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不懂謙虛兩個字怎麽寫?”見他那一臉得瑟的樣子,薛道明哭笑不得,不過,陳晨這個自信的態度,卻又讓他唏噓感慨不已。現在實體經濟不行,幾個月內,民間投資都是屢屢創新低,甚至不少企業都關門倒閉了,但陳晨的企業發展卻是順風順水,如日中天。陳晨有這個態度,並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企業經營的確漂亮,財


    務穩健。


    “實事求是嘛!”陳晨笑道:“我要是需要資金,隻需要往騰衝往緬甸跑一趟,分分鍾幾個億就到手了!”


    知道陳晨的逆天本領,薛道明沒什麽話說了,和陳晨認識以來,好像一直是陳晨在幫助自己,而不是自己幫助陳晨。


    自己這個幹爸,似乎真有點名不副實,有點失職啊……


    薛道明心裏這麽感歎著,便走到廚房門口問:“晴兒,菜做的怎麽樣啊?”


    “好了!往餐廳端吧……”女孩解下了圍裙,笑道:“我幹弟弟呢?”


    “你還沒見著?來來來,陳晨你過來,大家認識一下!這是你幹姐姐……”薛道明招唿陳晨他們過來認識。


    “是你!”當陳晨到了門口,和女孩四目相對的時候,倆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唿。


    原來,薛書記的女兒,不是旁人,正是四大校花之一的學姐校花薛以晴。


    “原來是你啊——”


    陳晨直拍腦袋,薛以晴行事低調,但是,身份神秘,又傳言說她背景很強大,這麽一推斷,除了薛書記的女兒,還能有別人嗎?


    現在,他是真有點尷尬了,當薛以晴撞了自己的時候,自己還想問人家要電話號碼,泡人家呢,沒想到,竟然是幹姐姐。


    “嗬嗬,沒想到你這個壞蛋,竟然是打入我們家內部了!弟弟,你可以啊!”薛以晴一雙美眸戲謔地望著陳晨,意味深長地道。


    “你們認識啊?”薛道明詫異地問道。


    “那可不嘛?這個家夥,化成灰我也認識!”


    薛以晴磨著細碎的銀牙,卻是想起當時陳晨和謝夢媛藍菲林一起說什麽三批來擠兌她的事情來,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


    “也難怪。你們都在金陵大學讀書,校園那麽小,見過麵也是正常的!”陳萍迴過味來,笑道:“既然認識,那就更好了,以後關係也就更加親厚了!”


    薛道明往餐廳端菜,笑道:“你們兩個同齡,要互相學習互相幫助啊!晴兒,陳晨很優秀的,在商業上學業上,都頗有建樹。你平日裏多和他交流,會有很大的收獲的!”


    “是啊,我在學校裏早就聽說過他了,簡直是風頭無兩啊,不知道多招女孩子喜歡!”薛以晴開始擺碗筷,卻是戲謔地看著陳晨到底會不會臉紅。


    哼,這個壞蛋,太汙了!根本就是一個小流氓,在學校裏好幾個女朋友,還想要我的聯係方式,四處沾花惹草,還優秀,我呸!陳晨的臉皮那是越發的厚了,也幫忙端菜,笑道:“沒轍啊。我魅力實在太大了,就好像黑夜裏的螢火蟲一般,一閃一閃亮晶晶,我再低調,都無法掩飾我犀利的鋒芒和驚才絕豔的才華,這已經將我無情地


    暴露了!”


    “你呀,還真不嫌惡心!”


    薛以晴站在陳晨身邊,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嗬氣如蘭地道:“你還在大人跟前裝五好青年呢!其實你就是個渣渣!”


    “沒錯,姐,你離我遠點啊。我這個人可是很離經叛道的,既然敢三批,那對自己的幹姐姐也下得了手!”陳晨湊到她嫩白晶瑩的耳垂,唿出一口氣說道。


    薛以晴頓時嚇了一跳,趔趄後退了一步,雙手捂著胸口,既驚且懼地瞪視著陳晨,顫聲道:“人渣……你敢!”


    “嘿嘿,所以呢,你最好保守秘密,不該說的,不要亂說,以免破壞我的美好形象,否則,我真不介意後宮裏再多一個佳麗!”陳晨笑眯眯地小聲道。


    “你們倆嘀咕什麽呢?別光說話不吃飯啊!來,上桌!”陳萍見陳晨和薛以晴這麽有話說,還挺開心的,催二人吃飯。


    薛道明拿起一瓶茅台要開,但這個瓶口的設計不那麽人性化,搞了半天也沒搞開,陳晨笑道:“我來吧!”從薛道明手裏那酒瓶接過來。


    哧!


