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客廳裏，氣氛比剛剛要好了一些，因為怕她們再打起來，陳夕顏主動跳了出來。
“這位警官，你為什麽一定要問關於那通電話的事？”
“綁匪除了主犯，全都被殺了，我隻是想找出兇手來。陳小姐，你還記得打給誰了嗎？”
經過剛剛的事情，溫子夜的態度好了很多。
她想通了，不能因為對方是市長的女兒，她就摻雜太多情緒。再怎麽說，對方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經曆了綁架，又險遭強～奸，就是說話有遺漏，那也是正常的。
有許多女孩兒，經曆過那種事情之後，終生都會活在夢魘中，連想都不敢去想。有些由於大腦的自我保護，甚至會屏蔽那一段記憶。
她又怎能苛求什麽？
剛剛的確是她的態度先有問題的……
“警官，我當時被兩個男人擠在中間，手放在兜裏偷偷撥的電話，又怎會知道撥給誰了？畢竟我用的是智能手機，不是按鍵式的，當時亂點一通，你不提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撥出去了。”
陳夕顏詳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當然，真實版本和她講的有些出入。她的電話簿裏，因為“渣叔”前麵加了一個“1”，所以找準號碼不難。
而且她是在震了渣叔一下之後，自己掛斷的電話，因為她知道跟渣叔通話，一下就夠了。而打給其他人，這一下不夠，更多她就沒有機會了。
雖然父親也能猜出她出事，可等他找到自己的時候，她也許已經拉著王誌偉同歸於盡了……
聽了她的話，溫子夜仔細想了一下，便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綁匪有十一個人，擠在兩輛車上，一個女孩想摸出手機，從容的撥打求救電話，根本辦不到。
所以打到某人的手機上，應該是湊巧了。
“陳小姐，如果你覺得沒有任何可以補充的了，就仔細看看這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請你簽下字。”
說著，她把問詢記錄推到陳夕顏麵前。
陳夕顏仔細看過之後，覺得和自己說的沒有出入，就在上麵簽字。
溫子夜看過之後，就去看顧傾心。
“顧總，不知道您能不能迴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
對方的態度沒問題，顧傾心也就很大方。
“令愛說一覺醒來，就到了您那裏，您知道是誰救了她嗎？”
有些事情，溫子夜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說句實話，我不喜歡你做事的態度，因為放著綁匪不去查，卻一直揪著救人的不放，真的很令人反感。不過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因為我迴家的時候，隻有我女兒一個人睡在床上。”
顧傾心說到這裏，拿過紙筆，寫下一個號碼遞過去。
“是這個號碼打給我說，我女兒已經平安到家了，我才匆匆趕迴去的，通話記錄什麽的，你們應該能查到，是真是假，自己去求證吧。”
溫子夜看了號碼一眼，默默收起來，不過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號碼和通話記錄，肯定都真實存在，而她能查到的也僅止於此了。
“除了這個號碼之外，還有別人給您打過電話嗎？您又都打給了誰呢？”
“你能查到我女兒的通話記錄，也能查到我的，還是你自己去查吧。畢竟女兒丟了，我著急之下，打的電話實在太多，接到的電話就更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記不得。未免有遺漏，你還是自己去查，覺得誰有問題，就抓起來問問。”
顧傾心說到這裏，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想抓兇手，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句：秉公執法是沒錯，可也要分是非善惡。那些綁匪差點兒毀了我女兒一輩子，在我看來死有餘辜。當然，這隻是我一家之言，你聽不聽的進去，都隨便。”
“我知道了，顧總，謝謝您的合作。”
顧傾心的話也許不是真的，可是她說的合情合理。女兒被綁架，做母親的怎能不著急？
打給任何一個能幫上忙的人，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無可厚非。
雖然母女兩人的通話記錄中，都有同一個人的號碼，可在那種情況下，在沒有更多佐證的情況下，也隻能歸咎於巧合。
雖然真的太巧了，可再巧，也不能拿來當證據。
“陳市長，該問的我都問了，您有什麽指示沒？”
再問也沒有任何意義，溫子夜就想離開了。
