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一擲千金
“這個主持人紅得發紫，就這一次的出場費，有十萬元呢！”齊歡微笑著對幾位小夥伴道。
“這麽貴？”陳晨吃了一驚，心說這主持人賺錢也太容易了。
“等會拍賣師是金陵珍寶閣的老板季淩霄，這位爺的出場費二十萬呢！玩玉器、珠寶的，都是非富即貴。拍賣會上，動輒就是幾百萬、上千萬的買賣！所以，拍賣會的抽成也很高，這點錢，小錢了啊！”
前排，邵東明轉過頭來，不屑地看了陳晨一眼，那神色，就向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視自己卑賤的臣民一般。
主持人又白話了幾句，誇讚了金陵人傑地靈，文化底蘊積澱深厚雲雲，又感謝了一番前來參加拍賣的各位富豪名流，點明這次拍賣會所有的抽成都將捐獻給華夏慈善基金會，隨後，隆重推出了今天晚上拍賣會的拍賣師季淩霄。
隨後，敞開的大門處，幾名身穿黑色防爆服，頭戴鋼盔的安保人員，用推車推著一個沉甸甸的金屬保險箱走了進來。
後麵，跟著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衫，腳踩千層底布鞋的老年人，他一張圓滾滾的胖臉，皮膚白裏透紅，氣色很好，一雙眸子犀利如電，卻又蘊著溫和的瑩光，正是季淩霄。
雷鳴一般的掌聲中，季淩霄緩步走到了紅木拍賣台上，四下拱了拱手，道：“感謝各位爺賞光，閑話不多說，套用道上的一句老話，手底下見真章！看家夥！”
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工作人員，從打開的金屬保險櫃裏捧出一件玉爐，遞給季淩霄。季淩霄將之放在大理台上。
但見這件玉爐高約十厘米，口徑約十五厘米。爐青玉質。體圓形，侈口，無頸，垂腹，圈足外撇，兩側對稱飾獸首吞耳。通體以“工”字紋為地，上飾遊龍、祥雲和海水紋。
季淩霄淡淡地一笑，道：“老頭子就用這件宋玉雲龍紋爐來一個拋磚引玉，這件東西，是阮浩雲阮老弟從中原省鄉下淘來的，今天，我就鬥膽拿他做一個開場白！”
話音未落，但見他從大理石台上，拿起一個錘子，砰地一聲砸了下去，玉爐頓時應聲四分五裂，變成了一片碎玉。
眾人一片嘩然，浮現出詫異之色，目光紛紛投向後排的阮萌，他們都知道，阮萌就是阮浩雲的女兒。
“可惜了！這麽好的玉器！”趙浮沉與祖哥都是渾身一哆嗦，臉色變得煞白。
“這是什麽意思？”陳晨心中一驚，問道。
“這件古玉器，是贗品！”
阮萌微笑著解釋道：“也就是新玉新工，但用了血沁法做舊。我爸爸沒認出來了，花了六十萬買了，打了眼。”
“我去，六十萬就這麽聽了一聲響？這也太奢侈了！”祖哥瞪圓了眼睛，心中暗歎，玩古董玩玉器真是太刺激了！
“原來是血沁法！”陳晨點點頭。
血沁法，在楊厚儒那本古董造假的秘籍上倒是有記載。“血沁”，是玉器在古墓中與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沁”出來的，所以才叫“血沁”。
偽造“血沁”的方法挺多，把要仿製的“玉石”事先放在火裏燒烤，燒得都快紅了的時候，把一隻活狗的肚子刨開，將滾燙的石頭放進去，再把狗肚子縫好，埋進地下一年有餘，取出來之後就有“血沁”了，這就是玉器行裏所說的“狗玉”。
相同的方法還有把“火燒石”塞進豬肚子、雞肚子、羊腿裏的，當然就叫“豬玉”、“雞玉”、“羊腿玉”了，都跟家禽、牲畜有關。
反正是誰也不敢往人肚子裏放，為了能賺錢就隻當把豬啦狗啦的認做“祖宗”，但——怎麽說呢？陳晨覺得這些手段太過殘忍了！
現在做“血沁”不這麽殘忍了，如用豬血拌上黃土放在一隻大缸裏，然後把“玉器”埋進去，時間一長它不光有“血沁”，還會產生“黃土鏽”。
還有更厲害的染沁方法，用血竭草、紫草、透骨草等煮，也能煮出“血沁”的效果。還有用杏幹兒、烏梅幹兒或山裏紅幹兒煮水染色的。
