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羅恩,我害你一起被通緝了。”從地下道的另一頭鑽出來,重新迴到他們剛剛運送囚犯的小快艇上,伊森失落的說道。


    “沒關係,參加你任務的時候,我早就想到了,作為一名特工,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正常嗎?”羅恩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不過是cia單方麵認定的叛國罪而已,而且沒有坐實,甚至,他們連個像樣的證據都沒有,羅恩就不信他們能拿自己怎麽樣。


    畢竟cia再牛嗶,還是受五角大樓管轄的,而羅恩剛好跟五角大樓的不少將軍關係處得不錯,隻要不是全員惡人,像某酒場那樣的情況,羅恩有充分的信心翻盤。


    “正常,但是現在更麻煩了,”伊森愣了一下轉而皺眉擔憂的說道:“被搶走的一共是三枚環彈,現在定金的那枚和交換籌碼都在他們手裏,等於說三枚環彈都在他們手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他們隨時可以威脅到幾百萬人的性命。”


    “建議在你原先的那個數字上減掉三分之一,”羅恩得意一笑,掀開船上的工具箱:“雖然這東西有點弱輻射性,但我覺得,還是帶在旁邊比較保險,畢竟我們的主要目標就是它們,不是嗎?我現在很好奇,他們將三枚環彈放在一起,發現其中差別時候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玩。”


    “可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會得到兩枚核武器,我們還是輸了。”伊森頹唐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剛給那個囚犯安裝了什麽好東西?”羅恩一臉壞笑,他剛剛本來想用囚犯當人肉炸彈來拖延時間的,就在把炸彈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來的一刹那,羅恩想起來之前伊森做過的事情,於是果斷換成假的炸彈粘在囚犯背上。


    “對啊,我剛剛給他裝的有定位!”伊森一拍腦門興奮的叫道,但馬上又頹唐了下來:“可是就算我們給他裝了定位又怎麽樣?我們隻有兩個人,還是cia的通緝犯,他現在甚至有整個cia法國行動部的支援,我們想從他手中把囚犯搶迴來簡直癡人說夢。”


    “誰說我們一定要搶人了?就算把他搶迴來又能怎麽樣?用他把東西換迴來之後再抓迴來,讓那個十惡不赦的家夥在度假酒店一樣的監獄裏安度晚年?哪有那麽好的事?”


    羅恩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他早就看這些廢除死刑的聖母婊們不爽了,像連恩這種前恐怖分子頭目,換在之前任何一個時代,這樣的人早就被關上斷頭台了,但現在在這些聖母們的保護下,他們在監獄裏會住進特等房間,吃喝玩樂一律照最高標準看齊。


    甚至,在這種高等監獄裏,還能上網!並且網速還很快,用來體現這些高等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文關懷一麵。


    “你打算怎麽做?不會是打算在他們交易的時候去搶鈈彈吧?!我覺得太難了,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他們至少有幾十個,甚至如果拉克有準備的話,我們要麵對的可能不隻幾十個人,甚至上百個!”


    伊森的臉色極其難看,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拉克把cia的海外行動部的人叫來配合行動的話,那人數可能比他剛才說的還要多。


    伊森本來就出身於cia內部的秘密部門,對於cia的運作方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十分清楚,拉克如果以追緝叛國者的名義,能安排出來多少人手。


    “伊森,你已經執行過無數艱難任務了,有哪一次不是以少敵多?有哪一次我們不是在所有人以為的絕境中,完成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羅恩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且激昂起來,就好像一個隨時準備為任務獻身的有誌青年一樣,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般情況下,當羅恩這個樣子的時候,就是準備開始忽悠人了,比如伊森。


    “所以,這次一定又有什麽倒黴事安排給我了,對不對?”


    “不能這樣說,伊森探員,你也不想為了完成任務,讓我‘不小心’幹掉好幾個cia的同事吧?”羅恩一臉壞笑的威脅道。


    伊森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羅恩如果這麽說的話,就一定會做的,他跟cia向來不對付,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偶爾去欺負一下踩一腳,現在有這樣光明正大的機會,豈會放過cia的那些同事們?


