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二月春風似剪刀,華飛也是這麽覺得的,因為他此刻就覺得自己這心,就跟那刀在剪似的異常的難受!


    因為弘農縣城離舊函穀關不過三十裏路的原因,華飛認為沒必要紮寨於外的徒然置自己與眾軍們於險地,乃早已引著眾軍們迴到了弘農縣城。


    此時許褚的傷勢因為得到了隨行醫務人員的及時救助,已經沒有了大礙。華飛卻因不放心的緣故,又人令人護送著他並眾傷兵們都先迴長安去交給華神醫看護。


    而太史慈由於曆經大戰過於疲勞的原因,華飛也令他早早的先行前去休息。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了,寒風夾著飛雪唿嘯的漆黑夜色下,弘農縣衙內豔紅而熾熱的篝火高燃著驅散了冰冷與黑暗,也照亮了手握佛珠居中而坐的華飛和手握拂塵的法正與紅臉的魏延。


    相貌非凡的魏延此時正扶刀皺眉,牙咬頭低的在不斷的歎著氣的道:“唉!都怨俺沒能及時的領軍登臨絕澗的南山,才導致主公的計策失敗,我軍的主力受損!”


    “文長不必為此事而自責懊惱!”華飛看得魏延這個樣子,知道他是因為沒能及時的完全自己交給他的任務而在深深的在自責,乃轉著佛珠的開聲相勸。


    他本來就是想要讓魏延這個紅臉的小夥子,引軍尋道的急速登上那絕澗南邊的南山,從而對來犯之敵實行伏擊,卻自率大軍急來舊關城防守的。


    他在得到太史慈派人送來的情報後,馬上就做出了這樣的謀劃,這本來是並沒有差錯的。


    因為要是計劃能夠按他所想的去實施的話,那麽敵軍就算是有十萬之眾來犯,在沒能拿下南山之前,想要渡過絕澗那也絕對是癡心妄想!


    卻不料當魏延引軍抵達南山後,卻因那南山本有的棧道早已經因年久失休而報廢的原因,加上這冰雪天又路滑難行的緣故,最終沒能及時的登臨南山。


    而因為呂布已經攻過了殘關,南山之地利優勢隨之失去,再登山設伏已經沒有太大的效果,反而還很容易會被敵軍們給包圍在孤山之上的原因,所以魏延最終選擇把全軍都撤了迴來。


    而在此一時,那個所向無敵的飛將呂布,已經全軍駐紮在了舊日函穀關的殘關之上,並且正在令士卒們不斷的在修補著殘破的關城。


    “不錯!”法正也開聲道,“那舊函穀關因為東移的原因早已經年久失修,文長將軍在這冰雪覆蓋的天氣下不能及時的完全任務,乃是情有可原之事,無需為此掛懷。”


    說著他略停著揮了下拂塵,又開聲續道:“眼下洛陽方麵雖然還沒有消息傳迴,可是正料定那邊要麽是洛陽的軍兵們不敢抵擋這名滿天下的呂布,致使他繞過洛陽城而直臨弘農東麵。”


    “是啊!”華飛也轉著佛珠的輕歎道,“要麽就是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天子恐怕已經是落入了曹操的手中。”


    說著華飛略停著,啞然失笑道:“孝直,眼下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和洛陽間隔著舊函穀關的我們,都無力去左右洛陽眼下的局勢,因此現在去想此事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麽好處。”


    “木有錯!”法正聞言揮了下拂塵的高聲道,“正以為眼下俄等該先想辦法把那殘破的關牆,由呂布他們的手中拿迴來才是正事。”


    “為啥?”魏延聞聲瞪大了雙目的奇道,“那關牆都已經破成那個樣子了,咱們還費那個勁去拿它做什麽?孝直,您可別忘了這打攻城仗,那死的人可是極多的。”


    “文長有所不知,”法正擺手正色道,“因為那道破關牆,乃是那戰國時的函穀關舊址,當年七雄爭霸時,秦國曾於此地以區區一國之力,力擋其他六國上百萬的兵力強攻而不敗!”


