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何謂正義
所以，張聞道也隻能虛與委蛇，暫且蒙混過關，畢竟，今天的見麵，很是隱秘，在場的都是張家至親，不會傳揚出去。
陳敬天在椅子上坐下，張聞道又親自倒了茶水，陳敬天抿了一口，娓娓道來：“曾經，曾經有一個武者，像張老弟這樣急公好義，樂善好施。他係出名門，家族底蘊深厚，坐擁萬千家產。他十八歲的時候，他家有一個貧農出身的小花匠，和他年齡相當。這位名門子弟，與其甚為投緣，每天給他偷糕點吃，還把家族的古武功法私自傳授給他……”
“的確是好人！任何家族，都把家族功法當做不傳之秘，萬金難易，這位名門子弟能把家族功法交給他，可謂好不藏私，把這位小花匠當成親兄弟了！”張聞道讚道。
陳敬天笑道：“這位小花匠也很爭氣，且在修煉上頗有天賦，竟然是在十三歲的時候，邁入了黃階門檻，在二十歲的時候，達到了黃階後期巔峰！這位名門子弟，和他結拜為兄弟，幫他入了古武門籍，甚至還想將他送入華夏龍魂。後來，他還真的到了古武門裁決部。不過，他在執行任務中身受重傷，修為失了一半，在三十歲的時候退出了華夏龍魂。這位名門子弟，此時已經成為了家族的家主，但是，絲毫不介意他的帶病之身，將他納入家族，擔任總護院之職！”
“總護院……如果家裏沒有供奉團的話，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位家主，也可謂仁至義盡了！”張聞道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個家族隻是小家族，沒有供奉團，隻有護院。”
陳敬天笑道：“但是，這位曾經的小花匠，現在的護衛團總護院，在這位家主四十歲誕辰之日，酒酣耳熱之際，忽然狂性大發，發動襲擊，直接將他一刀斬死，又將他妻女奸殺。這家人十三口全部被殺……隻留下一個三歲的小女兒！”
“竟然如此殘忍……”
張聞道驚得目瞪口呆，道：“此人真是蛇蠍心腸，禽獸不如啊，竟然對自己的大恩人痛下殺手，這是為何啊……”
“或許那位小花匠雖然一直受到這位名門子弟的幫襯，但是，在心底深處，總是有那麽一絲絲被施舍的自卑，總是能感覺到那位名門子弟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優越感，或許他一直羨慕那位名門子弟的地位還有樂善好施的美德……想取而代之吧！”
陳敬天苦笑道：“大恩如大仇，也或許，他被他義兄的施舍和幫襯，壓得喘不過氣來，人性之幽微，難以揣測，具體他怎麽想的，我們外人又如何得知呢？”
“可是……”
張聞道皺眉道：“華夏龍魂一向以匡扶正義，鎮壓邪惡武者為己任，這個小花匠如此邪佞，釀下如此人間慘案，華夏龍魂豈會坐視不理？”
“沒錯！”
那陳敬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微笑，道：“華夏龍魂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但別忘記，這位小花匠曾經在華夏龍魂裁決部任職，根基很深。他很快就網絡罪名，聲稱他這位義兄與幽冥界勾結，並偽造人證物證，華夏龍魂不僅不責難他，甚至還嘉獎有加呢！而他這位義兄的家產，就全部獎勵給他了！”
“啊……”張聞道等人齊齊驚唿，萬萬沒想到是如此結果。
“那麽，我要問了，這位小花匠，該殺不該殺？”陳敬天問道。
“……”張聞道訥訥無言，這畢竟是華夏龍魂裁決部的老人，又曾經受過嘉獎，他不敢亂說，萬一傳揚出去，又是一樁禍事。
但心底裏他卻是覺得，這個小花匠恩將仇報，欺世盜名，歹毒之極，實在是該千刀萬剮。
