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時烏那一下的手勁有點大,郝澤一個激靈,差點沒蹦起來。


    當然,隻是差點而已,畢竟他現在還隻是個“殘疾人”。


    “……喂喂,你在幹什麽啊!?”


    郝澤紅著耳根向身後的人瞪了過去。


    雖然是難以啟齒的話,但郝澤確實是感受到了一股仿佛像是被電到了的酥麻感,一直微微存留著,整個後背連著下麵的某處都發燙了起來。


    這種事情……哪怕是有點喜歡他也不至於這樣吧……


    一般來說被一個同性耍了個流氓不應該憤怒的迴過去一拳嗎?為什麽他就是全身無力皮膚發燙還心髒亂跳啊!?


    難不成他原來就是一個變態嗎!?


    郝澤在心中碎碎念,頭一次對自己的三觀產生了質疑。


    時烏穩住了自己騷動的內心,收起了自己不太淡定的表情,非常平靜的開口,“幫你按摩,再說不是你讓我按的這裏嗎?”


    他一副臨危不亂的表情,似乎是為了證實他的話語的可信度,手上的動作還非常不道德的重複了一下。


    ……手感不錯。


    時烏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燙,耳根也紅的更厲害了。


    連心髒也跳動的奇怪,不知道是怎麽了。


    時烏對感情遲鈍歸遲鈍,但也不至於到一個情商負數的程度,到底怎麽迴事,他現在跳動得厲害的心裏也開始有一些眉目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郝澤仔細的迴憶了一下,發現事實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當時好像確實是那麽說的。


    所以,全是他的鍋咯?


    郝澤有點不服氣,但發現自己無論在哪個方麵上都不在理。


    按摩是他默許的,按哪裏是他自己傻不啦嘰的說出來的,力道多大也是他自己讓的,裸著身體也是他自己幹的……所以說到底,好像沒有時烏的一點錯誤。


    ……怎麽最後好像越來越像是在證實他確實變態這件事情了!?


    兩個人都各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紅著臉,思考著至關自己今後的“人生”的話題,氣氛因為這兩個人的分心反倒顯得不那麽尷尬起來。


    時烏:……他……好像是喜歡上一個人啊。


    郝澤:老子好像他媽越來越彎了草!


    一個喃喃自語不可置信,一個內心操蛋狂躁咆哮,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這兩位般配極了。


    時烏發著呆,視線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在盯著郝澤光溜溜的後背,總之就是一直徘徊在那裏,不太動地方。


    郝澤本來就因為“性取向”這一關乎他人生大事的問題而心神不定,現在還被一個大老爺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而且對象還就是耽誤他人生大事的那位兇手,所以就一個激動,用了他現在所有的最大力氣,使勁的推開了時烏,然後瀟灑的起身,向前走。


    然後手腳一個無力……啪嘰一聲,又摔迴了地上。


    標準展開。


    郝澤覺得丟臉真是丟到家了,索性就直接在地上一趴,一動也不動了。


    時烏愣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郝澤一下子又倒在了地下。


    時烏也不管什麽自己好像談戀愛了這樣的事,立馬就爬起來走到了郝澤的身邊。


    “你……沒事吧?”


    時烏伸出手想去推一推郝澤,但看著那又白又嫩的皮膚,突然又覺得十分不妥,猶豫著,最後還是把手縮了迴去。


    手心那種灼燒一般的熱感現在還存留著,有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感覺。


    時烏有點不敢去體會第二次了。


    郝澤一聲不吭,趴在地上裝死。


    時烏看他也不打算理一下自己,沉默了一小下,才歪著頭說,“你不打算先穿個衣服?”


    緊接著他就明顯的感覺到麵前的這具身體一僵,半晌才傳出來一聲。


    “嗯。”


    “……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郝澤的聲音悶悶的,身體依舊是像塊石頭一般在原地一動不動。


    要是往常的時烏絕對會瞟他一眼,嗬嗬一聲,然後裝作什麽都沒聽見的留下來圍觀。但是今天不同,具體是哪裏不同的原因太多了,反正結果就是時烏少見的聽話轉身,走了幾步,背對郝澤站在原地不動了。


    郝澤聽到他漸遠的腳步聲,舒了口氣,決定起身穿衣服。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郝澤剛一動,就臉色一邊。


    完了……


    時烏背對著郝澤站了好一會兒,具體多長時間他不知道,但感覺上就像是過了一天那麽長一樣。


    後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稍微有點擔心,在原地躊躇著猶豫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時烏偷偷地迴了個頭,卻發現一個令他想打人的事實。


    郝澤這家夥,竟然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裝死。


    時烏當時的感覺就是想把郝澤一把拿起來,朝他的屁股來兩巴掌。


    當然為什麽是這個部位,大概就是內心深處的直覺使然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把郝澤拎起來吊打的危險思想,冷靜的思考了下,好像想起來了點什麽。


    於是他便沉住氣,輕聲問道,“你該不會……是坐不起來了吧?”


    這個問題仿佛像是一支利箭一般直直□□了郝澤的痛處,十環滿分,毫無差錯,宛若一隻美麗的神補刀。


    嗯,時烏說的確實沒錯。


    他郝澤,很卡臉的,動不了了。


    郝澤覺得自己的臉實在是丟的夠夠的了,一次接著一次的,最後連僅剩的那一點硬氣也跟著瓦解,不知道散到那個小角落去了。


    “時烏……你扶我起來好不好?”


    郝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窘迫,還有害羞,可憐巴巴的,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用蚊子一般的聲音低聲說道。那條大大的尾巴無精打采的耷拉在一邊,和他的主人一樣,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看著這樣弱氣的郝澤,時烏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笑也不是,氣也不是,最後還是憋著笑,還是帶著無盡的寵溺能閃瞎人狗眼的那種,把郝澤拽了起來。


    當然,根據劇情的正常展開,時烏當然是失敗了。


    畢竟郝澤也是有著大男人體重的主,腰酸背痛腿一軟,一跪,順帶著也把毫無防備的時烏拽到了地上。


    時烏被郝澤壓得渾身生疼,後腦勺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這一下磕的實在是實乘,他揉著腦袋緩了一下,才緩緩的坐起身,順便把那個罪魁禍首也樓進了懷裏,禁錮了他所有的動作。


    郝澤自知理虧,非常乖巧的一聲不支,就是身子扭來扭去的,想要從時烏的胸膛中逃離出去。


    “扭什麽?”


    時烏低聲嗬斥道。


    因為郝澤現在就坐在他的身子上,所以一亂動,他底下某個奇奇妙妙的部位也跟著騷動了起來。


    郝澤沒有反應過來,身子繼續作死一般的亂動。


    時烏被他弄得渾身上下一股邪火沒出發,最後實在是忍不了,照著身上這人的屁股直接來了一掌,順便讓這位體會了一下他有些騷動的部位。


    然後如同預期中預料的一樣,郝澤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立馬就不動了,乖乖的坐正做好,絲毫不敢動彈了。


    臉紅簡直和蘋果一樣,還是熟透了的那種。


    時烏滿意的拿出了一套相對比較好穿的衣服,像擺弄一個布娃娃那樣,幫郝澤穿了上去。


    期間無數次肌膚相觸,這兩位的臉好像是西紅柿一般,從頭紅到尾,就沒停過。


    總之可幸的是,心懷相同情愫卻互不知情的兩個人,安安全全的把衣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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