其實萬變不離其宗，都是用不同的、帶著點酸性的染料煮泡，然後用川蠟或巴西蠟“上光”。
此刻，陳晨能看到那些玉石碎片上，有著淡淡的“血沁”，便開啟九陽通天瞳，果然，靈氣很稀薄，而且有一種汙濁的氣息。
而同時，陳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玉雲龍紋爐，現代工藝品！
這靈氣，是玉石之中所含，而汙濁的氣息，則是因為這玉爐經過一些化學的方式處理，讓玉石都變得不那麽純淨了！
阮萌低聲解釋道：“這次拍賣會，很多玉器珠寶都是古董，季淩霄用這個辦法作開場白，有三個意圖，一是吸引賓客們的注意力，點燃大家的情緒；二是告訴大家，如果在這場拍賣會買到了贗品，隻能自認倒黴，怪自己眼力不好，與拍賣方無關！另外一個則是告訴大家，送來這裏的拍品，也經過了專家檢驗，盡量保證是真品。”
果然，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在座的賓客們，都來了精神，浮現出興奮之色，也將注意力盡皆集中到季淩霄身上。
但見季淩霄慢條斯理地戴上一雙白手套，重新走到拍賣台後，雙手扶著邊緣，掃視全場一番，微笑道：“剛才那件所謂的宋代玉雲龍紋爐，其實是新玉新工，不過，是行家裏手用宋八刀的刀法雕刻，用血沁法做舊。所以，阮老弟打眼也不虧！阮老弟特意讓他的千金萌萌過來聽個聲響，季某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算是做到了，敢問阮大小姐，這聲音，脆不脆啊？”
“特清脆！季爺爺砸得真好聽！”
阮萌見慣了這種大場麵，甜甜地一笑，啪啪地鼓起掌來。眾人啞然失笑，現場的氣氛，又變得輕鬆起來。
“好，現在請出今天晚上的第一件拍品！”季淩霄嗬嗬一笑，一招手，旗袍美女從保險箱裏拿出一件玉器，放在了大理石台上。
季淩霄攤掌正對著大理石台的那件玉器，笑容瞬間斂起，中氣十足地道：“玉環托花葉帶飾，宋代，直徑六點五厘米。清宮舊藏。和田白玉製作，表麵有褐色斑。圓形，多層次，下層為一圓環，上層鏤雕花卉，為百合，中部兩朵花交錯，周圍飾葉、花，葉上用深、淺兩種陰線表現出花葉的筋、脈，圖案簡練緊湊。左側近環處露一孔，以備穿帶。經過檢驗，絕對真品，品相完好。起價二百萬，每次加價不低於兩萬！有意的兄弟們，可以上來過過眼！”
季淩霄原本就是金陵玉器、珠寶大玩家，是阮浩雲的禦用鑒寶師，還是華夏玉器珠寶鑒定委員會成員，極具權威，能從他嘴巴裏說出“絕對”二字，那就能代表這件玉器百分之百是真品！
二百萬，隻不過是一個起步價，像這種成色、年代、完好度的古玉器，且還是清宮舊藏，傳承有序，在國際拍賣會上，一般都能拍出五六百萬的天價，甚至還可能更高！
在座的一看是宋代玉器，都坐不住了，紛紛上台驗看。當然，不能伸手把玩，而是拿著放大鏡探頭觀看，過過眼癮。
這場慈善拍賣會規矩就是這樣，您要買迴去，就是砸在牆角旮旯聽個脆響也沒人說什麽，但在這裏，就是不能觸碰。
“我出二百二十萬！”一名身穿黃色西裝的俊朗男士舉牌喊價。陳晨認得這人，是華夏當紅一線男性，也比較喜歡古董收藏。
“我出二百四十萬！能為華夏慈善事業做出一份貢獻，我很高興！”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絲綢太極練功服的長著一張蛤蟆臉的男人。此人是華夏電子商務第一人，身價數百億，根本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裏。
“三百萬！”一位留著鋥光瓦亮的光頭臉上滿是老年斑的老頭，中氣十足地喊道。
