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多心了,我們宮主確實與二王爺沒有任何正麵接觸,但,二王爺的大名如雷貫耳,不說在東浩皇朝就是在其他三國裏,也是無人不曉的存在。近日我們宮主有事在此國耽擱了些時日,正巧遇到二王爺大婚,這才趕著讓屬下送上一副微薄的賀禮前來祝賀,還請二王爺不嫌棄才是。”

    東宮史闌,東宮左顏已經起身,走到了東宮皓月身側,看向來人,臉色陰晴不定。如雲卻是欣喜的同時也糾結了,“這。”

    “王爺,我們宮主早就想要結識王爺,隻奈何公事纏身,待他手上的事脫身後定當親自登門道賀。”那人拱手朝東宮皓月說道,也徹底打消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這二王爺確實和這冰絕宮宮主沒有任何交集,這是,但今日過後,他二王爺便多了個‘冰絕宮’為靠山,世人就是想要動他二王府,那也得給‘冰絕宮’幾分薄麵。

    隻是,這王爺和那宮主相交,起身後的含義到底是如何,那也就隻有‘冰絕宮’宮主自己知道了。

    “這位壯士說笑了,定是我們王爺該上門道謝才是。”如雲笑得有多假,在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笑容在太子殿下,三殿下,乃至皇上眼前,那都不是一個級別的。“來人,將這位壯士手中的賀禮帶下去。”

    他旁邊的那家丁手腳也利落,上前恭維的接過那人手中的盒子,不大,也輕巧。

    “賀禮已送到,屬下這便迴去稟告宮主,王爺,請。”完全是視若無睹的轉身,朝著大門走去的腳步且穩又急。

    如雲愕然,剛要客套兩聲那他留下來喝兩杯,這就走了,這來去的速度都趕上如風了,“送壯士出府。”

    站在鳳玨身側的那個家丁眼明手快的跟著走了出去。

    那人出去了跟著站在他身旁一直未出聲的仆人,這才笑著說道。“王爺,小的是奉惜月公子之命,前來祝賀王爺和王妃百年好合,新婚幸福。”說著打開手中上層的那個盒子蓋子,“此乃,龍鳳呈祥,‘天子布德,將致太平,則麟鳳龜龍先為之呈祥’龍鳳始出,安康以祥。我們公子願王爺王妃龍以成祥,鳳以為和。”

    東宮史闌瞳孔暴睜,死死的盯著那仆人手中的龍鳳呈祥,臉色猙獰,這,這是…

    東宮左顏也緊握拳頭,龍鳳始出,安康以祥,百年為順…那是…

    眾賓客也是呆若木雞,這龍鳳呈祥早已消失數十年,怎奈何會在這出現。

    東宮皓月也是傻兮兮

    的看著那人手中的東西,隻是雙手卻是緊緊的拽著手中的紅帶,那平靜的心湖再次被投放進一顆石子,濺起激蕩的小花。

    鳳玨也皺了皺眉,為何不是賀義親自送來?

    如雲唿唿兩聲,強迫讓自己給鎮定下來,眼睛在暴睜過後卻欲滿驚喜,連眉頭都彎了一個弧度,嘴邊更是裂開了嘴角,“這,這是‘龍鳳呈祥’?”

    那人右手掌心捧著的是一塊白色通透的石玉,隻有巴掌般大小,整個石玉雕刻著龍鳳相戲的祥景,晶瑩剔透,栩栩如生,泛著銀色透明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龍翔傲天,鳳舞九州的體態直直逼得人睜不開雙眼…

    刺眼的光芒閃過眼角,眾人本能的抬起衣袖遮住眼角,誰也不會認為這‘龍鳳呈祥’是假的…

    這便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巨寶,一個自身便是至寶卻埋葬著另一批國寶的——龍鳳呈祥。

    那仆人淺笑兩聲,將手中的龍鳳呈祥裝迴盒子,小心的蓋好,如雲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盒子,擺明了一副餓狼撲食的饑渴表情,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將那個盒子搶到自己的懷裏。