    雖然伊森自己也常常因為cia的各種掣肘,讓他行動常常變得很被動,但那些命令都是cia高層長官們發出來的,跟這些低層探員無關,伊森在cia待的久了,感情深厚,如果是那些肥頭大耳的長官,伊森問都不會問一下,管他們去死?但事關衝鋒在一線的同事們,伊森心中有那麽一絲不忍。


    伊森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你想讓我幹什麽,隻要你能讓cia少死幾個人,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放心,隻要你肯配合我,我保證一切安全,我已經想好計劃了,隻是缺個誘餌而已……”


    香榭麗舍大街,巴黎最美麗的街道,位於盧浮宮與新凱旋門連心中軸線上,又被稱為凱旋大道,是所有來法國的遊客必去的打卡景點,但今天,這條美麗的街道卻因為一群不速之客而變得前途暗淡。


    因為拉克和白寡婦將這裏選作今天的交易地點,當然,他們不可能是在大街上交易,而是選擇在香榭麗舍大街上不起眼的一條小巷子裏。


    但這並不意味著香榭麗舍大街就此能躲過劫難,因為在拉克和白寡婦之外,還有第三方勢力正在盯著這裏的情況,那就是跟著隱藏在囚犯菊花裏,追蹤器一路追蹤到這裏來的羅恩和伊森兩個人。


    “真的太好了,追蹤器到現在還在工作中,我還以為等那家夥吃點東西去解個手,我們就要跟丟了呢。”


    羅恩心有餘悸的說道,早上追蹤器的定位開始移動的時候,羅恩確認了好幾遍,終於確定,追蹤器的運動軌跡不與巴黎任何一條下水道的線路重合,這才帶著伊森出發。


    “我都跟你說好幾遍了,那是我們cia特有的一種新型追蹤器,追蹤器的外殼有一層膜,跟大腸的細菌結合之後,會生成一種強力黏膠,除非用特殊的器械去取,不然誰也沒有辦法把這東西拿出來。”


    羅恩身後,穿著一身囚服,帶著連恩人皮麵具的一身一臉苦相地說道,他這身裝扮就是羅恩的計劃。


    製作人皮麵具的機器本來是在酒店的時候摔壞了,但好在霍華德是一名非常專業的工程師,羅恩僅僅是跟他視頻連線,大致展示一下機器的樣式和原理,霍華德便指導著羅恩在線完成對機器的修複工作,順便還升級了一下。


    原來的機器隻能先掃臉,然後製作麵具,而現在的新機器僅僅隻需要一張照片,就能自行生成人臉麵具的3d模型,將它打印出來。


    “確實是很好用的東西,迴來給我也整一個,噓,他們來了!”羅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伊森藏進小巷子陰影裏。


    三部黑色商務車開進巷子,以白寡婦為首,一群體形健碩的西裝男將她圍在中間款款向著早已等候多時的拉克走去,她哥哥則拎著裝著鈈彈的手提箱跟在身後。


    大概是因為今天灑水車有點毛病,噴水量有點過多了,整個香榭麗舍大街都被弄得濕漉漉的,這條小巷子更是糟糕。


    “我記得跟我交易的人不是你,你是誰?”看清等候者的麵容,白寡婦警惕的問道。


    “我是拉克,真正跟你交易的拉克,而不是昨天跟你見麵交易的那個cia臥底。”拉克驕傲的說道,他本以為自己的說法會讓對方肅然起敬,但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說完,對方卻把槍拔了出來。


    “你說你是拉克,你就是拉克?你拿什麽證明?我怎麽知道你不是cia的另一個臥底呢?”


