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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五淩晨,美美的在滿是花香的清涼風中,睡得正香的華飛,被他那身長九尺、麵如夜叉的貼身護衛——何曼給搖醒了。


    迷糊糊醒來後的他伸手揉了揉睡眼,抬頭卻見得在豔紅火光照耀下,何曼的血盆大口正一張一合的,卻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


    他不由詫異的大聲問道:“何曼!你在說什麽?”


    何曼聞聲,一雙牛眼很明顯的又大了幾分,卻伸手對著自己的耳朵比劃了兩下。


    “哦!”華飛見狀醒悟過來,伸手打自己的耳朵中掏出了兩團堵塞之物,這才聽得城外已是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主公!”何曼抱棍大聲稟道,“城外有敵軍搦戰。”


    華飛舉目向門外望去,卻見得天正黑、風輕涼、乃開聲對何曼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


    何曼拱手答道:“據警衛們說,已是五更天了,連雄雞都已經叫過了三遍。”


    “五更四點雞三叫。”華飛伸了個懶腰,喃喃的低語著自榻上立起身來,迴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床鋪,又笑得賊兮兮的補了一句,“惜無二姐一頭眠!”


    “厲害!”何曼聽得華飛這剽竊自後世的好詩,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讚歎道,“主公就是不得了!這才剛從床上爬起來,就能吟詩了呢,這可真比俺強太多了。”


    華飛吟完了詩,卻突然心有所感的想起了,那個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身帶淡淡梅香的可憐女子。


    他心中暗道:“亂世自是多別離,卻不知身在遠方的你否安好?但願老天爺能保佑得你,平平安安才好!”


    想著,他自知軍情當前,乃用力的晃了晃頭部,收拾了心緒。帶著何曼和警衛們,便急速的向著城樓奔去。


    當他來到江州的西門城頭上時,輪值夜班的徐盛已引領著麾下的精兵們,張弓搭箭、豎盾提刀的嚴陣以待了。


    火光衝天的城外,更有聲聲粗魯的叫罵之聲,隨著清涼的夜風直衝夜空。


    “城裏頭的錘子們,給老子爬出來……”


    “你先人的!讓你個瓜娃子,大半夜的給老子唱山歌……”


    “你們這幫瓜娃子,快給老子出來,老子保證整不死你……”


    華飛在敵軍亂紛紛的叫罵聲中,站在城垛邊探頭便向著城外看去。但見得,豔紅熾熱的火把照耀下,黑壓壓的敵軍群情激奮的各揮著兵刃連聲叫罵。然而,其軍陣卻依然齊整。


    驀然,華飛目射神光。因為他見得在在眾軍之中,有一員身著銀甲、背披白袍、手提銀槍、跨坐白馬、威風凜凜的大將,正駐馬於火光之下。


    “嘶!”華飛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道,“還真有這麽個白馬將軍,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然而,並不想要和敵軍拚個你死我活的他,並沒有馬上就去詢問那將的姓名。


    而是在吩咐徐盛把守好城頭,注意敵軍的動向後,便按捺下心中強烈的好奇之心,返迴了城樓。


    不讓敵軍休息,那隻是一種手段。若是反而因此而與敵軍生死博殺,卻不是華飛所想看到的情形。


    現在華飛所要等待的,便是來自成都方麵的消息,隻有在成都的勝敗明了之後,他才會做出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因此,他知道自己眼下所要做的就是,疲勞敵軍加拖延時間。


    時間在眾軍的叫罵聲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當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時,見得敵軍堅守不出的趙韙,傳令收軍迴寨。


    當那縷縷帶著飯菜香味的炊煙,在豔紅的朝陽下升起時,華飛並沒有命令弟兄們,對敵軍進行騷擾。


    所謂物極必反!他擔心要是把敵軍給整得連飯都沒得吃的話,會引起敵軍無邊的怒火,到時反而弄巧成拙。


    待得日上山崗時,華飛再次在城頭上,見到了那一員白馬銀槍的大將。這一次借著早晨陽光的照耀,他看得更為仔細。


    卻見這將身長七尺餘,麵容堅毅,雖然看上去隻是三十左右的人,然而其兩鬢卻已微現白霜,在他那兩道濃黑的劍眉之間,更是有著一個很明顯的“川”字。


    正當華飛在暗暗的打量著那白馬銀槍將之時,那將已率著眾軍在西城外列成了陣勢。旌旗招展中,清涼江風內,這將縱馬離陣,直臨城外三百步方才提韁勒馬的槍指城頭。


    “呔!”城下旋即便響起了那將雄渾的高叱聲,“叛賊沈彌!可速速出城受縛,免得連累江州軍民,生靈塗炭!”


    華飛想知道他的姓名,乃於城頭上探身,笑眯眯的對那將道:“這位將軍!沈彌已死,有事您可燒紙。”


    “咦……”那將聞言微愣,卻於滿是花草香味的風中,大聲問道,“沈彌當真已死?你又是啷個?”


    “沈彌確實已死。”華飛笑眯眯的迴答了他,卻略過自己姓名的反問道,“敢問將軍又是何人?”


    那將舉目看了他一眼,才高聲答道:“我乃蜀郡張任是也!你究竟是啷個,為何占我江州?”


