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牛逼的大師
“唐叔叔，您幫我什麽？”阮世雄蒙圈了，唐家和阮家一向是大敵，在很多行業內都是競爭的態勢，他會那麽好心幫自己？
唐頂天笑道：“你也知道，我們也是在這裏開采鉬礦的，現在，不過我們的進尺設計是一百米。現在成礦情況不錯，品質好，儲量高。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唐家礦產主要放在西北地區和江南區域，在中原的政商關係很一般。所以，我不願意戰線拉得太長，也不好管理。就想把這個礦權低價賣給你！我們的儲量評估，價值五個億！但是，我也知道，當地政府把景區價格卡得很死。所以，我便宜賣給你。一個億，你看怎麽樣？”
阮世雄一時沒想清楚思路，還在猶豫，阮萌卻是斷然否定，陰陰地一笑，道：“唐先生，當年我父親搶了一個你最喜歡的女明星，給你戴了綠帽，沒想到您這麽大度啊，竟然還幫我們，不會故技重施，沒按什麽好心，再坑害我們吧？”
這是幾十年的舊事了，當時還是剛剛改革開放不久90年代，阮浩雲和唐頂天都還年輕，突然暴富，和現在的年輕富二代一樣，也喜歡泡女明星什麽的。唐頂天喜歡上一個小明星，天天追求，靠著鮮花鑽戒金表，終於抱得美人歸。
那女明星，曾經演過當時萬人空巷的電視劇《紅樓夢》，知名度很高，而且，也很有品味和文化，業餘還寫點朦朧詩什麽的。
唐頂天泡上她之後，得意洋洋，逢人就是一陣炫耀和吹噓，自認為是受到了文化的熏陶。
但是，阮浩雲卻橫插一腿，要說年輕時候的阮浩雲，那比唐頂天有魅力多了，唐頂天就是一個泥腿子出身，最愛看的是香港導演王晶的電影，天天屎尿屁掛在嘴邊，粗俗不堪，而阮浩雲呢，退伍軍人，有一些底蘊，沒事還彈彈鋼琴，玩玩茶道，品品紅酒什麽的，逼格十足，結果成功捕獲那小明星的芳心，橫刀奪愛。
當時娛樂圈不像這麽繁榮，幾個女明星，屈指可數，這事兒鬧得大半個華夏人盡皆知，唐頂天也是引為平生恨事。
所以說，唐頂天一直和阮家掰腕子，設計坑陷對方，除了因為商業競爭的原因，也有很多感情色彩的成分。
提起這件舊事，唐頂天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惱，但旋即展顏一笑，若無其事地道：“萌萌，怎麽能這麽說話呢？當年那個小明星，隻不過是我的情人，又不是我老婆。大家一起玩嘛，你爸和他好，又有什麽關係呢？事實上，我很開心的，因為這件事，我一直把你爸當成連襟！畢竟，我們都睡過同一個女人嘛！”
我去，連襟……
聽到唐頂天這番高論，陳晨和阮世雄等男性同事頓時拜服不已，薑還是老的辣啊，瞧瞧人家這心胸，這氣魄！
阮世雄連忙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皺眉道：“唐叔叔，即使這儲量真的價值五個億，但是，景區收購楊鬆泉也要五一億，再加上開采成本各項雜費，這礦山還是一定會賠錢的啊！”
“小阮，提起這茬，我就得批評你了！”
唐頂天咬著雪茄，語重心長地道：“情報搜集工作大大的不行啊！首先，輪投資，其實當年隻是在動工的時候，宣稱投資五個億！其實這個投資是什麽？屁都沒有！就在景區周圍拉起了圍牆，不讓人隨便進去，蓋個門樓子，方便售票員在裏麵收錢！”
唐頂天的語言，一向是夾雜屎尿屁通俗易懂的，不屑道：“但這個五億元是怎麽來的？是當年縣國土局把景區五十年的經營權賣給了縣旅遊局下麵的公司！等於左手倒右手，都是一家人。他賣十個億又有什麽意義呢？”
