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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接口答道:“是啊,趕路太累人了。今晚如果沒有戰事的話,我想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會吵醒我們的。”


    說完他隨即告退,率著手下的四大都尉們迅速離去。華飛知道陳登的意思,他馬上做出了安排。


    既然陶謙不把他的戰友當人,那麽他華飛就自己來安排善後事宜!連日大戰,他的收獲頗豐!這些戰利品可也全都是銀子。


    他命令把所有的戰利品,一分為二的進行統計,換算成銀錢。讓逝去的戰友們拿一半,還活著的兄弟們拿一半。


    緊接著,他又做了假帳。彭城的守城要吃飯,要穿衣。民夫們既然幫忙守城,當然在戰時就必須用士卒的待遇來算。


    因此,他把戰死者的日期,全部提到今日之前。把這近兩萬人的糧食,衣物,鹽錢等全部從中提取出來,同樣成銀錢分發給所有的參戰人員。


    當然這個戰時,體力消耗大,因此他認為食量也得大。所以他把每人每天斤半糧,全改成了兩斤。


    一人半斤,四萬人一天就多出來兩萬斤糧,這數量可是鋼鋼地!至於那些不信的,到時他華飛也自然有辦法,讓那些人閉上鳥嘴。


    比如,他現在就想到了,讓那些提異議的人,去全副武裝的跑個五公裏啥的。再讓他們吃飯,看他們能不能多吃?


    如果他們吃不下,那他華飛就會說:“卻!你們的體力太差了,我叫個人跑完,再吃給你們看看。”


    想到這裏,他覺得不能用太史慈。因為太史慈長得太俊秀了些,也吃不了多少。還是得用伍旭的好,因為這家夥不但會跑,而且還特能吃!


    另外就是這個吃,他覺得也可以做些文章。比如要吃就得吃好的,而且誰提異議的,那就上誰家裏去吃。


    還不能就這麽簡單的吃好的就行,大家都來見證了,不能白出力啊!所以就全得上他家吃去,把他家吃窮,把他家吃怕…


    就這樣子,在他的謀劃下。算下來,差不多每一個陣亡的民夫,都能分得近七兩銀子。這些隻能讓他們的家人,買上兩畝良田而已。


    華飛滿心慚愧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因為時間太緊了,他隻能想到這些方法。暫時的隻能為他的戰友們,盡到這一點點微薄之力。


    可是,他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在這個年代,一個普通士卒的安葬費,算下來隻有三兩四錢銀子而已。


    而他這麽一弄,整整多出來了一倍。他不由萬分感歎的想:“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呀!”


    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個小氣的老板陶謙。不由得暗道:“老子讓你小氣!讓你連英雄們的血汗安葬費都敢坑!不就是坑嗎?老子把本該歸你的戰利品,全給你賣你,反坑死你丫的!”


    當然對於逝去者們,他是一視同仁的。可還活著的,那就必須按功勞大小來分了。這叫做按勞分配,例如說大帥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大帥功高勞苦,卻又不願領功。他自思大帥連番出力,是既要殺敵,還得幫忙救治傷員。而且大帥還得負責著。


    要帶著人去把這些戰利品,全都換成銀錢,再按名單給陣亡將士們的家屬們,一一送去。所以他覺得是萬萬不能虧待了,這樣勞苦功高的盟友。


    因此他從大帥角度出發,稍事思考之後。他讓大帥和他的麾下們,先去挑選戰利品。


    他告訴大帥:“隨著陳登的到來,戰事也即將結束。弄來的戰利品您想要什麽,看著什麽好,就搬什麽,不用客氣!”


    大帥感激的看了他一會兒,才帶著麾下去挑選所需要的弩箭利刃,盾牌重盔之類的戰利品。隨後華飛更命人,準備好了糧食藥物贈與大帥。


    最後華飛召集太史慈等將領,商議統計著彭城上下的,所有還活著的參戰人員功勞。包括躺在病榻上的傷兵們,以及忙碌的醫匠們。


    他要求一個都不能落下,必須把剩餘的戰利品,全部分發到位。


    一時彭城上下,歡聲雷動!猶其是傷兵營中的傷兵們,和那些被強請來的醫匠們。領到了分給他們的戰利品後,都對華飛是感激得無以複加!


