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和馬鐵還有六萬大軍?”閻行聞言大驚的失聲驚唿著,伸長了脖子就向華飛的背後望去,卻正見得北麵旌旗招展中,眾多黑壓壓的騎兵們在風塵影裏“轟隆隆”的向著軍前奔來。


    閻行見得分明,那策馬跑在眾軍之前的當頭一將,著青甲披白袍一雙大手掌雕弓,自是華飛麾下大將太史慈無疑,而在他身邊的那兩將卻不是馬騰父子,又是何人。


    “完了!這馬騰原來不是末至,而是已經全軍落入了華飛的掌中啊!”


    閻行見狀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疼,登時眼前就一黑得天旋地轉。


    卻聽得華飛又高聲問道:“彥明,現在形勢已經很清楚了,你最好是答應我的要求,以免惹得我這心中不痛快。”


    閻行聽了華飛這話登時就張大了嘴的愣住了,因為他能清楚的感覺華飛這話裏頭的意思,那就是想要逼他來賭一把。


    可是他自長這麽大以來,這誘賭的、騙賭的、甚至強賭的他都見過,可別說是他了,隻怕他這全軍上下的一萬餘人,都沒見有過這般帶著六萬大軍和諸多猛將來逼賭的吧?


    然而人家那實力擺在那頭,他卻也心知自己這要是不賭的話,那隻怕真的就要討不了好去。


    當下他乃隻得合嘴“咕”的伸縮著喉結,就咽了口滿是苦澀的唾沫,張嘴對華飛啞聲的問道:“候爺何故如此相逼?”


    眾軍們聞言俱都向著那在熾熱豔陽下,一襲玄衫隨風舞的華飛望去,他們也都很要想知道華飛這麽做的用意,究竟何在?


    華飛卻一點兒也不急的轉了轉掌中微涼的佛珠,又對閻行開聲問道:“現在你賭不賭?”


    “天殺的!你都這樣子了,老子還能不賭嗎?不賭的話豈不是正好就讓你有了發飆的借口?”


    閻行聽了這話當時就險些要哭了,乃在心中放聲的怒罵著,卻也隻能低著頭的咬牙道:“你待要如何個賭法?”


    “哈哈哈,”華飛聞言仰天再笑三聲,才收了嘴的在淡淡檀香味內雙目逼視閻行的道,“彥明,你能明白就最好。”


    “混帳!老子能明白個啥啦?你這話也不肯說清楚的,卻讓老子這累得快死的人在此瞎猜,當真是不當人子也!嘶”


    閻行先被他給笑得這心裏頭都發了毛,又聽了華飛那不清不楚的話,不由得大怒著就心中把華飛給罵了個半死,卻猛的想到華飛的用意,不由得登時就倒抽了一涼氣。


    此時雖然天氣炎熱,可閻行卻隻覺得全身都在發著冷,因為他的智力終究不低,卻是想明白了華飛這話裏頭的意思。


    他知道華飛這是借口要和自己賭,卻以勢壓人的來讓自己明白,在勢不如人的情況下,該低頭就得低頭。


    而且更可怕的是,華飛所指並不僅僅是他現在這六萬精兵對自己的一萬疲勞之卒,而是對自己點明了,現在的韓遂已經是大勢已去。


    需知華飛在拿下馬騰後兵力已經高達六萬多,而韓遂這邊才不過四萬餘眾而已,且還全都是一幫站著都快睡著的疲勞之卒,卻要如何對付華飛那龍精虎猛的精銳?


    更可怕的是華飛的兵力還不僅如此而已,他可沒有忘了韓遂是為什麽而急速引軍而退的,天知道那殺向榆中縣的兩路華飛軍又有多少人馬在內?


    而且雖然說自己這邊還有成公英的一萬士卒在永登縣城一帶,可人家那邊連馬騰都降了,那誰又能保證龐德就不會降呢?


    想到這裏閻行隻覺得自己滿嘴都是苦味,卻硬是咬著牙、啞著聲、紅著雙目的對華飛切齒道。


    “行非是不明白候爺的良苦用心,行近日自思亦深覺韓遂非是明智之主,然則行之老父尚在榆中縣內,故此行雖萬死亦不敢背父而降也,若候爺執意要苦苦相逼的話,那行亦唯有拚死一戰。”


    “哇擦!你這是木榆腦袋不開竅不成?老子要是想逼你來戰的話,那又何必來和你大費口舌?”