    更不說其他賓客,東宮史闌,東宮左顏就是想要克製自己的雙眼,那股強烈的貪婪和灼熱,就是想要掩藏好也不小心的露餡了…

    東宮皓月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盯著那盒子,在看看那仆人,笑容再也止不住,那表情就跟看到了無比有趣的東西,想要據為己有的急切。

    “王爺,這是惜月公子為王爺王妃準備的第二件禮物。”那仆人將左手中下麵的那個錦盒換到了上麵,打開錦盒蓋子,將封口微微往下傾了幾分,恰好能讓人將裏麵裝的東西看得清楚明白,“此物乃千年雪蓮,孕育於冰峰之巔,千年成形,百年開花,百年結果。是藥中聖藥,可解百毒。有年年益壽之功效。”

    撕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每個人瞳孔都睜到了極限,可也扔是覺得不夠,想要努力的在睜大自己的雙眼,想要在將那盒子裏裝的東西看得更加清楚些。

    此時每個人都洶湧澎湃,整個手都在抖著,小腿也跟著顫著,如果看到皇上,三皇子的賀禮有一部分人還能保持著平靜的心態,那麽在看到這兩件稀世罕寶後,還能無動於衷的站在一旁觀看的。

    那他不是眼瞎就是耳鳴的,總之絕對不會是個正常人。

    東宮史闌,東宮左顏倒是對這千年雪蓮沒有多大興味,兩人都看著有些警惕,氣息也變得浮

    躁,整個心思扔全都撲在那個‘龍鳳呈祥’身上。

    如雲咕咚一聲,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這兩件珍寶,那可是王爺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求而不得的,他們可是日也想夜也想的東西啊,如今就這麽白花花的送到了他的麵前。這讓他如何還能保持沉穩?他能不激蕩?

    “小哥,小哥,這這真的是…”

    那仆人但笑不語,將那錦盒蓋子蓋好,“王爺,這兩件珍寶都是我們惜月公子經曆千辛萬苦方才得到的,我們公子曾和王妃有過一麵之緣,王妃大婚,公子自認隻有這兩件珍寶方能配上王妃,特差小的要將這兩件珍品親自送到王妃手中,還請王妃簽收。”

    當然啦,這些說詞也是當家的事先給備好的,他在送這兩件珍品的時候,才沒有腳軟。

    這可是人人都眼饞的東西啊,前些日子,丞相府丟了寶物,武林盟主府上有賊人盜竊,如今這兩樣寶物一同在王爺府上出現,不多時,便會有人直接上門來,明的,陰的,王府總歸是不能在平靜了。

    如雲驚愕的看向王妃,其他人也無一不例外;跟在鳳玨身後的東宮史闌,東宮左顏也有些呆滯。

    隻有東宮皓月一人的目光都未曾離開過那兩個盒子,隻是耳朵卻動了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鳳玨放開紅帶,頭垂著在眾目睽睽下走到那仆人身前,“替本王妃謝過惜月公子,他的這份心意本王妃收下了,不日定上門親自謝過公子。”

    那仆人依然淺笑,“我們公子說了,是龍就該在天上飛,是魚就該在水中潛,這鳳呢,自當隻需舞遊九州,這些都是我們公子微薄的心意,王妃不可言謝。”

    “好。”鳳玨接過那兩個錦盒,小心的捧在手中,輕輕撫摸著上麵錦盒的紋路,“那煩勞小哥轉告你們公子,日後本王妃在湖心島擺上一桌,帶上他最惜愛的葡萄酒,和他不醉不歸。”

    “小的一定帶到。”那仆人朝鳳玨拱手恭敬的迴到。“王妃,公子讓小的再給王妃帶句話,東門城外,五裏之坡,有貴人相候。”

    鳳玨寒光一閃,“知道了。來人,替本王妃好好送送這位小哥。”

    “是,王妃。”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鳳玨這才轉身早就呆滯在一旁的東宮皓月道,“王爺,該入洞房了。”

