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上山下鄉
他抬起拐杖，朝著阮浩雲胸口戳了一下，因為情緒激動，說話太快，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阮浩雲滿臉慚色，後退了一步站穩，抬不起來頭來。徐老這話是把他的瘡疤徹底揭開了，沒留一點麵子。
“本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徐前進一輩子沒過過太平日子，臨老了，啥事兒也不想管了，隻想釣釣魚打打太極拳，但是，今天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
徐前進轉頭看向藥老道：“藥老，你家張公子呢？”
“應該休息了吧……”藥老謙恭地一笑，道。
“把他叫過來，我來和他聊幾句，不過分吧！”徐老微笑道。
“沒問題。我這就叫他！”
藥老哪敢對徐老不敬？無論如何，當年他是華夏龍魂的締造者之一，軍方高層，即使退位了，但影響力依舊很可怕。
藥老打了電話，片刻後，腦袋腫得跟豬頭一般的張江楓滿臉羞臊地走了過來，恭敬地施禮道：“徐老，沒想到把您老給驚動了！”
“嗯……”徐老點了點頭，然後衝陳晨和阮萌招了招手，虛弱地道：“你們倆，一起過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徐老雙手拄著拐棍兒，腰杆挺得筆直，站在風雪之中，望向張江楓說道：“我知道，你和阮浩雲有協議，你治好我，阮萌就許配給你。你們古武門有一些很傳統的規矩，我身為一個世俗中人也不反對，也理解和支持。”
他目光陡然一寒，暗夜之中，仿若兩點寒星一般，沉聲道：“但是，男女之情，也將就一個你情我願。即使阮萌許配給你，你也不能在婚前對她動手動腳，甚至還要用強。我徐前進雖然一隻腳踏進黃土裏了，但還死透呢！你敢對我的孫女如此，我若稟告華夏龍魂，華夏龍魂勢必不會放過你們張家，甚至將你打入通天河水牢，讓你永無翻身之地！”
張江楓心底冒涼氣，渾身一哆嗦，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躬身道：“徐老，怪我一時衝動，但我絕對沒有冒犯阮家冒犯徐老的想法！”
阮浩雲滿臉遺憾之色，但徐老已經做主，他也不敢說話了。
徐老又道：“你和阮萌的婚約，我原本不知情。否則，就是我這條命不要了，我也不會犧牲阮萌的幸福。而且，你竟然如此用強，讓我很擔心她以後跟著你是否能夠幸福。所以，這場婚約，我現在宣布立刻作廢。那你肯定會說了，這是你和阮萌有婚約你才會出手給我治病。但是，你也有錯。這就怪不得我們食言了！所以，我們廢除婚約，雙方算是扯平了。至於後續的治療，全看你心情。你若覺得我徐前進還有點用處，還應該多活幾年，你就繼續治療。你若覺得我這個老頭子煩人，那你現在就走人，我也不怪你！畢竟，你們張家也不是開救濟院養老院的，每一次給人治病，都有酬金的嘛！”
“徐老，您這是哪裏話？您是華夏龍魂的締造者，功勳赫赫，晚輩為您看病義不容辭，那更是我的責任！”張江楓額頭冒冷汗，鞠躬比剛才還深了幾分。
陳晨心中感佩，老爺子厲害啊！
這徐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虎威尚存啊，三言兩語就廢了張江楓和阮萌的婚約，還讓張江楓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晨……”
徐老目光又落在了陳晨身上，沉聲道：“今天你和張江楓動手，你沒錯，但也不宜過於將矛盾激化。須知張家是華夏碩果僅存的古武醫道家族。更何況，你和他的矛盾，還摻雜了你們的私情，摻雜了他和阮家的約定。所以，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報複張家！”
“是，我聽徐老爺子的，我絕對不找張家尋仇。”陳晨點了點頭，恭敬地道。
他明白，徐老這是在提點自己。
最近自己動作很大，配合龍頭薑靜潮滅掉蕭家，已經樹立了很多敵人。
如果再對張江楓動手，那勢必要與張家開戰。更多了一個強敵，一個人再強，但是，總有漏洞，過度樹敵，總不是好事。
而且，自己若對張家動手，恐怕不得不動用華夏龍魂的力量。而這件事牽涉到私情，傳揚開來，未免讓人產生公報私仇的聯想，以後自己還怎麽在華夏龍魂在古武門內立足？沒準甚至會破壞龍頭薑靜潮的整體布局。
可以說，張江楓這種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古武門公約，其罪當誅，華夏龍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其誅滅，但唯獨自己卻不能，必須迴避。
“……”張江楓倒是微微一愕，心道，徐老還擔心這小子報複我，而不是我的報複他，莫非這小子還有什麽大來頭不成？
