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傾城的唿吸更為低弱,夜墨注意到這個,也開始全神貫注地運用內力,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寂靜的森林裏,唯有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樹底下,小花梨的吱吱聲!


    夜墨注意到,小花梨在籠子裏越來越不安,不停地在籠子裏來迴地轉著圈兒,甚至是想要用自己的小利爪將籠子打開,逃命去!


    傾城的唇角彎起,看到了花梨的反應,她便知道,玉蟾蜍定然是就在附近了!說不定,就不會超過幾丈的範圍了!


    很快,眼尖的傾城便注意到了那樹下有一片正在快速移動的樹葉!


    更準確地說,是一隻顏色像極了樹葉,可是移動的方向,卻分明就是一蹦一跳的。


    傾城的眼裏有些激動,與夜墨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皆是看到了喜悅,再低頭時,那隻玉蟾蜍,已經是到了小花梨籠子不過兩三步的距離了。


    傾城以傳音入密道,“收網!”


    不過就是眨眼之間,那隻通體翠綠的玉蟾蜍,便已經是被收入了那道細網之中!


    阿邪等人紛紛下來,看到了那隻還在裏頭來迴掙紮的玉蟾蜍,個個兒是喜笑顏開!


    “死妖孽,真有你的!成了!”阿邪第一個歡唿道。


    傾城則是將地上的籠子拎了起來,裏頭的小花梨看到了被那細網困住的玉蟾蜍,似乎是頗為得意,兩隻圓嘟嘟的大眼睛,不停地瞪著它,那樣子,倒像是在說,看吧?叫你敢打我的主意!這麽個小不點兒,不還不是被抓到了?


    一行人將那玉蟾蜍收好,然後快速地下山,免得再被人發現。


    連夜趕迴了京城的館驛之後,便發現蒼冥太子李華州,也到了梁城!


    “哥哥!”傾城一時情急,直接就撲向了李華州的懷裏。


    李華州麵帶淺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洛洛瘦了。可是在這裏吃不慣?”


    傾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哥哥,我哪有瘦?倒是你,看起來清減了不少。”


    “這是去做什麽了?”


    傾城一時噎住,怎麽說?說自己去抓玉蟾蜍了?那抓玉蟾蜍做什麽?自己似乎是一直沒有將中了同心蠱的事情告訴他。今天,怕是不僅僅是個高興的日子,還是一個讓她極為倒黴的日子!


    傾城縮縮脖子,一臉的忐忑,聲若蚊蚋道,“那個,哥哥,我說了,你可不許急,不許生氣哦。”


    李華州看著她心虛的樣子,本來是要好好地為難她一番的,可是現在看到她如此畏懼的模樣,竟是狠不下心了!輕歎一聲,“你這個丫頭!明明就是出了事,為何不告訴哥哥?若不是南宮夜傳書給我,我到現在還被蒙在了鼓裏呢。”


    傾城一愣,“呃?傳書給你?”


    “你的藥材雖然是配齊了,可是那黑鴆血可是巨毒之物,尋常人便是沾上一丁點兒,都是活不過半年的。而現在要將此物入藥,自然是不能大意了。”夜墨說著,看了一眼無崖,“他告訴我,那黑鴆血的毒性太強,需化解一二方可入藥。我想著蒼冥皇室可是有一至寶,便是這蓮鶴玉犀壺,所以,便傳書給了他。”


    李華州斜眉,“意思是說,若是不需要這蓮鶴玉犀壺,便不用通知孤了?”


    夜墨直接就給了他一記冷眼,伸手一扯,傾城便再次落入了自己的懷裏,大手宣示性地,直接就攬住了她的腰,衝著李華州揚了揚眉。


    李華州隻是淺笑,似乎是不願與他一般見識,“進去吧。外頭的日頭毒,一會兒就該熱了。”


    “死妖孽,這迴所有的藥都配齊了,是不是可以配製解藥了?”


    無崖的笑頓時便僵在了臉上,“我將這些帶迴玉景山,馬上找師父煉製解藥,隻是,你們也別高興地太早了。解藥製出來怎麽也得需要幾日,你們趁著這會兒,還是去想法子準備藥引子吧。”


    “藥引子?何物?”夜墨蹙眉道。


    無崖的臉色漸漸地凝重了起來,“死丫頭中的是同心蠱,若解此蠱,必須要有身中母蠱之人的配合才成。”


    “什麽?”阿邪一聽就跳了起來,“你開什麽玩笑?就那個肖瘋子?他若是肯解,當初就不會給姐姐下這種蠱了!你到底是長沒長腦子呀?”


    無崖瞪他一眼,“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若解此蠱,就必須如此!除非你們不想為她解蠱。”


    傾城還算是比較冷靜的,反正是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說吧,到底是需要他如何配合?”


    無崖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需要肖東逸身上的一盞血!而且,這血必須是要從他的心口處取得才成。否則,無效。”


    “這又是為何?”李華州不甚明白,他是現代人,自然是明白一個人身上的血液是始終流動著的,無論是從心頭取血,還是從指尖取血,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區別的!


    無崖雙眸緊緊地盯著洛傾城,卻是不語,而一旁的夜白似乎是想到了,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然是因為那肖東逸的母蠱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肖東逸的心口左右,可是如此?”


    無崖點了點頭,“那裏的血,母蠱的氣息最濃,解蠱,也是最為有效的!”


    夜墨不語,李華州擰眉,而阿正則是問的最為直接,“必須要一盞?”


    “對!而且,傾城必須要熱飲下去。直接用那碗心口血,來將解藥喂服。這樣,解蠱最快,也是最為徹底的。”


    夜白緊了緊眉,“九皇子府的守衛可以說是相當的森嚴,要將肖東逸引出來,談何容易?再說了,就算是引出來了,想要取他心口上的血,又豈是那麽容易的?那是藥引子,咱們又不能給肖東逸下藥,便是用**,怕也是不成的!”


    說著,搖搖頭,的確是太難了些!


    傾城抿了抿唇角,好一會兒才問道,“若是取了心口血,他會如何?”


    傾城明顯就感覺到了身旁的夜墨的大手緊了緊,衝他嫣然一笑,再轉頭看向了無崖。


    “我們取的,是心口上的血,並非是心頭血。所以,他不會死,最多,就是會落個疤而已。不過,你若是覺得心有不忍,我便給他一些袪疤的藥膏也就是了。”無崖說的隨意,可是這臉上的表情,卻不見絲毫的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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