唐頂天雖然粗俗，但是，在商業上的眼光是很精準的，笑道：“隻不過是為了政績，為了宣造勢的需要而已！真正的投資就是圍牆和門樓子，這個值多少錢呢？撐死也就幾十萬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世雄豎起大拇指讚道：“精辟啊！”
“什麽精辟！屁精！”
唐頂天哈哈一笑，繼續道：“你買景區到底買的是什麽？就是這個圍牆門樓子，還有經營權！他們的投資隻不過是幾十萬而已，忽略不計，那麽，就是買景區經營權！但景區經營權的價值怎麽算？按照門票啊！現在門票，一年不過幾百萬！你買十年，三千萬起，上限不能高過五千萬！再說了，你需要買十年嗎？有了礦，那還不是使勁挖啊！買兩年就行了，一千萬搞定！所以，你的成本是多少？加上采礦權，不應該超過一億兩千萬。開采成本一般在三千萬以內，你還有將近四個億好賺！這麽好的生意，你還不幹啊？”
一番話說的鞭辟入裏，陳晨和阮世雄不禁感歎這廝的老辣。
但阮世雄卻是皺眉道：“隻是現在，他們知道礦產能賺錢，死死地咬住景區的價格，我們怎麽談價錢啊？”
“這叫捆綁銷售，坐地起價！”
唐頂天嘿然一笑道：“景區不值錢，他們比我們還清楚。真正之前的是礦權。那我們應該怎麽辦？他要捆綁，我們就要切斷聯係！”
阮世雄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想明白了，讚道：“高招！唐叔叔實在是太高了！”
唐頂天笑道：“幫人幫到底，辦法很簡單！我今天晚上就和楊鬆泉談，礦產不值得開采，退出！或者開采計劃無限期擱置，等十年後價格漲起來再說！你猜楊鬆泉會怎麽辦？”
阮世雄接口道：“他一定急死了！因為他的任期最長也隻有四年，十年後，他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他會迫不及待地促成交易！不管是賣掉景區，還是賣掉礦產！”
“那樣，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裏了！”
唐頂天頗為陰險地一笑，道：“你們阮家在全國各地也是有很多商業夥伴的，找個信得過的旅遊開發公司，花一千萬買下虎牙山景區一年的經營權。楊鬆泉肯定會答應！他別無選擇啊！迴頭，我把礦權賣給你，你再從那加旅遊公司手裏買下經營權，這不就成了嗎？想怎麽挖礦就怎麽挖礦，誰也不能攔著啊！”
“這個計策，真是太厲害了！”這一下，阮世雄真服氣了。
別管唐頂天這老家夥是否缺德，但是，他在商業上，的確是一把好手，大開大合，縱橫捭闔，若庖丁解牛一般，一切迎刃而解。
“好了！如果小阮你對這個有興趣。我晚上就和楊鬆泉喝酒的時候，說說這事兒——算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買，我都得晃點他一下。這小子得瑟得不行，自以為是土地神財神爺，我煩死他了！得，天色不早了，我下山了，你們也趕緊下去吧，晚上路不好走！不過，你要想去我的礦點上看看，也可以過去！”唐頂天撂下這句話，就和唐心恬等人一起下山去了。
等他們走後，阮萌說道：“哥，陳晨，我覺得這件事不靠譜，唐頂天就是一個老狐狸，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雞？你說誰是雞啊？”
齊歡開起了玩笑，但是，阮世雄麵色凝重，祖哥趙浮沉也沒一個笑的，畢竟，這買賣不小，一筆投入就是一個多億啊！
阮世雄一笑，似是釋然，緩緩開口道：“怕什麽？畢竟，有陳晨這尊大神在這裏呢！再說了，鑽孔岩心又不會咬人，不管唐頂天是不是坑我們，我們都得過去看看。”
“那要不要想現在過去看啊？”阮萌征詢陳晨和阮世雄，阮世雄也不敢擅自做主，完全把陳晨當成主心骨，問道：“去不去？”
