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再怎麽冷靜的人,在自己苦苦思索尋找計謀才剛剛有了些許門道,就被人給而一再的給打亂,都會有些著火。


    華飛並不是鐵做的,雖然說他穿越了可同樣還是個凡胎,連續的趕路和思考安排事情後,他其實也已經感到非常的疲憊了,


    之所以明知夜色已深,卻還在努力的跟自己較著真,那無非也就是因為裁軍這個事情,它是勢在必行的,身為後世之人的華飛是絕對不會看著涼州出現可怕斷代情況的。


    可是人不是野草,男人更不是公雞。


    野草可以一歲一枯榮的在短時間內長成,可是人不行,一個人最少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夠勉強的獨立於世,所以華飛同樣無法憑空生出大量的人口來。


    而現在的涼州一地精壯的男子因為戰爭而死亡流失嚴重,給女人的良田播種這事情雖說是男人都愛做的事,可這種事情做多了別說是男人受不了,隻怕就連公雞它也受不了。


    而且這種事情也隻有成年男子才能幹得了,小孩和老人即便是有心卻也是無力的,所以華飛隻能是拿自己軍中的精壯們去填這個空缺。


    涼州人口有四十多萬,其中以女子居多,這就說明了需要大量的精壯男子前去匹配才行。


    可要是裁了這十五萬大軍的話,他又必需得給跟隨自己的麾下們一個交代,畢竟人活在這世上還是都需要希望來支撐的。


    華飛強忍疲憊的在馬均新發明的油脂燈下,提筆沾墨的寫寫劃了許久,吸了一肚子的墨水味,好不容易才剛找出一點兒頭緒來,就這被華佗一而再的求見給打斷了。


    乃虎著個臉的繼續看著桌案上的“鬼畫符”,沉聲對來報的警衛道:“既然有要事,那就請他進來吧。”


    警衛應喏而去,不一會兒就請了華佗進房,在等著華佗稟告要事的華飛,卻驚訝的發現華佗在行禮之後就不開聲的隻管抬頭看著上方。


    “哇擦!你不是有要事嗎,隻管看著房頂幹雞毛呢?”


    華飛心中納悶,卻不知道華佗見他帶頭不睡覺這心中也在生著暗氣,乃“咳”的輕唾一聲就對抬頭望頂的華佗開聲道:“神醫大半夜的來找我,難道就隻是為了看我這房頂?”


    “你也知道現在是大半夜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那身體他能好得了?”


    華佗心中狂叫著,卻乘機陰陽怪氣的道:“佗看主公這房頂上的梁都架得挺好的。”


    “廢話!華某人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候爺,雖然說為了節省人力物力而沒建候府,可這住處他再怎麽滴,也不能搞成危房吧?我又沒有自虐的傾向。”


    華佗不著邊際的話令得華飛大為的惱火,自思你打斷了我的思緒,就是為了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嗎?


    卻猛的又醒悟道:“哎喲不對,個狡猾的老滑頭他這分明就是在暗示和諷刺我,說我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哩!”


    醒悟過來的華飛衝著一臉笑意的華佗翻了個白眼,卻無奈自己終究有錯在先,這要是扣帽子的話,那就是知法犯法而且還是在嚴打期間頂風作案啊,


    更何況做人終究得知道好歹不是,人家華佗那也是出於關心自己才來相勸,所以這一迴悶虧自己算是吃定了。


    無奈之下華飛隻得對華佗和聲道了個歉,並對他說明了事情緊迫,所以自己不得不連夜的進行謀劃。


    華佗倒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見得華飛態度誠懇且深知事情確實如此,乃在叮囑華飛要保重身體後,又要求他拿些黑布把油脂燈的光遮住,以免得上行下效。


    待得華飛答應後,華佗又把今夜勸眾同僚們入睡的遭遇給華飛說了一遍,卻令得華飛大怒著道:“這幫家夥竟然這麽不知好歹,難道不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華佗聽得這新穎的說法,當場瞪大了雙目的就重複了一句。


    華飛卻因心知一時口快又說錯了話而險些伸手掩嘴,為了掩飾,乃連忙高聲道:“這樣子下去可不行,神醫就勞你再辛苦一趟,去轉告那些家夥要是再不睡覺的話,當心華某對他們處以重罰!”


