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見得曹仁對自己施禮並口出指點的請教之語,這才洋洋自得的對曹仁疊著手指頭的說出了破解的辦法。


    曹仁一聽登時暗罵自己忒蠢,竟然連這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簡單方法都沒有想出來,卻不明白計謀這個事情,那從來都是說破了就不值一文。


    由於當時天色已晚,曹仁便沒有再命令自己那已經操勞了一日的大軍,隻是於次日天明便在穀城東門留下了些許人員看守寨柵後,便自率大軍的移往穀城北門屯軍。


    曹仁在移軍北門後登時眼前為之一片清明,乃於心中暗自讚歎程昱個老東西雖說麵目可憎,可這智力卻著實非常凡響。


    你華飛軍不是能借用天時的縱煙把老子們給熏得慘兮兮的嗎,行,老子轉到北麵來你就沒了西北風這天時的相助,我看你還能熏個蛋蛋?


    你不是能借助西北高而東南低的地勢,拿滾木把老子們給砸得心驚肉跳嗎,行,老子轉到北麵來這地勢就不比你低,我倒要看看你那滾木還能不能滾得動?


    隨著大軍轉移到北麵,曹仁發現事情也真如程昱所料的一般,守城的華飛軍再也無法借助濃煙和滾木的相助來對抗自己。


    至於說穀城守軍們會不會去攻打自己東麵的寨柵,曹仁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因為你敢出城來戰的話那某正好求之不得。


    曹仁在大喜之下當場便欲下令眾軍們奪城,卻被程昱以不可破壞大事為由而製止,於是當日曹仁隻是擺出準備攻城的姿勢來嚇唬楊任等守軍們一番,而沒有真的去大動幹戈。


    而在當天夜裏,華飛麾下的右遊擊將軍——昌奇和門下督——馬休,各引著五千屯田軍們由西函穀關與弘農縣先後來援。


    楊任更由昌奇和馬休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主公華飛已經調動大軍由長安急援穀城而來,這令得楊任大鬆了一口長氣,卻不知道自軍已經陷入了曹軍所預謀的圈套之中。


    冬十月初二的上午,天氣轉寒冷風輕拂,曹仁在見得穀成上方的防守兵力明顯增多後,乃策馬提刀的引眾四處打量情況,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倒是城頭上的楊任在見得曹仁後,手指城下的放聲哈哈大笑:“草人!你這廝不是欺負老子兵少嗎?現在我軍的馬休將軍和昌奇將軍已經引軍來援了,


    你小子要是不怕死的話那就盡管揮軍來攻,看老子們能不能扒了你這龜兒子的龜皮?”


    曹仁聞聲暴怒!要知道這裏可是兩軍陣前,那可足有五六萬眾挌這聽著呢,自己身為一方領軍大將卻被起了個這麽個難聽的綽號,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豈不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去?


    乃連忙刀指楊任的放聲大罵:“可惡!你這家夥年紀輕輕卻如何就口齒不清?老子姓曹需不姓草,你個龜孫怎連曹和草都念不清楚?”


    楊任見狀暗道,個天殺的龜兒子!你敢來攻老子的穀城,老子這本來就是存心要罵你的好嗎,你說老子年紀輕輕這個老子表示同意,因為老子本來就不顯老,可什麽才叫做口齒不清呢?


    卻又突然想到,不對,這老小子分明是想把事情給扯渾了免得混上這麽個綽號。


    “哈哈哈,”明白過來的楊任縱聲大笑,“草人,你這家夥連話都聽不清楚,可當真是個既沒心沒肺又耳聾的稻草人。”


    “唿……”


    曹仁見這小子變本加利不由得為之火冒三丈,乃怒指城頭的厲喝:“你這歹賊安敢牙尖嘴利的辱罵於某?”


    “就罵你了,你個草人又能把某家咋滴?”


    “有本事你小子就給曹某報上名號來。”


    “某家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漢中楊任是也!”


    “還有某,某乃漢中昌奇是也!”