所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一開口就直接加了六十萬，報了一個整數，足見對這件古玉器誌在必得。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冷了下來，季淩霄掃視全場，朗聲道：“徐老爺子出價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被稱為徐老爺子的徐鳳年傲然地掃視了一圈周圍，誌得意滿。
此刻，一位身穿黃色唐裝的老頭則舉起了牌子，淡淡地道：“四百萬！我孫女兒一周歲生日快要到了，買給她帶著玩！”
正在運轉九陽通天瞳吸收古玉佩靈氣的陳晨一頭黑線，渾身一震，很是無語。
這位唐裝老爺子也太有錢太任性了吧，買來價值幾百萬的古玉器給小孫女兒玩，她要是當磚頭給扔了，豈不是虧大了？
“五百萬！這東西就值這麽多，即使丟到國際拍賣行也不過如此！”徐鳳年頓時來氣兒了，冷冷一笑，再次加價。
“徐鳳年，我給我孫女買禮物，你來什麽勁兒啊？難道你想當我孫子啊！”
唐裝老頭也是個倔脾氣，陰陽怪氣地開罵，隨後再次加價，一臉傲然地道：“淩霄，給我記下來，我出六百萬！”
“好，李雲飛老爺子出價六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季淩霄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不過，臉上依舊平靜。
“李老頭，什麽給你孫女兒買的？你挺有錢是不是？我看你是活夠了，想買過來壓棺材底兒吧！我出八百萬！”徐鳳年被李雲飛刺激得不行不行的，直接加了二百萬。
在場的各位，全都傻眼了，這倆老頭也太猛了，現在都開始二百萬二百萬的加價了。
現在六百萬的價格已經逼近這古玉器的公允價值了，存著撿漏心思的各位，盡皆苦笑著搖了搖頭，退出了競爭。
“老子就是有錢任性！”
李雲飛站起身來，須發皆張，一揚手，一瞪眼，慨然道：“買迴去給我孫子砸碎了聽聽響，我也挺開心的！怎麽了？老季，我出一千……二百萬！”
然後，又笑嘻嘻地看著徐鳳年，道：“小徐，你想當我孫子，沒門！這古玉佩，就是給我孫子孫女準備的！”
“這個主持人紅得發紫，就這一次的出場費，有十萬元呢！”齊歡微笑著對幾位小夥伴道。
“這麽貴？”陳晨吃了一驚，心說這主持人賺錢也太容易了。
“等會拍賣師是金陵珍寶閣的老板季淩霄，這位爺的出場費二十萬呢！玩玉器、珠寶的，都是非富即貴。拍賣會上，動輒就是幾百萬、上千萬的買賣！所以，拍賣會的抽成也很高，這點錢，小錢了啊！”
前排，邵東明轉過頭來，不屑地看了陳晨一眼，那神色，就向高高在上的皇帝，俯視自己卑賤的臣民一般。
主持人又白話了幾句，誇讚了金陵人傑地靈，文化底蘊積澱深厚雲雲，又感謝了一番前來參加拍賣的各位富豪名流，點明這次拍賣會所有的抽成都將捐獻給華夏慈善基金會，隨後，隆重推出了今天晚上拍賣會的拍賣師季淩霄。
隨後，敞開的大門處，幾名身穿黑色防爆服，頭戴鋼盔的安保人員，用推車推著一個沉甸甸的金屬保險箱走了進來。
後麵，跟著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衫，腳踩千層底布鞋的老年人，他一張圓滾滾的胖臉，皮膚白裏透紅，氣色很好，一雙眸子犀利如電，卻又蘊著溫和的瑩光，正是季淩霄。
雷鳴一般的掌聲中，季淩霄緩步走到了紅木拍賣台上，四下拱了拱手，道：“感謝各位爺賞光，閑話不多說，套用道上的一句老話，手底下見真章！看家夥！”
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工作人員，從打開的金屬保險櫃裏捧出一件玉爐，遞給季淩霄。季淩霄將之放在大理台上。
但見這件玉爐高約十厘米，口徑約十五厘米。爐青玉質。體圓形，侈口，無頸，垂腹，圈足外撇，兩側對稱飾獸首吞耳。通體以“工”字紋為地，上飾遊龍、祥雲和海水紋。
季淩霄淡淡地一笑，道：“老頭子就用這件宋玉雲龍紋爐來一個拋磚引玉，這件東西，是阮浩雲阮老弟從中原省鄉下淘來的，今天，我就鬥膽拿他做一個開場白！”