    需知哪怕就是一把普通的軍用刀,那也能價值千多錢呢!這要是再多搞上兩把,他們甚至都可以拿來換上,一畝普通的良田了。


    這對他們來說,不能不算是筆小小的橫財了。華飛!這個讓他們敬佩的多智大人,沒有忘記他們的辛勞付出。


    他甚至連戰死的人,都不曾忘記。不會因為他們的人死了,燈就滅了…


    含著感動的淚,來向他道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最後華飛隻能是避而不見的,命守衛轉告大家。他累了需要休息,且這些東西都是大家該得的,不用來感謝他。


    其實他正在城樓邊,自己的居所內。閉著雙眼,顫抖著雙手的,捧著陣亡的軍民名單。


    捧著他們的名單,華飛覺得自己就像是,又看到了活生生的他們一樣!這令得他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靜…


    他不能平靜,蕭縣的曹操更加不能平靜。因為今日的大戰,他不僅沒能拿下彭城。而且極得他器重的,曹仁和於禁還重傷不醒中。


    當曹操帶人迴到蕭縣後,迅速的召來了兩名醫匠,命他們給曹仁和於禁治傷。


    給曹仁治傷的醫匠,很快就出來拱身稟告道:“主公,曹將軍的心脈受創,鼻骨斷折!”


    曹操聞言驚得站起身來,握拳急問道:“這麽嚴重?能治嗎?”


    醫匠施禮恭敬答道:“能!隻需要靜養個一年半載,就會康複。”


    曹操大鬆了一口氣,揮手便命那醫匠,速去醫治曹仁。正在此時給於禁看病的醫匠,卻提著一副鎧甲,滿臉不解的出來。


    他看了眼曹操,施禮問道:“主公!於將軍這是讓牛給踩了?還是讓馬給踢了?怎麽整個鎧甲都往內陷了進去了呢?”


    曹操大怒,戟指叱道:“什麽亂七八糟的牛啊馬啊,你個庸醫就沒看出來?文則他分明就是讓人給踹的。”


    “呃…主公恕罪!這鎧甲已經完全變形,實在是看不出來印跡,因此小人這才來問主公的。”


    曹操瞅了一眼,胸口完全變形的鎧甲。也是不由得暗暗咂舌的感歎著,太史慈的可怕!


    卻急步上前一把揪住,醫匠的衣襟,連聲問道:“文則他傷得怎麽樣?還有救嗎?”


    醫匠連忙雙手連擺的,急聲迴道:“有有有…主公您放心,於將軍幸得這鎧甲幫他,擋去了一部份的力量,因此傷勢並不重。”


    曹操聞言鬆開了他的衣襟,伸手摸了把自己額頭上的汗。又橫了醫匠一眼,沉聲叱道:“那你不早說?”


    醫匠也伸手擦了把冷汗,卻是不敢作聲。在隻心裏道:“這能怨我嗎?您又沒問…”


    卻聽曹操又問道:“傷得不重?那到低傷勢怎麽樣?”


    醫匠連忙躬身拱手答道:“迴主公的話,於將軍斷了兩根肋骨,內髒受到震動。”


    曹操大怒瞪眼戟指醫匠,罵道:“混帳!這還叫不重?那要怎麽樣才算重?”


    醫匠見得曹操發怒,心中大驚。連忙答道:“主公!若是尋常人受了這麽一記重擊,隻怕早就沒命了呀!可於將軍隻是傷了,並不會累及性命,因此小人才說他傷得不重,望主公明察!”


    曹操一想,那倒也是。且於禁既然不會累及性命,那就是好事。因此他也不和這醫匠都做計較,隻揮了揮袖,令他退下去好生照看於禁。


    待得醫匠走後,放下心來的曹操。轉身看向一旁,足智多謀的荀攸說道:“公達,我軍在這華飛手中,連番吃虧。你可有什麽好的計策,來對付於他?”


    荀攸施禮道:“主公,攸已思得一計,或可以對付華鵬展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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