    “小爺乃是西涼馬休!你這草人要是不想再活,小爺也不介意來幫你放上一把火。”


    楊任豎拇指衝自己的自報家門時,馬休與昌奇亦不示弱的各報家門,倒把個曹仁給氣得一張臉都帶著黑。


    乃衝著三人寒聲的威脅道:“好好好,你們三個龜孫自以為有兩萬上下的士卒們撐腰,就敢不把你家曹老子放在眼裏,你當心把老子給惹毛了叫身後這三萬多兒郎們弄死你。”


    “喲嗬!”楊任聞言雙目大瞪的伸手挽袖子奇聲叫道,“看不出來你這草人沒心沒肺的可還挺橫,有本事你們上城來,哥幾個隻在城上等著你們。”


    “你……”


    曹仁在留軍一萬鎮守洛陽城後本就隻引了四萬的精兵出戰,加上昨日又折了一陣損失不小,此時麾下的士卒們早已經不足四萬眾,


    卻是不符合倍則攻擊的兵法要求,卻偏偏又被楊任借地勢挑釁,一時間倒被他給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直至良久之後,曹仁才咬牙切齒的衝楊任又怒道:“楊任,你個龜孫可不要把老給逼急嘍。”


    “楊某今日還就逼你了,你個草人又能把楊某和弟兄們滴地?”


    “你信不信曹某立馬找幾萬兄弟們來砍死你?”


    “呀!”楊任聞言失驚的大叫道,“你有幾萬個兄弟,你老母這麽能生,難道就是那傳說中最能下崽的母豕唿?原來你這草人居然還是母豕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


    “你老母才是傳說中母豕,你才是母豕下的崽,你全家都是#%?#……—”


    曹仁被氣得雙眼發黑的在心中怒罵,卻也知道和這幫兵痞們鬥嘴隻能是自取其辱,索性深深吸氣的不去理會楊任等人。


    卻轉頭高聲喝令:“來人,速去給某召子廉與子和引軍前來相助,打破穀城全軍屠戮!”


    “喏!”


    曹仁親衛得令答應一聲的急速前去傳令,楊任卻是以手輕拍自胸的大叫:“哎呀!這草人還真他娘的去召兄弟了啊?而且還一招還是幾萬人,嚇死了嚇死了。”


    “哈哈哈……昌某被他嚇得都不敢笑了!”


    “就是,馬某也被他嚇得想哭。”


    你們這幫龜孫!叫不敢笑的卻放聲大笑,說想哭的又笑得牙齒閃光,你們隻當老子好欺負,看老子一會兒不整死你們。


    聽著城上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戲自己,曹仁不加理會的黑著個臉收兵還寨,一心隻等著曹洪和曹純引軍來援,


    雖然說孟德要求自己絕對不能攻破穀城,可自己並不介意引大軍去嚇他們一把的找迴場子。


    然而,曹純倒是很快就引領著一萬大軍到來,可那曹洪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不至的令得曹仁心煩。


    眼見得日已過午可曹洪大爺還猶自如個娘們般的姍姍來遲,曹仁高聲喝令親衛再去探看,卻聽得帳外有人大叫“報”字而入。


    “啟稟將軍,曹洪將軍在奉令引軍來援時突然遭遇到張任歹賊的隨後追擊,此時兩人正在平陰縣城西南麵奮力大戰,請將軍迅速支援。”


    “混帳!”曹仁心知以曹洪的身手絕對擋不住張任幾時,連忙握拳立起的放聲急叫,“子和可速引軍去助子廉一把。”


    曹純聽提曹洪受到張任的追擊這心中早已大急,聞言急提刃出帳的上馬引軍,便直奔西北麵而去。


    曹洪本擋不得張任之勇,卻萬幸有曹純和曹休兩人,在得知他被張任追擊分由南北兩麵急速來援。


    張任見得敵軍勢眾遂揮軍自迴平陰鎮守不提,倒是曹洪等人被他這一番遲延後到得曹仁大寨,卻是天色已晚。


    曹仁本就無不想打破穀城所以倒也不曾安排眾軍夜攻,隻是令眾軍們輪流巡哨著各自休息,且養好精神的等來日一早再去攻打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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