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詢問主人,這次的安排究竟有什麽用意。這段時間裏,你若想待在春水樓裏,就到附屬的酒樓裏去打雜,把你那些調戲姑娘的精神,都用在洗鍋碗上。”她存心給他難堪。

    誰知道,皇甫覺聳了聳肩,全然不當一迴事。“當然是樂於從命。隻是,紅綃姑娘,打雜的工作,是否也包括替你洗滌羅襪?您索性連貼身兜兒一塊解下,讓我效勞如何?”他微笑著舉高手中的淡紅色襪子,那是先前剛從她腳上褪下來的戰利品。

    迴答他的,是一記飛刀,驚險地削過了他的肩頭,釘入牆上。

    ☆☆☆

    桃影坐在軟榻上,專心地以棉布擦拭著一張琴。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抬起頭來,映入眼中的是紅綃僵硬的怒容。

    “您怎麽了?那男人唐突了您嗎?”桃影錯愕地站起身來,連忙接過紅綃手中的琵琶。目光掃到地上,瞧見紅綃一隻白嫩嫩的裸足,足上鞋襪早已不翼而飛。

    桃影不敢多問,奉上一碗香茗,偷瞧著穆紅綃僵凝的表情。在春水樓幾年,早知道自家主人沈靜的性子,還不曾見姑娘發這麽大的脾氣,柔軟的紅唇緊抿著,那雙秋水瞳眸像是要噴出火來。

    紅綃坐了下來,喝了幾口茶,胸間的火氣才慢慢散了去。放下茶杯,白嫩纖細的手仍有些微抖。

    那個下流男人是徹底擊毀了她的自製,她第一次這麽想把某個人大卸八塊。

    “那個人是花墨蝶,是主人派來的。”她徐緩地說道,在唿吸吐納間拾迴理智。她從小就被訓練該要冷靜理智,怎麽能夠輕易地被激怒?

    “花墨蝶?那個采花大盜?”桃影臉色一白,手撫著胸口。

    “他會留在春水樓一陣子,這段時日,你提醒樓內的一些丫環,記得離他遠一些。”那男人的下流德行,她可是體認得一清二楚。

    “桃影知道。隻是,主人為何會派花墨蝶來咱們這兒?”桃影困惑地問道,心中想起那男人的笑容。

    那人真是惡名昭彰的花墨蝶嗎?總覺得那男人的笑容雖然有幾分邪氣,能讓姑娘家心兒狂跳,卻不像是為非作歹之徒。有著那種笑容的男人,看來隻會逗女人,卻不會傷了女人。

    “詳情我還要詢問主人,你替我準備紙筆。”紅綃吩咐著,走到了書桌之前,斂起柔軟的衣袖,將毛筆蘸飽了墨,在下筆時心中也有眾多疑惑。

    沈寬一向謹慎,不讓部屬之間有聯係的機會,這一次怎會派了花墨蝶前來春水樓?而且哪個人不好派,偏偏派了她最厭惡的淫賊來,這豈不是要讓她接下來的日子頭疼嗎?時機將至?是說,已經到了她派得上用場的時候了?

    這個猜測,讓她的心猛地一震,驀地感覺有些寒冷,用雙手抱緊了自己。她的武功雖然練得不錯,但卻不是絕頂出眾的,優越於其他殺手的一點,是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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