    “有這麽厲害?”魏延聽得這話,瞪大了雙眼的張著個大嘴,一時給驚得下巴都險些掉到了地上。


    “是的,”華飛在淡淡的檀香味中開聲說道,“而且這道關牆不拿迴來的話,弘農誓必難保,因為敵軍在占有了這道關牆後,弘農之東的地利已經失去,敵軍們將可源源不斷的向著弘農增兵。”


    這一次魏延倒是沒有開聲,因為他知道隻有弘農在手,那麽南有秦嶺之隔東臨黃河之險的關中方可無慮。


    這是是因為如果敵軍想要繞過弘農一地,而經由河東之地渡河攻打關中的話,那麽他們就將隨時都要麵臨著,會被華飛兵出弘農襲其後打屁屁的危險境遇。


    而華飛如果就這樣子失去了弘農這個戰略要地的話,那麽來自東麵和東北麵之敵,都將隨時可以兵臨潼關和蒲版津,從而對關中形成兩麵夾擊之勢。


    魏延知道這絕對不會是華飛所想要看到的事情,因此打敗呂布並拿下舊函穀關,成了華飛軍眼下的重中之重的大事。


    於是他目露疑惑之色的側著頭的對著華飛問道:“可是主公,那個呂布那麽猛!不僅戟法厲害,更是射術出從。


    說著他略頓著低頭而語道:“他不僅把仲康這個大胖子給狠削了一頓,就連擁有的盧的子義都坦承不是他的對手,咱們又該如何打敗他,而把殘破的關牆再拿迴來呢?”


    問著他卻不待華飛迴答,便突然雙目大亮的高聲叫道:“要不咱們這樣弄,明日俺先上去搦戰那個呂布,而後讓太史子義捉住機會的利用的盧的神速上前,俺們倆兄弟合力就把他給輪了去!”


    “輪了去?”華飛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的道,“人家那邊也不是沒人的,今日陣前的那揮刀的張遼,就是不一般武將。”


    “那要不”魏延聞言卻不氣餒的沉吟著道,“您把甘興霸那個囂張小子也叫來,俺們三個一起上,這樣總能輪得那呂布哭天喊地了吧?”


    “還是不行。”華飛轉著佛珠輕歎道,“呂布那邊不僅有著張遼這員猛將,他麾下還有高順、魏續、宋憲、曹性等猛將在內,要真這樣子做的話,我擔心你們會輪人不成反被輪。”


    “呃”魏延聞言登時無語,他素來信華飛,聽得華飛這麽一說還真有些擔心自己和太史慈、甘寧三兄弟會讓人家給反輪了去。


    卻見得法正輕揮拂塵的笑道:“文長,呂布雖然勇不可擋,可是此人當年為了高官厚祿而殺其義父丁原,足見其心性乃是個貪婪之輩。”


    “你說的不錯!”魏延聞言睜大了雙目的指著法正道,“不僅如此,這個人據說還極為好色,俺聽說他當年連他義父的侍女都敢搞。”


    “豈止如此,呂布這個人不僅搞了董卓的侍女,據說在史上還曾經和他多個麾下將領之妻有染。”


    華飛聞言暗轉佛珠的在心中鄙夷著呂布的為人,卻沒有把這等事情說出來。


    卻聽得法正接著魏延的話頭,又說道:“呂布今日在大怒之下,竟然敢在情況不明的狀況下,就單騎追趕著子義等人通過了那長達七十裏的絕澗,可見他也是個暴燥易怒之輩!”


    “太好了!”魏延“啪”的擊了一下雙掌,又捂掌大聲道:“像這種既貪婪又好色而且還易怒之人,俺們完全可以不去和他硬搞,而隻需對他施行利誘的方法就足以對付他了。”


    “不僅如此,”法正揮著拂塵的施施然道,“俄等還可以先設下伏兵,再激怒他出戰,從而一舉把他擒下。”


    “利而誘之,怒則激之!這兩個倒是好辦法。”


    華飛聽了法正和魏延的計策後心中暗暗的讚同著,然而他的心中卻還有著一個顧慮。


    那就是法正和魏延雖然說得有理,可是卻忘了在呂布的身上還有著一個特性,因此這兩個計策並不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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