    聲音裏早沒有了先前的清冷,淡漠。除了陰戾外,還透著股殺意。

    隻有鳳玨知道,這是殺意是針對東宮史闌的。

    如雲被這冷冽的聲音給刺激得一個激靈,瞬間醒悟過來,揪了揪走出大門的那個身影,迴頭再也沒能顧及旁人,直接高唿。

    “王爺,王妃,送入洞房。”

    偌大的前廳隻有如雲一人明顯高亢的聲音,其他人都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每能從剛剛的刺激中給迴過神來。

    看到這兩件寶物,雙眼都直了,哪還能顧及這禮到底是何方神聖所送的?

    隻聽到最後,才模糊的聽到惜月公子這名字,頓時更是驚愕了,整個人直接被十道雷給劈過,都不帶點停頓的,直接給劈得淩亂加石化了…

    “恭喜皇弟,皇弟早得貴子。”東宮史闌神色複雜,臉色是從未有過的精彩。

    “恭喜皇兄,願皇兄和皇嫂比翼雙飛,恩愛如膝。”東宮左顏擺著手中的紙扇,唇線緊抿,眉宇間是一股化不開的戾氣。

    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東宮皓月僵著步子跟在鳳玨的身後,雙眼就沒從她懷裏移開過,那彎起的眉梢,含笑的雙眸,想讓人忽視都難。

    等這兩新人終於走出前廳往西苑的小徑走時,如雲這才驚悚的拍了拍胸口,望著大門足足給楞了十幾秒,這才反應過來,還得招唿這些別有心機的賓客們。

    轉身掛起淺笑,“諸位,請隨屬下移步到前院偏廳,王爺早準備了精致的膳食和美酒,諸位,請。太子殿下,三殿下,請。”

    東宮史闌難得的和東宮左顏對視一眼,也難得的一致同意,同時邁開腳步,隨著如雲的手勢往偏廳走去。

    其他人也自然跟上,隻是這腳步怎麽走都有些拂虛,踏著都不踏實。

    “那可是龍鳳呈祥啊,我沒看錯?”

    “老夫活了這個歲數了,對那龍鳳呈祥也隻有耳聞,還從未有幸見識過。”

    “這王爺背後好端端的冒出了個宮主,無故和冰絕宮給扯上了關係,沒想到這王妃也大有來頭,居然能和惜月公子結實,還今日這份禮…那可是大手筆,血本啊。”

    “就這那兩件寶物來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王妃和惜月公子豈是結實這般簡單的關係?就是你父兄,估計也是不會送這份賀禮的。”

    “是啊,我家的堂嫂的小舅子的表舅的兒子的表哥就是在鳳府幹活的,也沒聽說這王妃有跟惜月公子來往啊…”

    “噓,這王妃的事豈是我等能亂胡說的?都不想要腦袋了?更何況,這平凡人能收這兩寶物嗎?那

    是寶物也是贓物。”

    “就是,這要鬧不好,那可是能惹來殺身之禍的東西…|”

    “隻怕是,這王妃有命收這寶物也沒那個好命去享受,那可是能要小命的事。”

    “噓…小聲些,小心隔牆有耳,讓有心有聽了去。”

    東宮史闌,東宮左顏走在最前方,對這麽話自然心知肚明,而且他們想的可要比他們所說的還要深思得多。

    “你怎麽看?”

    東宮史闌盯著前方的小路,目不斜視,從未留意過腳邊的小石頭,他的目光永遠都是在遠方,看得遠,深思得也就更長。對於腳邊的這些絆腳石也好,墊腳石也擺,向來不值得他為此而停下腳步,這些小石頭向來不足為據。

    拍。

    東宮左顏將手中的紙扇打開,一個鶩字龍飛鳳舞的盤踞著整個紙扇麵積,淡淡的將放在遠處的目光收迴,落到了自己的腳尖,順帶看了看自己腳邊的那些小石子,眯了眯眼,再次將紙扇折起時才道。

    “二皇兄真是好福氣,還是皇後娘娘說得不差,傻人終是有傻福的。”

    說著輕笑兩聲,小心的繞過腳邊的小石子,大步往偏廳走去。

    東宮史闌停住腳步,望著遠去的挺拔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

    母後居然會去找東宮左顏?