“明天去吧！”
陳晨說道：“天色晚了，路不好走，再說了，我們走了半天山路，咱們沒事，阮少和女同誌們可架不住。”
“靠，你什麽意思啊？把我當娘炮！”早已經累得雙腿發軟的阮世雄氣憤地抗議，但是，他實在累壞了，隻能拿眼神威脅陳晨。
陳晨笑道：“祖哥沉浮你們就先迴金陵吧！珠光寶氣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們處理，眼下是年關，耽誤不起！”
祖哥今天爬山也累得不行，而且，他看了鉬礦石，黑漆沉沉的似乎沒有翡翠那麽好看，雖然知道這玩意值錢，但是對這個行業暫且提不起來興趣，也就答應了下來。
眾人下山，坐上車，驅車迴到蔡都賓館，照舊在餐飲部吃飯，縣城也沒什麽像樣的飯館，陳亮也率領了兩位項目部的工作人員作陪。
大家喝酒聊天，今天下午終孔沒有成果而引起的沉悶情緒，也就漸漸地淡了。
地質隊員身居深山老林，遠離繁華都市，經常住在山裏的帳篷裏，在項目部也沒什麽娛樂，喝酒就成了他們排遣寂寞無聊的辦法。
所以，陳亮和那個同事都特別能喝。而晚上趙浮沉和祖哥又要開車，所以，主力就落在了陳晨阮世雄身上。
喝了一陣酒，阮世雄就多了，醉眼朦朧，祖哥趙浮沉齊歡要迴金陵，陳晨也沒讓他們喝酒，讓他們趕緊吃完，接上趙浮沉的爸媽，先行離開。
所以，偌大的包廂內，就剩下區區幾人而已，忽然，陳亮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怎麽樣？”
“真像那個大師說的，我又往裏麵打了二百米的進尺，一點礦渣都沒看見啊！神了！這大師太牛逼了！我覺得，我們基本可以失業了！”那邊傳來驚歎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
陳亮手一抖，險些沒有掉在地上，然後掛斷電話，重新迴到位置上，豎起大拇指讚道：“陳大師，您是怎麽知道的？我又往下打了，真的沒有礦石！”
“唐叔叔，您幫我什麽？”阮世雄蒙圈了，唐家和阮家一向是大敵，在很多行業內都是競爭的態勢，他會那麽好心幫自己？
唐頂天笑道：“你也知道，我們也是在這裏開采鉬礦的，現在，不過我們的進尺設計是一百米。現在成礦情況不錯，品質好，儲量高。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唐家礦產主要放在西北地區和江南區域，在中原的政商關係很一般。所以，我不願意戰線拉得太長，也不好管理。就想把這個礦權低價賣給你！我們的儲量評估，價值五個億！但是，我也知道，當地政府把景區價格卡得很死。所以，我便宜賣給你。一個億，你看怎麽樣？”
阮世雄一時沒想清楚思路，還在猶豫，阮萌卻是斷然否定，陰陰地一笑，道：“唐先生，當年我父親搶了一個你最喜歡的女明星，給你戴了綠帽，沒想到您這麽大度啊，竟然還幫我們，不會故技重施，沒按什麽好心，再坑害我們吧？”
這是幾十年的舊事了，當時還是剛剛改革開放不久90年代，阮浩雲和唐頂天都還年輕，突然暴富，和現在的年輕富二代一樣，也喜歡泡女明星什麽的。唐頂天喜歡上一個小明星，天天追求，靠著鮮花鑽戒金表，終於抱得美人歸。
那女明星，曾經演過當時萬人空巷的電視劇《紅樓夢》，知名度很高，而且，也很有品味和文化，業餘還寫點朦朧詩什麽的。
唐頂天泡上她之後，得意洋洋，逢人就是一陣炫耀和吹噓，自認為是受到了文化的熏陶。
但是，阮浩雲卻橫插一腿，要說年輕時候的阮浩雲，那比唐頂天有魅力多了，唐頂天就是一個泥腿子出身，最愛看的是香港導演王晶的電影，天天屎尿屁掛在嘴邊，粗俗不堪，而阮浩雲呢，退伍軍人，有一些底蘊，沒事還彈彈鋼琴，玩玩茶道，品品紅酒什麽的，逼格十足，結果成功捕獲那小明星的芳心，橫刀奪愛。
