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悠采來了草藥,趁著溪水,幫慕容權清洗了傷口,然後再上藥,包紮,動作自然流暢,好似做這些隻是信手拈來的小事,對於一位深閨小姐,即便是不受寵,會這些是不是太多了?


    慕容權的眸中再次閃過打量,一閃而過,沒有讓長孫悠發現。


    清澈的溪水邊,長孫悠小心認真的幫慕容權包紮傷口,身邊有蝴蝶飛過,清風吹來,揚起二人如墨的長發,遠遠望去,一副祥和美好的畫麵。


    包紮好傷口後,二人並沒有急著迴山洞,而是就地找了些幹柴,在小溪邊做起了烤魚。


    香煙嫋嫋在山穀裏飄散,魚香味四溢,聞的人直想留口水。


    魚烤好後,長孫悠立刻遞給了慕容權一條:“王爺嚐嚐臣妾烤的魚怎麽樣。”


    慕容權接過樹枝,看著樹枝上穿著的魚,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外焦裏嫩,烤的的確很好。


    慕容權嚐了口,點點頭:“不錯。”


    雖然沒有很多讚美的詞,但這兩個字已經讓長孫悠心花怒放了:“王爺喜歡就多吃些。”


    二人吃過烤魚,並沒有迴洞,而是在崖底轉了轉,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夕陽西下,二人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簡單的找了些充饑的食物果腹,天已經黑了,下過雨的夜空格外的美麗,連星星都感覺比平時亮了許多,二人坐在洞門口仰頭看著星空,長孫悠突然看向慕容權問:“王爺,若是我們再也出不了這個崖底了,你有什麽遺憾的事情嗎?”


    慕容權迴視她,認真道:“我們會出去的。”


    長孫悠笑了:“我知道風將軍一定會來找王爺的,臣妾隻是打個比方,假如我們出不了,王爺有什麽舍不得的人或是遺憾的事嗎?”


    “沒有。”慕容權迴答的簡單爽快。


    長孫悠黛眉輕蹙,喃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舍不得母妃,遺憾沒有與沐側妃要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呢!”


    慕容權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長孫悠繼續好奇的問:“府中那麽多美女,王爺最喜歡誰?”


    慕容權沉默。


    長孫悠再換一個問題:“王爺喜歡小孩嗎?你有沒有幻想將來自己當父親是什麽樣的?”


    依舊沉默。


    “王爺為什麽要答應娶臣妾?”


    ……


    “聽說王爺愛使劍,那王爺有收藏到上等的寶劍嗎?”這才是她想知道,可是慕容權卻一直保持沉默。


    長孫悠真是服了他,看樣子再問下去也得不到迴答,算了,還是別白費口舌了。


    歎口氣,看著星光璀璨的夜空,喃喃道:“如果我出不去了,我隻有兩件遺憾的事情,一是沒有親口向紫若和妙心說再見,畢竟她們伺候了我一場,雖然時間不長,但對我卻很用心。


    二是:沒能再見我最親的人,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卻再也沒有機會說了。”長孫悠的眼底浮上憂傷,她說的最親的人是遠在現代的哥哥,若是迴不去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慕容權卻冷冷淡淡的迴了句:“會有機會說的。”慕容權認為長孫悠說的是養育她長大的三姨娘。


    長孫悠卻搖搖頭,沒再說話,抬頭看著星空,眸中盛滿傷感。


    慕容權打量著她,心中被不解填滿,明知道隻是打個比喻,她為何會這般傷心,難道她說的人不是姨娘,而是——太子。她還沒有死心?


    不知不覺中長孫悠竟然睡著了,頭靠到了慕容權的肩膀上,今天起那麽早,又在崖底尋找出路找了一天,她的確累了。


    看著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長孫悠,慕容權眸中的寒冷漸漸的褪去,而她胸口上的那朵牡丹花吸引了他的注意,大掌不自覺的抬起,緩緩的朝那朵嬌豔的牡丹伸去。


    沉睡中的長孫悠沒有任何的察覺,慕容權的大掌已經接近了那朵牡丹,隻要再朝前一點點,便可碰到,可是他的手卻遲疑了,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去碰,看著長孫悠熟睡的嬌容,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片陰影,猶如蝴蝶的翅膀,純真可愛似孩童。


    慕容權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長孫悠早上拿著水,緊緊的抱著山果跑到他麵前的畫麵,還有那個大言不慚說要抓魚給他烤著吃的純真女孩子,她真的會是左相和太子派到他身邊的細作嗎?


    是不是隻要去摸一下胸口那朵牡丹,便可知那晚要行刺他的人是不是她,可是慕容權的手卻怎麽也摸不下去。


    “王爺,王爺——”


    “戰王,戰王——”有人的唿喊聲傳來。


    長孫悠猛的驚醒。


    慕容權的手快速的收迴。


    長孫悠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燈籠和腳步聲,開心的指到:“王爺,你看有人來找我們了。”


    “走吧!”慕容權起身冷冷丟來兩個字,先邁步離去。


    長孫悠趕緊跟上去。


    “王爺——”風躍和樂雪看到慕容權,立刻跑上前。


    “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吧!”樂雪一臉擔心的看向慕容權和長孫悠。風躍從宮中出來直奔王府而去,在路上發現了幾個禦林軍的屍體,便知慕容權出事了,他們派人找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了。


    長孫悠笑著搖搖頭:“我們沒事。”


    “迴府後對外宣稱本王傷的很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慕容權突然冷冷的交代。


    風躍沒有多問,立刻領命:“是。”


    迴到王府已是深夜,慕容權被送去了長孫悠的住處,畢竟他傷得重不重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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