    “說的不錯,女士,你的睿智足以使夜空的一切星星都變得暗淡,這種拙劣的謊言,在您麵前更加無所遁形,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對您的欽佩了。”


    拉克剛要說話,羅恩推著伊森假扮的囚犯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抱歉女士,我來晚了,還您差一點被cia的臥底欺騙我為此感到抱歉。”


    羅恩當然記得昨天他被帶去的那個白寡婦臨時基地,所以昨天晚上跟醫生商量好計劃之後,他就寫了一封信,塞進臨時基地的門縫裏,內容大致是由cia的臥底會偽裝成他的身份來跟白寡婦交易。


    人心中一般都會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羅恩第一個接觸上白寡婦,並且在酒店宴會廳裏跟他一起合作擊殺過好幾名殺手,在白寡婦心裏,自然比這個新冒出來的更可信些。


    如果不是長期在地下世界遊走的經驗,白寡婦現在就已經跟羅恩聯手做掉這個新來的蠢貨了。


    拉克見狀大急:“不要相信他!我才是真正的拉克!他們是cia的騙子,cia有種機器,可以做出來跟原聲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他手上的那個一定是帶了人皮麵具的,我這個才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給你的籌碼能像我這樣嗎?!”


    拉克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撕扯著囚犯的臉頰,這一招果然有效,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cia的那點家當在地下世界並不是秘密,白寡婦早有耳聞,於是又將驚疑的目光投向羅恩,準確來說,是羅恩手裏那個跟拉克那邊一模一樣的囚犯。


    羅恩渾然不懼,在伊森背後用力一推:“是真是假,請小姐您自己驗一驗不就知道了?鬼知道他們cia的人皮麵具會做的有多真實,也許隨便撕扯也沒關係呢?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敢不敢呢?”


    說完,羅恩還不忘挑釁的朝拉克那邊挑挑眉。


    拉克自然不會中如此簡陋的激將,但白寡婦的手下已經分成兩撥,同時,將槍口對準羅恩和自己這邊,過於行使,他隻能也把囚犯往前一推,打算來個自證清白。


    隻不過令他感覺有點忐忑的是,根據有關於羅恩的傳聞,這個人似乎從來不做無準備的事,可現在他無論怎樣都想不到羅恩還能有什麽後手,隻能帶著疑惑靜觀其變。


    然而,就在兩名長的一模一樣囚犯快要走到白寡婦生前的時候,異變突生,羅恩大吼一聲:“就是現在!”


    伊森假扮的囚徒突然將另一名囚徒抱住,一把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手槍頂在囚犯太陽穴上,還不當拉克跟白寡婦的手下們有所反應,屋頂上突然冒出一個光著上身的漢子將電線切斷,冒著藍色電火花的電線剛落到地上,在場的人們便有一半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另外一半也沒好到哪兒去。


    巨大的電流順著地上的水,紛紛湧進人們體內,在身體中來迴亂竄,一時間麻痹感傳遍全身,除了穿著膠鞋並在衣服下麵隱藏著一身膠質衣服的羅恩和伊森。


    ,惡名屋頂上,光著上身的漢子切完電線,隨手抓著一根繩索從屋頂上蕩了下來,像野人一樣直取白寡婦的哥哥,借著繩索擺動的慣性,一腳將白寡婦哥哥踹倒,奪下他手中的箱子,潮羅恩方向一丟:“給你!我們兩不相欠了!”


    然後在對麵牆上扒幾下,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爬到對麵樓上,然後消失在屋頂,整個過程用時不超過3秒鍾。


    好消息是,羅恩此刻同時擁有了環彈和囚徒,壞消息是,白寡婦也好,拉克也好,此刻都從麻痹中恢複過來,除了極少數被電暈的倒黴蛋之外,剩下的這些人仍有一戰之力,更何況,拉克手伸進兜中,悄悄按下了,提前準備好的預設電話。


    這是給受他指揮的cia海外行動部的暗號,隻要這個電話一被撥通,cia的支援馬上就會到來。


    “你們死定了!”如果不是投鼠忌器,拉克現在就想開槍打爆伊森的腦袋。


    但是跟拉克所預想的情形不同,被這麽多人拿槍圍著的羅恩,竟然沒有一絲慌亂的感覺,反而十分奇怪地笑了起來。


    “丟掉武器抱頭蹲下!不許笑!你在笑什麽?”白寡婦手下粗暴的用槍點著羅恩腦袋說道。


    “我笑你死而不自知,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頭。”羅恩冷冷的說道,看向那名手下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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