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劃破指尖對著這聖女令牌滴了血,把它放進口袋,我禮貌的點頭道:“謝謝。”


    劉二姐沒啥反應,視線始終盯著三叔看。


    “那我們先行告辭了。”後者抱拳說完就轉過身拉著我要推門離開。


    “哎……等等。”劉二姐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她嬌羞的說道:“這位胖爺,你遠道而來一定渴了吧?走,跟我裏邊喝杯茶如何?”


    我心髒一跳,莫不是這位合歡道的長老看上三叔了?


    “這老浪蹄子……”三叔嘀咕了句,音量很小,就我能聽見,他過了片刻轉過頭道:“好啊,不知是什麽茶?”


    劉二姐看有戲,她就眼中夾帶秋波的說:“四十九年的上好花茶,坐著喝,躺著喝,騎著喝。”


    這……這……我驚的眼珠子要掉了!


    三叔大手一揮,道:“挽子,你在這看電視,我去去就來。”說罷,他就走過去攬住劉二姐的腰肢進了後門。


    我愣在原地,自己這親叔定力咋那麽差呢,人家可是跟你相差十來歲的啊!緊接著,旁邊那些個漂亮女人紛紛把我圍住問也喝茶嗎?


    我可沒興趣,就想了個理由擺手說:“抱歉啊,我最近全心籌備你們聖女的成人禮,等迴頭再來這兒喝茶。”


    漂亮女人們哼了下,就拉著我看起了電視,我被她們柔軟的身子左右夾擊的,撞的那叫一個心如小鹿亂跳。


    多虧我定力強,保持無動於衷的表情,可越這樣她們越是來勁。


    我肩膀的老七流著口水說:“哇噻,小子,學學你三叔,真不懂享福啊,本喵想去踩了嗷嗚!”


    “趕緊去吧。”我鬱悶不已。


    老七得令,嗖地躥到一個女人的身前,雙爪抱住脖子,雙腿蹬個不停。那女人一驚一乍的道:“啊喲,好像什麽踩我呢,卻摸不到任何東西,不過……好舒服呀。”


    我一陣惡寒。


    撐了近一個小時,劉二姐挽著三叔的手出來了,她臉上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反觀三叔倒沒啥變化,他道:“挽子,咱們撤。”


    我站起身擠開了漂亮女人,就逃難一樣跟三叔跑出了門,鑽上車時我問:“叔啊,你真跟她那樣了?”


    “哪樣?”三叔發動車子。


    我拿兩隻手比劃著說:“就是那樣啊。”


    “讓一個女人傾倒,未必就非得像你想的那樣。”三叔笑了下,他抬起一隻手道:“今天全靠它了,我才沒有破功。挽子,叔這是為你在合歡道開個便利,等你去了,這劉二姐便會特殊關照你的。”


    我明白過來他對劉二姐做了啥,就哭笑不得道:“叔,還是你狠啊,憑一隻手就把劉二姐降服了。不過你說的破功是啥意思?”


    “咳……童子功。”三叔略顯尷尬的說:“我過去在董天良出家的那個大生寺,跟當時的住持討了一門功法,想練成就必須要在七重境前保持童子身。”


    敢情三叔還是個初哥,我豎起大拇指道:“強勢,唉,可惜我跟你這功法無緣咯。”自己這是啥命啊,不是被陰屍就是被鬼……早就破了。


    老七拿爪子捂住臉說:“幹啊,又被你三叔打臉了,千萬別學他!”


    “滾……”我抓起它尾巴倒提著,心念交流道:“他才是我輩典範。”


    不久之後,我們返迴了酒店,三叔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搓紅了才來客廳,先是講了合歡道的所在地,正是南郊的那座山頭,名為鶴頂山,遠看輪廓像丹頂鶴的腦袋,然後他交代說:“明天我就和心卓小清迴去了,你跟小耳多擦亮著眼睛,拿到那麵大鼓不要耽擱,立刻就想辦法跑路。”


    “成。”


    我們點頭。


    ……


    翌日,酒店就剩下我和李耳了,董心卓臨走前單獨問我萬一被聖女看上了咋辦,我說哪有那麽多萬一,她表示如果真出現了那種情況,讓我以保住性命為主,除此之外都不重要了,我怔了半晌,這算得到可以被聖女泡的許可證了嗎?


