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一態?那你呢?”他冷笑著,用力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顧西,是誰主動地叫我爸爸,是誰喜歡吃我的?嗯?”


    她的身體僵著沒有動,好半天,聲音才脆弱著:“裴淺,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怎麽會沒有?”他的聲音沉沉的,整個人都抱住她,“如果我不放手,你一輩子隻能是我的妻子!”


    顧西閉了閉眼,忽然睜開眼睛,她死命地掙開……


    身體轉過來看著他:“妻子?”


    輕輕地笑著,笑得眼淚幾乎落下來:“裴淺,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不記得我們是怎麽離婚的嗎?”她輕笑著看著他,揚起下巴:“就在你的辦公室裏,另一個女人躺在那兒!”


    她說著,心裏很悶很悶幾乎是喘不過氣來,冷笑著:“你覺得,我還能當你的妻子嗎?你當我顧西是什麽?一件商品嗎,不合適了,就扔掉!?”


    他看著她:“我和莫顏,從來沒有過!”


    “不管有沒有,我都嫌你髒了!”顧西一字一頓地說:“從身體,到心靈,都是!”


    他有些惱怒了,他和莫顏,甚至是莫玉婷,都沒有親吻過。


    “那你呢!”他一下子捏住她的小下巴,眯著眼:“我親眼見過你和莫紹霆親吻!”甚至還是法式深吻!


    當時他想殺人!


    顧西輕笑了起來:“一個離婚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不要說親吻,就是上一床,難道也要向前夫批準嗎?”


    她說得滿不在乎,卻是徹底地惹惱了他!


    手指用力,幾乎將她的小下巴捏青了!


    “你就那麽地迫不及待和別人在一起嗎?”他似乎酒意全醒了,怒瞪著她!


    顧西好笑,伸手輕輕撥開他的手指:“裴先生,我們似乎並沒有這麽近,可以談論感情!”


    冷笑一聲:“我對你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以後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擁有過多少女人,我都沒有興趣!”


    裴淺瞪著她。


    顧西看著他:“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裴淺,是你放棄我!”


    她頓了一下:“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迴頭的!”


    她轉身踏出去,而他知道她一走出去,大概就不會迴來!


    在她的手觸上了門板時,他用力地拉迴她。她的身體撞進他的懷抱!


    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唇,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狠狠地吻進她的小嘴,蠻橫而粗一魯!


    她被嚇壞了,用力掙著,最後實在掙不開,甩了他一巴掌。


    可是他不在乎,不管不顧地再將吻上她的唇……


    “顧西,我不會放過你!”他用力地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亂亂的,像是瘋了一樣。


    顧西放棄了掙紮,隨他去吻了……


    “我不會有反應的!”她冷著小臉:“知道每一次的歡一愉嗎?我都是裝的!”


    她的聲音越發地冷,帶著一抹嘲一弄:“裴淺,知道女人會裝嗎,裝得高嘲的樣子,讓你高興……”


    他驀地鬆開她,就那樣地看著她的小臉,“顧西,那樣恨我嗎?”


    “是!”她沒有猶豫地說著,目光冷清地盯在他的麵上:“裴淺,我是愛過你,也許現在也沒有能忘記,但是我恨你!”


    她一字一頓地說:“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他的麵如蠟紙,血色全無。


    他撫著自己的額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真是很可笑……她恨他!


    這麽地恨他。


    而他還愛著,他怎麽辦?


    閉了閉眼,咬著牙:‘我不在乎!’


    即使是這樣恨著我的你,我也要……


    “瘋子!”她咒罵著,被他又抱迴到臥室裏,將她扔到床一上,不過這一次,動作輕柔了很多……


    她罵了很多的話,什麽粗鄙的話都罵到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可是他絲毫不以為意,大手固住她的,抱著她躺下!


    她背對著他,腰被他抱著,整個人都被迫地縮在他的懷裏!


    他的大手一隻橫在她的匈前,隻要她敢動一下,他就會對她不客氣。


    顧西不掙紮了,她就這樣躺著,和他對峙著……


    夜,慢慢地變得深沉,可是他們都沒有睡著!


    “你這樣,沒有意義的!”顧西的聲音很輕,在黑夜裏卻是清楚可聞的!


    他許久都沒有說話,大概十分鍾後,他才開口,“顧西,如果我說後悔,你信嗎?”


    她的唇抿緊,沒有迴答他的話!


    他的手指莫上她的下巴,手指竟然是微涼的,涼到她有些心酸。


    他仔細地撫著她的小臉,一點一點的,從上到下,仔細地莫著,像是要刻在心版上一樣……


    良久,他將她的腦袋貼在他的頸子裏……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顧西,那麽多的恨裏,還有一點點的愛嗎?”


    “沒有!”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身體也是僵著的。


    他沒有再說話了,就隻是抱著她……一晚似乎也沒有睡!


    顧西也沒有睡著,聽到他的唿吸一直是急促的。


    黑暗中,隻有那熟悉的氣息交一纏,別的,全變了!


    她變成了以前的顧西,比以前更心冷。


    他曾經溫暖過她,但是在她走進他的內心以後,他卻是叫著離開離開。


    顧西閉著眼,眼裏有著一抹熱淚……


    那些恨裏,有一絲,讓她掙紮,讓她羞恥,是她不願意承認的留戀。


    那是他曾經對她的好……又怎麽是能輕易地忘記的?


    正如他年少時給過她的溫暖一樣,沒有辦法磨滅掉,但是卻能錯過。


    天亮時,她睜著眼,用木然的聲音說:“我們迴不去了!你放手好不好?”


    她厭倦了,不想和他糾纏了……


    過去的,就過去,誰也不欠誰了!


    她沒有想過要報複他,沒有想過……


    顧家欠他的,是事實,他裴淺欠了她的,也是事實!


    一筆勾消,以後各自安好!


    “休想!”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湊在她的耳邊:“可是我,不願意!顧——怎麽辦呢?”


    她轉過去,而他的麵容上,有著一抹邪惡:“我會讓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的!”


    顧西冷笑,“這一次,又打算用什麽卑鄙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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