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圖謀勾結


    祁一征到寧秀擔任市長,胥忖朱的內心裏本來就非常不滿,雖然祁一征到寧秀之前胥忖朱在思想上也多少有一些準備,但更多的還是意外,同時也很有些失落。胥忖朱原以為當初省上在宣布自己擔任寧秀書記時沒有宣布免去自己的市長職務,就想入非非地認為是省上的書記對自己特別重視,為了給自己提供良好的舞台,有意做出讓自己市委書記兼任市長這樣的安排。為此,胥忖朱在內心裏對省上的書記還非常感激。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省委就把市長派來了。祁一征到任之前,胥忖朱曾在多個場合講,省委確定,由他書記、市長一肩挑,以強化自己的權威性,至於省委是不是說了這個話,誰也不可能去找省委了解、核實。但這話說出去還不到三個月時間,省委就把市長派下來了,這無異於是胥忖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並且省上派來的這個市長各方麵都遠比自己強,這不僅使胥忖朱自我感覺正在上升的個人威信受到了強力打擊,同時,也使胥忖朱覺得自己的領導權力受到了有力地製約。從知道祁一征要到寧秀任市長的那一刻起,胥忖朱在內心裏就非常不滿。他沒有辦法阻止祁一征的到來,但卻把所有他所有的的怨氣都撒到祁一征身上,認為是祁一征破壞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良好局麵。因此,祁一征剛到寧安時,胥忖朱就想借一些事情,象打擊和壓製呂筱仁一樣打擊、壓製祁一征。胥忖朱心裏想的,是一定要給祁一征一個下馬威,讓祁一征一到寧秀就認識到自己權威的不容侵犯。


    在祁一征到寧秀任職後參加的第一次市委常委會上,胥忖朱就想象整治呂筱仁那樣老調重彈,在會議議題研究完後,在會上講起了黨內的決策體製問題,強調黨的領導核心地位,並講我們黨的執政體係是黨委決策,人大監督,政府執行,政協協調,並特別講到所謂黨委決策,政府執行,就是要按照市委確實的原則和要求辦事,任何個人都不得離開市委的決策範圍自行其事。


    與會的人員都聽出了胥忖朱此番講話的目的。祁一征當然也聽得出胥忖朱在講話中所透出來的含意,知道胥忖朱這是在敲山震虎,是想有意敲打他。但祁一征畢竟經驗豐富,處事老道,他不會也不可能象呂筱仁那樣在會上針鋒相對,隻是在胥忖朱講話結束後,淡淡地說了一句:“黨的領導地位不僅是黨章確定的,也是憲法確定的,同時還是全國各族人民都一致擁護的,誰也動搖不了。我們作為黨的領導幹部,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守。”一句話,把胥忖朱的矛盾化解到了每一個人身上,包括胥忖朱。祈一征說這話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黨的領導是民主集中製,而不是個人獨斷專行。


    盡管祁一征很輕易地把矛頭化解了,但聰明人一聽話中之音,就知道兩個人在玩太極,隻不過祁一征要技高一籌。


    對於胥忖朱的這種做派,常委中好幾個人都覺得有問題,感到胥忖朱完全不是從工作考慮,隻想處處壓製人,顯示自己的權威,實際上又起不到什麽作用。在大家的心目中,盡管明裏對處於書記位置的胥忖朱無可奈何,但暗裏卻把心裏的砝碼傾向到了祁一征這一邊。且不要說中國人有一種普遍的心理特點,就是同情弱者,單就是對祁一征個人的感覺,大家也覺得祁一征遠比胥忖朱可信、可靠。


    祁一征的到任,本來就使胥忖朱感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後來祁一征在寧秀所做的一些事情,則更是處處顯得比胥忖朱高明能幹有水平,胥忖朱就更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而現在祁一征又在市人代會上以滿票當選為寧秀市市長,胥忖朱則完全是感到了恐懼,他認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無形的巨大挑戰。有好幾次胥忖朱想利用自己的書記權力製約和控製祈一征,結果都被祈一征輕輕地化解了,胥忖朱因此感到極度的憋氣和壓抑,感覺自己有氣無處泄,有勁無處使,就是打出去的拳頭,始終象是打在了棉花上或是打在了皮球上一樣,不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是被反彈了迴來。由此胥忖朱在內心裏感到了極度的恐慌——一種權威和地位受到無形威脅的恐慌,並因此對祈一征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怨恨。


