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魏延見狀,連忙收步開聲的擺手連叫道,“我停,我站住了還不行嗎?”說著停下了腳步,又一攤雙手的對眾警衛高聲道,“千萬別放箭,是我呀!”


    “是你也不行,退後!”


    “你們……”魏延於警衛的冷喝聲中,手指眾警衛們。卻見得眾警衛們是鐵麵無情,目光冰冷。顯見得自己要是不聽命令的話,那可就真要開弓射箭的把自己給射成了刺蝟。


    魏延心知在華飛軍中,那值勤的哨兵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無奈之下,他隻得擺手低頭的連聲道:“好好好,我退,我退就是了。”


    “住手!”華飛的聲音自大帳中及時傳出,止住了眾警衛,太史慈與何曼連續奔到。見得帳門掀處,一襲黑衣的華飛與徐庶並肩掀帳門而出。


    華飛舉目掃了眼在豔紅火把照耀下,劍拔弩張的眾警衛一眼,揮手令道:“辛苦兄弟們了,現在沒事了,都先把武器收起來吧。”


    說著他又轉目看向年輕的魏延,有些不悅的沉聲問道:“文長!你身為軍中大將,卻為什麽這麽不懂規矩的亂跑亂撞?”


    “主公!”魏延聞聲一張紅臉又紅上了一絲,連忙抱拳高聲答道,“是子義他要追我,我一時心急,才忘了規矩的。”


    “胡說!”太史慈聞聲連忙戟指魏延怒叱一聲,卻又急對華飛稟道,“主公您不知道,是文長這小子他……”


    聽了太史慈的分說,華飛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是因兩兄弟笑鬧,卻弄得整個中軍大帳都為之風聲鶴唳。


    他心中暗自好笑的同時,卻板著個臉高聲對太史慈和魏延道:“你二人身為我倚重的大將,卻擅闖大帳,無論是什麽原因,都是犯了過錯。”


    說著,他轉頭對徐庶問道:“他倆無令擅闖大帳,且違犯了軍紀中的不準打人和罵人,及說話要和氣的條例,論罪該如何處理?”


    “該負重跑二十裏路,而後再抄寫軍紀一百遍,並於眾軍之前做檢討!”徐庶抱拳而答。太史慈和魏延一聽得這話,刹時連魏延的臉都白了。


    要說這負重跑二十裏路,那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抄寫軍紀的話,他們都識字咬咬牙也能堅持得下來。


    可這要在眾軍之前做檢討,那也太丟人了!就連那普通士卒都丟不起這個人呢,更何況他們倆一個身為征東中朗將,一個身為征北中朗將,這可是目前華飛麾下的最高軍職呐!


    兩人正麵麵相覷間,卻聽得徐庶又道:“不過眼下大戰在即,庶懇請主公從輕發落。”


    華飛聞言默然了,他轉了轉掌中微涼的佛珠,看向張嘴瞪目的死盯著他看的太史慈和魏延,見了兩人的神色,他分明能看得出兩人心中的忐忑不安來。


    魏延年輕,華飛素來拿他弟弟看待,而太史慈更是從最早的彭城開始,就跟隨著他一路生死與共的走到現在。


    這兩人在他的心中,那絕對是兄弟中兄弟,心腹中的心腹。若是當著全軍的麵,讓他們做檢討,那不但是打了兩的臉,更是削了他華飛的麵子。


    然而,華飛“唉!”的輕輕一歎,隨即正色對二將高聲道:“軍令重如山!你們倆既是我最親近的兄弟,更是我的心腹愛將,凡事就更應以身作則才對!卻奈何,今日你們倆個,竟然知法而犯法。”


    太史慈和魏延聞言,都慚愧得低下了頭顱,心中深感有負華飛的看重之情。


    卻聽得華飛又高聲道:“軍法無情!任何人觸犯了軍法,都必須一視同仁。元直,令你馬上執行軍法!”


    “是,主公!”徐庶聞令,對華飛抱拳一禮高聲答應了一聲。而後隨即轉身麵向太史慈和魏延,在豔紅的火光下高聲喚道:“太史慈、魏延聽令!”


