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阿婆之死
“找打是不是？”
陳晨真的有點生氣，厲聲道：“你還記得你原來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小偷！扒手！現在有了學習的機會，還不知道珍惜，難道你想再次迴到原來的世界？再不聽話，我真把你扔到雲南騰衝去！我不管你了行不行？”
“師父，您是不知道啊——”
燕淩雲頓時委屈起來，小嘴一扁，都快哭出來了，可憐巴巴地道：“你讓我去的那個學校，是個貴族學校。學校裏兩極分化，要麽是專心學習的，但是，混混們也不少！我要不這樣，那些混混們會欺負我的——”
“你別裝了！”
陳晨都快被他給氣樂了，道：“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燒高香了，還擔心別人欺負你！說，你是不是在學校裏拉幫結派了！？”
燕淩雲眼珠子轉了轉，嘿然一笑，道：“看來，什麽都逃不過師父您老人家的法眼如炬啊！”
她得意洋洋地一挺小胸脯，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沒錯，本大小姐現在是金陵一中，燕子門的門主，大姐大！”
“你找揍是不是？”
陳晨一瞪眼，道：“讓你去一中是為了讀書學習的，不是去混社會的！你要想混社會，那就別讀書了！行不？”
“師父，您別生氣啊！聽我解釋！”燕淩雲連忙道。
陳晨強壓怒火，寒聲道：“行，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講出什麽道理！”
“其實，我一開始去學校，是想老實讀書來著！”
燕淩雲說道：“但是，沒過幾天，就有女生來找我茬，讓我加入他們的什麽狗屁社團！我去，我當然不同意了，我要好好學習的嘛！”
她扒拉了一口飯，含含糊糊地道：“但是，他們一言不合，直接開打！我去，本姑娘是什麽身手啊？他們根本不敵啊！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全部放倒了！不過，我怕他們再找事兒，還是找了蘇姐——”
蘇清荷端著一盤菜走進了餐廳，把一雙筷子塞到陳晨手裏，一笑，道：“沒錯！陳晨，你別衝動，聽淩雲慢慢解釋！”
燕淩雲道：“蘇姐就到學校裏告訴老師了，這屬於校園暴力事件啊！性質很嚴重的，按說該開除他們的！但是，老師聽了，直接說沒轍！你肯定要問了，為什麽！？因為這些小姑娘都是官二代富二代，老師學校根本惹不起！”
“還有這事兒！”陳晨聽得目瞪口呆，當年他在那個縣城高中的時候，全校同學那就隻有一個目標——讀書，考大學！
“真事兒！”
蘇清荷撇了撇嘴，道：“我真是見識了！那老師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說那些學生太壞了，他們甚至連敢口頭批評都不敢，怕被壞學生報複！”
陳晨坐蠟了。
“師父，您聽見了嗎？”
燕淩雲道：“在這種大環境下，我還能有什麽辦法？我隻能揭竿而起，奮起反抗啊！隔天，他們又來找我，這次人更多！十來個女生呢，還有幾個體育特長生，戰鬥力更強悍。可是，徒弟你能丟你的臉嗎——好，雖然你沒教過我功夫，還是把他們虐得哭爹叫娘！一來二去，我的名氣就在學校裏打出來了，一些經常受欺負的學生，就團結在以我為核心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團結友愛的互助組織！我們從來不欺負人，不挑事兒，隻是自衛！也算是一件功德了吧！這叫行俠仗義吧！”
“得，你有道理！”陳晨無奈道：“不過，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能打傷人，適可而止，再一個，不能耽誤學習！”
燕淩雲諾諾連聲。
吃了飯，陳晨準備迴學校，忽然手機響了，是王解放打來的：“老大不好了，老蔡的場子被人砸了！老蔡受傷了！阿婆也受傷了！”
“什麽？”
陳晨頓時吃了一驚，瞥了瞥蘇清荷，說道：“嫂子，我朋友叫我有點事兒，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就住學校了！”
陳晨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天下公司這一攤子事兒，嫂子根本不知情，聞言也沒放在心上，點了點頭，道：“你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坐進奔馳越野車，點火發動，陳晨沉聲問道：“說一說詳細情況，到底是誰幹的？阿婆傷得怎麽樣？”
“現在還不知道下的手！”
王解放說道：“咱們兄弟都是上的夜班，畢竟這酒吧都是晚上營業，所以，下午的時候，黑鐵酒吧根本沒人。五點的時候，老蔡正在酒吧盤賬呢。忽然就有五六個人進來了！都是蒙著臉，一言不發，直接衝進辦公室開打！老蔡當時就被打骨折了！他們還衝進員工宿舍，打傷了好幾個人！”
“阿婆呢？”陳晨焦急地問道。
“阿婆當時正在廚房洗杯子。他們一腳踹在了老人家胸口上，老人家就摔倒了！她年紀這麽大，哪兒扛得住這個啊，當即就昏迷了！”
