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心裏頭這個恨啊是直恨得把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去,老子都已經疼成這個樣子了,你秦子敕個不當人子的就連一點兒愛心都沒有,不僅不來安慰老兩句反而還顛倒的出聲嘲笑老子?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恨又怒又腳痛的張燕再也顧不得其他的衝著城下那興災樂禍的秦宓便切齒反叱:“你他娘的笑個屁?老子確實是一點消息都沒能弄到的枉做了一把小人,


    可最起碼這也還有個盼頭,倒是你們呢,你們連張得梅都沒能握在手裏又有什麽資格來嘲笑老子?”


    “哈哈……”


    天殺的竟然還笑!你他娘的再笑老子這就叫人給你們居高臨下的潑尿。


    不知華飛主意登時中計的張燕,正因秦宓的仰天大笑而勃然大怒著準備使些潑皮手段時,卻不料秦宓突然笑聲一收的高聲道:“不錯不錯,我主早就說過。”


    “嗯?”張燕聞言雙眼睜大的就不解道,“你主他又說過了什麽?是不是在後頭說了老子的壞話?”


    呸!我主向來不在背後說人壞話,也就隻有你張燕這等人,才會以小人之心來渡我主的君子之腹。


    素來敬佩華飛稟性極佳的秦宓聞言就暗啐了張燕一口,卻微微一哂的揮袖道:“我主自然不曾背後罵你,隻不過是說……”


    “華飛他到底說了啥?你他娘的就不能爽快點的說出來?”


    眼見得這秦宓說話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腳痛已消退了些的張燕乃好奇心又起的放聲喝問。


    “張平難可以放心,”秦宓卻一點也不著急的道,“隻憑尊駕這副長相,我主自然也不會在背後讚你長得玉樹臨風的。”


    你個挨刀貨,老子張燕長得雖然不敢自詡,可再怎麽地也是個五官端正,身長體壯的美男子,這怎麽就不能被稱之為玉樹臨風了?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燕聞言自然是大感不滿的對秦宓暗罵不已。


    卻忽聽得秦宓那溫吞水的聲音又道:“我主隻是說,張平難能有今日的成就那顯見是個極聰明的人,定然早已經猜測得心中有數。”


    那是,老子要是不聰明焉能有今日這等成就?華飛見事分明真乃是某的知己也!


    張燕聽得以智力聞名於世的華飛都稱讚自己,不由得這心中便有了那麽些飄飄然,卻旋即就醒悟著驚道,哎喲不對!老子倒險些就這被狡猾的秦子敕又給蒙了去。


    遂對城下的秦宓放聲怒叱:“秦子敕你他娘的少來拍老子的馬屁,張某需不是真就那麽好蒙滴,快說你他娘的又想要耍什麽陰謀詭計?”


    “將軍何出此言?”秦宓佯裝失驚的道,“莫非我主這一次竟然料錯了不成,難道說將軍您並沒有猜到我主也清楚《太平要術》下落的事實?”


    “什麽?”


    正因窺破對方奸計而大感得意的張燕,聞言就如同聽得這頭頂上方哢嚓的就是一道晴天霹靂,登時張大了嘴的險些連下巴都掉了一地,


    這腦海中更是立馬就進入了一種無我無思的空靈境地,嗡嗡嗡的隻響著那麽一句:這不可能,手握張角唯一後人張得梅的老子,


    還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找到,他華飛又是如何能比老子還要早就知道了去的?


    卻在片刻後驚醒著歎道,是了是了,當年那張得梅與華飛曾有過一段長時間的相處,定是在那個時候張得賤人,


    女生外向的不僅把芳心托給了那華飛,更把我黃巾至寶——《太平要術》的消息也一並透露給他知道了去,不然華飛又有何本事能知此奇書下落?


    張燕越想越覺得有理,卻又不由得心中大怒的咬牙暗思,張得梅這個賤女子,老子身為黃巾軍的重要一員,你不把至寶交給老子卻反而拿去送給華飛那個外人,這可當真是罪不可恕!


    正當張燕心中又驚又怒時卻忽聽得本是寂靜無聲天地突然啪的一聲輕響,乃為之一驚的急向著響聲處望去,卻正見得城下的秦宓揮手而起的照著他自己的臉啪的就又是一掌摑下。


    張燕見狀伸手指秦宓的奇道:“你這賊廝又在做什麽,怎地就沒事打起自己來了?”


    “老子自己打自己卻又關你這哈兒屁事?”正準備再給自己那紅通通臉上再來上一記的秦宓聞言,有些惱羞成怒的就罵道,“要你這禽獸都不如的賊子來多管閑事。”


    好嗎,這賊子想是又犯了那渾不吝的性子,正沒事找事的抽自己玩倒真不關老子屁事。


    張燕見得秦宓聲色俱厲,想起他前日那窮兇極惡的樣乃不敢多問的就此收聲。


    卻聽得秦宓又怒道:“你那是什麽神色?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以為老子喜歡自已打自己得有受虐的傾向,老子打自己那完全是因為這裏蚊子太多。”


    呸!大白天且又天高雲淡的哪來的蚊子?你他娘的青天白日的亂說這等鬼話又有誰信?


    張燕暗啐了秦宓一句,卻因見得他神色懊惱而暗思道,這賊廝定是因為見得老子的神色不對而明白了他自己說錯了話,平白的把消息透露給老子知道而在懊惱的抽自己那嘴巴子。


    想到這裏,張燕又不免心中不無得意的暗自興奮道,該,真他娘的太該了,老天有眼終於叫你這嘴利如刀的奸滑鬼,今天也栽在了自己的那一張利嘴。


    卻因見得那罵起人來滔滔不絕更不帶重複的秦宓,有了那一些就要暴走的傾向,而不敢再暗笑的急忙避其鋒頭,


    並閃其怒火的不答反問:“你主既然明了老子已經猜道他知《太平要術》下落的事情,卻又有什麽主意?”


    哼!就憑你張燕這等粗人也想跟秦某玩智商,那豈不等同於是在和盤古大神比斧?還真不是老子看不起你而是你委實是太弱了些。


    臉上火辣辣的秦宓因為這戲演得實在辛苦,乃先在心中暗自嗤笑了那已經中計卻還渾然不知的在得意洋洋的張燕一把,才於幹燥秋風內緩緩的對張燕提出了華飛的要求。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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