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騙子


    “楊老爺子,您再看看?”馮慶峰覺得難以置信,這東西他也找了家裏的幾個鑒定師看過,無一例外的全部認為是真品!


    無論從造型、刀工、包漿、沁色等各個方麵來說,根本不存在是贗品的可能!真的不能再真了!


    “不用再看了!是假的!”


    楊厚儒苦笑道:“包漿是用滑石粉和吸紗布、牛皮磨出來的!刀工雖然很像,但多了幾分匠氣,更沒有宮廷雕工的貴氣!”


    “啊——楊老爺子,這怎麽可能啊!”馮慶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冷汗比黃豆還大,如同針芒在背,難受得很。


    這可以搞出了一個大烏龍,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楊老證明是贗品,今天這人真是丟到了姥姥家了!而且是自己召集了上百人一起看自己丟臉!


    “這不可能!這綠蟬,是我們花了五百萬買的!小老頭,你別亂說!”


    站在後台的秦壽和劉芒不幹了,原本想著賣個幾千萬呢,這老頭竟然說是假的,那不是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嗎?


    他們也不認識楊厚儒,情急之下,竟然衝到台上,和楊厚儒急赤白臉地爭執了起來:“老頭,你再敢瞎扯淡,我揍死你!”


    馮慶峰頓時就蒙圈了。


    自己帶來的兩個人,竟然衝楊厚儒大放厥詞,這以後還怎麽請楊老子出山啊!家裏那位老頭子要是知道出了這事兒,不得廢了自己啊!


    “我去,這誰啊?這麽猛,竟然和楊老爺子幹了起來!”


    “之前不是說這漏兒是馮慶峰撿的嗎?怎麽有成了他倆的了?亂啊!”


    “且不管這綠蟬到底是真假,就憑這倆人這番話,馮慶峰在金陵古玩界別想混了!”


    忽然殺出來兩個莽漢,和楊厚儒大吵大鬧,誰能想到有這一出啊,整個大廳頓時亂了起來,一陣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二位要是有什麽意見,慢慢說好嗎?我之前說過,我說的不過是一家之言!”


    楊厚儒極力克製著怒氣,但還是氣得手抖,出道五十年,成名四十載,他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羞辱和威脅?


    畢竟,玩古董的,要麽是真正的儒商,文化底蘊身後,要麽也是附庸風雅之輩,不管真雅還是假雅,至少能保持表麵的禮儀啊。


    “住口!”


    馮慶峰這才反應過來,氣得比楊厚儒哆嗦得還厲害,啪地一個耳光,抽在了劉芒臉上,將他抽了一個趔趄。


    又一腳把秦壽踹到了一邊,厲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雜碎,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裏有你們說話的份上嗎?趕緊衝楊老道歉!”


    “老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秦壽和劉芒也是一時激動,沒把持住,此刻見馮慶峰發怒,也醒悟過來,連忙賠禮道歉。


    “嘿嘿,無妨!無妨!我老了,老眼昏花,看不準了!你們另請高明吧!告辭!”楊厚儒幹笑了兩聲,雙眸中卻沒有絲毫暖意和喜意。


    他一代鑒賞大家,當然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但任誰也受不了兩個混混如此放肆地威脅和擠兌啊!說完,轉身就走!


    “楊老先生,東西是現代的,但這翡翠呢?”馮慶峰急了。


    即使是現代工藝品,也不是沒有任何價值。


    這可是帝王玻璃種啊!


    無論是老玉新工還是新玉新工,隻要這東西真的是帝王綠玻璃種,那也能值幾百萬,自己也不算太丟人啊!


    但楊厚儒要隻要是說是假的,那真的也是假的!這東西基本就一文不值了!但是,他說的隻是時代,可沒說清楚料子啊!


    所以說,要說這料子的真假,還得讓楊厚儒說出來。


    楊厚儒哪裏肯搭理他,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快步地朝著大廳外走去。


    其他古董玩家此刻望向馮慶峰的目光那就跟看見了非典病人似的,避之不及,都紛紛起身,跟著楊厚儒往外走去。


    “唉,慶峰啊,不是叔叔說你,你這也……太孟浪了啊!”


    謝鵬程重重地拍了拍馮慶峰的肩膀,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也帶著謝夢媛和陳佳往外走去。


    “楊先生,您留步啊!”


    馮慶峰連忙追了過去,急道:“謝叔叔,您倒是幫我和楊老爺子說和說和啊,這真是誤會,這倆人不是我安排的啊!”


    正在此時,嘎嘣——嘎嘣——幾聲怪響傳來,所有人頓時一驚,頓住了腳步,一臉疑惑地望向舞台的方向。


    “這翡翠好好的,怎麽,怎麽竟然裂開了!”秦壽還留在台上,此刻不禁失聲驚叫起來,滿是疑惑、恐懼和震驚。


    “這怎麽迴事兒啊?”


    大家走到近前一看,不禁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但見翡翠裏麵遍布難看的細小裂紋,就好被砸碎但又沒有徹底裂開的玻璃一般,密密麻麻的,似乎下一刻就要風化飄散了一般。


    有人立刻想到了原委,道:“c貨翡翠!是用那種原本最差的那種翡翠,經過化學物品的浸泡把裏麵的雜質溶解了,再用樹脂等物填充縫隙,經過化學品染色,打磨出來的!因為化學物質浸泡過,翡翠裏麵的組織都被破壞咯,現在時間長了,就裂了,碎了!”