沒錯，陳晨修為是很逆天，但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啊，他或許能對付得了我，但是，又豈能是張家的對手？
張江楓正在胡思亂想呢，徐老又開口道：“張江楓，今日你有錯在先，原本華夏龍魂都可以除掉你，但是，情況特殊，就放你一馬。你身為古武門醫道大家族子弟，理應率先垂範，遵守古武門公約，理應以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為畢生追求，單你卻要對阮萌用強，傳揚出去，你必將身敗名裂，陳晨阻攔你，走到哪裏說都有理。你……也不會在報複他吧？”
張江楓連忙躬身低頭道：“晚輩不敢！”
徐老又望向阮萌，斷然道：“萌萌，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爺爺支持你。你爸再為難你，你告訴我，我斃了他！”
“謝謝爺爺！”阮萌微笑道。
徐老伸手握住老趙頭的手，道：“這是你趙爺爺，是我當年的警衛員，也是一位抗日老英雄，他要迴野豬嶺。他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走山路，我很不放心，你和你哥陳晨一起，把他送迴去！”
“是！”陳晨心中一喜，徐老太給力了，這不是創造我和阮萌單獨相處的機會嗎？
“好的，爺爺！”阮萌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阮世雄則是朝陳晨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張江楓心說，這倆人再單獨相處，恐怕又會混到一起，但是他知道，徐老爺子插手的話，他和阮萌的婚事，已經沒什麽希望了，所以，也隻能忍氣吞聲。
“好了！我倦了，你們該休息休息，該忙活忙活吧！”徐老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和老趙頭告別，在傅朔風的陪同下，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阮浩雲頗為無奈，但心中很是煩躁，看也不看陳晨和阮萌一眼，陪同張江楓、藥老，也跟了過去。
陳晨、阮萌和阮世雄一起陪著老趙頭，出了摘星鎮，大步流星地往野豬嶺的方向走去。
腳下已經是鄉道，崎嶇坎坷，路邊山坡伸出灌木的枝枝蔓蔓，時不時掛住大家的衣服，道路狹窄，僅能容兩人通過，大雪覆蓋，有些地方又結了冰，滑溜溜的，很是難走。
不過，陳晨似乎看到了他和阮萌感情轉好的希望，心中倒是有幾分雀躍。
唿吸著清冽的空氣，頓時感覺一陣難言的舒暢，偏頭看著阮萌那裹在圍巾裏的小臉，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陳晨打退阮輝他們，自己就要跟他走的話，阮萌此刻心中很不平靜，一陣砰砰狂跳。當時，她很衝動，說出這番話來，此刻冷靜下來，又不禁猶豫起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此順勢原諒陳晨，和他重歸於好。
不經意間，察覺到陳晨那灼熱的眼神，阮萌秀目一橫，冷聲道：“你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
“就是好看啊……”陳晨看著阮萌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美眸，心裏沒來由一陣甜蜜，微笑著說道。
“無聊！”阮萌聽到這誇讚，又羞又喜，但又覺得不能這麽快原諒陳晨，給他好臉色，應該再矜持一把。
“我是不是有點多餘啊……”
阮世雄此刻有點後悔自己跟過來了，看這倆人打情罵俏的，花式秀恩愛，狗糧塞了自己滿嘴，這不是找虐嗎？
“你們倆禽獸好好地搞基吧……”阮萌白了阮世雄一眼，緊走幾步，跟上了老趙頭，笑著問道：“老爺爺，您給我講講抗日的故事唄。”
“姑娘，你喜歡聽這個啊……”老趙頭開心地笑了起來，道：“那我就講講當年胡司令和趙政委他們反掃蕩的故事吧……”
老趙頭當年是民兵團團長，都十來歲了，記憶力不差，他又是親曆者，雖然話語樸實，但是，故事本來精彩，聽得阮萌一愣一愣的，時不時發出一聲驚歎。
要說野豬嶺的路難走，那還真不是吹的，剛開始阮世雄氣勢如虹，時不時指點群山，揮斥方遒，就差賦詩一首以表豪情壯誌了。
其時，風景甚好，群山被白雪覆蓋，好像白玉雕刻的一般，天空中碎玉飄飛，大霧彌漫，好像到了人間仙境。
可走了五公裏不到，阮世雄就扛不住了，唿唿大喘氣，一屁股坐在雪地裏，道：“等等我，讓我歇歇，我走不動了！”
反倒是趙老頭，別看年紀這麽大了，但是，卻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慢悠悠地停下來，點燃了煙袋鍋慢悠悠地抽著，把鋼叉靠在路邊說道：“等會你用這個當拐杖！”
阮萌在藏區鍛煉過，體質比原來好得多，也不見怎麽勞累。
“慫！”
陳晨瞥了一眼熱汗狂流的阮世雄，不屑道：“你丫就是荒淫無度，天天縱欲，把身體掏空了。現在後悔了吧？”
