏嗎?你什麽時候偷去的?”


    “偷?大哥,請你說話放尊重些。這個玉佩本就是我母親的,因母親走時我和五弟年紀小,所以無法管理店鋪,才把這個玉佩暫時放在了祖母那裏,祖母讓二姨娘代為管理,可現在我和五弟已經長大成人,所以祖母把這個玉佩交給了我們,以後母親留下的店鋪和所有嫁妝,我統統會接手管理,所以——就不麻煩二姨娘管理了,二姨娘這些年中飽私囊的那些錢,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是大哥和這些店鋪好像沒關係吧!所以大哥在這裏拿的所有東西,我都讓人記下了,也都寫好了賬單,大哥你看看吧!如果沒有錯的地方,就趕緊付錢吧!付不出錢就把東西還迴來,小妹這麽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在別的店吃的喝的用的東西拿多少我也不要了,但是這家店的東西一文錢都不能少。”長孫悠把幾張賬單塞到長孫震的手中。


    長孫震拿過來一看,震驚不已,這些東西總共價值:五萬兩黃金。


    “長孫悠,你瘋了。”這麽多錢他哪裏有,而且那些東西都拿去送人了,總不能問別人要迴來吧!而且送的都是一些貴人,除非他不要命了。


    長孫悠挑挑眉道:“大哥拿的東西都這麽長時間了,自然要算上利息的,這利滾利的就高了啊!不過相信二姨娘能幫大哥還清。”


    “臭丫頭,我看你是找揍。”憤怒中的長孫震揮拳便朝長孫悠揮去。


    長孫悠腳步快速朝旁邊一移,順帶偷偷給長孫震來個勾腿。


    長孫震的拳頭撲了個空,腿又被長孫悠勾了一下,所以身子無法保持平衡,這人便朝前衝去,而前麵正好是個古董架,上麵可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古董,長孫震這大體格,衝過去,隻聽“嘩!”一聲巨響,古董架倒地,上麵的瓷器統統掉到地上摔碎了。


    眾人都震驚住了。


    長孫悠立刻驚訝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就算不滿意小妹問你要賬,也不能把我們店裏的古董架推倒吧!大哥,就算我們是兄妹,但是這次我也不能幫你了,這些瓷器都是花了很高成本進來的,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就算你個進價吧!掌櫃子,趕緊清點,算算多少錢。”


    ------題外話------


    長孫威要氣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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