    如雲跟在眾賓客身後,聽到這些小聲的議論聲,冷笑一聲,今日所發生的事,眾人心知肚明。隻除了冰絕宮的突然殺出讓他們有些意外外,其他人都在意料之中。

    雖然,這些人的賀禮一個貴重過一個,但是,也就是這樣,成功的將二王府推到風浪尖口,王爺王妃的腦袋再次係到了褲腰帶上,成功的將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王爺王妃的頭上。

    這招棋皇上下得夠高明,這冰絕宮宮主的目的暫且不明,但這一招推波助瀾的效果還真是不錯。

    “來人。”

    “小的在。”

    “去,讓藥師傅可以上菜了,記住,順道提醒下藥師傅,今天不能拂了王爺的麵子,每份菜式都要給足分量,王爺不希望看到意外發生。”如雲神色閃了閃,既然這些人膽子來王爺又怎麽能‘辜負’他們的一份心意?不好好迴敬他們,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了?眼底閃過陰鶩,這才邁開步子往偏廳走去。

    “是。”

    那家丁也笑著退下了,現在廚房裏估計要忙瘋了吧?

    西苑新房,鳳玨坐在新床上,要進來讓他們行交合酒的人都被她給打發出去了,隻留下那個傻王爺,現在是大白天,房間裏沒有點上喜蠟,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鳳玨也沒指望那傻王爺能做什麽,她隻覺得渾身開始燥熱。

    彎腰將手中的那兩個錦盒放到床上,鳳玨直接扯下頭上的紅蓋頭,隨意的丟在床角。

    “王妃不是應該等本王用這銀秤將那紅蓋頭掀開的嗎?怎般就自己這麽迫不及待的扯下了呢?”

    鳳玨直起身的身子瞬間僵住,好看的黑瞳裏閃過錯愕,這聲音,這聲音…

    東宮皓月好笑的看著那僵硬的動作,假裝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音,“王妃是覺得本王剛剛的聲音好聽,還是此刻的聲音好聽些?”

    既然她都將紅蓋頭扯下了,那手中的這柄銀秤也就沒有利用價值,很無奈的將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又失去了一項本該屬於他的福利。

    真是不甘心啊。

    邪魅的眸子閃過深色的笑意,那俊美的臉龐顯得更加邪氣了些,看著有股不懷好意。東宮皓月慢悠悠的度步往新床上走去,雙手卻忍不住緊了緊,這刻他竟忍不住緊張起來。

    鳳玨眨了眨雙眼,舔了舔幹燥的唇瓣,背對著來人慢慢的直起身來,眼中好不掩藏的是殺意。隻是包裹在大紅嫁衣裏的那美妙身子卻漸漸的變得灼熱起來。

    “兩者,本王妃都不喜歡。”將五指從錦盒上收迴,在慢動作的轉身,淡然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那身板,臉上盡是漫不經心,很好,看到他居然還能這麽淡定,實在是不容易,而且還是知道他的身份後。

    視線大方的將他從頭看到腳,才幾天不見,沒想到這人的身體恢複得還真好,身上的病態盡數消失,臉光紅潤,色澤鮮明,有著所有喜慶人該有的氣息,可謂是紅光滿麵。那露在刺眼的新郎服外的那雙骨節分明,修長的雙手也比前些日子更加飽滿了些。

    想必這包裹在裏那瘦弱的身板也恢複得不差吧?

    鳳玨歪了歪頭,苦中作樂的猜測著。麵上風輕雲淡,可內心直接咆哮了,都你妹的誰來告訴她,為什麽眼前的這個人會出現在麵前?

    更為何是以那傻子王爺的身份?