    華飛聞言瞪大了雙眼的暗罵著會錯了意的閻行,卻連忙擺手道:“彥明不要激動,我這是帶著誠意來的,並不是存心來搞事的。”


    說著他略頓了一下,才又開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已經明白了韓遂這個隻會引著外族人,跑到咱們家裏來燒殺搶掠,這個隻會施陰謀詭計來暗算自己人的家夥非是明主?”


    “對啊!韓遂當年引著羌人和氏人,夥同王國等人攻入關中,那豈不正是引著外族人來打自己人?這豈不就是賣國賣族的無恥之行?老子枉稱英雄,卻顛倒被他蒙騙多年的沒有想到這一層的為虎作倀。”


    閻行聞言先是為之悚然而驚,繼而便握矛對天的放聲大叫:“韓遂匹夫你竟然如此誤吾,吾好恨啊!”登時那“恨啊恨啊恨”的不斷迴響聲,便在遠方的山穀中為之響個不停。


    “擦的!看來不能再逼他了,再逼下去的話這閻行指不定就得馬上發瘋!”


    華飛見得自己的目地已經達成,且閻行又像是大徹大悟,乃自付了一聲的揚聲勸道:“彥明,先聖曾經說過: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則善莫大焉!所以你也不必執著於往事。”


    說著他略頓了一下,才又開聲道:“既然你擔心你的父親會有危險,而不敢馬上棄暗投明的話,那麽我就和你打個小賭。”


    “啥?還要賭?”


    本已經因華飛的勸告而漸漸迴複正常的閻行,聞言大叫一聲的張著個大嘴又愣住了,他想不通華飛還想要賭什麽?


    華飛卻暗自的嘴角微翹的付道:“當然要賭了,要不然的話我怎麽才能削弱掉韓遂四分一的兵力,並由你帶頭歸降的迫使得韓遂全軍瓦解?”


    想著,他乃對閻行點了點頭的道:“我就你和賭,你的家人和老父,現在都已經全都安全的在我軍的保護之中。”


    “這不可能!”閻行聞言猛的擺手反駁道,“那榆中縣城四麵環山最是易守難攻之地,且內部還有田樂所引的五千餘大軍們在鎮守著縣城。”


    說著他停了一下,又高聲續道:“而且在皋蘭縣城還有張橫的五千大軍在駐紮,此時想必已經全軍迴援,所以你別以為你有兩路大軍來攻,榆中縣城就已一定會落入你軍之手”


    華飛聞言卻笑道:“榆中能被韓遂這樣的人選為老巢,我自然知道它肯定是個固若金湯的地方,隻不過我相信我麾下們的能力。”


    說著他轉了轉微涼佛珠的也沉吟了一下,才又對閻行道:“既然你也不信我軍已經拿下了榆中縣城,那麽我們正好可以就拿它來賭上一把。”


    打死也不信那地形險要的榆中縣城,會這麽容易就被攻克的閻行,看了華飛一眼後,隨即就接口相問道:“你待要如何個賭法?”


    “很簡單,”華飛一揮長袖的朗聲道,“如果你的老父和家人沒有了威脅的話,那麽你自然也不用再有所顧慮,而可以棄暗投明的加入我軍了,所以要是你輸了的話,隻要引著你這幫麾下們,全軍的降我便行。”


    “天殺的!就你這樣還叫小賭,這可是整整一萬號稱天下健勇的大軍啊!”


    閻行聞言嚇了一大跳的心中狂叫著,卻也知道今天這形勢是不賭不行,更何況他這心裏倒有**分盼望著華飛能贏了自己,那樣的話至少自己就不用再為虎作倀。


    當下他心中雖驚,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對華飛沉聲問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軍中的廝殺漢子們自來就是喜歡爭強好勝,現在見得雙方賭約將成,登時兩軍數萬雙明亮亮的眼睛就齊唰唰的向著華飛望去,都想聽聽華飛賭這麽大,究竟準備拿什麽來做賭注。


    卻不料華飛竟然張嘴竟然給出了個,令得眾人下巴都碎了一地的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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