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聲道:“投資失利之事,的確事屬下無能。我很早就發現薛道明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我們曾經用美色用金錢誘惑,但是,他都不為所動。但我們同時也調查發現,他的政治對手江


    逸飛民族意識淡薄,而且,在本地政界有很多的支持者,在影響力上,更勝薛道明一籌。所以,我們這才將籌碼全部壓在了薛道明身上!”他額頭上的冷汗冒出,卻不敢擦一下,繼續道:“但是,幾個月前,金陵政壇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薛道明的支持下,陳晨聯合紀律部門對江逸飛郎世佳集團展開調查,江逸飛集團瞬間崩盤。所


    以,我們的並購案都被緊急叫停,前期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這的確是我們沒有預料的,屬下認為自己責任重大,難辭其咎!”


    “你的確很愚蠢!”秋荻宮靜子寒聲道:“我相信,沒有攻不破的堡壘,隻是,你沒有找到他的漏洞和薄弱環節!金錢美色隻不過是常規手段。你們太沒有新意了!當年華夏核工業的領頭人,都可以在東洋被我們拿下,提


    供了很多軍事情報,那可是國防係統的要人,而今,小小的一個地方長官你們都束手無策!實在是無能之極!廢物!廢物!”


    “屬下認罪,也甘願受罰!”梅川內酷很快認錯,但是,話鋒一轉,卻道:“不過,我們也和華夏古武門中的人有過接觸,這些人甚至見證過陳晨的戰鬥,情報可靠。而據他們提供的情報,陳晨修為的上限是玄階後期巔峰,這種修


    為,的確用中忍可以對付!這些提供情報的武者,經驗很是豐富,絕對不會判斷失誤。屬下自認為我們的情報並沒有出現錯誤!”


    “放屁!陳晨連我的影分身術連我的地裂斬首術都能抵擋,隻能是地階高手!難道,你以為我的忍術是中忍不成?”


    秋荻宮靜子憤怒地咆哮起來,太刀揚起而後橫掃,動作就如同打高爾夫球一般,狠狠地抽在梅川內酷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之後,鮮血裹著幾顆後槽牙飛濺而出,梅川內酷直接飛了出去,臉頰腫起多高,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生怕觸怒這可怕的女魔頭,梅川內酷強自按捺呻吟慘叫的衝動,搖了搖頭,竭力使自己清醒一些,如老狗一般爬了起來,跪地低頭說道:“公主,我有一個猜想,或許有點荒誕不經,但是,這的確是唯


    一的可能的解釋……”


    “什麽?”秋荻宮靜子冷冷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惹人厭惡的蛆蟲。


    “屬下認為——”


    梅川內酷直起腰身,勇敢地直視著她的雙眸,鏗鏘有力地說道:“陳晨原本就是玄階的修為,但是,在這三個月內,已經再次突破,達到了地階修為!”


    “一派胡言!”秋荻宮靜子厲聲喝道:“你可知道,華夏武者修為提升是多麽困難嗎?修煉難度,比忍者要困難得多!三個月從玄階跨越到地階,就好像一個嬰兒三個月時間長成一個大漢!這是神話,這是天方夜譚!


    這是癡人說夢!”


    “沒錯,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的確很低!但是,也僅僅是概率很低,並不是沒有絲毫的可能性!”梅川內酷認真地說道。忽然,秋荻宮靜子沉默了下來,狂躁的雙眸也漸漸平和下來,她緩緩地走到了落地窗前,沉默了許久許久才緩緩說道:“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麽陳晨,已經是百年難遇的修煉天才,已經成為嚴重


    威脅我們春雨會的存在!”


    涉及到春雨會的層次,梅川內酷不敢妄言,低頭保持著沉默。


    秋荻宮靜子寒聲道:“而我們春雨會的理念是,春雨掠過,寸草不生!強者,必須消滅在萌芽狀態!否則,等他成為參天大樹,想要再拔除就非常困難了!”


    “或許,我們應該請歸隱的神級忍者出山……”梅川內酷大著膽子提出建議。


    “大膽!”秋荻宮靜子猛然轉頭望著他,寒聲道:“你是認為我對付不了他殺不了他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廢物嗎?哼!昨天我使出的手段,不足十分之一!我有一百種辦法殺了他!而且,我要親手將他的腦袋


    割下,報昨天的一劍之仇!”


    “是!”梅川內酷知道秋荻宮靜子驕傲的個性,立刻放棄了說服,頓了一頓,他道:“不過,公主,我認為您不宜在大洋商社隱藏身份。金陵警方並不是傻子,他們很容易推測出您和大洋商社的關係,會對我們


    進行跟蹤和偵察!”


    “沒錯!”


    對這個提醒,秋荻宮靜子倒是表示了同意,淡然道:“這段時間,我會離開大洋商社。不過,我會偽裝起來,通過其他途徑接近陳晨的……”


    她那一雙亮晶晶的美眸,一瞬間,殺機大盛。


    陳晨第二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剛剛睜開眼睛,就聽到客廳裏一陣熱鬧的談笑聲,似乎來了什麽客人。


    他穿衣出門,在衛生間搓了一把臉,便走進了客廳,卻見阮浩雲阮世雄和阮萌坐在沙發上,正與蘇清荷聊天。


    “哦,原來是阮叔叔來了!”


