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楓葉的父母是東亞一個小國的流亡國王和王妃,在他們的政府被顛覆後,他們來到中國政治避難,沒想到,那些怕他們複國的人還是沒人放過他們,痛下了殺手,楓葉因為被母親藏匿起來,沒有到爆炸中送命。可是,他的父母卻從此一命歸西,再也不能迴來。

    因為一處一直負責安排楓葉家的事,出事後,他們就將楓葉帶迴了一處,不知不覺,楓葉就成了一處的一員,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人,來自何方。

    文笑箏知道後,輕輕的歎息著說:“楓葉好可憐那!”東方晟點點頭,同情的說:“他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知道了,再卷入政治旋渦,更不是什麽好事!”文笑箏又長歎一聲,有些神往的說:“王子哎!王子哦……唉……天那,王子……”東方晟眯著眼睛靠近,配合的說:“是啊,王子哦,多麽好的夢中情人啊!”文笑箏還陷在夢境裏:“對啊,真讓人夢寐以求啊!”,說著眼睛還冒出好多小桃心。

    東方晟拖長聲音說:“是啊,你好神往啊!”文笑箏突然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她一下從夢中醒來,嘿嘿笑著說:“哪有啊,我有帥帥的晟就夠了,東方少爺,一點也不比王子差哦!”東方晟瞟了文笑箏一眼:“算你還識相!哼!”文笑箏拍拍胸,放鬆的出了一口氣,趕忙叉開話題:“紅豆呢?什麽情況?”“她的確是一位部長的女兒,本來是上軍大的,後來鬧著說特工好玩,要當特工,她家人想讓她吃吃苦,就讓她去訓練了,本想訓練完,就讓她繼續上軍大,畢業後到部隊就行了,誰知道她訓練一場迴來,一定要去警察學院,還一定要去一處,她家人沒辦法,就隻好遂她的願了。”東方晟一口氣講完,等待著文笑箏的反應。

    文笑箏若有所思的笑了:“愛情的力量很偉大呢!不過,人家的特工,也就是當來玩玩罷了,誰敢派她去執行特別任務?”東方晟伸過手,握住文笑箏的小手,她的手很冰涼,放在他的手心裏,好象一小塊冰。

    文笑箏思索了一陣問:“紅豆的人品如何?”東方晟遲疑的說:“就信息來看,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卻又不怕吃苦,但是很任性,看上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別的,還不好說。”文笑箏想起在警院第一次見到紅豆,她站在那裏,笑吟吟的看著她說:“同學,我叫薛紅櫻!”,那一刻,文笑箏覺得陰沉的天一下晴朗起來。文笑箏的心裏沉沉的,總感覺有什麽堵在那裏。

    下車後,文笑箏拉著東方晟在花園裏走,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迴東,她一語不發,東方晟也沉默不語,文笑箏很想問那件事,可她又不敢問,她害怕那件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那麽,她的心裏會生出重重的仇恨,她怕自己被仇恨湮滅,失去理智。

    東方晟也知道文笑箏想問什麽,可是她不問,他就不想說,因為有些事的真相,很殘忍。

    他們就這樣走過來,又走過去,直到晚飯開始,文笑箏也沒敢問出來,吃完晚餐,文笑箏迴到房間,愣愣的看著東方晟說:“說吧!”東方晟有些痛楚的說:“懷疑是人為的!”文笑箏淒婉的一笑,悲傷的說:“果真如此!”,她緩緩的坐下,平靜的問:“誰幹的?”東方晟搖頭:“隻是說懷疑,因為那繩子動過手腳,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動的,針對的是誰,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意外!”文笑箏冷笑:“就這樣的一個意外,鍾郗靈就沒命了?”東方晟什麽也沒說,隻是走到文笑箏的身邊,將她圈在懷裏,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慢慢捋著她的發,輕輕的搖晃著身子。

    靜默了很久,文笑箏輕輕的問:“那個局呢?有沒有想好?”東方晟有些為難的說:“想了幾個,都不太滿意,總要想出一個更好的,才能瞞天過海!”文笑箏猶豫好久,看著東方晟的眼睛說:“等我離開時,我能帶楓葉一起走嗎?”東方晟一挑眉,詢問的看著文笑箏,文笑箏淡淡的笑著說:“我覺得他很讓我心疼,在這個世界上,他和我一樣,沒人疼,沒人愛,生生死死,都沒人在乎,我想帶他走,把我們的溫暖也分給他一些。”東方晟故意拽著文笑箏問:“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了?”文笑箏嗬嗬笑起來,學著大人物的口吻說:“無可奉告!這個問題我拒絕迴答!”東方晟微笑起來,很悠遠的說:“笑笑,有很多事,不是人力可為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它不掌握在你的手裏,也不掌握在我的手裏,當然,如果我們能做到,那就再好不過了。”文笑箏伸開手心,看著自己手心縱橫交錯的紋路,陷入了沉思,她想,如果能讀懂這些上天的暗示有多好,生命就會不再那樣蜿蜒曲折,隻需走向那命定的終點就好了,可是,誰也不明白,那些生命線的枝枝叉叉,到底在哪裏是個盡頭。她端詳來端詳去,也沒有找到一點說明,她頹然的放下手,思索著以後的去向。

    她沒發現,她旁邊的東方晟也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到底是誰將文笑箏出賣了,而且鍾郗靈意外的那件事,似乎針對的是文笑箏,因為當天,文笑箏也是用那根繩子從高樓上蕩下來的,東方晟隱約覺得,有一件陰謀正圍繞著文笑箏展開,可是,任憑他如何睜大眼睛,他也看不清陰謀的內容和目的,他小心的守護著文笑箏,卻不想告訴她,他覺得,她已經撐的很辛苦了,他希望替她承擔,讓她能在自己的羽翼下,開心生活。

    文笑箏靠在東方晟的懷裏也在想,怎樣才能把鼎的事好好的翻過去,她不知道南先生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她明白如果南先生不再苦追不舍的話,一處也不會緊逼,因為,這些東西在山野裏沉睡和在博物館沉睡,對國家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她隻是擔心,如果遇到貪婪的官員,那麽,事情就很棘手了。

    文笑箏仰起頭,看了東方晟一眼,看到他眉頭深鎖,眼睛裏閃著又冷又硬的光,她猛然打了個顫,她不知道,東方晟那樣的陰狠的目光是為了什麽,直覺卻告訴她,那一定和她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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