    “末將在!”兩個哭喪著臉的大將,聽得掌管軍政謀議的徐庶令下,連忙抱拳高聲應答。


    徐庶於涼涼清風內,高聲宣令曰:“你二人身為軍中大將,卻知法犯法,因此罪加一等。罰你二人馬上負重跑四十裏路,抄軍紀兩百遍上交存檔,明日於眾軍早食之時,在眾軍麵前做檢討!”


    “是!”二將抱拳高應一聲,隨即哭喪著臉,隨著警衛前去接受處罰。一時竟連本來想問的事,都給忘了。


    幸好華飛沒有忘記,乃於風中伸右臂叫道:“等一下!”等得倆人轉身迴頭後,華飛才問道,“文長!你究竟想問我什麽事?不會,真的是想讓我幫你撫平你的枕骨吧?”


    徐庶等人聞言,心中暗笑。


    魏延見華飛動問,乃在花草香氣之內,恨恨的瞪了一眼太史慈,卻抱拳高聲對華飛答道。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問問主公,警衛們已經探明了那險隘之上隻得五千守軍,我等卻為何不倚仗大軍之力,乘勢拿下此隘。卻要在此,空等他一個晚上呢?”


    說著他略頓了一下,又高聲續道:“常言道兵貴神速!我軍若不乘敵軍勢弱之時拿下隘口,隻怕明日之前,知道我大軍雲集於此的敵軍,必然會增兵。到時,我軍再想拿的話,隻怕會死傷更重。”


    華飛和徐庶聞言對視一眼,皆是含笑的點了點頭。華飛開聲道:“文長你年紀輕輕,卻不但勇猛善戰,更是極知道動腦子,這很好!”


    魏延得華飛誇獎,臉現喜色的正要謙讓兩句,卻聽得華飛又續道:“隻不過,我正是要敵人的大軍全數聚齊來此,你可能猜出我的用意?”


    魏延聽了這話,眉頭緊鎖的側著頭,在豔紅火光中開動腦筋。太史慈也擰著一雙好看的劍眉,做沉思狀。


    華飛和徐庶則皆是,笑呤呤的看著在狂傷腦細胞的兩將,唯有那何曼卻是手扶鐵棍的,在那邊東張西望。


    良久之後,魏延遲疑著看向華飛問道:“莫非,主公是想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不成?”說著,不待華飛迴答,他卻又“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揚指側頭的道,“卻也不對!”


    “當然不對了!”太史慈接口道,“主公向來極其愛護麾下的士卒們,今日敵軍少又士氣低落,尚且不強行奪隘,又怎麽可能讓大家明天拿命去拚?”


    魏延無語的又瞪了太史慈一眼,遂雙手一攤的看向了華飛道:“我實在猜不出來,依我看來這個比我還笨上三分的子義,也是猜不出來的,還是請主公您來告訴我們吧?”


    “什麽叫我比你還笨上三分?”太史慈聞言對魏延怒道,“魏小子,我看你是想討打!”


    “恁?”魏延卻瞪眼對太史慈奇道,“莫非,你還真能猜得出來不成?”


    “我……”太史慈手指魏延的,一時為之氣結。最終還是無奈的“嘿!”了一聲,忿忿不平的把手猛的放下,卻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發出“啪!”的清脆響聲。


    魏延卻乘機取笑他道:“說你笨,你還不認!”太史慈大怒,作勢便要向魏延撲去,卻被華飛及時的製止。


    華飛笑看著二將,低聲提示道:“你們倆個,哪道就一直都沒有發現,在我軍之中早就少了一員大將嗎?”


    太史慈與魏延聞言對望了一眼,頓時四目大亮的異口同聲叫道:“興霸!”


    華飛笑著點了點頭,卻聽得魏延急聲道:“主公!您派興霸去做什麽大事去了,為什麽卻不派我去呢?”


    “你?”華飛看了一臉著急的魏延一眼,輕輕搖頭答道,“你不行!”


    “我咋就不行啦?”魏延抗聲表示不服,並看著太史慈大聲叫道,“雖然說最近比較忙,我還沒找機會和那甘興霸比試過,可我的武藝一點也不比……”


    叫著他正想說不比子義差,卻見得太史慈一瞪虎目,乃急指著何曼大聲續道:“一點也不比這何曼差呀!我咋還就不行了呢?”(未完待續。)m。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謀定三國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欲取鳴琴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欲取鳴琴彈並收藏謀定三國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