    陳晨一臉歉然地笑了笑,然後望向蘇清荷皺眉怪道:“嫂子,阮叔叔來了,這麽重要的客人,你也不叫我起來?”


    其實,他不是很尊敬阮浩雲,相比謝鵬程這個準老丈人,這位就少了幾分厚道和人情,多了幾分功利和奸詐。


    不過,表麵上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隨口一說而已。


    “陳晨你醒了?”


    阮浩雲自從知道陳晨華夏龍魂的身份後,態度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笑眯眯地道:“不要怪你嫂子嘛!是我不讓他叫你起來的!聽說你身體不舒服了,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現在怎麽樣?”


    “小問題,現在沒事了!”


    陳晨在沙發上坐下,又客氣道:“阮叔叔,您吃了飯了嗎?要不,咱們一起吃飯喝一杯?”


    “吃過才過來的!你別管我們,趕緊去吃點東西!”阮浩雲擺了擺手,沒有一點老丈人的架子,善解人意到沒邊。


    “阮叔叔,既是一家人,我就不來那些虛假的客套了!我還真餓了,我去吃點東西墊墊!”陳晨也不客氣,直接就去廚房了。陳晨在餐廳裏吃飯,清晰地聽到阮浩雲在不停地誇讚自己,什麽神奇的醫術,什麽珠光寶氣和帝盟珠寶的聯合直播銷售,等等等,把自己誇成了一朵花,蘇清荷在那裏客氣支應著,阮萌還問起自己小時


    候的事情,客廳內,不時傳來一陣歡笑聲。


    “哎,看來這個時代,還是實力最重要的!如果我不是華夏龍魂的成員,沒有這滔天的權柄,他怎麽會有這個態度?”陳晨聽著誇讚,扒拉著飯菜,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甚至心裏一陣齒冷。


    不過,再細細想來,阮浩雲這種態度,也不難理解。這個世界,又有多少人敢說自己是一朵纖塵不染的白蓮花呢?


    比的都是財富和權利,弱者,受人欺淩,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而強者,坐擁一切資源,肆意妄為。


    這個大格局,這個基本的邏輯,是誰都無法改變的。那既然自己不能改變,就要一步步變強,不停攀登,立於巔峰,成為人們仰望的存在!


    至於阮浩雲……或許應了那句老話,當你沒有展露犀利的鋒芒,就沒有權利豁免別人懷疑的目光,算了吧!


    所以,當陳晨吃完飯後,還是和阮浩雲一起聊了會兒天,很誠懇那種,等他們出門的時候,還把他們送到了門外。


    也正在這個時候,陳晨的手機響了,卻是宋淩霜打來的,她的氣息有點虛弱:“陳晨,你醒了吧?”


    “醒了啊!”陳晨說道:“不然我怎麽接電話!”


    “醒了還不趕緊過來?”宋淩霜很不滿地喊道。


    陳晨覺得耳膜發麻,連忙將手機移開耳朵,等了一會兒才訕笑道:“這不剛剛醒嗎?我這就過去,你住在哪家酒店啊?”


    宋淩霜沒理會他,直接掛了,片刻後,地址便通過短信傳了過來。


    照舊是玄武酒店。也是,宋淩霜收入也不是蓋得,自然要住好的酒店,再說了,這酒店監控係統不錯,她也能保證安全。


    “嫂子,我領導叫我了,我得出去了!”陳晨收起手機,對蘇清荷說道。蘇清荷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又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係在陳晨的脖子上,掖好了,亮晶晶的美眸深情地凝視著他,溫柔道:“我聽說他們說話那意思,你們的工作挺危險的,以後再行動再抓壞人,你


    一定要萬般小心,平平安安地迴來。報效祖國沒錯,但是,你也要記著,還有我在家等著你迴來呢!”


    陳晨心中一骨柔情湧動,摸了摸她柔膩的側臉,笑道:“放心吧!打不過,我就跑!絕對不會死戰到底的!”


    停在墓地的車子,時文彬已經派人給提了過來,陳晨開上那輛大眾高爾夫,一陣風馳電掣,向玄武酒店飛馳而去。


    很快到了玄武酒店,進入了宋淩霜的房間。


    空調很足,宋淩霜穿著一件運動裝,臉色有幾分蒼白,嘴唇也發白,那件破裂的沾著鮮血的皮衣,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裏。


    “領導這麽著急地召集屬下,有什麽重要指示?”陳晨在沙發上坐下,點起一根煙,慢悠悠地抽著,吐出一團煙霧,笑道。


    “能不能別抽煙?”宋淩霜厭惡地皺起眉頭,揮手驅趕煙霧。


    陳晨笑道:“不抽心癢啊,您老不也是抽煙的嗎?要不來一根?”“給我一根吧!”宋淩霜拿陳晨沒辦法,這小子一向就是一個小流氓,沒什麽紳士風度,伸手手指要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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