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承受著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紫芙仙子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淒厲至極的哀嚎。

    在她腦海中,正與邪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正在戰鬥,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生生撕裂!

    心魔誓言,並非完全牢不可破。

    對於擅長魂修一脈的魔君夜皇而言,抹去一個心魔誓言,隻是舉手之勞罷了。而借助九彩蜃氣,雖然有些麻煩,洛笙同樣能抹殺一部分心魔誓言!

    “吼——”

    神胤獸也知道這件事對主人很重要,渾身火焰翻騰,拚命地去讀取記憶。猶如饕餮一般,將大量記憶吞噬下去。

    “隻有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麽……”

    心魔誓言的頑強,著實超出了洛笙的預料。她皺起眉頭,心頭沉重,“也不知道……這些證據,能否證明我的清白?”

    若能洗清汙名,自然很好;

    可若是不能,她就要麵對一大帝統仙門的追殺!不死不休!

    “啊——”

    僅僅片刻,紫芙仙子就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她的神識已經缺了一塊,痛不欲生,“殺了我……洛笙……你殺了我吧!”

    這種發自靈魂的痛楚,遠比一般刑罰更加殘忍,足以令仙人崩潰。

    然而,相對於洛笙所遭受的種種痛苦……卻又太過微不足道。

    “殺了你?”

    神胤獸已經吞噬了紫芙的記憶,被洛笙收入玄黃空間消化。後者的眼神冰冷如刀,帶著一抹淡淡的嗤笑,“放心吧……”

    “紫芙師姐,我不會殺你。”

    “你……”

    紫芙仙子竭力抬起頭,臉色慘白,喉嚨裏發出咯咯的奇怪聲響,“你……你想怎麽樣?”

    “轉世重生之後,我曾曆盡人世兇險。”

    洛笙眼中似有懷念之意,蒼涼宛如無盡輪迴,“傳說中的六道輪迴,正有其物。隻不過,世人往往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你、你、你……”

    紫芙仙子眼中的憤怒散去了,隻剩下無邊無盡的恐懼。她全身骨骼都在哢哢作響,扭曲不堪,仿佛正在全力掙紮著。

    “既然你讓我輪迴轉世,那麽,就請你也試一試這滋味。”

    洛笙笑了一笑,隻是那笑容裏卻帶著徹骨的寒意,“師姐,我會把你送入畜生道,轉生為一頭驢。”

    “生來為人鞭笞勞役,年老力衰之後,被人剔骨食肉……”

    她淡淡地道,“生生世世,永不停歇。直到你大徹大悟,洗盡這一世業力,才能重新做人。”

    “不!不、不——”

    聽完洛笙這語氣平淡的敘述,紫芙仙子眼中溢出了淚水。她瞪大眼睛,拚了命地搖頭,全力想要反抗。

    “來不及了。”

    洛笙伸出手,按在紫芙仙子的天靈蓋上。

    親身經曆過餓鬼道、修羅道之後……借助九冥死氣,她終於能接觸到一絲六道輪迴的力量!

    “衣裳垢!”

    第一聲落下,猶如天道的命令一般無可違抗。紫芙仙子的華服顏色瞬間黯淡了,手也垂下,軟綿綿地虛弱無力。

    “花冠萎!”

    洛笙喝出第二聲,紫芙仙子的黑發瞬間飛散開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僅僅幾個眨眼,就變成了一頭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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