“秉公辦事，依法處理。”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學之，到了最後也就隻說了這八個字。
“我記下了。”
說了這麽一句，溫子夜就帶著兩個下屬，禮貌的告辭了。
送他們離開後，顧傾心輕歎一聲。
“寧雅生了個好女兒，將來的成就應該不會在她之下。”
“媽，你認識她媽媽？”
陳夕顏好奇的問。
“相交多年的好姐妹，又怎會不認得。”
顧傾心說起這個，略略有些感慨，一轉眼，兩人陰陽相隔，已經十多年了。
“既然是好姐妹，你剛剛還對人家那麽不客氣？”
難道是護女心切？陳夕顏有點得意的想到。
“我是為了她好，如果她總把條條框框放在心裏，不曉得變通，遲早還要走她母親的老路。她還有一個妹妹，要也是這種性格，我就真替她們擔心了。”
顧傾心的話，無疑證明是陳夕顏想多了，害她有些不大開心。
“傾心，再怎麽說，剛剛你的話都有些重了。”
陳學之過來插嘴說了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顧傾心迴他一句，轉頭看女兒，“顏顏，媽媽要走了，你是跟我迴去，還是留下來陪你爸？”
看老媽對老爸這種態度，陳夕顏心裏就難受的很，他們真就沒有機會和好了嗎？
唉！
在心裏輕歎一聲，陳夕顏過去挽住老媽的胳膊。
“我跟你迴去。”
渣叔還光溜溜的泡在老媽得浴缸裏，她不迴去監視怎麽行？
目送她們母女離開，陳學之再迴到屋裏時，滿臉都是笑意。
老王啊，你生了一個專門坑爹的兒子，可怪不得別人哪……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郭雪露撒潑似得，把警察往外推，“你們滾不滾，不滾我讓老王扒了你們這身衣服！”
“扒他們衣服？王書記有那麽無聊嗎？”
溫子曦剛趕到醫院，就看到這麽一幕，別人都不敢拿書記夫人怎麽樣，也隻能她頂上了。
“你個小蹄子，怎麽說話呢！信不信我家老王，一句話就能讓你迴家抱孩子！”
竟然有人敢還嘴，郭雪露一下轉移了目標。
“我不信。”溫子曦豎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第一，我還沒有孩子，迴家也沒得抱。第二，我們警察姓國不姓王，你家老王想讓我們迴家，真不沒你想的那麽容易。”
調侃完書記夫人，溫子曦衝著一幫警察就過去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
“你們都幹什麽吃的，讓你們看好嫌犯，你們就是這麽看的？隨便放人進去已經是失職，你們還被人趕出來，摸摸自己的臉，臊不臊得慌！”
“溫隊，她是嫌犯的母親，王書記的夫人。”
一個警察張嘴辯解了一句。
溫子曦盯著他問。
“她有出示相關手續嗎？她有權趕你們出來嗎？你學過的那條律令，告訴你某某夫人就可以隨意見嫌犯，肆意毆打推搡警務人員了？”
那警察垂頭不語，心中卻有些不服氣。
有些事情，律令上雖然沒寫，可該怎麽辦，誰不清楚？我們就是小小的警察，拿什麽去和書記夫人硬扛？
就算硬扛了，除了丟掉工作，毀掉前程，還能落下什麽？
就是傳到網上去，評價也就一句狗咬狗而已！
我們憑為什麽去扛？
良心嗎？
誰還有！
“你還挺威風，肩膀就扛這麽兩朵花，你就想上天？我呸！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別的警察不敢吱聲，不代表郭雪露不敢說話。
溫子曦輕輕一笑，指指帽徽告訴她。
“王夫人是吧，我敢這麽說話，和我肩膀上扛幾朵花沒關係，關鍵我頂著國徽呢。”
“你就是把天安門頂頭上，也沒我們家老王一句話管用。我警告你，你馬上帶著這些人滾蛋，我要給兒子轉院，你們少在這裏礙事。”
郭雪露才不管她頭上頂著什麽，她隻認級別，在龍海，天老大地老二，她家老王排第三，別人說話都不好使。
“不好意思，在案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嫌犯哪裏都不能去。”
溫子曦淡淡迴她一句，隨即眼睛一瞪，指著其他警察道。
“給我把嫌犯看好了，再亂放人進去，就都給我滾蛋，你們看不住，我就換別人來。”
幾個警察看看兩個女人，覺得兩隻母老虎打架，他們還是躲開點好，唿啦一聲，就全跑病房裏去了，守病床的守病床，守門口的守門口，看上去挺像那麽迴事的。
“呦嗬，年紀不大，官威倒挺盛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我家老王來了，你還敢不敢這麽說話。”
郭雪露叉著腰，一副氣不順的模樣。
“不管是誰來，我都會依法辦事的。”
溫子曦不輕不重的迴她一句。
“說的好，不愧是溫兄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大有乃父之風。”
中氣十足的聲音後，王證海大踏步的走來。
“王書記，我剛剛的話，是站在一個警察的角度說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對著市委書記，溫子曦依然不卑不亢。