王解放悲痛地道：“等送到醫院，人已經徹底不行了，醫生說，應該是突發腦溢血！”
陳晨當即就愣住了，整個人都快傻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什麽？阿婆死了……”
阿婆可是自己戰友趙啟平的母親啊！
趙啟平是什麽人？華夏龍魂的成員，以自己的鐵肩擔道義，和戰友們一起組成一道鋼鐵長城，守衛華夏安全，與國際異能組織對抗！
他曾經和戰友們，在八百裏秦川，追殺世界異能組織殺皇榜上的高手歐洲異能者人狼詹姆斯三天三夜，而將對方擊斃，讓歐洲異能組織心驚膽寒，受到有力地震懾，三年內不敢踏入華夏一步！
阿婆雖然從趙啟平那裏拿到不少錢，卻是連同他的退休金一起，都捐獻失學兒童和慈善機構。這些年經過她資助而完成學業的大學生，已經有一百多名！
這麽一個英雄的母親！
這麽一位立下赫赫戰功的華夏龍魂成員的母親！
這麽善良的一位母親，竟然死了！
無論是什麽人，無論以何種理由，竟然對這樣一位母親動手，那都應該死！罪不可恕！
“你給我調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手！我要宰了他們！”這一瞬間，一股怒火，在陳晨心中激蕩，他想殺戮，他想將那些暴徒大卸八塊，殺幹殺淨！
“是！老大，您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得報！”
王解放也動了真怒，道：“說實話，搶地盤就搶地盤，砸場子就砸場子！江湖事江湖了，沒什麽奇怪的！但是，這幫雜碎憑什麽對一位手無寸鐵的老人動手！這不是人幹的事兒！”
“現在阿婆的屍體在哪裏呢？”陳晨冷著聲音問道。
他摸出煙盒，叼起一根煙在嘴巴裏，打火機打了好幾次，卻沒點著！
手抖得厲害！
陳晨雖然一身逆天的絕學，但是，他還是一個大活人，也有喜怒哀樂！
可以說，自從和阿婆接觸之後，他就把阿婆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冒充感冒，阿婆給他煮那碗桂枝湯時那慈愛的樣子！那溫暖的笑容！可是，現在，老人家竟然被人打死了……
陳晨根本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
他很自責很無助很無禮很懊喪，假如當時自己做到位一點，直接把老人接到玄武湖別墅，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
還有恨意，對那些暴徒的滔天的恨意！
“現在已經送迴家裏了！”王解放說道：“他們家附近的居委會說，要，明天就得火化了，這天氣，不能等啊……”
“好。”陳晨想了想，道：“我先去醫院看看，你負責調查！老蔡那邊，我盡快過去探望！”
掛斷了電話，陳晨忽然覺得臉上有點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到了阿婆家，小院內外，聚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有街坊鄰居居委會的工作人員，也有一些熱心公益的社會人員，也有一些受過她資助的大學生，都趕過來了。
一名女記者在對著攝像機動情地說道：“李花枝——一個平凡的名字，一個平凡的人。可是當聽到了她的事跡，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她平凡，二十年間，她僅憑著自己微薄的退休金，省吃儉用，甚至休息日還去大街上撿破爛，用這些錢資助了足足一百五十九個孩子。有失學的兒童，有患病的孩子，有被拋棄的孤兒，還有貧困的大學生，整整一百五十九個。孩子們都親切地叫她‘阿婆’，當然，這隻是我們從居委會那裏那裏了解到的情況。至於具體數字，可能隻有李阿姨一個人知道了，而我們可能也一輩子都了解不到了，因為在今天下午，她在黑鐵酒吧——她打工的地方——沒錯，她在那時候還在辛勤地工作著，被幾名突然闖入的暴徒活活打死了！”
女記者說著說著就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子，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激動的情緒，道：“這是是金陵衛視《新聞直播間》，現在，讓我們聽幾段采訪——”
很顯然，電視台把阿婆的死亡事件，不是做成簡單的新聞，而是一個專題報道。
“您好，我是金陵電視台記者甄言，您是受過李花枝阿姨資助的孩子麽？在你印象裏，李阿姨平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女記者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問道。
“嗚嗚嗚嗚——”小女孩直接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姑娘，你別難過，阿婆死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請你節哀！”甄言連忙寬慰，抽出紙巾給小女孩擦了擦眼淚。