    “被騙了!那胖子是個騙子!我日他個仙人板板啊!”秦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地揪著頭發,眼淚滾滾而下上。


    劉芒智商低點,一臉呆萌地問道:“那這位大哥,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我們可是花了五百萬買的呢!”他想著,即使是假的,那總得值點錢吧。


    “還值錢?倒貼我我都不敢要啊!”


    那位不屑地一笑,道:“這玩意經過王水浸泡,輻射性很大的,那可是致癌物質,戴得久了,人會慢慢被殺死的!”


    “那小胖子哪兒去了?還說自己是皇室成員!我得找到他!他騙人!”劉芒性格衝動,氣性也大,一聽這話,受不了了,狂躁地走來走去,茫然四顧。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忽然有人開口問道:“對了,那人叫什麽啊?有這號騙子出現,那市場豈不是要亂了?得找到他啊!”


    “他叫扁士睨!是個胖子!大家出出主意怎麽找到他啊!”秦壽立刻看到一絲希望,是啊,沒準找到這小子,還能追迴點錢來。


    “扁士睨!扁士睨?騙死你!”大家議論紛紛起來,悻悻然搖頭,道:“別想著找到他了,不可能!”


    “人家當時就暗示了是自己是騙子了!藝高人膽大啊!肯定把監控啊什麽的都避開了,根本不會找到一點線索!”


    “你們遇到高人了,挖坑給你們跳呢!認栽吧!”


    “我這也太窩囊了!太窩囊了啊!噗——”


    秦壽隻覺得胸口好像被人重重地錘了一鐵錘,氣血翻湧,但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兩眼一閉,雙腿一蹬,昏死了過去。


    但這事兒並沒有這麽了了,秦壽和劉芒為了湊齊那五百萬,可是借了不少錢,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高利貸。


    債主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找到了秦壽和劉芒追債,他們倆虧空那麽大,怎麽還得上?這廂邊,馮慶峰也在追債,哪可能保他們?


    隔了幾天,秦壽和劉芒就被那幫放高利貸的狠人打斷了手腳,原來他們的產業、門店都被一幫債主瓜分殆盡。


    二人從此在金陵銷聲匿跡,後來,有人說在燕京見過他們沿街乞討,一天收入好幾百塊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玩了一下午,陳晨也累了,眾人出了水上遊樂場,迴到溫泉別墅。


    換了日常的衣服,夜幕已經垂落了下來,陳晨撥打了宋懷軍的電話,道:“宋哥,晚上咱們去哪兒吃飯呢?”


    “吃飯的地方倒是不少!”


    宋懷軍爽朗笑道:“山莊外不遠就有幾家野味店,溫泉山莊也有酒店,不過,我想了下,咱們還是分開吃吧!”


    “幹嘛分開啊?”陳晨不解道:“大家一起吃飯,聊天喝酒逗悶子,才有意思啊!”


    “老弟啊,我說我情商低,你怎麽比我還低啊!”


    宋懷軍苦笑不得,道:“自打咱們碰麵以來,我們幾個一次在一起,你和阮小姐都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溫泉山莊,環境好,有情調,還可以泡溫泉,多好的機會啊!你們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拉近一下感情!”


    “啊?”陳晨搔了搔腦袋,苦笑道:“我還真沒往這方麵想呢!”


    “這不提醒你了嘛!你要想吃飯,直接打前台電話點菜,他們會送到你別墅裏的!好了,先不說了,我和黑麻杆他們鬥地主呢!”宋懷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自從和哥哥打過電話之後,阮萌的心態就變了許多,她能確定自己喜歡陳晨,也鼓起勇氣,決心去放手搏一場!


    而她和陳晨的矛盾的根源無非是陳晨私自進了她的房間,抱著她睡覺,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堪的記憶而已。


    但現在再迴過頭來看,那點不愉快的記憶,已經煙消雲散了!畢竟,自己是喜歡他的,他即使請求自己,自己也會允許他進入自己的房間,睡在自己床上啊!


    “這小子,應該把持不住了吧!”


    梳妝打扮之後,阮萌看著自己精致的妝容,再次理了理雲鬢,將唇彩塗得更加均勻一些,想了想,她又把蕾絲上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一片雪膩的肌膚。


    走到陳晨門口,阮萌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輕輕敲了敲門,柔聲問道:“陳晨,今天晚上去哪裏吃飯啊?”


    “你想去哪裏啊?”陳晨拉開了門,不禁眼前一亮,由衷地讚歎道:“呦嗬,阮大小姐今天打扮得挺漂亮呀!”


    “哼,你是瞎子嗎?還今天漂亮?我哪天不漂亮啊?”阮萌驕傲地揚起腦袋,翻了翻白眼,但心裏卻甜滋滋的。


    阮萌下身穿著牛仔熱褲,露出兩條雪膩修長的美腿,上身一件雪紡蕾絲邊兒的白色襯衣,胸脯雪膩,腰肢纖細,粉嫩的美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紅色高跟鞋,更顯得亭亭玉立,前凸後翹。


    阮萌素麵朝天的時候都嬌俏不可方物,現在一張俏臉略施粉黛,更增幾分嬌豔之色,粉嘟嘟的嘴唇亮晶晶的,像是果凍一般瑩潤透亮,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那可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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