    瑪麗隔壁的,沒你這麽整人的,她從昨晚就在這王府中了,今天更是在他麵前扯開過一次紅蓋頭,她的眼睛就是長在頭頂上的嗎?居然從頭到尾都沒發現。

    從來沒有這麽一刻,

    她想要戳瞎了自己的那雙眼,這還不夠,順帶將自己這顆精明的腦袋也給換了,這人都跟在她屁股後麵一上午了,她竟然硬是沒有迴頭去看他一眼,哪怕是瞄那麽一瞄也好啊,也不至於在這刻她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你丫,還精明腦袋,你那純屬就是個豬腦袋啊,鳳玨萬分悔恨的在心中咆哮,扭曲,後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東宮皓月淺笑著停在鳳玨的身前,也學著她的摸樣,將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倏然雙眼一亮。“小丫頭幾日不見,居然不僅長高了些,還更加風韻了。”

    鳳玨嘴角抖了抖,臉上那淡漠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了,整張臉極度扭曲的瞪著眼前這個對她來說是個死皮賴臉的男人,“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東宮皓月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暗自估量了下,她這到底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手摸著她的頭頂的發絲,更是一陣心癢難耐,“娘子,現在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鳳玨心尖一抖,忍無可忍的將他的手給用力拍下,憤怒的瞪著他,“不許叫我娘子。”

    東宮皓月顯然很無辜,有些惋惜的感受扔殘留在指尖的溫度,“可是,你本來就是我娘子啊。”

    “閉嘴,不許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在那禦寒洞的時候?”鳳玨咬牙切齒的睨著他,硬生生的控製著自己的雙手,不敢有其他動作,她怕自己一個控製不好,就真的將他給哢嚓了。

    現在他可不能就這麽哢嚓了,那太便宜他了。

    東宮皓月不想真的把這小王妃給惹怒了,這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可不能就這麽白白費了。“是,在那之前本王便知道了。”

    鳳玨一愣,猜是一迴事,他親口承認又是另一迴事,然而,如果她剛沒聽漏的話,更讓她震驚的卻是,“你…是王爺?”

    這樣子真傻,在鳳玨麵前他向來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好心情,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還是決定據實以告,何況,今天過後,他就是在想要瞞著,也是瞞不住的事了。

    “一月前,師父他老人家突然差人送來信箋,說是本王身上的溜毒能解除了,讓本王出關一趟,本王便帶著如影早早便動身了,隻是讓本王意外的是能在那小山丘上遇到小丫頭…”

    鳳玨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那日在那小山丘發生了何事,心中憤怒難平,耳根卻悄然紅起。

    等會她就讓

    人將那個小山丘給移平了,在讓人在那挖個山池,養幾條魚,讓那個該死的小山丘從此徹底的消失。

    東宮皓月哪能不知道她所想?隻是眼底卻閃過狡黠,接著說道,“本王自小招人暗算,中了奇毒,後有緣遇到師父,隻是師父即便是醫術在好,對本王的毒卻也是無奈,隻能年年靠著丹藥暫控毒性,防止毒性侵入心脈,隻是這法子管用一時管不過一世,師父曾推測,本王將活不過今年…”

    鳳玨心思動了動,尤其是小腹更加難受,仿佛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不易察覺的悲戚,莫名的想要出聲安慰,隻是理智卻讓她克製了這種不該出現的心思,隻是挑眉讓他繼續說下去。

    東宮皓月拉著鳳玨坐到床沿,不動聲色將她頭頂那幾根翠色朱釵給卸下來,放到一旁。

    “後來的你也知道了,在那小山丘和小丫頭的雲雨後,既然能將本王那兩股相牽製,又相互拉扯的毒素給解開。”看到小丫頭眼底的疑惑不解,他也隻是輕笑著,“別問本王你是如何做到的,本王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日你匆匆離開小山丘後,師父他老人家便趕到了小山丘,當時的我已經接近昏迷狀態,也沒什麽意識,後來師父才解釋說,本王是被噬魂毒素攻進心脈,這才會導致假死狀態,師父早已有了噬魂的解藥,隻是一直不敢將本王體內的噬魂完全解除,噬魂解除後,情毒便沒了可依附的身體,便會直接吞噬本王的身子,直到將本王的整個身子掏空為止。