話音未落，但見他從大理石台上，拿起一個錘子，砰地一聲砸了下去，玉爐頓時應聲四分五裂，變成了一片碎玉。
眾人一片嘩然，浮現出詫異之色，目光紛紛投向後排的阮萌，他們都知道，阮萌就是阮浩雲的女兒。
“可惜了！這麽好的玉器！”趙浮沉與祖哥都是渾身一哆嗦，臉色變得煞白。
“這是什麽意思？”陳晨心中一驚，問道。
“這件古玉器，是贗品！”
阮萌微笑著解釋道：“也就是新玉新工，但用了血沁法做舊。我爸爸沒認出來了，花了六十萬買了，打了眼。”
“我去，六十萬就這麽聽了一聲響？這也太奢侈了！”祖哥瞪圓了眼睛，心中暗歎，玩古董玩玉器真是太刺激了！
“原來是血沁法！”陳晨點點頭。
血沁法，在楊厚儒那本古董造假的秘籍上倒是有記載。“血沁”，是玉器在古墓中與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沁”出來的，所以才叫“血沁”。
偽造“血沁”的方法挺多，把要仿製的“玉石”事先放在火裏燒烤，燒得都快紅了的時候，把一隻活狗的肚子刨開，將滾燙的石頭放進去，再把狗肚子縫好，埋進地下一年有餘，取出來之後就有“血沁”了，這就是玉器行裏所說的“狗玉”。
相同的方法還有把“火燒石”塞進豬肚子、雞肚子、羊腿裏的，當然就叫“豬玉”、“雞玉”、“羊腿玉”了，都跟家禽、牲畜有關。
反正是誰也不敢往人肚子裏放，為了能賺錢就隻當把豬啦狗啦的認做“祖宗”，但——怎麽說呢？陳晨覺得這些手段太過殘忍了！
現在做“血沁”不這麽殘忍了，如用豬血拌上黃土放在一隻大缸裏，然後把“玉器”埋進去，時間一長它不光有“血沁”，還會產生“黃土鏽”。
還有更厲害的染沁方法，用血竭草、紫草、透骨草等煮，也能煮出“血沁”的效果。還有用杏幹兒、烏梅幹兒或山裏紅幹兒煮水染色的。
其實萬變不離其宗，都是用不同的、帶著點酸性的染料煮泡，然後用川蠟或巴西蠟“上光”。
此刻，陳晨能看到那些玉石碎片上，有著淡淡的“血沁”，便開啟九陽通天瞳，果然，靈氣很稀薄，而且有一種汙濁的氣息。
而同時，陳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玉雲龍紋爐，現代工藝品！
這靈氣，是玉石之中所含，而汙濁的氣息，則是因為這玉爐經過一些化學的方式處理，讓玉石都變得不那麽純淨了！
阮萌低聲解釋道：“這次拍賣會，很多玉器珠寶都是古董，季淩霄用這個辦法作開場白，有三個意圖，一是吸引賓客們的注意力，點燃大家的情緒；二是告訴大家，如果在這場拍賣會買到了贗品，隻能自認倒黴，怪自己眼力不好，與拍賣方無關！另外一個則是告訴大家，送來這裏的拍品，也經過了專家檢驗，盡量保證是真品。”
果然，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在座的賓客們，都來了精神，浮現出興奮之色，也將注意力盡皆集中到季淩霄身上。
但見季淩霄慢條斯理地戴上一雙白手套，重新走到拍賣台後，雙手扶著邊緣，掃視全場一番，微笑道：“剛才那件所謂的宋代玉雲龍紋爐，其實是新玉新工，不過，是行家裏手用宋八刀的刀法雕刻，用血沁法做舊。所以，阮老弟打眼也不虧！阮老弟特意讓他的千金萌萌過來聽個聲響，季某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算是做到了，敢問阮大小姐，這聲音，脆不脆啊？”
“特清脆！季爺爺砸得真好聽！”
阮萌見慣了這種大場麵，甜甜地一笑，啪啪地鼓起掌來。眾人啞然失笑，現場的氣氛，又變得輕鬆起來。
“好，現在請出今天晚上的第一件拍品！”季淩霄嗬嗬一笑，一招手，旗袍美女從保險箱裏拿出一件玉器，放在了大理石台上。