陳敬天似對他的心態很了解，所以，也不進一步追究他的表態，而是笑道：“你們還應該記得，這位小花匠雖然殺了他義兄一家，但是，卻留下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沒殺。他將她收為義女，改名換姓，十幾年後，卻是要迎娶他那義兄的遺孤……”
“禽獸不如啊……怎麽能做出如此有違人倫之事！”張聞道即使再小心謹慎，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然地說道。
陳敬天笑道：“這位小花匠，以為這小姑娘不記得當日之事，而且，十幾年過去了，當年那一樁滅門慘案，已經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根本沒人記得了！所有人好像都忘記了這段曆史。而這位小花匠，也成了古武門家族的家主，對華夏龍魂忠心耿耿，他又樂善好施，急公好義，人人都稱他是大英雄，好漢子，似乎這個大家族，還有那億萬家產，原本就屬於他！”
“不知這小姑娘如何抉擇啊……如此深仇大恨，她心裏肯定飽受折磨，但是，這位小花匠已經成名，她又如何能報仇呢？”張聞道同情地道。
“這個小姑娘，也是能忍辱負重。竟然真的嫁給了那小花匠，隻是，她一直沒有忘記報仇雪恨。”
陳敬天說道：“她不敢向華夏龍魂報告這件事，因為那位小花匠勢力太大。而且，華夏龍魂一向是株連九族，她的父親曾經被龍魂認定曾與冥界勾結，誰又會信她？所以，她一直隱忍不發，直到一天，她認識了一位冥界中人……”
“啊——！”
張聞道失聲驚唿，浮現難以置信之色，顫聲道：“那位小花匠，就是魏玨峰。他那個年輕的妻子，就是藍雨，而那位冥界中人，就是鬼醫陳一眼嗎？”
“沒錯！”
陳敬天說道：“冥界中人，一定是壞人嗎？非也，隻是他們不服華夏龍魂的管束，不願意交納歲貢而已。華夏龍魂之中，還有所謂的正派中人，一定是好人嗎？非也！像魏玨峰這種偽君子比比皆是！還有蕭家，哼哼，連四小家族的家主蕭古村連七大供奉之一的簫清客都是嚴重侵擾世俗秩序，草菅人命，華夏龍魂，還有什麽正義可言？”
“可是……可是……”張聞道瞬間有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臉色劇變，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無言以對。
“陳前輩，您這話有失偏頗！”
還是張江楓反應迅速，立刻義正言辭地說道：“任何組織，都有壞人。我承認，華夏龍魂之中，所謂的名門正派之中，的確有一些偽君子，真惡人，但是，華夏龍魂主流還是好的，並且有著自我完善自我監督自我淨化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組織。最重要的是，冥界中人，修煉魔功，行事殘忍，絕非正途。陳前輩，您一身逆天修為，理應棄暗投明，而不應自甘墮落啊！”
“陳前輩，犬子年少無知，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寬宏大量，不要責怪！”
他這話一出，張聞道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觸怒陳敬天，引得這大魔頭狂性大發，那幾個人絕對沒有好結果啊。
“無妨。他這是一片赤子之心，誰又沒有年輕過呢？”
陳敬天並沒有放在心上，微笑道：“華夏龍魂是正義的嗎？華夏龍魂一向強調秩序，否定暴力，甚至嚴禁武者之間的私鬥。但別忘記當年華夏龍魂是怎麽建立的？那是周澤楷，發動了大清洗，滅殺了十幾個大家族，上千的武者，血流遍地，才建立了華夏龍魂的基礎。藏書閣，萬千功法典籍，卷帙浩繁。神兵庫，法器神兵多如牛毛。材料館，無數天材地寶，靈丹妙藥。而這些對武者有著致命誘惑，吸引他們加入華夏龍魂的修煉資源，正是靠著殺戮靠著血洗古武門各大勢力而掠奪的！所以，他們一開始，就不具有合法性和正義性！”
