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撕心裂肺的痛,好像五髒六腑都攪在了一起,痛的人無法唿吸。熱,好熱,一種讓人發狂的燥熱中,混雜著另一種難以控製的衝動,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本能的,她想要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麽迴事?白羅刹在心中質疑。明明是胸口中槍,為什麽全身又熱又痛,好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她的身體裏遊走,啃噬。


    身上那可怕的感覺,正不斷的摧殘著她,幾乎要將她淹沒,但是,她卻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艱難的睜開犀利如劍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古色古香的房間,高床軟枕,紅羅帳暖,紅木雕花大床,精致的梳妝台,一扇織錦屏風,上麵繡著大朵的牡丹圖案。


    再往前是被擋了一半的雕花紅木圓拱門,門上垂了紅的絲簾,房內貼著很多的大紅喜字,還有默默燃燒著的紅燭,處處透著喜慶,這分明就是古代電視中的結婚場景呀!


    這是哪裏?白羅刹疑惑不解,前一秒還和恐怖分子槍戰,下一秒怎麽就身處在這陌生的環境中了,那一槍應該會斃命吧!手不自覺的摸向胸口處,有傷疤,說明傷已經痊愈。怎麽迴事?


    白羅刹想坐起身察看周圍的環境,燥熱和痛卻再次翻江倒海般的襲來,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燃燒了,撕裂了般。


    根據多年特工生涯積累的經驗,她可以判斷出,身體的痛不是槍傷所致,而是中了劇毒和媚藥,兩種藥混合在一起,才會產生又燥熱又疼痛的感覺,可是誰會有本事給她下毒?


    白羅刹在心中做著猜測,而身體裏一浪高過一浪的燥熱和疼痛折磨著她,讓她無法思考。在她以為自己會被這兩種毒藥折磨死時,突然一陣風從窗外吹來,吹滅了房內的蠟燭,讓本就昏暗的房間瞬間變得漆黑。


    白羅刹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在床上翻滾,豆大的冷汗從額上滑下,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濕透,燥熱和疼痛越來越劇烈,已經要超出她所能忍受的範圍。


    而在這變態的折磨和黑暗中,白羅刹仍不失一個特工的敏銳直覺,直覺告訴她,有一道冷冽的寒光射向她,而這寒光來自人的眸子。


    “誰?”白羅刹用力的摁向自己的肚子,希望能緩解些折磨,雙眸染上狠厲射向床前的人。


    雖然看不到麵前人的樣子,但是特工在黑夜中的眼力也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所以她能看到麵前有一個人,而且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有幾秒鍾的怔愣,顯然是床上人兒的反應讓他沒有料到,隨即長臂一伸,一把鉗住了白羅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加重,白羅刹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來人想要殺了她。


    可是現在的她卻無力反抗,她早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盡,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在加上脖子上的力道,讓她本就不暢的唿吸變得更艱難。


    在她以為會很快斃命時,男人突然鬆開了她的脖子,高大的身軀驟然壓向她的身子。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踢開,然後閹了他。可是此刻,蝕骨的燥熱和痛折磨的她沒有絲毫的力氣,別說是踢開身上的人,就是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是什麽人?”白羅刹冷冷的質問,可是出口的聲音卻讓她震驚,這個聲音軟弱無力溫柔的要命,根本就沒一點威懾力,這個軟綿綿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她的,白羅刹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大。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白羅刹看不清身上男人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憑直覺,她知道男人在注視她,那雙裹著千年寒冰的眸子裏甚至流露著鄙夷,厭惡還有危險。


    正在白羅刹猜測男人到底要做什麽時。


    男人突然大掌一伸“噝”布料被撕碎的聲音,衣衫褪盡,素體華然,接下來是突如其來的占有,沒有任何的預兆和前奏,有的隻是撕裂般的劇痛,帶著霸道和怒氣,還有剛開始的一些手忙腳亂,開始了男女之間無愛的*之歡。


    女子柔若無骨,男人年輕精健。


    丫的,什麽情況?遇到了采花賊?被強了。真是太侮辱她了。不過——這個采花賊也是第一次作案吧?。


    隨著男人那近乎發狂般的動作,白羅刹的意識慢慢的模糊,就在她以為會死在這場蝕骨的纏綿中時,而這場激戰終於結束了。


    從始至終男人都沒有說一個字,完事後,更是冷漠的起身離開。


    憤怒中的白羅刹使盡全身的力氣撐起身子,摸向自己的發,而長發裏本該藏有暗器的地方,居然插著一根發簪,雖然疑惑,卻讓她來不及多想,快速拔下頭上的發簪,狠狠的刺向男人的肩膀,再拔出,這一下很狠,雖然不會要了他的命,但也絕會讓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終生的疤痕。


    如果有機會查到他是誰,她一定會抱今日之仇。


    男人迴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輕功?腦海中快速閃過這兩個字。白羅刹有片刻的怔愣,這樣的身手不是應該隻有武打片中才會出現嗎?視線落在手中還滴著血的發簪上,眸中閃過嗜血的寒光,卻也立刻意識到身上剛才那蝕骨的燥熱和痛消失了。


    她以為那越來越加劇的燥熱和痛會把她折磨死,卻沒想到在這蝕骨的纏綿中,燥熱和痛居然不見了,難道——這蝕骨的燥熱和痛需要用蝕骨的纏綿來解?


    白羅刹如此猜測著。


    猛地,剛剛好受點的身體,再次痛起來,隻是這次卻隻是腦袋痛。


    頭痛欲裂!白羅刹摸向額頭,額頭上纏著布,有傷。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源源不斷的被傳送到腦海中,與她的記憶交替出現,慢慢的融合,接受。


    腦海中不斷接收的記憶,讓她的嘴角禁不住一陣陣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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