    麵對寧秀黨政一班人,胥忖朱感到自己盡管是書記,卻沒有一個能夠和自己貼心的人,也因此在內心感到極度地孤獨。胥忖朱做事的極端性以及其情緒變化的莫測性,也很難使一般的人能夠和他走近。而之後祈一征有意無意地阻攔或是影響了胥忖朱幾筆巨大的利益收益後,胥忖朱對於祈一征的怨恨則更是加深,並且開始由怨恨轉變為仇恨。但麵對經驗豐富、處事老道,麵對自己的製約和約束卻能夠輕易化解的祈一征,胥忖朱又感到不是一般無奈和無助,隻好把怨恨和仇恨埋進心裏,而不敢貿然地象對待呂筱仁那樣公開與祁一征為難。胥忖朱曾在心裏恨恨地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的打擊和報複祈一征的機會。


    當然,有這種緊張感和壓抑感的,還有呂筱仁。


    呂筱仁把易晚葶與胥忖朱在寧秀飯店鬼混的錄像光碟拿給胥忖朱已經好幾個月了,似乎在胥忖朱那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呂筱仁原來想的是祁一征到來後,有可能聯合祁一征共同對付胥忖朱,畢竟他和祁一征是在一個班子裏,但祁一征到寧秀後,通過這一段時間與祈一征的接觸後,呂筱仁感到他自己的這一想法完全不現實,現在迴過頭來仔細思考,呂筱仁認為還是隻有想辦法控製胥忖朱這一想法比較現實。呂筱仁感到自己要想控製祁一征完全沒有可能,而要想控製胥忖朱,則隻要努力,就完全有可能,並且自己手上已經有了可以要挾胥忖朱的東西。呂筱仁一直在想,要想在寧秀擁有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必須掌握自己的話語權。這和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一樣,要掌握話語權,就必須要有製勝的絕招。呂筱仁經常對自己信任的人說:“薩達姆之所以很快就被美國弄下了台,並且最後被弄得處予絞刑的下場,就是其缺乏製勝的絕招,處處被美國人牽製所致。”對於自己的這一認識,呂筱仁認為很精典,還到處炫耀。


    要想自己能夠控製局麵,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自己當一把手。自己當不了一把手,就想辦法控製一把手,這是呂筱仁一直以來的想法。在想辦法控製一把手這條路上,呂筱仁不僅已經邁出了第一步,而且自己也已經為此做出了一些犧牲,把自己的情人都拱手讓給了胥忖朱,如果自己控製不了胥忖朱,就等於自己白白地做出了犧牲。這對呂筱仁來講,是決不會甘心的。


    常言說:“萬事開頭難。”凡事隻要開了頭,接下來做就相對要容易得多了,更何況為了能夠控製胥忖朱,呂筱仁自己還做出了巨大犧牲,盡管把情人獻出去與把自己的老婆奉獻出來有著本質的不同,但畢竟可以說是和自己睡過的女人多少還是有些感情,雖然古語說“女人如衣服”,但也有古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把易晚葶推進胥忖朱的懷抱後,呂筱仁的心裏就一直耿耿不安。


    在本來想通過與祁一征走在一起來控製胥忖朱的想法落空後,呂筱仁就想著如何進一步刺激胥忖朱,讓他對自己有所行動,哪怕是報複行動,從而在行動中掌握胥忖朱的情況,進而有針對性地采取措施,以便能夠掌控胥忖朱。呂筱仁想,隻要有行動就好對付,最難的是對手沒有動靜,不知道對手是如何想的,看不出對手要出什麽招數,這樣即使自己再有勁也使不上,再有招也用不了。


    感覺胥忖朱與祁一征之間明顯存在分歧後,給一直想鑽空子的呂筱仁提供了機會。呂筱仁通過這一段時間與祁一征的接觸、觀察,已經在內心確認祁一征是不可能和自己走到一路。要維護自己的利益,謀取自己的好處,隻有想辦法把胥忖朱和自己捆在一起,這樣才能形成一種抗衡力量,自己也才能從中撈到好處。因此,呂筱仁抓緊了想辦法控製胥忖朱的步子。呂筱仁想,如果能夠把胥忖朱控製住,就控製胥忖朱;如果實在控製不住,就想辦法與胥忖朱搞聯合,他相信,在寧秀的市級幹部中,還沒有人走進胥忖朱的圈子。呂筱仁分析,原來祁一征沒來時,胥忖朱認為自己是他的對手,現在祁一征來了,在胥忖朱的心裏,對手自然就成了祁一征,這樣,隻要自己主動向胥忖朱示好,胥忖朱應該完全能夠和自己走在一起。


    一天,呂筱仁確定胥忖朱在辦公室後,專程到胥忖朱辦公室,想借機探試胥忖朱的態度。上次把錄像碟子給胥忖朱後,呂筱仁還一直沒有正麵和胥忖朱接觸。呂筱仁想通過與胥忖朱的正麵接觸,試探出自己出招後胥忖朱對自己的應招。


    呂筱仁也沒有事前給胥忖朱的秘書穆天軾聯係,就直接來到胥忖朱辦公室。


    胥忖朱的秘書穆天軾此時正在埋頭寫著什麽,沒有注意到呂筱仁的到來。呂筱仁走進穆天軾的辦公室時,輕輕地敲了敲穆天軾的辦公桌,用表麵上顯得非常和善的口吻問穆天軾道:“小穆,這麽專心呀?在忙著寫什麽?”