“這位警官，你為什麽一定要問關於那通電話的事？”
“綁匪除了主犯，全都被殺了，我隻是想找出兇手來。陳小姐，你還記得打給誰了嗎？”
經過剛剛的事情，溫子夜的態度好了很多。
她想通了，不能因為對方是市長的女兒，她就摻雜太多情緒。再怎麽說，對方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經曆了綁架，又險遭強～奸，就是說話有遺漏，那也是正常的。
有許多女孩兒，經曆過那種事情之後，終生都會活在夢魘中，連想都不敢去想。有些由於大腦的自我保護，甚至會屏蔽那一段記憶。
她又怎能苛求什麽？
剛剛的確是她的態度先有問題的……
“警官，我當時被兩個男人擠在中間，手放在兜裏偷偷撥的電話，又怎會知道撥給誰了？畢竟我用的是智能手機，不是按鍵式的，當時亂點一通，你不提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撥出去了。”
陳夕顏詳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當然，真實版本和她講的有些出入。她的電話簿裏，因為“渣叔”前麵加了一個“1”，所以找準號碼不難。
而且她是在震了渣叔一下之後，自己掛斷的電話，因為她知道跟渣叔通話，一下就夠了。而打給其他人，這一下不夠，更多她就沒有機會了。
雖然父親也能猜出她出事，可等他找到自己的時候，她也許已經拉著王誌偉同歸於盡了……
聽了她的話，溫子夜仔細想了一下，便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綁匪有十一個人，擠在兩輛車上，一個女孩想摸出手機，從容的撥打求救電話，根本辦不到。
所以打到某人的手機上，應該是湊巧了。
“陳小姐，如果你覺得沒有任何可以補充的了，就仔細看看這個，如果覺得沒有問題，請你簽下字。”
說著，她把問詢記錄推到陳夕顏麵前。
陳夕顏仔細看過之後，覺得和自己說的沒有出入，就在上麵簽字。
溫子夜看過之後，就去看顧傾心。
“顧總，不知道您能不能迴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
對方的態度沒問題，顧傾心也就很大方。
“令愛說一覺醒來，就到了您那裏，您知道是誰救了她嗎？”
有些事情，溫子夜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說句實話，我不喜歡你做事的態度，因為放著綁匪不去查，卻一直揪著救人的不放，真的很令人反感。不過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因為我迴家的時候，隻有我女兒一個人睡在床上。”
顧傾心說到這裏，拿過紙筆，寫下一個號碼遞過去。
“是這個號碼打給我說，我女兒已經平安到家了，我才匆匆趕迴去的，通話記錄什麽的，你們應該能查到，是真是假，自己去求證吧。”
溫子夜看了號碼一眼，默默收起來，不過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號碼和通話記錄，肯定都真實存在，而她能查到的也僅止於此了。
“除了這個號碼之外，還有別人給您打過電話嗎？您又都打給了誰呢？”
“你能查到我女兒的通話記錄，也能查到我的，還是你自己去查吧。畢竟女兒丟了，我著急之下，打的電話實在太多，接到的電話就更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記不得。未免有遺漏，你還是自己去查，覺得誰有問題，就抓起來問問。”
顧傾心說到這裏，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想抓兇手，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句：秉公執法是沒錯，可也要分是非善惡。那些綁匪差點兒毀了我女兒一輩子，在我看來死有餘辜。當然，這隻是我一家之言，你聽不聽的進去，都隨便。”
“我知道了，顧總，謝謝您的合作。”
顧傾心的話也許不是真的，可是她說的合情合理。女兒被綁架，做母親的怎能不著急？
打給任何一個能幫上忙的人，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無可厚非。
雖然母女兩人的通話記錄中，都有同一個人的號碼，可在那種情況下，在沒有更多佐證的情況下，也隻能歸咎於巧合。
雖然真的太巧了，可再巧，也不能拿來當證據。
“陳市長，該問的我都問了，您有什麽指示沒？”
再問也沒有任何意義，溫子夜就想離開了。
“秉公辦事，依法處理。”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學之，到了最後也就隻說了這八個字。
“我記下了。”
