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夜黑風高,正好是殺人夜啊!”所謂關門好打狗,陳晨隨手把院子門關上了,眸光森冷,緩步逼近過去。


    “你想怎麽樣?這裏可是一個講法律的地方!”


    一撮毛坐起身來,惡狠狠地瞪視陳晨,囂張地道:“我跟你說,這裏公檢法,都是我朋友,你碰我一指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去,哥們也是醉了!”


    陳晨隨手在餐桌上拿了幾個穿牛肉串的鐵簽子,擺弄著,緩緩逼近過去,道:“你砍人的時候,你和我講實力;我和你論實力的時候,你和我講法律;我和你講法律的時候,你怕是要和我講國情了;我和你講國情的時候,你恐怕又要和我談國際接軌了……你們這種人,什麽時候都挺有理的!”


    “你想幹什麽?難道你想打我不成……”一撮毛看到陳晨手裏的鐵簽子,不禁嚇了一條,驚慌道。


    這鐵簽子都是用自行車的輻條做的的,一頭磨得鋒銳無比,寒光閃閃的,一想到自己被這玩意插一下,他就心中一陣陣發毛,從頭涼到腳。


    “恭喜你,你都會搶答了!”陳晨箭步上前,就跟足球射門一樣,一腳撩在了一撮毛下巴上。


    一撮毛牙齒崩飛,口中鮮血噴濺,飛出三米多遠才重重地落在地上了,後腦勺磕在一塊石頭上,鮮血長流。


    “誰是幕後主使?”陳晨寒聲問道。


    “我不會說的!”一撮毛眼神驚懼,但還是很硬氣地喝道。


    “阮萌,齊歡,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接下來的劇情,會給你們留下心理陰影的!”陳晨寒聲說道。


    阮萌雖然不願意他幹違法的事情,但她知道,這裏牽涉到一個巨大的陰謀,事關重大,不是她一個女孩子能做主的。又看宋懷軍不動聲色,很是淡定,應該能把這件事兜住,也就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陳晨他們。


    見阮萌和齊歡都不看,陳晨冷冷一笑,一腳踩住一撮毛的手臂,寒聲道:“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說不說?”


    “不說……啊——”一撮毛頓時慘叫了起來,但見一根鐵簽子已經將他的手掌洞穿,釘在了地上。


    鮮血長流,將地上浸濕了一大片,一撮毛疼得渾身不住地痙攣,冷汗直冒,鋼牙都要咬碎了。


    “呦嗬,挺硬氣啊,想當英雄,我成全你!”陳晨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微微一使勁。


    嘎嘣嘎嘣直響,一撮毛眼球突出,幾乎要蹦出眼眶,感覺自己的胸骨都要碎裂了,唿吸都困難。


    “我廢掉你一對招子,不要怕,你未來的人生還很美好,要身殘誌堅才行啊!”陳晨笑眯眯的,將一根鐵簽子,對準一撮毛的眼睛,緩緩刺了過去。


    此刻,陳晨的笑容,在一撮毛看來,卻是比惡魔還要可怕,眼見那寒光閃閃的鋒銳鐵簽距離自己柔軟的眼球越來越近,他毫不懷疑,陳晨絕對會不客氣地刺下去。他有這個魄力也有這個膽量!


    “我說,我說!”


    想到這裏,這廝嚇得渾身哆嗦如同篩糠一般,最後的心理防線被陳晨擊潰了,括約肌一個鬆弛,一陣騷臭味彌漫開來,警示屎尿齊出。


    “誰啊?”陳晨踩得這廝說話含糊不輕,將腳上力道收起了一點,這廝終於能喘過氣來。


    翻了翻白眼,這廝大口大口喘氣,劇烈咳嗽了一陣子,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邢老板讓我幹的……”


    “邢坤鵬……”陳晨抬起頭,詫異地看了一眼宋懷軍。


    陳晨挺意外的。雖然知道邢坤鵬這孫子是個無惡不作的奸商,但也沒想到邢坤鵬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既然是商人,就應該最起碼的底線。每個圈子都應該有自己的規矩,黑幫可以打打殺殺,但對商人來說,再兇狠的鬥爭,也應該局限在商業的範疇之內。


    “陳晨,你不要奇怪。這小子利欲熏心,已經成了一條瘋狗!”


    宋懷軍沉聲道:“三個月前,鳳鳴軒玉石的吳老三去緬甸買貨的過程中,忽然遭遇了一場車禍,車被撞成了一堆廢鐵,人也死了。當時很多人懷疑是邢坤鵬下的黑手,但是當時警方找不到任何線索,現在看來,這件事很可能是他幹的……”


    “是啊!當時整個交易市場上,都這麽傳,我還不信!”黑麻杆冷汗直冒,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幹得出來!”


    “我去,騰衝這市場,也太亂了吧!”


    梁思存心中突突直跳,驚魂甫定,道:“就這種營商環境,以後誰他母親敢來啊?賺錢要緊,但保命更要緊啊!”


    “沒錯,這件事就是邢坤鵬找人做的!”


    一撮毛連忙接口道:“那個貨車司機,因為吸毒,欠下一筆巨款,被債主追殺。邢坤鵬以幫他平掉這筆賬作為交換,讓他害了吳老三……”


    “這孫子竟然這麽黑?”