    “屬下領命,”為免將來背鍋的華佗心中暗爽的抱拳躬身,卻又開聲道,“隻不過主公,正所謂是空口無憑,您是不是給佗寫個命令再給根令箭,佗也才好督促諸位同僚們早些休息。”


    華飛聽後覺得有道理,且又急於要繼續謀劃裁軍之事,所以提筆就給華佗寫了道,專門管理自己麾下眾官作息時間的命令。


    卻在伸手要拿令箭之時,猛的想起華佗這滑頭剛才對自己的調侃,想起今日招待馬騰一家曾經見過一物,乃對華佗促狹一笑而後令警衛上前。


    不一時警衛依令去取物而至,華飛令交把“令箭”交給華佗,華佗接過一看,卻愕然發現居然是公雞尾毛一根!


    “雞司晨而犬守夜,”華飛看著華佗那滿臉懵逼的樣子得意洋洋的道,“公雞掌管人們起息的時間,正暗合神醫這道命令的職責,便賜神醫公雞毛一根,專們監督負責眾人的起息時間。”


    “屬下領令!”


    華佗雖然醫術超絕,然而並不知道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典故,所以雖然受了華飛的調侃,卻因華飛說得好聽,而依然歡天喜地的接了雞毛退去。


    是夜這接了雞毛的華佗,在留下空打了一拳而鬱悶不已的華飛,獨自一個的繼續絞盡腦汁想法子後,


    便拿著華飛所給的命令和雞毛,前去督促眾同僚們睡覺,卻不料居然真的能使得他那一眾同僚們都紛紛遵令休息。


    於是乎,終於不用再擔心會背鍋的大神醫,便把那道命令心寶寶的給收藏了起來,正要收藏雞毛時卻又突然想起了甘興霸在頭上插根鳥羽還挺好看的。


    “所謂羽者,毛也!”既然你甘寧都能帶根鳥羽,那為何我華佗就不能也在頭上別他一根雞毛呢?


    就這般的,便有了華大神醫頭戴雞毛招搖過市的盛景,神醫在受到萬眾矚目後自然是飄飄然的洋洋自得著,


    卻不知道那些因受他所令而不得不休息的邴原等飽學之人,卻早已經是暗暗的笑破了肚皮。


    因為他們可是很清楚這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典故,乃是出自於商紂王與其麾下大將之間的一則笑話,隻是為了不打擾神醫的開心,而好心不給予提醒罷了。


    而當馬超因見得華佗頭插雞毛而在懷疑神醫人品時,忽聞得不遠處傳來了喧嘩的聲音。


    馬超循聲望去卻見得是華飛正在大太陽底下,對著兩個人衝著一副犁的在指手劃腳著,不知道在大聲嚷嚷著些什麽?


    馬超見狀心中好奇,乃迅速靠近細看,這才發現原來那兩個人乃是華飛麾下的典科中郎將——蒲元和馬均。


    馬超見得此二人神態萎靡且眼圈發黑,很明顯就是一副沒睡好的樣。


    而華飛則是在高聲嚷嚷著:“這樣的耕犁實在是太笨重了,不僅轉動不靈活而且還相當的耗費人力物力,你們兩個必需盡快想辦法發明出輕便得隻需要一頭牛就能拉得動的犁來。”


    馬超暗感奇怪的心道:“這犁它不到處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沒聽人說過它有多笨重了呀?”


    馬超望著激動的華飛有些不明所以,隻是覺得華飛今天表現得有些不太正常,那神態是異常的興奮,卻搞不懂他又是為什麽而這麽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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