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殘陽如血腥風飄,漫天淒嚎血狂飆!本就在曆盡大戰之後,兵力已經不如華飛軍的南匈奴騎兵們。


    由於見得太史慈在箭雨中力殺千騎,且又一馬當先的引著黑壓壓的大軍衝陣而來,而自軍的兩名大將卻又隻顧保護的策馬先逃之緣故。


    南匈奴眾軍們在膽寒之下,乃士無戰心的爭先策馬逃命,登時就被太史慈與馬鐵引著一萬五千西涼鐵騎們,給殺了個熱血飛濺得腥氣狂飄!


    太史慈引軍一路狂殺不停,手下沒有一絲的憐憫的直殺得南匈奴眾軍們,在慘嚎驚叫聲裏滾滾投河,是紛紛墜澗。


    是日豔紅的熱血直傾灑得夏陽至龍門古渡的路上,全是一派腥氣衝天的暗紅泥濘!


    侵入關中地麵的南匈奴那兩萬大軍們,先是被楊任所部拒陣力戰而殺死了近萬眾,又被太史慈引騎軍們一通狂殺之下。


    竟然僅有右賢王唿廚泉與去卑兩人,因為得忠心親衛斷後且戰馬較快跑得較先的原因,而僅率著數百騎親隨們逃過了大河東岸。


    饒是如此,逃得慢了一步的去卑,卻依然被憤怒難平的太史慈給隔河一箭射中,當場驚聲尖叫著就跌入了滾滾如沸的黃河水中,瞬間帶著血水的就沒了蹤影,顯見得是不能再活了也!


    龍門古渡的對岸,於扶羅與於禁等喝令眾軍們,一輪****的止住了太史慈的追殺,卻對唿廚泉怒聲大喝:“你這個龜孫,敵軍也不過就是萬餘騎而已,你們卻為什麽會敗得如此的狼狽?”


    “入娘的個瞎賊!老子是你至親的兄弟,你敢罵老子是龜孫,那你又是個啥玩意?”


    驚魂未定的唿廚泉聞言大怒,乃翻著白眼的在心中暗罵不已,卻因於扶羅是他的兄長更是南匈奴的單於,乃不得不開聲對於扶羅解釋了大軍潰敗的經過。


    右耳懸環的於扶羅聞言方知,那太史慈固然極勇,然而卻也是因為他的戰馬太快,且自己的大軍的作戰方式又是先以強弓遠射,近用長矛攻擊的緣故導致的。


    他自思,當那太史慈策馬衝入自軍的軍陣時,那千人隊的眾軍們,估計卻都正是在掛矛執弓的準備要放箭的時候。


    所以才會在措手不及之下,就被那人狂馬疾槍如電的太史慈,給殺得全軍盡亡並導致了全軍士氣皆喪的一戰敗北。


    於扶羅心疼著自己的兩萬勇士們喪生於河西,卻見得大河對岸太史慈威風八麵的引著大軍拒住了險要通道,心知再想複仇那純屬是妄想,乃咬牙切齒的帶人去尋於禁與滿龐的晦氣不提。


    而在此時,楊任等曆經血戰的忠勇之士們,也得到了徐庶隨後派來的大量醫務兵和後勤兵們的急速救護。


    楊任等人的鮮血並沒有白流,他們不僅以自己的英勇奮戰為關中的百萬民眾們,免去了一場可怕的浩劫。


    更可貴的是,他們因為自己的英勇而為太史慈大軍的到來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卻也因此而保下了自軍大部份人的性命。


    領地內扔有著大量鐵礦和蒲元這等鍛造高手的華飛軍,對士卒的保護是不留遺力的,他們甚至於連弓箭手都配有手盾,以備防護自己。


    是的他們中有大量的英雄倒下了,也有無數的人犧牲了,可是在良好裝備的保護下和華佗親手訓練醫務兵們的及時救援下,他們還是幸存下來了三千七百四十二人。


    在夏陽這一場慘烈的遭遇戰中,他們以步擊騎,以三千四百八十八人陣亡,以大量士卒和將領重傷的代價,硬是擊殺了可怕的南匈奴騎兵們達近萬名之眾。


    這樣戰果無疑是慘烈而輝煌的,可是當那已經和許褚日夜兼程的引著一萬五千精騎們趕到了臨晉,並與徐庶的大軍勝利匯迴了的華飛,在知道了這份戰報後,卻為之雙拳緊握得咬牙切齒!