他緩緩道：“我多活了一甲子，其實是當年大清洗的親曆者。周澤楷發動的大清洗的本質是什麽，沒人比我看得更清楚。所謂大清洗，不過是仇視強者，仇視當時擁有大量修煉資源的大家族！不過，參與者，恰恰是當時的幽冥界——江湖人士和底層武者，那些居住在深山野林，修為強悍，但是，又沒能耐靠著經營世俗產業獲取世俗財富的底層武者！當年的大清洗，既洗劫了豪門大族的修煉資源天材地寶，又獲得了底層武者的支持，這才有了華夏龍魂的根基！”
“而幽冥界……”
陳敬天冷冷一笑，道：“幽冥界，之前根本不存在！或許存在，但那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江湖。武者，是自由的，采集天材地寶，為我所用。這有什麽奇怪？隻是，華夏龍魂成立之後，要天下武者尤其是各大家族繳納歲貢。但是，這歲貢過於繁重，讓很多武者無法接受，所以，他們不入古武籍在天地間野蠻生長。於是，華夏龍魂將他們斥之為成豺狼惡鬼，將他們野蠻生長的江湖，稱為幽冥界！哈哈，聽上去，好像我們這些人都是鬼呢！”
“……”幾人深受震撼，無言以對。
但張江楓卻是憤然道：“但是，幽冥界的武者行事卑鄙，陰損歹毒，修煉魔功，侵擾世俗秩序，這總不是假話吧？”
“哈哈，幽冥武者，原本就大多數處於深山大澤之中，據江湖之遠，修煉資源，基本靠自己獲取，何談侵擾世俗秩序？”
陳敬天笑道：“倒是你們這些大家族，盤踞一地，稱王稱霸，從世俗中源源不斷地攫取財富，購買修煉資源。為了攫取財富，你們一言不合就殺人越貨，像蕭家，像舒家，我都冤枉他們吧……至於修煉魔功——”
他微微一笑，道：“沒錯的確有這種說法。像七煞教，善於用毒蟲蠱物傷人，但是，你們用刀殺人和他們用這種方式殺人，又有什麽不同嗎？”
所以，張聞道也隻能虛與委蛇，暫且蒙混過關，畢竟，今天的見麵，很是隱秘，在場的都是張家至親，不會傳揚出去。
陳敬天在椅子上坐下，張聞道又親自倒了茶水，陳敬天抿了一口，娓娓道來：“曾經，曾經有一個武者，像張老弟這樣急公好義，樂善好施。他係出名門，家族底蘊深厚，坐擁萬千家產。他十八歲的時候，他家有一個貧農出身的小花匠，和他年齡相當。這位名門子弟，與其甚為投緣，每天給他偷糕點吃，還把家族的古武功法私自傳授給他……”
“的確是好人！任何家族，都把家族功法當做不傳之秘，萬金難易，這位名門子弟能把家族功法交給他，可謂好不藏私，把這位小花匠當成親兄弟了！”張聞道讚道。
陳敬天笑道：“這位小花匠也很爭氣，且在修煉上頗有天賦，竟然是在十三歲的時候，邁入了黃階門檻，在二十歲的時候，達到了黃階後期巔峰！這位名門子弟，和他結拜為兄弟，幫他入了古武門籍，甚至還想將他送入華夏龍魂。後來，他還真的到了古武門裁決部。不過，他在執行任務中身受重傷，修為失了一半，在三十歲的時候退出了華夏龍魂。這位名門子弟，此時已經成為了家族的家主，但是，絲毫不介意他的帶病之身，將他納入家族，擔任總護院之職！”
“總護院……如果家裏沒有供奉團的話，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位家主，也可謂仁至義盡了！”張聞道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個家族隻是小家族，沒有供奉團，隻有護院。”
陳敬天笑道：“但是，這位曾經的小花匠，現在的護衛團總護院，在這位家主四十歲誕辰之日，酒酣耳熱之際，忽然狂性大發，發動襲擊，直接將他一刀斬死，又將他妻女奸殺。這家人十三口全部被殺……隻留下一個三歲的小女兒！”
“竟然如此殘忍……”
