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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這一肚子火的向存下得城來,點起了近千精兵,便提刀上馬的急衝出了成都的南城門。


    卻聽得吳壹於城上高喚:“呔!城外的敵將聽著,我成都的上將向存將軍已領軍出了南門,來與你交戰,你若怕死時便不可前去。”


    此時日漸西斜,魏延於滿是花香的清涼風中,聽了這話,拔馬便想向著南城門而去。卻突然想到。


    “不對啊!老子在這北城門等了半天,陳登沒有任何動靜,這敵將卻反而跑到南城門去,等著要和我交戰,這又是個什麽道理?”


    思及此,他眯著一雙大眼,側頭略想了一會,卻對手下精騎們中的一名領軍校尉,低聲的吩咐了幾句。


    待那校尉點頭答應後,魏延於馬上揮動掌中的三尖兩刃刀,大聲下令著把全軍兩分,一部隨他前去南門看看情況,另一部地聽從那軍候的指揮,留在原地等候命令。


    城頭上吳壹見狀,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著讓那不聽命令的向存出城對戰敵將,若是向存能勝固然極好。


    即使是不勝的話,自己也能暗中派人急馳北麵之綿竹,通知正引軍向成都而來龐羲,讓他提前知道成都的情況,也好早做安排。


    孰料,城外這紅臉小子看起來年輕,做事卻是滴水不漏,竟然還留了人在原地警備。


    吳壹眼見得這些人全都是騎快馬、執長弓,根根利前盡上弦,想來當是善射之輩。乃急忙令人去通知親衛,不得擅自出城。


    卻又命扶禁引領千卒去為那向存掠陣,卻自引大軍把守南麵城門,以防那牛吼吼的向存一旦死在了人家的手裏,敵騎會乘勢衝入南城門。


    卻說當成都守軍調動之時,魏延也引領著兩千精騎,繞成直奔成都南城門外。


    此一時,在成都新建的州牧府附近的民房之中,令得魏延想念不已的陳登,卻召集了陳到、劉辟、龔都和麋竺等人,正在急速的布置著任務。


    昏暗的房間中,陳登壓低了聲音,對著陳到等人道:“城外馬蹄聲大作,城中上萬守軍已盡上城頭防守。我認為,主公所製定‘擒王計劃’的最佳發動時機已經到來。”


    陳到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陳登見無異議,乃對眾人下令道:“劉辟引兩千喬裝的弟兄們,暗中潛往北門,尋機奪下城門接應我軍騎兵入城。”


    “喏!”劉辟壓低了聲音,點頭領命。


    陳登衝他點了點頭,又對龔都與麋竺道:“你二人可引兩千弟兄們,扮成商會中人,暗中控住州牧府周遭通道,勿必要擋住敵軍迴援州牧府。”


    “喏!”麋竺與龔都雙雙抱拳領命。


    陳登目視陳到道:“我與叔至領剩下的兩千弟兄們,攻入州牧府,拿下此行之目標劉璋。記住,一定要活的,主公另有大用,可千萬別把他給弄死了。”


    “中!”已穿戴齊整的陳到,握緊掌中的丈五龜龍槍,沉聲答應。


    陳登隨即揮手令道:“行動!”


    正當陳登等人,各自率領麾下精兵分頭行動之時。地勢平坦的成都南城門之外,兩軍對圓。向存揮馬策馬出陣,對魏延大叫道:“龜兒子!你現在可以開腔,說出你叫什麽鳥名了,若是再不說時,就休怪老子送你去做個無名之鬼!”