季淩霄攤掌正對著大理石台的那件玉器，笑容瞬間斂起，中氣十足地道：“玉環托花葉帶飾，宋代，直徑六點五厘米。清宮舊藏。和田白玉製作，表麵有褐色斑。圓形，多層次，下層為一圓環，上層鏤雕花卉，為百合，中部兩朵花交錯，周圍飾葉、花，葉上用深、淺兩種陰線表現出花葉的筋、脈，圖案簡練緊湊。左側近環處露一孔，以備穿帶。經過檢驗，絕對真品，品相完好。起價二百萬，每次加價不低於兩萬！有意的兄弟們，可以上來過過眼！”
季淩霄原本就是金陵玉器、珠寶大玩家，是阮浩雲的禦用鑒寶師，還是華夏玉器珠寶鑒定委員會成員，極具權威，能從他嘴巴裏說出“絕對”二字，那就能代表這件玉器百分之百是真品！
二百萬，隻不過是一個起步價，像這種成色、年代、完好度的古玉器，且還是清宮舊藏，傳承有序，在國際拍賣會上，一般都能拍出五六百萬的天價，甚至還可能更高！
在座的一看是宋代玉器，都坐不住了，紛紛上台驗看。當然，不能伸手把玩，而是拿著放大鏡探頭觀看，過過眼癮。
這場慈善拍賣會規矩就是這樣，您要買迴去，就是砸在牆角旮旯聽個脆響也沒人說什麽，但在這裏，就是不能觸碰。
“我出二百二十萬！”一名身穿黃色西裝的俊朗男士舉牌喊價。陳晨認得這人，是華夏當紅一線男性，也比較喜歡古董收藏。
“我出二百四十萬！能為華夏慈善事業做出一份貢獻，我很高興！”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絲綢太極練功服的長著一張蛤蟆臉的男人。此人是華夏電子商務第一人，身價數百億，根本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裏。
“三百萬！”一位留著鋥光瓦亮的光頭臉上滿是老年斑的老頭，中氣十足地喊道。
所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一開口就直接加了六十萬，報了一個整數，足見對這件古玉器誌在必得。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冷了下來，季淩霄掃視全場，朗聲道：“徐老爺子出價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被稱為徐老爺子的徐鳳年傲然地掃視了一圈周圍，誌得意滿。
此刻，一位身穿黃色唐裝的老頭則舉起了牌子，淡淡地道：“四百萬！我孫女兒一周歲生日快要到了，買給她帶著玩！”
正在運轉九陽通天瞳吸收古玉佩靈氣的陳晨一頭黑線，渾身一震，很是無語。
這位唐裝老爺子也太有錢太任性了吧，買來價值幾百萬的古玉器給小孫女兒玩，她要是當磚頭給扔了，豈不是虧大了？
“五百萬！這東西就值這麽多，即使丟到國際拍賣行也不過如此！”徐鳳年頓時來氣兒了，冷冷一笑，再次加價。
“徐鳳年，我給我孫女買禮物，你來什麽勁兒啊？難道你想當我孫子啊！”
唐裝老頭也是個倔脾氣，陰陽怪氣地開罵，隨後再次加價，一臉傲然地道：“淩霄，給我記下來，我出六百萬！”
“好，李雲飛老爺子出價六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季淩霄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不過，臉上依舊平靜。
“李老頭，什麽給你孫女兒買的？你挺有錢是不是？我看你是活夠了，想買過來壓棺材底兒吧！我出八百萬！”徐鳳年被李雲飛刺激得不行不行的，直接加了二百萬。
在場的各位，全都傻眼了，這倆老頭也太猛了，現在都開始二百萬二百萬的加價了。
現在六百萬的價格已經逼近這古玉器的公允價值了，存著撿漏心思的各位，盡皆苦笑著搖了搖頭，退出了競爭。
“老子就是有錢任性！”
李雲飛站起身來，須發皆張，一揚手，一瞪眼，慨然道：“買迴去給我孫子砸碎了聽聽響，我也挺開心的！怎麽了？老季，我出一千……二百萬！”
然後，又笑嘻嘻地看著徐鳳年，道：“小徐，你想當我孫子，沒門！這古玉佩，就是給我孫子孫女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