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風波終於得以平息下來,因為公家發話壓製輿論了。


    在十裏八鄉以及各村各戶都貼了公家告示。


    甚至,我們村的廣播都播放長達一周左右。


    告示:


    “不管是誰……都不得再談及此事,違者重罰,若再有敢散播謠言者,抓起來判刑坐牢。”


    ……


    從這之後,人們都不敢再隨意提及此事,一說重罰或者判刑……誰不怕?


    就在我胡亂想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怪異的聲音。


    “哥…我可是在你身體裏,你就不害怕?喔,我都忘了,你們人類有名字,你給我取什麽名字啊!你想好了沒?”


    “嗯?你這是叫誰哥呢?要搞清楚,你是動物,我是人類,不要亂了身份,啊?……你在我的身體裏?我了個去,你現在在哪裏,你該不會在我腦子裏吧?我……”我震驚。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一條大如水缸般粗細的巨大蜈蚣在自己身體裏,我居然沒有害怕過?


    直到現在,在我腦海中響起它的聲音,我才感到後怕,難道是他潛移默化的麻痹了我的認知?


    在這種狀況下,我很惶恐……心想:“莫不是我已經中毒了?已經病入膏肓?”


    正好,崔飄今日來給我送錄取通知書。


    此時,她就在我身旁。


    我轉身,美女在身旁,如詩如畫……


    “崔飄,你看看我,看看我怎麽樣?我……”我看著她問道。


    當我說出這樣的話後,我一下子就跟吃了小米辣似的麵紅耳赤。


    “啊?看你什麽啊?你怎麽這麽臉紅?”崔飄疑惑。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更是無地自容了。


    我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罪過罪過啊,有失男人風度。


    在剛說出口的時候,我就感到後悔了,反應過來後,我迅速糾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看我的嘴和眼睛,有沒有發黑?”


    聽了我的話,她才一邊說,一邊在身上四處摸索。


    “喔,這樣啊!眼見為實,別人說的,你會持懷疑態度,給,你自己看。”


    她看著我在照鏡子,又時不時的抬起左手看那個印記。


    她才醒悟道:“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對吧?”


    查看一番後,我把小鏡子還給了她。


    我沒迴答她的話,而是直接開口道“你出來說話吧,現在沒有陌生人在這裏,你的話語在我腦子裏跟我交流,好不習慣。”


    唿唿……


    恍惚之間,在我們的前方有氣流湧動,那種存於無形中的不世能量,致使虛無的空氣產生波動而生風,吹得我們衣衫飄揚,也吹得崔飄的烏黑發絲飛舞。


    無形中生風,很猛烈,迫使我們條件反射的抬起手臂,橫擋在眼前……


    驀地,一個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我故意裝作沒看見他,我偏過臉去看著崔飄,我嘿嘿笑道:“五毒你知道吧?他可是五毒之首,他的毒性,恐怖著呢,不得不防啊,萬一他接近我是不懷好意呢!”


    五毒,它們不是一般的毒蟲毒獸。


    它們可是五種有劇烈毒性的動物。


    它們是指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這五種動物是民間盛傳的五大毒物,而且都可入藥。


    民俗認為每年夏曆五月端午日午時,五毒開始孽生。


    於此日午前在屋角及各陰暗處灑石灰、噴雄黃酒、燃藥煙,以滅五毒,驅穢氣。


    與此同時,將灰塵垃圾掃於室外,以淨其室。


    而且,民間還有穀雨節流行禁殺五毒的習俗。


    穀雨以後氣溫升高,病蟲害進入高繁衍期,為了減輕蟲害對作物及人的傷害,所以,農家一邊進田滅蟲,一邊張貼穀雨貼,以此來進行驅兇納吉的祈禱。


    另外,民間還認為五月是五毒(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的出沒之時,民謠說:“端午節,天氣熱,“五毒”醒,不安寧。”


    端午節驅五毒用意是提醒人們要防害防病,每到端午節,民間要用各種方法以預防五毒之害。


    一般在屋中貼五毒圖,以紅紙印畫五種毒物,再用五根針刺於五毒之上,即認為毒物被刺死,再不能橫行了,這隻是一種辟邪巫術遺俗。


    還有,民間又在衣飾上繡製五毒,在餅上綴五毒圖案,均含驅除之意。


    有的地方的人們用彩色紙把五毒剪成圖像(即剪紙),或貼在門、窗、牆、炕上,或係在兒童的手臂上,以避諸毒。


    再有,端午也以桃印為門飾。桃是民俗中驅鬼之物,源於神荼、鬱壘之神話,以桃刻印,亦為祛攘。


    蜈毒聽了他的話,表情有些古怪,皺眉道:“你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沒準以後你還能見到那位和尚,你可以親自問他……”


    剛剛接觸人類的他,根本就不懂人類的心理,他的毒,在世人眼裏是毒也是藥。


    單純的獸性,他根本就不懂得人性的善變、醜惡、多疑,是與善良仁慈一起互存的……


    他們先天五毒再毒,也毒不過人類的社會江湖險惡。


    沉默了一瞬,他接著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是五毒之首,我們先天五毒相生相克,我有一種預感,以後,你還會遇到其他四毒,雖然我是五毒之首,但是我怕蟾蜍……”


    蜈蚣怕蟾蜍是正常的,蜈蚣懼怕蟾蜍的舌頭,是因為蟾蜍的舌頭可以在瞬間彈出,把它強行卷住吃掉。


    同樣,蟾蜍呢,它又懼怕被蛇吞掉,因為它短小而敵不過蛇,因為蛇的吞噬力是很可怕的,比如吞天巨蟒荒蛇,它們可吞諸天……


    然而,蛇又怕蜈蚣爬到它的腦殼上,啃咬它的頭和眼睛。


    蜈蚣不僅懼怕怕蟾蜍,它還怕壁虎,壁虎又怕蛇……


    反正,它們先天五毒就是相生相克,正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還有南疆的某些民間人,它們捉來各種毒蟲煉蠱。


    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


    它是一種古老而神秘、恐怖的巫術,主要流行於南疆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


    有古語曰:“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取百蟲入翁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在民間,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婦女操持家務。


    所以,蓄蠱者多為婦女,是婦女的專長。


    有可能,“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就是由此而來吧!