當時娛樂圈不像這麽繁榮，幾個女明星，屈指可數，這事兒鬧得大半個華夏人盡皆知，唐頂天也是引為平生恨事。
所以說，唐頂天一直和阮家掰腕子，設計坑陷對方，除了因為商業競爭的原因，也有很多感情色彩的成分。
提起這件舊事，唐頂天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惱，但旋即展顏一笑，若無其事地道：“萌萌，怎麽能這麽說話呢？當年那個小明星，隻不過是我的情人，又不是我老婆。大家一起玩嘛，你爸和他好，又有什麽關係呢？事實上，我很開心的，因為這件事，我一直把你爸當成連襟！畢竟，我們都睡過同一個女人嘛！”
我去，連襟……
聽到唐頂天這番高論，陳晨和阮世雄等男性同事頓時拜服不已，薑還是老的辣啊，瞧瞧人家這心胸，這氣魄！
阮世雄連忙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皺眉道：“唐叔叔，即使這儲量真的價值五個億，但是，景區收購楊鬆泉也要五一億，再加上開采成本各項雜費，這礦山還是一定會賠錢的啊！”
“小阮，提起這茬，我就得批評你了！”
唐頂天咬著雪茄，語重心長地道：“情報搜集工作大大的不行啊！首先，輪投資，其實當年隻是在動工的時候，宣稱投資五個億！其實這個投資是什麽？屁都沒有！就在景區周圍拉起了圍牆，不讓人隨便進去，蓋個門樓子，方便售票員在裏麵收錢！”
唐頂天的語言，一向是夾雜屎尿屁通俗易懂的，不屑道：“但這個五億元是怎麽來的？是當年縣國土局把景區五十年的經營權賣給了縣旅遊局下麵的公司！等於左手倒右手，都是一家人。他賣十個億又有什麽意義呢？”
唐頂天雖然粗俗，但是，在商業上的眼光是很精準的，笑道：“隻不過是為了政績，為了宣造勢的需要而已！真正的投資就是圍牆和門樓子，這個值多少錢呢？撐死也就幾十萬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世雄豎起大拇指讚道：“精辟啊！”
“什麽精辟！屁精！”
唐頂天哈哈一笑，繼續道：“你買景區到底買的是什麽？就是這個圍牆門樓子，還有經營權！他們的投資隻不過是幾十萬而已，忽略不計，那麽，就是買景區經營權！但景區經營權的價值怎麽算？按照門票啊！現在門票，一年不過幾百萬！你買十年，三千萬起，上限不能高過五千萬！再說了，你需要買十年嗎？有了礦，那還不是使勁挖啊！買兩年就行了，一千萬搞定！所以，你的成本是多少？加上采礦權，不應該超過一億兩千萬。開采成本一般在三千萬以內，你還有將近四個億好賺！這麽好的生意，你還不幹啊？”
一番話說的鞭辟入裏，陳晨和阮世雄不禁感歎這廝的老辣。
但阮世雄卻是皺眉道：“隻是現在，他們知道礦產能賺錢，死死地咬住景區的價格，我們怎麽談價錢啊？”
“這叫捆綁銷售，坐地起價！”
唐頂天嘿然一笑道：“景區不值錢，他們比我們還清楚。真正之前的是礦權。那我們應該怎麽辦？他要捆綁，我們就要切斷聯係！”
阮世雄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想明白了，讚道：“高招！唐叔叔實在是太高了！”
唐頂天笑道：“幫人幫到底，辦法很簡單！我今天晚上就和楊鬆泉談，礦產不值得開采，退出！或者開采計劃無限期擱置，等十年後價格漲起來再說！你猜楊鬆泉會怎麽辦？”
阮世雄接口道：“他一定急死了！因為他的任期最長也隻有四年，十年後，他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他會迫不及待地促成交易！不管是賣掉景區，還是賣掉礦產！”
“那樣，主動權就在我們手裏了！”
