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弘農歸來後,華飛為了加強士卒們的歸屬感,又大量的進行了拉郎配般的活動,讓士卒們成家立業於關中。就連那降將胡車兒也都成了家,並且知道了自己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


    所謂有幸生為男兒身,理當保家衛國平天下。這一句從華飛口中說出的話,似乎成為許多關中男兒一生的理想之所在。


    至於高順這個名將,華飛依然還在慢慢的消磨著他,並沒有馬上就能把他納入麾下,但是華飛認為隻要水磨功夫做足了話,把高順麾成針乃是水到渠成的事。


    春二月底,華飛望著春風化雨中遠處朦朧的山林,不由得暗道了一句:“細雨紛紛山林涼。”


    當然他同時也想起了,這一句話不能由後世的閩南老人家來說。


    因為他們會因地瓜腔的緣故,而把山林涼生生的給說成了“塞您娘”


    想著這有趣的事,手轉佛珠的華飛眼眯唇笑的在淡淡檀香味中,下令召法正與徐庶前來旗亭議事。


    待得溫暖的旗亭中水沸茶香時,法正與徐庶急急的撐著華飛的新發明雨傘冒雨而至,在見禮過後華飛請這得力的左右手上座品茶。


    在濃鬱的茶香中,法正咂了咂齒頰留香的嘴唇,揮了下拂塵的對華飛施禮道:“主公今日相召,想必是為了前些日子所說的西涼大馬、橫行天下之事?”


    “不錯!”華飛轉著微溫的佛珠道,“眼下雖然關中的糧食猶未到收成的時節,我等軍糧不夠充足,還不是對西涼動兵的好時機。”


    說著他略頓著一下,又眼望西北的續道:“可是據說眼下這西涼已經是兵精而將廣得實力大漲了,這威脅已經令我覺得有如芒刺在背了。”


    “主公,”法正聞言在滿室的茶香中接口道,“休說西涼已經對俄等產生了威脅,即便它沒有威脅的話,正也以為俄等也斷不能放過此地。”


    說著他略頓了一下,卻轉目向著邊上被蔡琰打扮得花團錦簇徐庶看去,對著精神飽滿的徐庶笑著問道:“元植可知道,正為何有此一說呢?”


    華飛見狀轉了下佛珠,笑看著兩人不說話,他知道這兩位是既師且友的關係,經常互相考較著對比。


    果不其然,徐庶在呷了一口香茶後,輕輕的放下掌中溫熱的茶杯,隨即微微一哂的道:“西涼大馬、橫行天下,始皇得之一統**,漢武得之橫掃八荒。”


    法正見他答出如此霸氣之話,不由得為之愣了一下,卻揮了揮拂塵的又問道:“僅此而已唿?”


    “當然不僅如此,”徐庶感受著口裏津液的香味,卻對著法正笑著說了一句,“該你了。”


    “呃”法正考人不成反被考,乃隻得答道,“好吧,除此之外,漢武大帝曾於張掖置山丹軍馬場,此處所出之馬據說含有著汗血寶馬之血統。”


    “嘶”華飛聞言倒抽了一口帶著潮濕的空氣,他知道漢武大帝當年為了汗血寶馬曾經大動過幹戈,他也知道張掖有個名聞後世的山丹軍馬場。


    可他並不知道這個軍馬場中的駿馬,竟是帶有著汗血寶馬的血統在內的,需知這相馬之法中有一句名言,說的是:“相馬一看口齒,二看血統”。


    由此可見血統對戰馬的重要性,而戰馬在這個年代無疑是最重要的一種軍事資源,先不說秦皇與漢武,就連那後世的唐宗也正是憑借著西涼大馬的優勢,而稱霸於天下的。


    就更別說後世那個以騎兵盡乎橫掃天下的成吉思汗了,可以說在熱兵器出現之前,擁有著戰馬的騎兵們,盡乎於是無敵的存在。


    華飛正想之際,卻忽聽得法正在說完後呷了口噴香的茶,又施施然的對徐庶問道:“元植,除了這些之外,你可還有別的要說嗎?”