說了這麽一句，溫子夜就帶著兩個下屬，禮貌的告辭了。
送他們離開後，顧傾心輕歎一聲。
“寧雅生了個好女兒，將來的成就應該不會在她之下。”
“媽，你認識她媽媽？”
陳夕顏好奇的問。
“相交多年的好姐妹，又怎會不認得。”
顧傾心說起這個，略略有些感慨，一轉眼，兩人陰陽相隔，已經十多年了。
“既然是好姐妹，你剛剛還對人家那麽不客氣？”
難道是護女心切？陳夕顏有點得意的想到。
“我是為了她好，如果她總把條條框框放在心裏，不曉得變通，遲早還要走她母親的老路。她還有一個妹妹，要也是這種性格，我就真替她們擔心了。”
顧傾心的話，無疑證明是陳夕顏想多了，害她有些不大開心。
“傾心，再怎麽說，剛剛你的話都有些重了。”
陳學之過來插嘴說了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顧傾心迴他一句，轉頭看女兒，“顏顏，媽媽要走了，你是跟我迴去，還是留下來陪你爸？”
看老媽對老爸這種態度，陳夕顏心裏就難受的很，他們真就沒有機會和好了嗎？
唉！
在心裏輕歎一聲，陳夕顏過去挽住老媽的胳膊。
“我跟你迴去。”
渣叔還光溜溜的泡在老媽得浴缸裏，她不迴去監視怎麽行？
目送她們母女離開，陳學之再迴到屋裏時，滿臉都是笑意。
老王啊，你生了一個專門坑爹的兒子，可怪不得別人哪……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郭雪露撒潑似得，把警察往外推，“你們滾不滾，不滾我讓老王扒了你們這身衣服！”
“扒他們衣服？王書記有那麽無聊嗎？”
溫子曦剛趕到醫院，就看到這麽一幕，別人都不敢拿書記夫人怎麽樣，也隻能她頂上了。
“你個小蹄子，怎麽說話呢！信不信我家老王，一句話就能讓你迴家抱孩子！”
竟然有人敢還嘴，郭雪露一下轉移了目標。
“我不信。”溫子曦豎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第一，我還沒有孩子，迴家也沒得抱。第二，我們警察姓國不姓王，你家老王想讓我們迴家，真不沒你想的那麽容易。”
調侃完書記夫人，溫子曦衝著一幫警察就過去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
“你們都幹什麽吃的，讓你們看好嫌犯，你們就是這麽看的？隨便放人進去已經是失職，你們還被人趕出來，摸摸自己的臉，臊不臊得慌！”
“溫隊，她是嫌犯的母親，王書記的夫人。”
一個警察張嘴辯解了一句。
溫子曦盯著他問。
“她有出示相關手續嗎？她有權趕你們出來嗎？你學過的那條律令，告訴你某某夫人就可以隨意見嫌犯，肆意毆打推搡警務人員了？”
那警察垂頭不語，心中卻有些不服氣。
有些事情，律令上雖然沒寫，可該怎麽辦，誰不清楚？我們就是小小的警察，拿什麽去和書記夫人硬扛？
就算硬扛了，除了丟掉工作，毀掉前程，還能落下什麽？
就是傳到網上去，評價也就一句狗咬狗而已！
我們憑為什麽去扛？
良心嗎？
誰還有！
“你還挺威風，肩膀就扛這麽兩朵花，你就想上天？我呸！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別的警察不敢吱聲，不代表郭雪露不敢說話。
溫子曦輕輕一笑，指指帽徽告訴她。
“王夫人是吧，我敢這麽說話，和我肩膀上扛幾朵花沒關係，關鍵我頂著國徽呢。”
“你就是把天安門頂頭上，也沒我們家老王一句話管用。我警告你，你馬上帶著這些人滾蛋，我要給兒子轉院，你們少在這裏礙事。”
郭雪露才不管她頭上頂著什麽，她隻認級別，在龍海，天老大地老二，她家老王排第三，別人說話都不好使。
“不好意思，在案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嫌犯哪裏都不能去。”
溫子曦淡淡迴她一句，隨即眼睛一瞪，指著其他警察道。
“給我把嫌犯看好了，再亂放人進去，就都給我滾蛋，你們看不住，我就換別人來。”
幾個警察看看兩個女人，覺得兩隻母老虎打架，他們還是躲開點好，唿啦一聲，就全跑病房裏去了，守病床的守病床，守門口的守門口，看上去挺像那麽迴事的。
“呦嗬，年紀不大，官威倒挺盛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我家老王來了，你還敢不敢這麽說話。”
郭雪露叉著腰，一副氣不順的模樣。
“不管是誰來，我都會依法辦事的。”
溫子曦不輕不重的迴她一句。
“說的好，不愧是溫兄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大有乃父之風。”
中氣十足的聲音後，王證海大踏步的走來。
“王書記，我剛剛的話，是站在一個警察的角度說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對著市委書記，溫子曦依然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