    “去!”魏延擺手冷叱,卻眯著個眼看著那耀武揚威的向存,冷聲道,“小龜龜你可聽真了,我乃華飛麾下的大將,義陽魏延魏文長是也。”


    “龜兒子!”向存大聞言大怒,揮刀怒叱,“你找死!”策馬揚刀的便向著魏延衝去。


    滿是花香的清涼風中,魏延眯眼提刀的,緩緩策動戰馬對著向存而行。


    眼見得兩馬相近百步,向存雙手高舉大刀,隻待再近一些,便要一刀劈這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作兩半。


    卻不料,當兩馬相近數十步時,本是緩緩而行的魏延,突然雙腿用力一挾座下戰馬,那馬吃痛之下,在“噅律律”的怒鳴聲中,驀然放蹄加速的,便對著疾奔則來的向存疾速衝去。


    這一下由極慢到極快,幾乎隻在一刹那間,兩馬便已奔了個馬頭相近。就在此時,那眯縫著大眼的魏延,突然睜目暴吼一聲:“死!”


    這一記暴吼,直如耳旁突炸驚雷,隻把個本就因魏延忽然加速,而弄了個粹手不及的向存,給震得心髒猛的就是一縮。


    說時遲,那時快!眾軍剛剛聽得怒吼聲起,場內馬頭相接處,已有兩團豔紅血光炸現,緊接著向存“啊……”的一聲淒厲慘叫,便死狀極慘的栽落馬下。


    “殺!”魏延頭也不迴的在腥風中,揮刃大吼一聲,便帶著一身豔紅血跡策馬直飛南城門而去。


    “殺……”其身後兩千精騎們見得魏延一合斬將,齊齊放聲怒吼,刹時八千個馬蹄翻飛著,便緊隨著魏延前來搶城。


    “不好!龜兒子向存死了,快退迴城去……”


    “先人的!那個兇狠的小子衝過來了,快讓開……”


    向存死得實在是太慘了,其麾下千軍見得魏延衝來,紛紛大叫著掉頭便爭先恐後的向著南城門湧去。


    奈何,兩條腿的人,卻如何跑得過那四腿的戰馬,更何況眾軍混亂,自相擁擠反把個南城門給堵了個亂七八糟。


    魏延馬快而刀疾,轉眼間奔近南城門,但見其刀光起處,眾軍淒慘叫聲中,刹時波分浪裂得腥風亂卷血雨。


    眼見得,這驍勇魏延便要殺開條血路,衝入南城門。關鍵時刻一將策馬揮槍的引領著千卒,急奔南城門而至,揚聲大吼道:“扶禁在此!都他先人的不要亂,快給退後老子布陣。”


    大叫聲中策馬衝開亂軍,揚槍便急向魏延殺去。妄圖以一已之力,阻止這個殺神衝入城門,為自己身後的眾軍爭取布陣的時間。


    卻無奈,此一時的魏延殺得手順,扶禁剛剛接近,揚槍與魏延戰不到三招。


    眾軍隻聽得“當當”兩聲劇響,血光並濺中,扶禁“啊……”的淒叫一聲,在血雨紛飛內,滾身下馬,便緊隨向存之後而去。


    “先人呐!那個兇殘的小子又殺了扶禁……”


    “他祖宗地,快爬開,莫擋老子的路……”


    眾守軍見得魏延勇猛無敵,一身血跡的連斬二將,一時大驚之下,連扶禁帶來的上千精兵,皆亂吼亂叫著紛紛掉頭就跑。


    正於此時,吳壹又率領著四、五千精兵,緊隨扶禁之後到來。


    他見得敵將已突入城門,自軍紛紛亂躥,卻不慌不忙的揮劍大吼:“盾兵列陣前壓;長矛突刺拒敵;弓箭手給向著城門放箭;督戰隊,凡有擾亂軍陣、臨戰不前者,盡殺之!”