    “張任!”華飛聞聲刹時雙目大瞪,頭頂仿若有一聲驚雷“卡嚓”炸響,他怔怔的望著城外這白馬銀槍的戰將,登時就愣在了城頭。


    他心中暗道:“原來指揮成都大軍做戰的,竟然是他!這就難怪沈彌會空自引領了四萬大軍,卻戰不得兩日,就敗退而迴了。”


    需知這出身成都的名將,當年那可是能在劉備、龐統、黃忠、魏延、法正這些神一般的對手夾擊下,生生的拒守了雒城長達一年之久的成都名將。


    而且那還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做到的事情。由此足可見,他是一個什麽樣的英雄人物了。隻可惜,他最終卻因為忠心不二,而被劉備處死。


    “你究竟是啷個?”正當華飛這個作弊器在發愣之時,城外的張任再次揚槍叱問,“婁發、甘寧那兩個賊子又在何處?”


    華飛的目地在於拖時間,免得兩軍大戰,生靈塗炭。而且他還知道張任智勇雙全,極難對付。可是他也有一個弱點,那便是他對劉璋可是忠心梗梗的。


    若是陳登等人能順利的拿下成都,擒住劉璋的話,自己就可以利用劉璋來招降,這員智勇雙全的名將。


    即便要拚,那也得是成都的‘擒王計劃’失敗才做的事。


    故此華飛於城頭上探頭對張任高聲道:“張將軍!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也不難。你隻需要引領大軍退去,兩天之後我便給你個交代告訴你,我是誰?”


    華飛知道成都距離江州足有七百裏路程,且山路難行。即便自己的警衛精英們,配備得有快馬,那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知道成都的情況。


    因此他才一味的,與張任虛與委蛇。卻不料張任聞言大怒,槍指城頭放聲怒叱道:“你莫當老子是個哈兒!你到底是啷個,給老子速速言明,否則便莫怪老子不客氣。”


    “哈兒?”華飛卻不這話是什麽意思,乃愕然的轉向甘寧問道,“這是個什麽意思?”


    “哈哈……”甘寧仰天大笑道,“所謂哈兒,便是傻瓜的意思,他讓你莫當他是傻子好騙。”


    華飛恍然大悟的提高了聲音道:“哦!”


    卻又笑了笑,才探頭對城下的張任大聲道:“張將軍!你身邊的弟兄們,早已成了疲憊之師,我又有堅城可守,卻不知你要如何個不客氣法?”


    說著他略頓了一下,又續道:“不如你聽我之言,且收兵歸去,咱們兩日後再商議如何?”


    張任聞言卻是愣在了原地,他自思:“眼下敵況不明,且自己身邊的兄弟們連日行軍,昨夜又是一夜沒能安睡,確實已是疲勞至極。不若先答應他且等探明情況,讓兄弟們好生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想著,他便要開口應承下來,卻聽得身後一人放聲大叫:“張任!趙大人有令,讓你休管他是啷個,隻管引大軍奪城便是。”


    “安?”張任聞令大驚!張大了雙目對那傳令兵問道,“趙韙大人為何下達這樣的命令,莫非他竟不知疲兵攻城,乃是兵中之大忌唿?”


    “我不曉得!”那傳令兵老實的迴了一句。


    張任迴頭向著身後的大軍望去,但見得弟兄們的精神是萎靡不振,幾乎每一個人都帶著黑黑的眼圈。


    “嘶!”張任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罵,“趙韙啊趙韙,你個錘子明明不懂和軍事,卻硬要來瞎摻合。弟兄們已經如此疲憊,卻要如何奪城,這豈不是要讓他們去送死嗎?”


    然而,罵歸罵恨歸恨,他終究是個忠義之人,又自知軍令難違。


    乃無奈的對那傳令兵道:“罷了!你可歸去複命,就說本將已決定去城下搦戰敵將,看能不能借斬將立威,來挫動敵軍士氣便是。”


    傳令兵依言自去向趙韙複命,張任卻槍指城頭高聲大叫:“呔!城上的錘子給本將聽真,你既不敢報姓名,那便出城來與張某大戰三百合迴!”


    華飛深深的看了,同樣是眼帶黑圈的張任一眼,知道他是怕他那幫疲勞至極的弟兄們攻城,會死傷慘重才單騎搦戰。


    心中不由得,對他這種敢於擔當重任的行為,大起了敬佩之情。


    卻於城上微微一笑道:“張將軍!何必如此意氣用事,一來便是喊打喊殺的,豈不大煞風景?此地山清水秀、地傑人靈。不若你我且看看這江景,談談那風月如何?”


    “我呸!”張任大怒,槍指華飛的厲聲喝道,“你莫再當老子是個哈兒好騙,你個錘子若不再不出城時,張某便麾軍攻城!”


    “我擦!”華飛離言暗道,“說來說去,還是得打才行。”


    他心知若是引得張任攻城,兩軍死傷必重。當下也不再遲疑,乃迴頭令道,“來人!速命許褚出城應戰,令徐盛引領千軍為許褚掠陣!”


    警衛聞聲高應“喏!”,急急前去傳令不提。


    不一時,江州西門便在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中開啟,腰大十圍的許褚策馬揚刀便出。(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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