張聞道驚得目瞪口呆，道：“此人真是蛇蠍心腸，禽獸不如啊，竟然對自己的大恩人痛下殺手，這是為何啊……”
“或許那位小花匠雖然一直受到這位名門子弟的幫襯，但是，在心底深處，總是有那麽一絲絲被施舍的自卑，總是能感覺到那位名門子弟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優越感，或許他一直羨慕那位名門子弟的地位還有樂善好施的美德……想取而代之吧！”
陳敬天苦笑道：“大恩如大仇，也或許，他被他義兄的施舍和幫襯，壓得喘不過氣來，人性之幽微，難以揣測，具體他怎麽想的，我們外人又如何得知呢？”
“可是……”
張聞道皺眉道：“華夏龍魂一向以匡扶正義，鎮壓邪惡武者為己任，這個小花匠如此邪佞，釀下如此人間慘案，華夏龍魂豈會坐視不理？”
“沒錯！”
那陳敬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微笑，道：“華夏龍魂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但別忘記，這位小花匠曾經在華夏龍魂裁決部任職，根基很深。他很快就網絡罪名，聲稱他這位義兄與幽冥界勾結，並偽造人證物證，華夏龍魂不僅不責難他，甚至還嘉獎有加呢！而他這位義兄的家產，就全部獎勵給他了！”
“啊……”張聞道等人齊齊驚唿，萬萬沒想到是如此結果。
“那麽，我要問了，這位小花匠，該殺不該殺？”陳敬天問道。
“……”張聞道訥訥無言，這畢竟是華夏龍魂裁決部的老人，又曾經受過嘉獎，他不敢亂說，萬一傳揚出去，又是一樁禍事。
但心底裏他卻是覺得，這個小花匠恩將仇報，欺世盜名，歹毒之極，實在是該千刀萬剮。
陳敬天似對他的心態很了解，所以，也不進一步追究他的表態，而是笑道：“你們還應該記得，這位小花匠雖然殺了他義兄一家，但是，卻留下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沒殺。他將她收為義女，改名換姓，十幾年後，卻是要迎娶他那義兄的遺孤……”
“禽獸不如啊……怎麽能做出如此有違人倫之事！”張聞道即使再小心謹慎，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憤然地說道。
陳敬天笑道：“這位小花匠，以為這小姑娘不記得當日之事，而且，十幾年過去了，當年那一樁滅門慘案，已經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之中，根本沒人記得了！所有人好像都忘記了這段曆史。而這位小花匠，也成了古武門家族的家主，對華夏龍魂忠心耿耿，他又樂善好施，急公好義，人人都稱他是大英雄，好漢子，似乎這個大家族，還有那億萬家產，原本就屬於他！”
“不知這小姑娘如何抉擇啊……如此深仇大恨，她心裏肯定飽受折磨，但是，這位小花匠已經成名，她又如何能報仇呢？”張聞道同情地道。
“這個小姑娘，也是能忍辱負重。竟然真的嫁給了那小花匠，隻是，她一直沒有忘記報仇雪恨。”
陳敬天說道：“她不敢向華夏龍魂報告這件事，因為那位小花匠勢力太大。而且，華夏龍魂一向是株連九族，她的父親曾經被龍魂認定曾與冥界勾結，誰又會信她？所以，她一直隱忍不發，直到一天，她認識了一位冥界中人……”
“啊——！”
張聞道失聲驚唿，浮現難以置信之色，顫聲道：“那位小花匠，就是魏玨峰。他那個年輕的妻子，就是藍雨，而那位冥界中人，就是鬼醫陳一眼嗎？”
“沒錯！”
陳敬天說道：“冥界中人，一定是壞人嗎？非也，隻是他們不服華夏龍魂的管束，不願意交納歲貢而已。華夏龍魂之中，還有所謂的正派中人，一定是好人嗎？非也！像魏玨峰這種偽君子比比皆是！還有蕭家，哼哼，連四小家族的家主蕭古村連七大供奉之一的簫清客都是嚴重侵擾世俗秩序，草菅人命，華夏龍魂，還有什麽正義可言？”