    我和李耳在豐都縣溜達了一天,看見不少奇怪的人,無論是穿著還是打扮都較為複古,老七說全是玄門的,但大多在二重境到三重境之間,均為小輩,恐怕都奔著聖女成人禮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此地還有一個5a的景點,叫豐都名山,據當地人說,裏邊的景點都是按神話中的陰間弄的,什麽黃泉路、奈何橋、望鄉台、鬼門關、十八層地獄的應有盡有。


    我想到三叔說豐都縣是陰間和陽間連接的界點,難道這就位於豐都名山?表麵是風景區,實際上卻不為世人所知的那種?


    李耳對此也十分好奇,就商量著等明個白天就去豐都名山逛逛,晚上再去鶴頂山中的合歡道,就算啥收獲沒有,權當作旅遊了。


    這天很快過去,第三天上午九點,我和李耳動身前往豐都名山,花了六個來小時就下山了,心裏挺失望的,這山說是鬼山,可一個鬼影都沒見到,全是雕像或者人扮的,感覺就像借助“酆都”之名弄了個噱頭而已。


    我們迴酒店準備了下,該拿的拿上,李耳換了身侍從的樸素服飾,而我則穿著三叔備好的蠶絲錦袍,站在鏡子前,還別說,真有那麽點古時貴公子的範兒。


    事不宜遲,我和李耳趕往了南郊鶴頂山,抵達時看見山下停了許多豪車,平時大街上罕見的牌子啥都有,約麽有幾十輛,並停在那塊平地之上,頗為壯觀。


    而豪車們的前方,有一個穿著裙子的古典美女坐在椅子,像是負責登記的,她身側站著兩個個頭很高的女人,看起來卻怪怪的,二者神色萎靡沒有精神,拿著塊繡花手帕掩在鼻子旁。


    “這兩個絕對是他媽的大鳥娘娘!”老七眼中閃著惡寒,說道:“太惡心了……”


    我們硬著頭皮走過去,座位上的古裝美女紅唇輕啟,“兩位請出示聖女令牌,再報一下屬於哪一方勢力。”


    我掏出口袋的聖女令牌遞過去,並道:“引魂道點燈一脈,陳挽,他是我侍從,李耳。”


    “好的。”古裝美女在一個紅色的綢帶上寫了我的名字和所屬勢力,將之纏繞在聖女令牌上邊,就還給我說:“順著右邊那條石階路往上走,盡頭處有接引童女,入場之前不可大聲喧嘩。”


    “謝謝。”


    我這時無意間看到她左邊的大鳥娘娘拿手帕醒了下鼻涕,瞥見“她”的真容時瞬間嚇軟了,說真的,就跟星爺電影裏邊的如花一樣,臉上的胡茬雖然刮幹淨了,卻留下一片青色,鼻孔大的能塞下大拇指,粗粗的眉毛下邊是含情脈脈的眼睛……


    我和李耳相視一眼,讀懂了彼此眼神中的含義,接著就轉身走向右側的那石頭階梯,媽的!千萬不能主動輕薄或者嘲諷合歡道弟子,那二位大鳥娘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都被合歡道調教成啥樣了?


    石頭階梯十分陡峭,快有七十度了,換以前我是絕對不敢上的,現在也有點發怵。我抬頭望見遠處有兩道男人的背影,他們在往上走,估計是比我早來了幾分鍾。與此同時,其中一個像感應到了什麽,就轉身看了下來,然後竟然拉住另一個就地坐台階上不動了。


    我奇怪的問:“李老弟,那倆人你認識?”


    “現在間隔有點遠,望不太清。”李耳搖頭說:“沒準是想跟你搭個夥吧,咱再往上走走看下。”


    不多時,我們和那兩個男人的距離拉近一半,然而卻在看清那兩個男人模糊的相貌和打扮時,險些驚得栽下石頭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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