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不太明顯的笑意,也順帶驚呆了如雲,腳步跟著如影頓了頓,驚奇的看著王爺,他跟在東宮皓月身邊的時間雖然比如影少,但,王爺的性格習慣又豈會不知?

    東宮皓月收迴笑意,轉身繼續往前走,對於如影固執的一麵很是無奈,這都走了一路快到密室了,他仍還在糾結著他不帶他在身邊的問題,不由暗自感覺好笑,他剛剛隻是說讓如風代替他的位置那也隻是跟他開了小玩笑罷了,更何況,他也確實是有其他事讓他去辦,除了惜月公子的事外,現在又多了件黑家的事,至於王妃的身份,他自會將它將給其他人手中。

    隻是想到惜月公子,那麽…

    “對了,惜月公子那方查的如何了?”

    東宮皓月一轉身往前走,如影如雲猛地迴過神來,疾步跟上,提到惜月公子,如影的臉再次沉了下來,臉色很不好看,或許是想到今日一整天所發生的事情,聲音顯得有些硬邦邦的,就連如雲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迴王爺,是屬下失職,事情不但沒有絲毫進展,在追查暗中反而無故遇到多次的阻礙,事情要比想象的棘手得多。”

    東宮皓月無聲的忘了眼頭頂明月,不知是不是冬季的緣由,這銀色月光不僅顯得有些黯然,看著也有些寒意。

    如雲接著到,“對方似乎是惜月公子的人。”

    “哦?”是疑惑也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東宮皓月收迴眸光,帶著邪氣的眸光在銀色的月光下更加顯得邪氣,望著不遠處的假山和密室,負手而行。

    “是的,王爺,對方發現我們的動機,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起殺意,而是將我們的人引開,在中間設了幾道關卡,我們的人繞來繞去還是迴到了原點,除了查到惜月公子是怡紅樓,賭坊的幕後老板外,其他都一無所知,這幾日也做了些無用功,似乎被…”

    如影冷靜的說完後後牙緊咬,又冒出股切齒的意味。就連一旁的如雲也眯起了雙眼,似乎對於今日被耍著玩的事情很是芥蒂,從骨子裏透著一股意味不明。

    “嗯?”

    就是這麽個拉長的喉音,卻讓如影的身子瞬間繃緊,危險信號自腳心一鼓作氣的往心尖竄去,順著血液,漸漸的變得僵硬。

    “如何?”或者是此事關係到惜月公子,以致就連眨眼的時間東宮皓月都不願意等下去,如若平時,這問題他是斷然不會接著問下去的,可在聽到身後兩道明顯加重的唿吸聲後,他還是率先問出了口

    ,就連他自己都感覺過於詫異。

    如影沒覺察到王爺的異樣,而如雲或許是因為腦裏裝的事情過於多了些,對於近日一整天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一時不能釋懷,便也沒發現王爺的異常,隻是聽到如影接著迴答,聲音裏有著惡狠狠的意味。

    “是,是被對方的人耍著玩了一圈。”甚至就連跟著一起是查探的人十個裏麵有八個是被困在賭坊裏,輸到了隻著裏衣被人從後巷子裏丟出來的…

    一想到當時的幾個手下灰頭灰臉哆嗦的站在巷子裏沒臉出來見人的場景,臉色再度黑了一層。

    那叫一個不共戴天啊!

    黑狼的臉都被他們幾個丟盡了,當然這些事他可不敢跟王爺提及,他沒那個臉去提,更沒那個膽子去提。隻能自己吃了個這個啞巴虧,也像是被人扳開了嘴巴硬生生的往裏塞了幾隻臭蒼蠅般,惡心到了肺裏。

    如雲深深的揪了眼身旁的人,很快便將目光移到了一旁,假裝沒看見,心中卻萬分感歎,還好還好,這頭牛沒一根直腸子到底,若要將今日之事告知王爺,那不用說,他們兩個都將直接被丟迴黑狼總部,先操練個幾年才能被放出來…

    所以說這也算是一個小進步了,剛剛還說他是榆木腦袋,嗯,他很厚道的收迴這句話,兄弟你是聰明人。

    “是嗎?”東宮皓月停下腳步,話裏有著好奇卻沒有責怪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立在一旁,“怎麽個玩法?”

    這春宮圖第六式是在拍賣會那日到手的,當然,對於前五式他也已然讓如風去辦,如無意外想必在明日之前便會將那前五式找來。

    至於他為何會要這惜月公子的春宮圖,除了知道這畫冊上的各式jiaohe圖示外,當然還有另一個重大秘密。

    這也是他在看完那第六式春宮圖冊後無意間發現的,讓他欣喜若狂的同時,對這惜月公子的興趣便更加濃厚了,甚至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知道這惜月公子到底是從而得知春宮圖冊上所帶著的信息的…

    如雲眼皮毫無預兆的跳了跳,這王爺的話怎麽總讓他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

    如影心中也咯噔一聲,愕然的看向王爺的背影,他剛剛沒聽錯吧?王爺向來不理會這些‘小事’的,奈何今日怎會問起事情所發生的過程?

