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千軍易得是一將難求!更何況這呂布要是一降的話,那他所帶來的將才可是絕不僅僅是他一人而已,那來的可就是一整溜的難得將才。


    想著法正乃滿臉花開的在刺骨的寒風中對呂布高聲道:“此事易耳,正方才奏已經說過了,隻要溫候願意歸順俄主的話,那金銀財寶都不在話下。”


    “既然如此,”呂布聞言大喜的接口道,“那你便令人把那金銀財寶與爺先送些出城來,爺在拿了錢財後,自然馬上就會率軍歸順你主。”


    “好你個呂布!你這豎子向來就沒有信義可言,這要是俄給了你錢財你卻拿了就跑的話,卻讓俄如何去向主公交待?你這分明就是打著歸順的大旗,卻想來騙俄主之錢財!”


    法正聞言心中暗怒,這心中卻也同時知道,自己那條招降呂布的計策已經失敗了。他在心思電轉間,登時就轉入了華飛所新想出來的計策之中。


    當下他也不去揭破呂布謊言的高聲問道:“卻不知溫候您是想要多少的金銀財寶,才肯率軍歸順於俄主呢?”


    “爺自然是想全要的,可是爺估計你們也不會全都給爺的。”


    呂布聽了他的問話,亦在心中暗暗的歎息了一聲,才裝模作樣的高聲道:“爺不貪心,你隻需把昨日爺所見到的那些寶箱,分一半給爺就行了。”


    呂布這話一出口,城上的法正尚未答話,就忽聽得邊上那紅臉的魏延在白雪中揚聲大喝:“呂布,常言道空口無憑,你要是在拿了金銀財寶後就跑,卻讓俺們怎麽辦?”


    呂布見得這魏延橫生枝節,乃大怒著揚戟叱道:“那你待要如何?”


    “這非是俺待要如何的事情,”魏延卻不買帳的一擺手高聲迴應,“既然你想要金銀財寶,那總得先讓俺們放心才成。”


    呂布豎眉怒目的喝道:“那你又要如何才能放心?”


    魏延在呂布的高叫聲中,眯眼挎刀的揚聲道:“很簡單,你隻需要留下與金銀財寶等價之物,在俺們這裏做為抵押便成。”


    “你們這分明就是沒有一絲的誠意,”呂布聽後大怒的揮戟叱道,“叫你們送點兒金銀財寶還要爺拿物去做抵押,爾等如此行為又怎能令得爺誠心歸順?”


    “呂布,你少要在那裏瞎咧咧!”魏延亦是同樣的揮手高聲,“你如果是真願意歸順俺主公的話,就連你都是俺主公的人了,又何懼押些東西在俺們這裏耶?”


    呂布被魏延逼問一時無言以對,卻突然惱極生怒的揮戟大喝道:“哼!你這紅臉的多油子給爺聽好了,今日這金銀財寶你等是給也得給,不給的話也得給!”


    “溫候莫怒!”法正見得雙方怒起,乃連忙止住魏延的擺手對呂布叫道,“此事可先容正再去與俄主商量一二,保準會很快的就給溫候個滿意的答複便是。”


    法正本是因為見得在此時,自己軍中的各級將領們都因路途遙遠而還未能及時的趕至。


    故此眼下也還不是施展那讓魏延去與呂布力戰,而令太史慈暗施神箭相助的計策之時,這才說這一句話來拖延時間的。


    卻不料法正的這話一出,呂布卻在聽得他要給自己滿意的答複時,登時就怒氣頓息卻好奇心又起的在寒風中高聲問道。


    “法孝直,你主究竟是受了什麽驚嚇,那弘農之西又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異事?”


    法正聞言明顯的累為躊躇沉吟了一會兒,才對呂布高聲道:“此事卻是不便在眾人之前說明,不過此事倒是真與溫候有關。”


    “哦?”呂布聞言訝異了一聲,卻暗自思道,“爺就日了怪了,這吃肉的還嚼上了菜了?那弘農西邊發生的事,能和爺有什麽關係?”


    想著他乃對法正大聲的問道:“爺的兵馬可全都是駐紮在弘農之東的,那弘農西麵發生的事情,和爺能有什麽關係?”


    “溫候,”法正似乎心有疑懼的看了一眼風聲唿嚎的弘農城西麵,才對呂布道,“俄主在那事情發生後,就因為擔心溫候會因不知此事而跑到弘農西麵去,從而撞上了那”


    說至此法正又看了一眼西麵,才迴頭對呂布道:“此事正亦不敢言,俄主已經書信一封在此,溫候可取去自觀便知。”


    法正說完自袖中取書信在手,遞給了邊上的太史慈,令他射下城去給呂布。


    呂布見得法正連話都不敢說,不由這心中疑心更起,乃於接信在手後隻三兩下的便拆開來觀看。


    卻不料他隻這一看之下,便不由得為之毛骨悚然,乃急急的抬眼便望向城頭。卻見得那法正先是以指豎唇,而後又畏畏縮縮的指了指弘農的西麵。


    呂布見狀心中更為遲疑不定,卻終歸難擋心中的驚懼!乃顧不得其他的急急拔馬迴合,隻臉色蒼白的在顫聲道了句:“收兵!”便當先的打馬急退而去。


    是日高順與張遼等將們,皆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能令得連這無敵的呂布,都怕成了這個樣子?


    眾將們雖然心中都是遲疑不定,然而他們聽得呂布的收兵令已下,卻依然唿喝著盡收大軍而歸。


    而在此一時,漫天飄飛著冰寒雪花的弘農縣中,華飛卻在篝火高燃的溫暖屋內,接見了臨時求見的法正。


    華飛見得法正步履匆匆的帶著一陣寒風而入,乃手轉佛珠的開聲問道:“孝直,什麽事情讓你走得這麽快?難道是為了呂布的事情嗎?”


    “主公,”法正入屋後對華飛抱拳一禮的朗聲道,“由呂布的話中,正已然知道自己的招降之計失敗了,並且也依主公的謀劃把您親筆所寫的書信,送到了呂布的手中。”


    說著他略頓著揮了下拂塵,才續道:“眼下那呂布也已經在觀信後驚懼而退,不過正此來乃是為了另一件事情。”


    “哦?”華飛聽了訝然了一聲,卻在看了法正一眼後開口問道,“是什麽事情?”


    法正拱手抱拳的答道:“迴主公的話,是來自洛陽方麵的具體情報。”


    “洛陽有具體情報到來?”華飛聞言重複了一句,卻又“啪!”的擊掌高聲道,“這個可真是太好!”


    他一直不知道洛陽到低發生了什麽事情,致使得這呂布竟然能暢通無阻的兵臨弘農縣城,眼下得知消息心中難免為之雀躍。


    卻在一瞬間就又冷靜的看了眼門外後,對法正道:“孝直可稍候片刻,眼下這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先讓人令眾軍們依令行事,而後再來聽取洛陽方麵的事情不遲。”


    “主公請便!”


    在法正的答應聲中,華飛隨即令人前去傳令命魏延與太史慈二將,統率著眾軍們開始依計行事。


    待得傳令警衛應聲離去後,華飛才在木柴的燃燒味中,向著法正詢問道:“孝直,洛陽方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主公,情況有些不妙呀!”法正迴答著便傾步走到華飛的身邊,卻俯身在他的身前低低的說了幾句話,倒把個華飛給聽得臉色為之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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