“找打是不是？”
陳晨真的有點生氣，厲聲道：“你還記得你原來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小偷！扒手！現在有了學習的機會，還不知道珍惜，難道你想再次迴到原來的世界？再不聽話，我真把你扔到雲南騰衝去！我不管你了行不行？”
“師父，您是不知道啊——”
燕淩雲頓時委屈起來，小嘴一扁，都快哭出來了，可憐巴巴地道：“你讓我去的那個學校，是個貴族學校。學校裏兩極分化，要麽是專心學習的，但是，混混們也不少！我要不這樣，那些混混們會欺負我的——”
“你別裝了！”
陳晨都快被他給氣樂了，道：“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燒高香了，還擔心別人欺負你！說，你是不是在學校裏拉幫結派了！？”
燕淩雲眼珠子轉了轉，嘿然一笑，道：“看來，什麽都逃不過師父您老人家的法眼如炬啊！”
她得意洋洋地一挺小胸脯，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沒錯，本大小姐現在是金陵一中，燕子門的門主，大姐大！”
“你找揍是不是？”
陳晨一瞪眼，道：“讓你去一中是為了讀書學習的，不是去混社會的！你要想混社會，那就別讀書了！行不？”
“師父，您別生氣啊！聽我解釋！”燕淩雲連忙道。
陳晨強壓怒火，寒聲道：“行，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講出什麽道理！”
“其實，我一開始去學校，是想老實讀書來著！”
燕淩雲說道：“但是，沒過幾天，就有女生來找我茬，讓我加入他們的什麽狗屁社團！我去，我當然不同意了，我要好好學習的嘛！”
她扒拉了一口飯，含含糊糊地道：“但是，他們一言不合，直接開打！我去，本姑娘是什麽身手啊？他們根本不敵啊！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全部放倒了！不過，我怕他們再找事兒，還是找了蘇姐——”
蘇清荷端著一盤菜走進了餐廳，把一雙筷子塞到陳晨手裏，一笑，道：“沒錯！陳晨，你別衝動，聽淩雲慢慢解釋！”
燕淩雲道：“蘇姐就到學校裏告訴老師了，這屬於校園暴力事件啊！性質很嚴重的，按說該開除他們的！但是，老師聽了，直接說沒轍！你肯定要問了，為什麽！？因為這些小姑娘都是官二代富二代，老師學校根本惹不起！”
“還有這事兒！”陳晨聽得目瞪口呆，當年他在那個縣城高中的時候，全校同學那就隻有一個目標——讀書，考大學！
“真事兒！”
蘇清荷撇了撇嘴，道：“我真是見識了！那老師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說那些學生太壞了，他們甚至連敢口頭批評都不敢，怕被壞學生報複！”
陳晨坐蠟了。
“師父，您聽見了嗎？”
燕淩雲道：“在這種大環境下，我還能有什麽辦法？我隻能揭竿而起，奮起反抗啊！隔天，他們又來找我，這次人更多！十來個女生呢，還有幾個體育特長生，戰鬥力更強悍。可是，徒弟你能丟你的臉嗎——好，雖然你沒教過我功夫，還是把他們虐得哭爹叫娘！一來二去，我的名氣就在學校裏打出來了，一些經常受欺負的學生，就團結在以我為核心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團結友愛的互助組織！我們從來不欺負人，不挑事兒，隻是自衛！也算是一件功德了吧！這叫行俠仗義吧！”
“得，你有道理！”陳晨無奈道：“不過，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能打傷人，適可而止，再一個，不能耽誤學習！”
燕淩雲諾諾連聲。
吃了飯，陳晨準備迴學校，忽然手機響了，是王解放打來的：“老大不好了，老蔡的場子被人砸了！老蔡受傷了！阿婆也受傷了！”
“什麽？”
陳晨頓時吃了一驚，瞥了瞥蘇清荷，說道：“嫂子，我朋友叫我有點事兒，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就住學校了！”
陳晨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天下公司這一攤子事兒，嫂子根本不知情，聞言也沒放在心上，點了點頭，道：“你去吧！路上開車小心！”
坐進奔馳越野車，點火發動，陳晨沉聲問道：“說一說詳細情況，到底是誰幹的？阿婆傷得怎麽樣？”
“現在還不知道下的手！”
王解放說道：“咱們兄弟都是上的夜班，畢竟這酒吧都是晚上營業，所以，下午的時候，黑鐵酒吧根本沒人。五點的時候，老蔡正在酒吧盤賬呢。忽然就有五六個人進來了！都是蒙著臉，一言不發，直接衝進辦公室開打！老蔡當時就被打骨折了！他們還衝進員工宿舍，打傷了好幾個人！”
“阿婆呢？”陳晨焦急地問道。
“阿婆當時正在廚房洗杯子。他們一腳踹在了老人家胸口上，老人家就摔倒了！她年紀這麽大，哪兒扛得住這個啊，當即就昏迷了！”
王解放悲痛地道：“等送到醫院，人已經徹底不行了，醫生說，應該是突發腦溢血！”