    陳晨訝然,旋即皺眉道:“宋哥,要不我們報警吧?就憑這兩件案子,治他一個死罪都是輕的!”


    宋懷軍拍了拍陳晨的肩膀,苦笑道:“陳晨,你剛剛踏入社會,一生正氣,眼睛揉不得沙子,我很理解。但是,現實要比你想象的肮髒得多,也殘酷得多。邢坤鵬這些年在昆明、騰衝兩地費心經營,在公檢法領域培植了深厚的人脈!你以為那場車禍警方要認真查的話,會查不出線索嗎?不能把邢坤鵬揪出來嗎?”


    宋懷軍搖了搖頭,道:“不!這件事,根本就是葫蘆僧亂判葫蘆案!警方根本不願意查!據說邢坤鵬最後把吳老三那家店以超低價盤了過去。而騰衝警方的幾位高官,都占了大筆的幹股!”說到這裏,宋懷軍望向一撮毛。


    “是的……”一撮毛點了點頭。


    “不會吧?”陳晨訝然,道:“騰衝警方竟然這麽黑?這不是警匪一家嗎?太他母親的操蛋了!”


    “哼!”


    宋懷軍冷冷一笑,道:“當年騰衝警方的幾個長官都和我接觸過,想幫我當騰衝翡翠市場的霸主!當然,他們也不會白白幫我做事。而是要一定的報酬!這幾乎就等於索賄了!但我宋懷軍不喜歡靠陰謀詭計、靠強買強賣欺壓良善、靠打壓競爭對手擾亂市場賺錢!所以,我斷然拒絕了!所以,他們就選擇了和邢坤鵬合作!邢坤鵬利欲熏心,雙方一拍即合!這些年來,被邢坤鵬害死的翡翠商人,一隻手數不過來!與其說邢坤鵬是騰衝最大的翡翠商人,不如說他隻是這些人的白手套而已!”


    陳晨目瞪口呆,胸口一陣陣發緊。


    他涉世未深,總覺得警方就是正義的象征,這個社會非黑即白,警匪之間水火不容,哪裏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黑白不分的灰色地帶。


    “不過……”


    見陳晨神色大變,宋懷軍笑道:“你也不過於太過失望。什麽事情都有兩麵性。就像地球有黑夜和白天之分一樣,在這個社會上,肯定會有一些陰暗麵,但光明麵還是主流。騰衝警界也不過是暫時被一些敗類把持罷了。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我堅信,正義一定存在!”


    “那現在怎麽辦?”陳晨看了看死狗一般的一撮毛,有點犯難地道:“總不能把這小子滅口吧?”


    陳晨考慮的是,邢坤鵬在騰衝就是一霸,背景太深厚了,要是邢坤鵬倒打一耙,告自己一個故意傷人,還挺麻煩的。


    “啊,不要啊!我不過是一個小嘍羅而已!殺我有個毛意思啊?”


    一撮毛聞聽此言,嚇得瑟瑟發抖,嚎啕大哭,道:“英雄啊英雄,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一撮毛之前看到電視上的黑幫片有這種台詞,都覺得太誇張了,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不要尊嚴?


    但當真要麵對死亡的時候,他才發現,與死亡的的恐懼相比,尊嚴就是個屁!根本不值錢!保命才要緊!


    “算了!放了他吧!”


    宋懷軍瞬間領會道陳晨的顧慮,淡淡地一笑,道:“你放心,邢坤鵬不敢太過分。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這次他想綁架我,已經很過分了!他也考慮我的反應,再誣告你,我就和他死磕到底!我宋懷軍雖然不才,但也有幾十億的身家,在昆明、騰衝,也有一幫靠得住的朋友,真要開打,他未必是對手!”


    聽宋懷軍這麽一說,陳晨才放下心來,給了一撮毛一腳,冷聲道:“滾蛋吧!今天饒你不死!”


    “謝謝英雄不殺之恩!”


    一撮毛如蒙大赦,早就被嚇破了膽,一咬牙把鐵簽子拔掉了,捂著傷手,帶著兩個幫手,屁滾尿流地去了。


    迴去的路上,陳晨、宋懷軍、梁思存、黑麻杆四人坐在一輛商務車上,眾人心中很沉重,一陣默默無言,氣氛極其壓抑。


    “宋哥……”


    陳晨率先打破了沉默,淡淡地道:“邢坤鵬這樣囂張跋扈,簡直是把騰衝的翡翠市場當成自家後院,根本不把你們當人,難道你就準備這麽一直忍下去?”


    宋懷軍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迷離著眼神道:“陳晨,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是男人?”


    沒等陳晨迴答,宋懷軍淡然道:“邢坤鵬和我有奪妻之恨,我殺他的心都有!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商場和他鬥。用下作的方式幹死他,對我來說,不算難事!但是,我不願意這樣,因為如果我這樣的話,我就成了另外一個邢坤鵬,變成了我自己討厭痛恨的人!我有自己的底線,我要光明正大地打敗他!”


    “從商場上打敗他?”陳晨愣了愣,皺眉問道:“你有具體的辦法嗎?”


    “其實,馬上就要召開騰衝翡翠原石小公盤……”


    宋懷軍道:“小公盤上,有一個賭石大賽,輸贏以億計!甚至幾十億!這是一個打敗邢坤鵬的絕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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