    華飛雙目通紅,眼望東北的暗暗咆哮著:“三千四百八十八名弟兄陣亡,三千七百四十二名手足重傷,南匈奴!你別因以你死了近兩萬人這筆帳就算是完了!”


    當華飛與太史慈的兩路大軍歸來後,一下子多了兩大猛將和三萬精騎的關中,登時為之安穩了許多。


    更可喜的是,賈詡以飛鴿傳來了西涼方麵的大好消息,當祖厲的成宜歸降後,馬騰與閻行又聯袂前往永登縣城,成功的招降了成功英所部的一萬大軍。


    同時領軍鎮守在永登之北令居縣城的白馬將軍——龐德,也在馬騰的招降下,率其麾下的一萬大軍們,順應大義的改旗易幟著並入了華飛麾下。


    而在成功的招降了三處大軍計兩萬五千餘眾後,賈詡因知道關中戰事正急的原因,已經派驍騎將軍閻行引領所部的一萬大軍近駐蘊圍縣城,令魏延引本部進駐令居。


    又令何曼引新降的龐德並成公英、成宜三將,引領著兩萬五千降卒們,急速的啟程前來關中聽候調用。


    如此一來,眼下的涼州已經僅餘得馬超的一支大軍猶在武威城,預計在不久之後也將會很快的在馬騰的招降下而歸入華飛的麾下。


    華飛得報後為之喜出望外,就連鬱悶的情緒都為之減輕了不少,他當即令新任的主薄楊阜書信迴複賈詡,大讚其處事有方且功不可沒。


    著即記大功一次,同時馬騰招降有功,龐德、成公英與成宜三將率軍歸順有功,亦各記大功一次,一並等到關中安定後再行封賞。


    夏六月初十,當劉僻奉令率軍向著長安之南的武關急速迴返時,那吃了大虧的南匈奴單於——於扶羅,也在與於禁和滿寵大吵了一場之後。


    隨即就忿然的領兵拂袖而去,而於禁與滿寵兩人,卻仍然引領著兩萬大軍們駐紮在了龍門古渡的東麵不退。


    同時風陵渡和蒲阪津乃至西函穀的敵軍們,也全都沒有別的動靜,隻管靜靜的與華飛的各處大軍們展開了對峙。


    而在這個時候,遠在長安東南麵千裏之外的襄陽城,那在熾熱豔陽的照耀下顯得寬大威武的鎮南將軍府內。


    一道道潔白的泉水正由假山之上飛泄而下的隨著芬芳的東南風,給整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帶來了陣陣的清涼。


    更有那由從從綠蔭中傳來的陣陣清脆鳥鳴聲,恍如百鳥獻曲般的把整個府邸妝點得格外的安寧。


    “砰!”


    突然,一道瓷器的炸裂聲,驚得百鳥盡飛滿府不寧,瞬間就打破了這安寧的景色,劉表那蒼老而憤怒的咆哮聲,也隨即就在瓷器的炸裂聲中響徹了府中內外。


    “真真是要氣死老夫也!前幾日老夫才剛剛在蒯子柔的勸說下而止了那不該有念頭,可現如今這該死的鄙夫居然連與本候商量一下都有沒有,就敢擅自的調兵北上了,他這分明就是沒有把老夫放在眼裏!”


    混亂書房內,倒翻的桌案壓著遍地瓷器的尖銳碎片,驚懼的親信們正在陣陣滿是茶香味的白煙內顫抖。


    劉表緊握著拳頭的猛喘粗氣,臉上那猙獰的神色以及憤怒的咆哮聲,都表明了這個華飛的盟友,威鎮荊襄的鎮南將軍,此時正為之怒火中燒得難以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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