    要想徹底解除這情毒,隻能將情毒裏的雌毒和雄毒分開,可這種情毒又不是每個人的身子都能承受得住的,一旦雌方的身子承受不住雌毒的吞噬,那麽不僅女子的性命保不住,本王也別想獨活,所以師父不敢輕易冒險…”

    不知為何她的腦裏突然閃過師父幽穀老人那張老頑童的臉,鳳玨雖然黑著臉,可眉宇間卻有股笑意,師父要知道這世上還有情毒,還能分雌雄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毒,估計一定會樂瘋了吧?定會用盡手段將這男人給抓到幽穀去,來一番研究…

    “所以,本姑娘就這麽倒黴,正好符合它的條件?”

    東宮皓月沒在意她的不爽,“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本不該恩將仇報還讓小丫頭嫁給本王,這個既沒權又沒勢的傻王爺,隻是…”

    隻是?鳳玨冷哼,她身上也有那莫名其妙的毒,時常還讓她神經發生錯亂,尤其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幫他解決所謂的溜毒,還順帶幫他解決他的欲望,她是他恩人,他倒要,這報恩的手段確實要恩人以

    身相許?這是什麽邏輯?

    不是應該他熱淚盈眶,對她以身相許,嫁給她嗎?怎麽這劇情都倒過來寫了?

    “本王不想放開小丫頭,那日師父將本王帶迴去後,本可以將身子裏的噬魂全數清除的,可奈何本王心係小丫頭,知道小丫頭是鳳九公的孫女後,便著了急,所以不顧師父的阻擾便強行迴了王府,迴來後又怕小丫頭被別人搶了去,便夜闖皇宮,讓皇上直接下了那道聖旨。”

    這樣,這一生,你便都是本王的了,雖然為了那道聖旨,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也值得不是嗎?

    鳳玨聽得一驚一乍的,“皇上也知道你不是個傻子?”當然啦,在看到這人的麵容後,她要在想他是個傻子,她就真的是個豬腦袋了,這前前後後的事情這麽一聯係起來,就是用頭發想也知道。

    這東宮皓月至始至終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東宮皓月嗤笑,眸裏盡是冷意,他豈隻知道他不是個傻子,隻怕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目吧?溫柔的揉著她的發梢,那柔軟又尖細發尖繞在指尖,帶著酥癢和刺痛,去讓他愛不釋手。

    鳳玨沒覺察到他的動作,也完全沒發現這刻她正緊挨著東宮皓月,兩人一同坐在床沿,她頭上的朱釵已經全數被卸下,腦袋正分析著他的話,也沒等東宮皓月迴答便自顧自的接著訝異說道,“呀,既然皇上知道你不是傻子,那麽今天我還不僅在一群人麵前數落了他一番,還讓他在他老婆兒子麵前丟了麵子,唔,糟糕,這皇帝老頭不要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才好啊,要不然,我這小命,真休已。”

    東宮皓月輕笑,將她的頭發全數放下,“放心吧,他不會對小丫頭動手的。”

    鳳玨轉頭懷疑的看像東宮皓月,“你怎麽知道他不會?這自古以來,皇上的威嚴是人都可以挑釁的嗎?更何況我那話可是大逆不道的啊,這以下犯上已經是死罪了,還愣是說了一條,此後二王府跟皇宮沒有半毛線關係,讓你們兩橋歸橋路歸路,就算是你那個不稱職的父皇他老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也不可能會放過我的。”

    “嗬嗬,小丫頭想得倒挺多的,他自己在其中扮演的是何角色,他清楚的很,而且今天他會突然出現,也不是意外,更不是他善心發現。隻是他棋盤上的一步罷了。”

    鳳玨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從裏到外,老子盯著兒子,這兒子也時刻都提防著老子,兩人的動作盡數都在雙方眼中啊…

    那她今日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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