他抬起拐杖，朝著阮浩雲胸口戳了一下，因為情緒激動，說話太快，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阮浩雲滿臉慚色，後退了一步站穩，抬不起來頭來。徐老這話是把他的瘡疤徹底揭開了，沒留一點麵子。
“本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徐前進一輩子沒過過太平日子，臨老了，啥事兒也不想管了，隻想釣釣魚打打太極拳，但是，今天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
徐前進轉頭看向藥老道：“藥老，你家張公子呢？”
“應該休息了吧……”藥老謙恭地一笑，道。
“把他叫過來，我來和他聊幾句，不過分吧！”徐老微笑道。
“沒問題。我這就叫他！”
藥老哪敢對徐老不敬？無論如何，當年他是華夏龍魂的締造者之一，軍方高層，即使退位了，但影響力依舊很可怕。
藥老打了電話，片刻後，腦袋腫得跟豬頭一般的張江楓滿臉羞臊地走了過來，恭敬地施禮道：“徐老，沒想到把您老給驚動了！”
“嗯……”徐老點了點頭，然後衝陳晨和阮萌招了招手，虛弱地道：“你們倆，一起過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徐老雙手拄著拐棍兒，腰杆挺得筆直，站在風雪之中，望向張江楓說道：“我知道，你和阮浩雲有協議，你治好我，阮萌就許配給你。你們古武門有一些很傳統的規矩，我身為一個世俗中人也不反對，也理解和支持。”
他目光陡然一寒，暗夜之中，仿若兩點寒星一般，沉聲道：“但是，男女之情，也將就一個你情我願。即使阮萌許配給你，你也不能在婚前對她動手動腳，甚至還要用強。我徐前進雖然一隻腳踏進黃土裏了，但還死透呢！你敢對我的孫女如此，我若稟告華夏龍魂，華夏龍魂勢必不會放過你們張家，甚至將你打入通天河水牢，讓你永無翻身之地！”
張江楓心底冒涼氣，渾身一哆嗦，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躬身道：“徐老，怪我一時衝動，但我絕對沒有冒犯阮家冒犯徐老的想法！”
阮浩雲滿臉遺憾之色，但徐老已經做主，他也不敢說話了。
徐老又道：“你和阮萌的婚約，我原本不知情。否則，就是我這條命不要了，我也不會犧牲阮萌的幸福。而且，你竟然如此用強，讓我很擔心她以後跟著你是否能夠幸福。所以，這場婚約，我現在宣布立刻作廢。那你肯定會說了，這是你和阮萌有婚約你才會出手給我治病。但是，你也有錯。這就怪不得我們食言了！所以，我們廢除婚約，雙方算是扯平了。至於後續的治療，全看你心情。你若覺得我徐前進還有點用處，還應該多活幾年，你就繼續治療。你若覺得我這個老頭子煩人，那你現在就走人，我也不怪你！畢竟，你們張家也不是開救濟院養老院的，每一次給人治病，都有酬金的嘛！”
“徐老，您這是哪裏話？您是華夏龍魂的締造者，功勳赫赫，晚輩為您看病義不容辭，那更是我的責任！”張江楓額頭冒冷汗，鞠躬比剛才還深了幾分。
陳晨心中感佩，老爺子厲害啊！
這徐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虎威尚存啊，三言兩語就廢了張江楓和阮萌的婚約，還讓張江楓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晨……”
徐老目光又落在了陳晨身上，沉聲道：“今天你和張江楓動手，你沒錯，但也不宜過於將矛盾激化。須知張家是華夏碩果僅存的古武醫道家族。更何況，你和他的矛盾，還摻雜了你們的私情，摻雜了他和阮家的約定。所以，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報複張家！”
“是，我聽徐老爺子的，我絕對不找張家尋仇。”陳晨點了點頭，恭敬地道。
他明白，徐老這是在提點自己。
最近自己動作很大，配合龍頭薑靜潮滅掉蕭家，已經樹立了很多敵人。
如果再對張江楓動手，那勢必要與張家開戰。更多了一個強敵，一個人再強，但是，總有漏洞，過度樹敵，總不是好事。
而且，自己若對張家動手，恐怕不得不動用華夏龍魂的力量。而這件事牽涉到私情，傳揚開來，未免讓人產生公報私仇的聯想，以後自己還怎麽在華夏龍魂在古武門內立足？沒準甚至會破壞龍頭薑靜潮的整體布局。
可以說，張江楓這種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古武門公約，其罪當誅，華夏龍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其誅滅，但唯獨自己卻不能，必須迴避。
“……”張江楓倒是微微一愕，心道，徐老還擔心這小子報複我，而不是我的報複他，莫非這小子還有什麽大來頭不成？
沒錯，陳晨修為是很逆天，但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啊，他或許能對付得了我，但是，又豈能是張家的對手？