唐頂天頗為陰險地一笑，道：“你們阮家在全國各地也是有很多商業夥伴的，找個信得過的旅遊開發公司，花一千萬買下虎牙山景區一年的經營權。楊鬆泉肯定會答應！他別無選擇啊！迴頭，我把礦權賣給你，你再從那加旅遊公司手裏買下經營權，這不就成了嗎？想怎麽挖礦就怎麽挖礦，誰也不能攔著啊！”
“這個計策，真是太厲害了！”這一下，阮世雄真服氣了。
別管唐頂天這老家夥是否缺德，但是，他在商業上，的確是一把好手，大開大合，縱橫捭闔，若庖丁解牛一般，一切迎刃而解。
“好了！如果小阮你對這個有興趣。我晚上就和楊鬆泉喝酒的時候，說說這事兒——算了，不管你願不願意買，我都得晃點他一下。這小子得瑟得不行，自以為是土地神財神爺，我煩死他了！得，天色不早了，我下山了，你們也趕緊下去吧，晚上路不好走！不過，你要想去我的礦點上看看，也可以過去！”唐頂天撂下這句話，就和唐心恬等人一起下山去了。
等他們走後，阮萌說道：“哥，陳晨，我覺得這件事不靠譜，唐頂天就是一個老狐狸，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雞？你說誰是雞啊？”
齊歡開起了玩笑，但是，阮世雄麵色凝重，祖哥趙浮沉也沒一個笑的，畢竟，這買賣不小，一筆投入就是一個多億啊！
阮世雄一笑，似是釋然，緩緩開口道：“怕什麽？畢竟，有陳晨這尊大神在這裏呢！再說了，鑽孔岩心又不會咬人，不管唐頂天是不是坑我們，我們都得過去看看。”
“那要不要想現在過去看啊？”阮萌征詢陳晨和阮世雄，阮世雄也不敢擅自做主，完全把陳晨當成主心骨，問道：“去不去？”
“明天去吧！”
陳晨說道：“天色晚了，路不好走，再說了，我們走了半天山路，咱們沒事，阮少和女同誌們可架不住。”
“靠，你什麽意思啊？把我當娘炮！”早已經累得雙腿發軟的阮世雄氣憤地抗議，但是，他實在累壞了，隻能拿眼神威脅陳晨。
陳晨笑道：“祖哥沉浮你們就先迴金陵吧！珠光寶氣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們處理，眼下是年關，耽誤不起！”
祖哥今天爬山也累得不行，而且，他看了鉬礦石，黑漆沉沉的似乎沒有翡翠那麽好看，雖然知道這玩意值錢，但是對這個行業暫且提不起來興趣，也就答應了下來。
眾人下山，坐上車，驅車迴到蔡都賓館，照舊在餐飲部吃飯，縣城也沒什麽像樣的飯館，陳亮也率領了兩位項目部的工作人員作陪。
大家喝酒聊天，今天下午終孔沒有成果而引起的沉悶情緒，也就漸漸地淡了。
地質隊員身居深山老林，遠離繁華都市，經常住在山裏的帳篷裏，在項目部也沒什麽娛樂，喝酒就成了他們排遣寂寞無聊的辦法。
所以，陳亮和那個同事都特別能喝。而晚上趙浮沉和祖哥又要開車，所以，主力就落在了陳晨阮世雄身上。
喝了一陣酒，阮世雄就多了，醉眼朦朧，祖哥趙浮沉齊歡要迴金陵，陳晨也沒讓他們喝酒，讓他們趕緊吃完，接上趙浮沉的爸媽，先行離開。
所以，偌大的包廂內，就剩下區區幾人而已，忽然，陳亮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怎麽樣？”
“真像那個大師說的，我又往裏麵打了二百米的進尺，一點礦渣都沒看見啊！神了！這大師太牛逼了！我覺得，我們基本可以失業了！”那邊傳來驚歎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
陳亮手一抖，險些沒有掉在地上，然後掛斷電話，重新迴到位置上，豎起大拇指讚道：“陳大師，您是怎麽知道的？我又往下打了，真的沒有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