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條件,他一般在睡前都會衝個涼,所以這會就開口說:“煙嵐,你先休息會,我去洗洗就來。”


    沒想到煙嵐也要衝涼,那正好,他叫人送熱水過來,這點特權還是有點。並且他的房屋在設計上就有洗澡房,有水溝把廢水給排到外麵去,賊方便。


    浴室裏黑燈瞎火的,煙嵐帶上火把進去洗,他就無所謂了,在外麵隨便找了棵歪脖子樹,用大水缸中的涼水洗,好吧,他還是個孩紙。


    涼爽了,迴到房跳到大床上麵,可以好好睡一覺。等了一會,煙嵐也進屋,取下了身上那些零碎,或許是為了方便休息。


    她也上床了,拉過縫合的獸皮蓋住半邊身子,蘇陽坐在另外一邊,這種情形下談結盟,還能談得下去嗎?


    野獸之間的繁衍一般比較單純,目的明確,繁衍下一代,隻需一炮,即完成了使命。


    往往季節一到,雄性就爆發了,變得愛炫、好鬥,需要打敗競爭對手,甚至是情敵的孩子,然後來一次高質量的噴發。


    而雌性,也會在那段時期變得敏感,發出春天般的叫聲,需要好好挑一個最強壯的,延續最強血脈。


    往往在雌雄之間完成繁衍前,會有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嗅,當雌性願意讓雄性去嗅時,那麽基本就可以進行配對了。


    現如今原始人之間其實也是這樣,成年男女在一起目的單純,為了給部落增添人口,平時非常節製。或許如此,常年能保持充沛的體力。


    高質量的繁衍,往往意味著新生兒會更強,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生存上麵,其後代會持續產生進化,原始人的後代終將變成現代人的模樣與智商,但文明發達的背後,可能也意味著身體素質的退化。


    蘇陽是個獸醫,職業病,想到這種事會從獸這方麵來出發。


    呃,此時孤童寡女的,說正事好像比較好一些吧!


    “煙嵐,你打算結盟了嗎?”


    沒想煙嵐會說:“等你成年,與你結盟。”


    “為什麽要等到成年?”他現在虛歲十一,其實也就再等兩年,但未免太久遠了,到了那個時候,區區兩百多人的有巢氏,有什麽資格與他談結盟。


    煙嵐搖頭,“你現在不是首領。”


    這話讓他不知道怎麽反駁,因為現在確實不是登基的好時機。


    “睡覺吧,明天準備東西,後日我們去太虛。”雖然沒能結盟,但隻要煙嵐去了太虛,同樣對他非常有幫助。


    就在這時,煙嵐突然一下跑到這邊來,在他頭上嗅了嗅,跟著是嗅臉龐、脖子、胸口……


    蘇陽傻眼了,難道該來的始終會來,可他還是個孩紙啊,要不要叫護駕。


    最後煙嵐嗅到了他臍下三寸,卻隻嗅了那麽一下,忽然抬起頭來,說:“你還不夠強壯,睡吧。”


    說著她就在旁邊躺下了,可是這算什麽?非戰之罪,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青春怎能沒有荷爾蒙。


    等他一覺醒來,昨晚的事已經忘記了,煙嵐也沒有提及。


    這天煙嵐在部落裏四處參觀,有很多驚奇的東西可看。蘇陽忙著準備物資,明天好過去交易,需要處理的事也很多。


    至於尋找石英砂,隻有在緩一緩,希夷山那邊多儲備一些粗銅也好,他空閑下來還要研究轉爐,有了石英砂、粗銅、轉爐,這樣就可以冶煉純銅,在與錫融合,最後就是青銅器。


    此外,石灰固然很重要,但河沙同樣重要,並且需求很大,是石灰的三倍,還有石料的儲備等等,若沒有一個人來統籌,根本無法做到齊頭並進。


    鹽場那邊他沒有對外開放,說穿了鹽礦沒有技術含量,就是開采的過程麻煩。也與運氣有關係,假使鹽礦在地下不說上千米,有個幾百米,那就跪了。


    以現在的技術無法開采,所以要讓去找第二個鹽礦,恐怕有點難。即便如此,也不想泄漏相關的技術,鹽是硬通貨,也是剛需品。


    煙嵐帶來的人僅是觀察有熊氏的房屋結構,就足以看上一天,木屋與土屋,真說不上哪個更好,哪怕是現代,兩種屋子也都同時存在。


    他忙完準備各種物資後,便抱著醜醜逗弄,這可是親弟弟,才幾個月大,沒有斷奶。


    “瑪母,很快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現在的生活還是太清苦,幾乎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了食物上麵,根本沒時間去享受生活。


    但他的母親容氏卻很滿足,相比從前,如今的生活實在太難得,“墩墩,你去忙吧,為了部落。”


    “沒事,晚上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飯。”


    他說到做到,晚上幹脆叫上父母到了瑪祖哪裏一起吃東西,其樂融融,親情也是人類社會不可或缺的,總要分出個遠近親疏。


    夜裏,忽然下起了小雨,在春天很常見,這點雨不算什麽,沒有打亂計劃,大家戴上鬥笠,把物資用獸皮等東西蓋上,出發了。


    煙嵐不能出來太久,在墟市那邊呆個一兩天後,然後就會迴去,恐怕蘇陽無法跟著去了,但會派一隊人去給石灰場送物資。


    “這裏也是你們部落的嗎?”煙嵐疑惑的問道。


    蘇陽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道:“是太虛聯盟的,從這裏到太虛都是小河五個部落的領地。你也看見了,小河的人現在到了那邊種穀,這些地暫時空了出來,當然狩獵還是會到這邊。”


    煙嵐好像明白了,蘇陽之前就說過把小部落集合起來就成了有熊氏,現在是在集合小河部落吧。


    路途還是難走了一些,如果修了路,必然會節省大量時間。所以他現在已經在想,如果把太虛作為山林的中心,那麽往四個甚至是八個方向修路,這樣就可以覆蓋整個山林。


    外麵是村落,太虛是部落聚集地,便可以最大化的把資源利用起來,成為堅實的後盾,進而把領地擴展到外麵去。


    從山林出去,一個方向是到牛頭部落,一個方向到九黎,還有更多的方向,不知最後會通向哪裏,需要去探索!


    “哪座山,就是墟。”快中午時,快到地方了,太虛就是山林的標誌。


    煙嵐早就聽說過墟部落的大名,這個部落沒有滅亡,隻是遷徙到了外麵,如今已是有圖騰的部落。蘇陽這裏有一個太虛聯盟,以後遇到了墟部落,會怎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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