    徐庶老神在在的盯了法正一會兒,才突然伸手取過溫熱的茶杯,用杯蓋“唰唰”的輕拂著香茶,辦輕聲歎了句:“有茶無酒愁煞人呐!”


    “嗯?”華飛聞言雙目大睜的微愣了一下,手中的佛珠也隨之停止了轉動。然而他隨即會意的笑了起來,微溫的佛珠也繼續在檀香味中旋轉。


    因為他知道徐庶這並不是在怪他沒有拿好酒來招待他們倆的意思,而是說起了西涼的另一種好東西。


    華飛知道此物可用古詩來代替,那便是名聞於後世的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


    徐庶所指的酒便是這首詩中的前四個字:“葡萄美酒!”


    法正也點指著徐庶笑罵道:“你這腐儒直如此難纏,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哈哈”徐庶仰天大笑著道,“孝直,雖說君子不動手而動口,可你與我分屬同僚義為知己,如何還真的動起口來了也?”


    “錘子!俄倒是想和你動手來著,可你個夥計到哪都帶著把寶劍,俄卻隻帶了把拂塵。而且你還號稱是潁川拳王,少年時便打遍那潁川無敵手,俄動得過你嗎俄?”


    法正聞言心中大怒!正待要反唇相譏時,卻聽得華飛說道:“你們倆好像還忘了個大英雄!”


    法正聞言雙目大亮的對華飛問道:“哦?主公是說哪個大英雄?”


    “衛青、霍去病、還是班超?”徐庶亦隨即張口相問。


    “此三人雖然都是大英雄,可我所指的並不是他們。”華飛在徐庶點明了這些人後,搖了搖頭的道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張騫!”


    法正與徐庶聞言都是為之一愣,卻旋即就想到了張騫出塞,為大漢朝促進了與西域各國的交流,並帶迴了大量漢朝所無的東西,如此利國利民之舉實不愧為一個大英雄!


    兩人正思之際,卻突聽華飛高聲道:“因此你們還忘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西涼還是陸上絲稠之路的必經之地。”


    “呃”徐庶和法正聞言無語,因為他們倒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而是因為光顧著鬥口而被華飛給搶了先而已。


    卻聽得華飛又道:“當年始皇建長城以防胡馬入侵中原,而後漢武更進一步的把大漢的疆土外擴,在西域建有西域都護府,班超更是為此而奮鬥了一生,如今這西域都護府怕是早就不存了吧?”


    徐庶與法正聞言皆為之黯然,心中皆因為大漢攪到現在的分崩離析形勢,乃至於都不知道西域都護府是否尚存,而覺得愧對先賢!


    卻聽得華飛在清涼風中高聲道:“西涼的好東西雖多,卻也因朝廷的無能而導致了長達百年的羌亂,到了今天依然紛亂不止。而我等既然執掌了關中,那便自當同心協力的還西涼民眾們一個安寧。”


    “不錯!”徐庶聞言挎劍而立的望著西北高聲道,“治國理政平天下,保境安民濟八方。大丈夫生來便當如此!”


    法正卻揮了揮拂塵,目光灼灼的道:“身為一個智者,其胸中那一顆冷靜之心無時不可或缺。元植還是先抑製住自己的那一腔熱血,讓俄等好好的商議商議西涼之事再做決定。”


    “孝直高論,是元植魯莽了!”徐庶聞言驚醒,乃連忙抱拳謝過法正的提醒。


    卻開聲對法正問道,“孝直既然執掌軍機大事,那麽眼下的西涼方麵都有哪些情報傳迴,就煩你為主公與庶詳細的說明一番。”


    法正聞言側著頭想了一下,開聲道:“眼下關中農物未及收成,大軍無法妄動,因此天時與地利正便先暫不說明,便先來為主公與元植說一番眼下西涼主權的英雄豪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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