    “謔!”在這吳壹的鐵血指揮之下,眾卒放聲大喝,各依命令而行。


    刹時,刀盾成排的在“謔謔”連聲中,向前擠壓;根根四米長矛,自盾縫之中向著螺旋突刺,鋒利矛尖閃爍森冷寒芒。


    “梆梆……咻咻……’連聲中,眾弓手不顧一切的拚命向著城門下的魏延,傾灑著奪命的利箭。


    魏延怒吼聲中,於腥風中把掌中三尖兩刃刀,舞得“唿唿”風響,刀光如練。‘叮當’連聲中是上擋萬箭臨頭,下格千矛亂刺。


    竟在城門之下,硬是上護自身,下護戰馬的防了個滴水不漏,端的是勇猛異常!奈何敵軍陣勢齊整之後,他卻也是再無餘力前進矣。


    吳壹麾下的數百督戰隊,乘機強弩在手,刀劍出鞘的在後方清除亂軍,一時成都守軍軍心複穩,陣勢愈發嚴整。


    正於此時,魏延身後“轟隆隆”悶雷聲急響,兩千精騎們突入城門,頓時千弦急響,利箭紛飛。


    “豎盾,避箭!”吳壹及時揮劍大叫。眾守軍大吼聲中,堅盾齊舉的於‘叮當’亂響聲中,卻把軍陣護了個齊全。


    魏延眼見敵軍不亂,又見城門處地形陝隘,精騎們發揮不出騎射的優勢。心中又恐精騎衝陣的話,會遭到敵軍長矛攻擊,死傷慘重。


    乃急揚刃約住精騎們,厲聲令道:“眾軍聽令!與我扣弓引弦,待我衝入敵軍後乘機射殺敵軍!”


    “喏!”兩千精騎,聞令齊唿,紛紛約住戰馬扣箭上弦。


    吳壹乘機寶劍前指的放聲大吼;“全軍陣勢前壓,給我射死敵軍!”


    “謔!”眾守軍放聲齊應,豎盾便要前行。


    城門下一身血跡的魏延,見得眾軍準備妥當。乃目射神光的,揚起掌中冰涼滴血的寶刀,便待策馬前衝,以一已之力生生撒開敵陣,為身後的精騎們尋得打擊敵軍的機會。


    “速讓他們棄械投降!否則,某便一槍刺殺了你!”正在此時,城內一將策馬大吼而至。


    其聲未落,又有一人尖聲淒惶驚叫:“別別別,別殺我,別……我是劉璋,我命你們,全都速速棄械投降!”


    此一時的成都南門,風含腥、滿城鮮血繞殘軀,一城斷箭夾棄刃。眾軍循聲望去,頓時為之大亂。


    “怎麽可能?他是啷個,如何擒住主公的……”


    “不好嘍!主公怎麽會落入那黑袍小子的手中……”


    “叔侄!好樣的!”


    “陳將軍威武!”


    卻原來陳到已乘南城門大戰之時,引領精兵順利的生擒劉璋,並及時策馬而至的止住了兩軍的廝殺。


    眾軍正亂之時,北方人喊馬嘶之聲大作,卻是劉辟開了奪下北門,引領著麾下精兵和精騎們奔南門而來。


    不一時,陳登與麋竺、龔都引領著數千精兵,看押著成都眾官皆至。


    吳壹見得劉璋落入敵手,又見敵軍大批湧至,自軍人人驚惶,心知大勢已去。乃“唉!”的長歎一聲棄劍率眾歸降。


    陳登來到南城門前,見得魏延一身血跡,已領軍突入南城門,乃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對魏延高聲道:“文長!你這小子忒也猛了些,倒險些壞了主公的一番精心謀劃!”


    隨著‘擒王計劃’的完美成功,陳登因成都大事未定,乃自與麋竺撫慰諸官;命劉辟引軍接管整頓城防;命龔都引軍維護城中治安;又命陳到安撫、整頓、統領上萬降卒。


    待得城中穩定,陳登便準備命魏延引領精騎,帶著劉璋速去江州,幫助華飛招降趙韙的四萬精兵。


    此時,劉璋受擒,成都歸降,人人皆以為大事已定,卻不知魏延一去,這江州方麵竟是又起波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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