陳晨當即就愣住了，整個人都快傻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什麽？阿婆死了……”
阿婆可是自己戰友趙啟平的母親啊！
趙啟平是什麽人？華夏龍魂的成員，以自己的鐵肩擔道義，和戰友們一起組成一道鋼鐵長城，守衛華夏安全，與國際異能組織對抗！
他曾經和戰友們，在八百裏秦川，追殺世界異能組織殺皇榜上的高手歐洲異能者人狼詹姆斯三天三夜，而將對方擊斃，讓歐洲異能組織心驚膽寒，受到有力地震懾，三年內不敢踏入華夏一步！
阿婆雖然從趙啟平那裏拿到不少錢，卻是連同他的退休金一起，都捐獻失學兒童和慈善機構。這些年經過她資助而完成學業的大學生，已經有一百多名！
這麽一個英雄的母親！
這麽一位立下赫赫戰功的華夏龍魂成員的母親！
這麽善良的一位母親，竟然死了！
無論是什麽人，無論以何種理由，竟然對這樣一位母親動手，那都應該死！罪不可恕！
“你給我調查清楚，到底是誰下的手！我要宰了他們！”這一瞬間，一股怒火，在陳晨心中激蕩，他想殺戮，他想將那些暴徒大卸八塊，殺幹殺淨！
“是！老大，您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得報！”
王解放也動了真怒，道：“說實話，搶地盤就搶地盤，砸場子就砸場子！江湖事江湖了，沒什麽奇怪的！但是，這幫雜碎憑什麽對一位手無寸鐵的老人動手！這不是人幹的事兒！”
“現在阿婆的屍體在哪裏呢？”陳晨冷著聲音問道。
他摸出煙盒，叼起一根煙在嘴巴裏，打火機打了好幾次，卻沒點著！
手抖得厲害！
陳晨雖然一身逆天的絕學，但是，他還是一個大活人，也有喜怒哀樂！
可以說，自從和阿婆接觸之後，他就把阿婆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冒充感冒，阿婆給他煮那碗桂枝湯時那慈愛的樣子！那溫暖的笑容！可是，現在，老人家竟然被人打死了……
陳晨根本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
他很自責很無助很無禮很懊喪，假如當時自己做到位一點，直接把老人接到玄武湖別墅，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嗎？
還有恨意，對那些暴徒的滔天的恨意！
“現在已經送迴家裏了！”王解放說道：“他們家附近的居委會說，要，明天就得火化了，這天氣，不能等啊……”
“好。”陳晨想了想，道：“我先去醫院看看，你負責調查！老蔡那邊，我盡快過去探望！”
掛斷了電話，陳晨忽然覺得臉上有點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到了阿婆家，小院內外，聚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有街坊鄰居居委會的工作人員，也有一些熱心公益的社會人員，也有一些受過她資助的大學生，都趕過來了。
一名女記者在對著攝像機動情地說道：“李花枝——一個平凡的名字，一個平凡的人。可是當聽到了她的事跡，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她平凡，二十年間，她僅憑著自己微薄的退休金，省吃儉用，甚至休息日還去大街上撿破爛，用這些錢資助了足足一百五十九個孩子。有失學的兒童，有患病的孩子，有被拋棄的孤兒，還有貧困的大學生，整整一百五十九個。孩子們都親切地叫她‘阿婆’，當然，這隻是我們從居委會那裏那裏了解到的情況。至於具體數字，可能隻有李阿姨一個人知道了，而我們可能也一輩子都了解不到了，因為在今天下午，她在黑鐵酒吧——她打工的地方——沒錯，她在那時候還在辛勤地工作著，被幾名突然闖入的暴徒活活打死了！”
女記者說著說著就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子，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激動的情緒，道：“這是是金陵衛視《新聞直播間》，現在，讓我們聽幾段采訪——”
很顯然，電視台把阿婆的死亡事件，不是做成簡單的新聞，而是一個專題報道。
“您好，我是金陵電視台記者甄言，您是受過李花枝阿姨資助的孩子麽？在你印象裏，李阿姨平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女記者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問道。
“嗚嗚嗚嗚——”小女孩直接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姑娘，你別難過，阿婆死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請你節哀！”甄言連忙寬慰，抽出紙巾給小女孩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