    穆天軾沒有注意到有人有人進來,當聽到有人敲自己的辦公桌並問自己話時,才抬起頭來,見是呂筱仁,連忙站起來道歉道:“啊!呂市長來了!對不起,因為忙著寫一個材料,就沒有注意呂市長您進來了,還請呂市長諒解。”作為領導的秘書總是顯得非常的低調和謙遜,這也是作秘書的基本要求。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年輕人嘛!埋頭幹工作是應該的。”呂筱仁顯得非常大氣的樣子,並且一幅領導的派頭,對穆天軾的表現肯定著。“胥書記在辦公室裏嗎?”呂筱仁明知故問,他這樣做的目的,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別人懷疑他來找胥忖朱是別有用心。


    “啊!胥書記在辦公室裏,我這就去給他報告。”穆天軾說完,就進入了裏麵胥忖朱的辦公室。


    呂筱仁進書記的辦公室已經不是第一次,葛洪濤在寧秀任書記時,他可以說是幾乎天天都要到這裏來轉悠一下,對於書記辦公室的布局他想都不用想就能夠說出來。雲萬裏和胥忖朱當書記後,由於他與雲萬裏特別是胥忖朱之間的關係不怎麽協調,到這裏的次數才減少了。


    呂筱仁耐心地等著穆天軾去向胥忖朱通報,他要等穆天軾出來請他時他才進去。按照呂筱仁的德性,他會直接朝裏麵闖的。但他不想這樣,因為這樣做會顯得自己自大,會讓胥忖朱覺得自己不尊重他,呂筱仁今天不想讓胥忖朱感到不高興,他要在胥忖朱心情正常的情況下,試探出胥忖朱對一些問題的態度。


    當胥忖朱聽說呂筱仁要見自己,並且已經在辦公室等著時,胥忖朱弄不清呂筱仁這一次見自己又會有些啥舉動。上一次呂筱仁拿來了自己與易晚葶在飯店裏媾合的錄像碟子,胥忖朱感到很困惑,他始終沒有想通呂筱仁是從哪裏弄到的。在查處寧秀飯店時,胥忖朱曾專門把廈伯奢找來,以曾經聽到有人反映飯店在房間裏私自設有錄相設備,偷偷錄下一些客人在房間裏的不雅境頭並進行敲詐為借口,要廈伯奢好好地對飯店的客房進行認真清查,並堅決處理這種不法行為。但事後據廈伯奢的報告,市公安局的辦案人員利用各種人為手段和技術手段,都沒有發現任何飯店在房間裏設置有錄相設備的跡象。盡管胥忖朱一再追問,但都是這個情況。於是胥忖朱就更不明白他和易晚葶在飯店裏的錄相到底是如何來的。要說是偽造的,從自己和易晚葶進入房間到最後離開房間的全過程,都確實是他和易晚葶本人,並且和易晚葶的那些動作,也確確實實都是自己做的,而決不是另外找了兩個長相相同的人錄出來的。房間裏沒有安裝固定的錄相設備,那麽自己那一次和易晚葶到房間去,是自己臨時想起來的,事前也並沒有說自己要到房間去,未必然有誰未卜先知,算準自己要到房間裏去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知道自己要和易晚葶到房間裏去,臨時去安裝?胥忖朱想來想去,把頭都想痛了,但就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又不可能去追查,也不可能明說自己就被人在房間裏錄了相。胥忖朱沒有辦法,隻好暫時隱忍,將其埋在肚子裏。