    這?

    這要讓他如何開口?

    短暫的詫異或者說是驚嚇後,如影下意識的看向走在身側的如雲身上,後者直接刷給

    他一個後腦勺,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讓他自己看著辦。如影麵無表情,眼神暗了暗,透著不平,如果他知道鄙視這玩意,估計還會給他個諷刺的眼神。

    “這,王爺?”

    東宮皓月甩了甩長袖,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怎麽?”話雖是對著如影說的,可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如雲,這句話是在問他。

    “你們有事瞞著本王?”

    如雲頭皮一麻,忙半垂頭合著如影的聲音疊加迴道,“屬下不敢。”

    “那便說說,這是怎麽個玩法。”東宮皓月一向都是幹脆利落的主,因為是背對著兩人的,理所當然的也沒看到他眼底那濃厚的興趣和嘴角的弧度。

    如雲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有那麽一瞬間頭似乎垂得更低了,反觀如影,那叫一個赤裸裸的橫著脖子硬著頭皮直接抬起了頭,臉色有些褐紅,顯然那是怒的,梗著迴道。

    “王爺,此事說來話長。”瞧著這夜色是不是改日在續?畢竟明日還是您大喜之日。

    “那就長話短說。”夜晚的小路有些潮濕,冬天的霧水要比平日裏的濕重些,這都沒能讓他略微高亢的心情平複下來,就連昨夜的事情也絲毫不受波及,想來是因為那小丫頭此刻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原因吧?

    他體內那股熟悉的躁動也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更加清晰。

    這一夜還很長,他需要做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視線,好減輕體內的那股躁動,如若不是因為那股燥熱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他也不會匆忙的從西苑房頂逃離,留給那個小丫頭一晚自由空間。

    他很清楚,他們兩人體內的情愫是相連的,他體內的那股情愫若是躁動起來,那麽她便也能感應到,到時不僅身份會暴露,更重要的是,他便無法在暗中繼續調查她的事情,這也是個棘手的活,在考慮萬分後,他還是選擇了離開,不能因小失大啊。

    如影生生被噎了下,他本就不是個說話利索的人,在如字輩當中,也就隻有他說話比較笨拙些,不像如雲,豐元年一樣口齒伶俐,反應靈敏;也不像如隨一樣,大大咧咧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更學不來如風那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若非不要開口,那絕對是用眼神和人交流的。

    他隻是說話有些更硬,表明話裏的意思有些艱澀,這些年還好,跟在王爺身側也學了不說,至少意思能夠表達清晰,雖然有時候也有舌頭打結的時候…

    “迴王爺,屬下等人…”

    “王爺,看著這夜色在有一個時辰王爺便要行這大婚之禮了,依屬下看,對於這惜月公子和黑家,王妃等事情還是暫且放一邊,等王爺大婚過後在讓如影如實稟報也不遲。”如影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強硬著頭皮上的同時,還好如雲快他一步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不由得朝他遞了個感激的眼神。

    如雲閃了下神直接無視了,看王爺好像有些不高興了,忙接著應付著,“王爺,這惜月公子的事固然是重要的,但,這事分輕重緩急,王爺大婚之事如今迫在眉睫,豐元年雖將這婚事安排妥當了,可很多事也是需要王爺配合著方能進行的,如今已快到子時,豐元年定然是吩咐好了下人幫王爺準備好了沐浴,新服,王爺…”

    東宮皓月那透著邪魅的視線落到正神叨的如雲身上,就這麽似笑非笑的睨著,等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後便這才慢悠悠的打斷他的嘀咕。

    “如雲啊,本王怎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如影疑惑的看向王爺在看向一旁瞬間表情呆滯的如雲,這本事?什麽意思?

    東宮皓月隻是眯了眯眼,但也沒流露出不滿,隻是就這麽深深的看著如雲幾眼,那壓迫緊致的氣場直接讓如雲那強如磐石的心髒轟的一聲瞬間倒塌,一片支離破碎。

    那如臨大敵的感覺讓他隻想抬起手狠狠的甩上自己兩耳光,心中直呐喊,你這沒出息的,讓你多嘴,整個黑狼受罰也好過他一個人頂罪的好啊…

    王爺豈是你能左右的?王爺心中跟明鏡似的,這是他自己的大婚他又怎會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

    “請王爺恕罪,屬下…”如雲心中計較一番後,摩擦著自己衣袖的手更是頻繁了些,額頭更是開始有往外冒細汗的衝動。

    “恕罪?”東宮皓月饒有興趣的看著如雲抓衣袖的小動作,心中卻暗自好笑,“本王不知,如雲何罪之有?需要本王恕罪?”

    ------題外話------

    依依很抱歉,這三天有事請假沒來得及上來跟各位說一聲,今日頂著鍋蓋上來,各位使勁砸吧…

    咳咳,還有一事,九月一號開始便會恢複萬更,之後固定時間在另行通知,依依再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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