“可是……可是……”張聞道瞬間有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臉色劇變，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無言以對。
“陳前輩，您這話有失偏頗！”
還是張江楓反應迅速，立刻義正言辭地說道：“任何組織，都有壞人。我承認，華夏龍魂之中，所謂的名門正派之中，的確有一些偽君子，真惡人，但是，華夏龍魂主流還是好的，並且有著自我完善自我監督自我淨化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組織。最重要的是，冥界中人，修煉魔功，行事殘忍，絕非正途。陳前輩，您一身逆天修為，理應棄暗投明，而不應自甘墮落啊！”
“陳前輩，犬子年少無知，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寬宏大量，不要責怪！”
他這話一出，張聞道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觸怒陳敬天，引得這大魔頭狂性大發，那幾個人絕對沒有好結果啊。
“無妨。他這是一片赤子之心，誰又沒有年輕過呢？”
陳敬天並沒有放在心上，微笑道：“華夏龍魂是正義的嗎？華夏龍魂一向強調秩序，否定暴力，甚至嚴禁武者之間的私鬥。但別忘記當年華夏龍魂是怎麽建立的？那是周澤楷，發動了大清洗，滅殺了十幾個大家族，上千的武者，血流遍地，才建立了華夏龍魂的基礎。藏書閣，萬千功法典籍，卷帙浩繁。神兵庫，法器神兵多如牛毛。材料館，無數天材地寶，靈丹妙藥。而這些對武者有著致命誘惑，吸引他們加入華夏龍魂的修煉資源，正是靠著殺戮靠著血洗古武門各大勢力而掠奪的！所以，他們一開始，就不具有合法性和正義性！”
他緩緩道：“我多活了一甲子，其實是當年大清洗的親曆者。周澤楷發動的大清洗的本質是什麽，沒人比我看得更清楚。所謂大清洗，不過是仇視強者，仇視當時擁有大量修煉資源的大家族！不過，參與者，恰恰是當時的幽冥界——江湖人士和底層武者，那些居住在深山野林，修為強悍，但是，又沒能耐靠著經營世俗產業獲取世俗財富的底層武者！當年的大清洗，既洗劫了豪門大族的修煉資源天材地寶，又獲得了底層武者的支持，這才有了華夏龍魂的根基！”
“而幽冥界……”
陳敬天冷冷一笑，道：“幽冥界，之前根本不存在！或許存在，但那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江湖。武者，是自由的，采集天材地寶，為我所用。這有什麽奇怪？隻是，華夏龍魂成立之後，要天下武者尤其是各大家族繳納歲貢。但是，這歲貢過於繁重，讓很多武者無法接受，所以，他們不入古武籍在天地間野蠻生長。於是，華夏龍魂將他們斥之為成豺狼惡鬼，將他們野蠻生長的江湖，稱為幽冥界！哈哈，聽上去，好像我們這些人都是鬼呢！”
“……”幾人深受震撼，無言以對。
但張江楓卻是憤然道：“但是，幽冥界的武者行事卑鄙，陰損歹毒，修煉魔功，侵擾世俗秩序，這總不是假話吧？”
“哈哈，幽冥武者，原本就大多數處於深山大澤之中，據江湖之遠，修煉資源，基本靠自己獲取，何談侵擾世俗秩序？”
陳敬天笑道：“倒是你們這些大家族，盤踞一地，稱王稱霸，從世俗中源源不斷地攫取財富，購買修煉資源。為了攫取財富，你們一言不合就殺人越貨，像蕭家，像舒家，我都冤枉他們吧……至於修煉魔功——”
他微微一笑，道：“沒錯的確有這種說法。像七煞教，善於用毒蟲蠱物傷人，但是，你們用刀殺人和他們用這種方式殺人，又有什麽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