張江楓正在胡思亂想呢，徐老又開口道：“張江楓，今日你有錯在先，原本華夏龍魂都可以除掉你，但是，情況特殊，就放你一馬。你身為古武門醫道大家族子弟，理應率先垂範，遵守古武門公約，理應以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為畢生追求，單你卻要對阮萌用強，傳揚出去，你必將身敗名裂，陳晨阻攔你，走到哪裏說都有理。你……也不會在報複他吧？”
張江楓連忙躬身低頭道：“晚輩不敢！”
徐老又望向阮萌，斷然道：“萌萌，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爺爺支持你。你爸再為難你，你告訴我，我斃了他！”
“謝謝爺爺！”阮萌微笑道。
徐老伸手握住老趙頭的手，道：“這是你趙爺爺，是我當年的警衛員，也是一位抗日老英雄，他要迴野豬嶺。他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的，走山路，我很不放心，你和你哥陳晨一起，把他送迴去！”
“是！”陳晨心中一喜，徐老太給力了，這不是創造我和阮萌單獨相處的機會嗎？
“好的，爺爺！”阮萌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來。
阮世雄則是朝陳晨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表情。
張江楓心說，這倆人再單獨相處，恐怕又會混到一起，但是他知道，徐老爺子插手的話，他和阮萌的婚事，已經沒什麽希望了，所以，也隻能忍氣吞聲。
“好了！我倦了，你們該休息休息，該忙活忙活吧！”徐老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和老趙頭告別，在傅朔風的陪同下，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阮浩雲頗為無奈，但心中很是煩躁，看也不看陳晨和阮萌一眼，陪同張江楓、藥老，也跟了過去。
陳晨、阮萌和阮世雄一起陪著老趙頭，出了摘星鎮，大步流星地往野豬嶺的方向走去。
腳下已經是鄉道，崎嶇坎坷，路邊山坡伸出灌木的枝枝蔓蔓，時不時掛住大家的衣服，道路狹窄，僅能容兩人通過，大雪覆蓋，有些地方又結了冰，滑溜溜的，很是難走。
不過，陳晨似乎看到了他和阮萌感情轉好的希望，心中倒是有幾分雀躍。
唿吸著清冽的空氣，頓時感覺一陣難言的舒暢，偏頭看著阮萌那裹在圍巾裏的小臉，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微笑。
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陳晨打退阮輝他們，自己就要跟他走的話，阮萌此刻心中很不平靜，一陣砰砰狂跳。當時，她很衝動，說出這番話來，此刻冷靜下來，又不禁猶豫起來，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此順勢原諒陳晨，和他重歸於好。
不經意間，察覺到陳晨那灼熱的眼神，阮萌秀目一橫，冷聲道：“你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
“就是好看啊……”陳晨看著阮萌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美眸，心裏沒來由一陣甜蜜，微笑著說道。
“無聊！”阮萌聽到這誇讚，又羞又喜，但又覺得不能這麽快原諒陳晨，給他好臉色，應該再矜持一把。
“我是不是有點多餘啊……”
阮世雄此刻有點後悔自己跟過來了，看這倆人打情罵俏的，花式秀恩愛，狗糧塞了自己滿嘴，這不是找虐嗎？
“你們倆禽獸好好地搞基吧……”阮萌白了阮世雄一眼，緊走幾步，跟上了老趙頭，笑著問道：“老爺爺，您給我講講抗日的故事唄。”
“姑娘，你喜歡聽這個啊……”老趙頭開心地笑了起來，道：“那我就講講當年胡司令和趙政委他們反掃蕩的故事吧……”
老趙頭當年是民兵團團長，都十來歲了，記憶力不差，他又是親曆者，雖然話語樸實，但是，故事本來精彩，聽得阮萌一愣一愣的，時不時發出一聲驚歎。
要說野豬嶺的路難走，那還真不是吹的，剛開始阮世雄氣勢如虹，時不時指點群山，揮斥方遒，就差賦詩一首以表豪情壯誌了。
其時，風景甚好，群山被白雪覆蓋，好像白玉雕刻的一般，天空中碎玉飄飛，大霧彌漫，好像到了人間仙境。
可走了五公裏不到，阮世雄就扛不住了，唿唿大喘氣，一屁股坐在雪地裏，道：“等等我，讓我歇歇，我走不動了！”
反倒是趙老頭，別看年紀這麽大了，但是，卻沒事人一樣，臉不紅，氣不喘，慢悠悠地停下來，點燃了煙袋鍋慢悠悠地抽著，把鋼叉靠在路邊說道：“等會你用這個當拐杖！”
阮萌在藏區鍛煉過，體質比原來好得多，也不見怎麽勞累。
“慫！”
陳晨瞥了一眼熱汗狂流的阮世雄，不屑道：“你丫就是荒淫無度，天天縱欲，把身體掏空了。現在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