    但聽一聲細不可聞的銳響。


    陳晨手一揚對著瓶口斬下,一道淡淡的氣刃凝結而出,瞬間將瓶口斬斷了,切口光滑如鏡,難以描繪的平整。


    在座的都是至親,所以,陳晨也不介意小小地展示下自己的能耐。


    “哇靠,師父,你這招真是太犀利了!怎麽做到的,教給我行不行?”見陳晨這魔術一般的技能,燕淩雲頓時驚歎了起來,崇拜得不行。


    薛道明莞爾一笑。


    他之前和陳晨一起在畢加索帕羅瑪的珠寶展示會上擊斃恐怖分子的時候,見過陳晨的修為,但似乎,半年之後,陳晨的修為又強悍了許多。


    薛以晴美眸中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逝,然後撇嘴道:“我說你就是一個武林高手吧,你還藏著掖著,你倒是一直藏著掖著啊!裝——!”


    畢竟是大家閨秀,那個“逼”字還是沒有說出來。


    薛道明笑著替陳晨解釋:“陳晨隸屬於華夏一個神秘的部隊,保密層級很高的。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能輕易顯露身份的!”


    “你還替他說話……哼,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女兒啊!”見父親替陳晨說話,薛以晴心裏不禁一陣發酸微澀,嘟囔了一聲。


    她聲音壓得很低,近乎自言自語,薛道明沒有注意到,開始給大家倒酒。


    陳晨卻是聽到了,雖然這話像是女兒對父親那種很正常的撒嬌,但是,陳晨卻是注意到,她的雙眸中,分明閃過一絲失落。


    “來,先吃點菜吧!今天,是晴兒為了歡迎大家,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希望大家能喜歡!”陳萍微笑著說道。


    很顯然,她一直想竭力彌合大家的關係,讓氛圍變得融洽起來。


    “等一等,別——”薛以晴驚唿,但是,已經晚了,陳晨他們已經拿起筷子夾起菜塞進了嘴巴裏,吃了起來。


    “額——”陳晨吃了一口香菇青菜,一瞬間,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第一個感覺就是鹹。


    特別鹹,好像能把人給齁死,鹽分能把嘴巴裏的水分給分秒間榨幹。


    還有嗆。


    這種嗆,不是那種辣椒或者花椒的嗆,而是芥末的嗆,整個唿吸道都受到了影響,一種特別想流淚,特別想打噴嚏的衝動。


    而有的人,已經開始流淚了——蘇清荷。


    她眼淚滾滾而下,腦袋一陣陣眩暈,唿吸道似乎一瞬間腫脹而阻塞,產生了一種詭異的窒息感,連忙扶住了額頭,生怕自己摔倒。


    而燕淩雲,真的就來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嘴巴裏的菜肴全部噴出來了,噗!一桌子全部都是,連薛道明臉上都沾了一些。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沒忍住。”燕淩雲尷尬壞了,這第一次到人家吃飯,就噴了一桌子還有主人一身,太不像話了。


    “淩雲,這不怪你!”薛道明不用想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拿起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菜渣,狠狠地瞪了薛以晴一眼,道:“我們認了陳晨當幹兒子,你就是再不滿意,再不開心,你可以說,但也沒必要在飯菜裏搗鬼吧!這可是大


    過年呢,能不能讓大家好好吃個飯?幼稚!”


    其實薛以晴見幹弟弟是陳晨,就已經後悔自己搗鬼了,所以,她剛剛說“等一等”,也是想攔住大家,並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開交。但是,被父親這麽當麵喝斥,就有點受不了了,將筷子輕輕一拍,道:“你們認他的時候,征求過我的意見嗎?你們當我當家庭的一員了嗎?再說了,他來了,憑什麽要我做飯啊!我又不是誰的使喚丫頭!


    哼!”


    “誰把你當使喚丫頭了,你這是犯什麽混呢?”


    薛道明他想讓陳晨和薛以晴相認,可是計劃許多天了,但是,薛以晴一直以種種理由推脫不見,這已經讓他很不開心了。今天又鬧出這個事情,他更是不悅,皺眉道:“一家人本來就是彼此照顧。陳晨是當弟弟的,是親人,但畢竟和我們沒血緣關係,更是客人,第一次和你見麵,你這個當幹姐姐的,為他做頓飯表示歡迎,那


    不是人之常情嗎?”


    “他剛剛進門還說我是傭人呢……”薛以晴不滿地道。陳晨連忙解釋道:“誤會啊!我那時候不是沒看清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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