    “在不久的未來,若你能收服其他四毒,你將會擁有大機緣。”蜈毒說著。


    收服先天五毒,那該是多麽令人震驚的壯舉!


    至於他所說的大機緣究竟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在我們恍神的片刻時間內,周炎已經向我們走了過來,他正好聽到了蜈毒的話語。


    周炎隨意道:“機緣?”


    他一聽到機緣這個詞,他就聯想到了什麽似的,隻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


    三位都看著他一邊轉圈圈,一邊抓耳撓腮的迴想著什麽。


    他像是一下子響起什麽天大的事情了似的。


    “噢……我想起來了,高越,那天上山的時候,你給我講的故事,你還記得嗎?那個傳說……”周炎看向我。


    我也想起來了,我知道他所說的機緣是什麽了,他是想說那個藏寶地。


    “你是說那個傳言?”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崔飄和蜈毒都莫名其妙的看看周炎,又看了看我。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麽。


    經過仔細琢磨後,我驚唿不已的道:“啊?……不會吧?!你所說的機緣,是不是那個黃金白銀的傳說?”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那樣的地方,隻是傳說,就連它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在哪,就憑幾句謎語而已,也想找到它?這真的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自古以來,多少人去找過都無功而返不說,從古至今,早就已經時移世異了,上哪找去?


    畢竟他是我的鐵搭檔嘛,我怎麽可能這麽跟他說呢!


    就在我剛想著怎麽讓他打消做夢的念頭時,蜈毒開口了。


    他道:“什麽黃金白銀的傳說?我已經在此地修行一千五百多年了,可否跟我說說,也許我知道些什麽呢?我知道,你們人類貪財……”


    好家夥,學我們人類的市井風氣,學的不賴嘛,都已經知道人類貪財這樣的人性了。


    “誒……咳…請注意用詞,我有點著涼了,咳咳……你們接著說,我來了興趣了。”我嘴上說著,這裏也在想著,“黃金白銀啊,要是我們家有上那麽幾個,哇……”


    就在我幻想黃金白銀的時候,周炎的突然說話,驚醒了我。


    他顫聲道:“走……都先迴家準備準備,我們秘密的去尋寶吧,都不要告訴家人,高越……這次,你來帶隊,你先帶著他們去你家等我,我迴去準備一下,就來和你們一起從你家後山那裏去。”


    說完話,他轉身就走,還有他大聲的囑咐遠遠傳來。


    “記得帶上礦燈和煤石燈,多弄點煤石帶上,怕到時候不夠。”


    今日是大晴天,萬裏無雲,風和日麗,天蜂嗡嗡,山清水秀,四處鳥叫……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天氣,適合遊山玩水、適合與喜歡的女孩坐在大山之巔欣賞風景、還真的很是適合搞對象……


    ……


    “不會被別人看到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那些神秘人可是在四處尋找你……”我擔心蜈毒會被抓走。


    畢竟我們相識相知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利用我們,雖然他是蜈蚣精,但是……


    “上來吧,我用時空隱身術吧,這樣,一般的人就輕易看不到我們了。”蜈毒說道。


    嗚嗚……嗡嗡……


    一時間,無形中生風,極速而劇烈,真是天蜈猛然生風起,嗡唿橫渡數十裏。


    恍若無覺間,我們都坐到了他的巨大頭顱上,他載著我們飛上高天,飛到了大高山的上方,飛到了雲霧之上。


    讓我們很驚奇的是,這麽快的速度,我們居然沒有被風吹到。


    幾個唿吸的功夫過後,我們在極速接近兩條大河的交匯處。


    頃刻之間就到了目的地,兩河匯一河,蒼茫如九天巨龍咆哮蜿蜒的奔騰而去……


    嘶嘶,唿唿……


    砰,砰砰……,轟隆……


    嘩嘩……


    兩條洶湧的大河,流到此處而匯聚,響聲隆隆,震耳欲聾,一條清藍如青龍,另一條渾濁如巨蟒。


    蜈毒在平平落地的瞬間,就迅速化作黑衣男子,我們在他落地的刹那跳到地上。


    此時此刻,我們感覺真的好不真實,迴頭遠遠看去,我和老爸一起挖藥的米田,遠在那邊蒼茫的磅礴大山上。


    再迴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黃色大懸崖,我恍若隔世。


    抬頭仰望,在大懸崖的半空中處,有一條看著很窄的崖道,它是從斷崖那邊而來,直達半空的方形崖洞中。


    那個方形崖洞與那條斷崖崖道道,隻見,它們之間還有一段破高距離,洞口在上方,崖道在下方。


    很顯然,想要從崖道進入黑乎乎的洞中,無疑是自尋死路。


    以前,都是聽大人或者村鄰們的傳說,而今日,這黃金白銀的傳說之地,就在眼前。


    接下來,等待著我們的又是什麽呢?


    真的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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