    呂筱仁把自己在飯店裏與女人鬼混的碟子拿給自己,當時呂筱仁並沒有說要想幹啥,胥忖朱至今也弄不清楚呂筱仁想以此來達到什麽目的,盡管當時看到是自己在飯店裏與易晚葶苟合的碟子時很是氣惱,但自己又沒有什麽辦法來處置此事。與一個女人媾合盡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畢竟不是好事,傳出去後肯定會對自己產生不良的影響。胥忖朱也曾反複想過如何來化解這件事,但以他的智商,實在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他曾想過幾種辦法來處理此事,但都覺得不妥。最後隻好先置之不理,看呂筱仁還有什麽舉動。胥忖朱也想過,最壞結果就是呂筱仁把碟子到處散發或者是送到省上去,最後自己從書記崗位上被調到省上的哪個部門去當一把手。就胥忖朱知道的情況,象他這個級別的幹部,在現在的這種社會氛圍下,還沒有僅僅因為是男女關係問題而受到處分的。但盡管如此,胥忖朱還是不希望出現這種情況,到省上哪個部門任職,即使是當一把手,如果不是幾個要害部門如組織部、紀委,財政廳、發改委等,其他的部門都沒有好大好處,肯定不如在市上當書記風光和有好處。胥忖朱也曾想過和呂筱仁妥協,不再與呂筱仁為難,這樣大家或許可以相安無事,甚至可以兩個人聯合起來。但對這種處理辦法,胥忖朱一直不太願意,他覺得如果就這樣的話,等於是自己在呂筱仁那裏認輸了,胥忖朱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因此心裏總有些不甘心。祁一征到寧秀後,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胥忖朱開始意識到對自己真正形成威脅的,已經不是呂筱仁而是祁一征了,他清楚自己任何哪個方麵都遠遠不如祁一征。胥忖朱這時候開始考慮起是否和呂筱仁妥協的問題,想兩人形成聯盟,來共同對付祁一征。胥忖朱想,如果能夠和呂筱仁形成聯盟,或許可以鞏固自己在寧秀的地位,維護自己作為書記的權威。盡管有了這種想法,但胥忖朱卻不願意主動去找呂筱仁。現在呂筱仁主動上門來找自己,胥忖朱想根據情況再來確定與呂筱仁相處的對策。


    呂筱仁這次到胥忖朱辦公室顯得比上次禮貌多了,他客氣地說了一句:“胥書記還在忙啊!要注意身體啊!”


    呂筱仁本來是一句問候的話,胥忖朱卻理解成呂筱仁的話中有話,認為是呂筱仁在諷刺他,內心就顯得很不高興,心想,我本來想和你妥協,你卻還拿碟子的事來說話,你不就是想要挾我嗎,我就偏不受你的要挾,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於是,胥忖朱沒有好氣地說:“我身體好不好用不著你來管。”


    兩句話把兩個人都弄得很尷尬。呂筱仁心裏想,我好心關心你,你卻用這話來堵我,你是書記又能夠把我怎麽樣?


    呂筱仁也不示弱地說:“我關心書記的身體,是希望書記能夠好自為之。”


    胥忖朱一聽這話,心裏就火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要以為拿一個光碟就把我嚇倒了。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為你這些小人動作所嚇倒。”


    正如民間老百姓說的癩子怕人說光一樣,呂筱仁一聽胥忖朱說自己是小人,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出來:“胥忖朱,你不要硬是無賴,你說給我清楚,誰是小人?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把碟子拿給你,是害怕傳到其他地方,散發出去後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你卻說我是小人。你不要以為你是書記,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你如果把我惹毛了,把你另外的事情給你一起抖出來,你以為你的書記位置還能夠坐得穩?”


    兩人本來是想和解並聯手,沒想到因為一句話的不同理解,反而造成了兩人的直接衝突,這是兩人事前都沒有意料到的。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就因為一個偶然的因素,導致了意想不到的結果產生。


    麵對這種明顯的威脅,胥忖朱擺出了一付確實是無賴的架勢。胥忖朱想,如果呂筱仁一威脅,自己就服軟,那麽今後還如何在寧秀立足。並且胥忖朱相信,除了與易晚葶的事呂筱仁有一點證據外,其他事情應該更沒有什麽證據落入到呂筱仁手裏。因此,內心的底氣比較足:“你一個堂堂的副廳級領導幹部,靠威脅來要挾領導,象你這種人有什麽人品,還配當什麽領導?”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當他自己越是存在某些方麵問題的時候,就越是忌諱別人說這方麵的問題,即人們常說的所謂“諱疾忌醫”。呂筱仁本來就沒有什麽人品,一聽胥忖朱說自己沒有人品,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自恃手中握有胥忖朱的把柄,並且自我感覺葛洪濤是自己的堅強後台,因此也就不肯輕易認輸,更何況胥忖朱的話也太讓他下不了台了:“胥忖朱,你不要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你幹的見不得人的事我不知道嗎?錯了,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以為我不敢把你做的事抖出去?你不要忘了,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呂筱仁哪裏知道,他依靠的這個後台,實際上也是胥忖朱緊緊依靠的後台之一。


    “隨便你,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胥忖朱一幅我不怕你、你奈我何的無賴相。


    到了這個程度,呂筱仁也無可奈何,隻好無趣地、怒氣衝衝地離開胥忖朱的辦公室。但他心裏想,看來隻有把另外的證據拿來,看他還硬不硬。同時,呂筱仁想,看來還得多收集一些有關胥忖朱的證據,以作為把柄,否則,自己可能就隻有栽在胥忖朱手上。


    呂筱仁準備與胥忖朱勾結聯手的第一次正麵接觸就這樣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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