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折煞老臣了,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亦是臣的榮幸。”蕭莫言微微躬著身子,低著頭惶恐地說道。有這樣的君王,他真的覺得此生死亦無憾了。

    這時,蘇前已經備齊五千兵馬迴來複命,正好打斷了兩人要繼續談論同一個話題的趨勢。

    “迴稟皇上,臣已將所需兵馬備齊,現正在皇宮門口候著。”來到大殿中央,蘇前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道。

    “好,傳令下去,即刻出發。”聞言,上官雲兩眼灼灼生輝,幹練地一甩袖袍,豪氣地命令道。

    宮女內侍一路尾隨,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宮門前,和聞訊而來的大臣們不期而遇。眾臣見龍顏已至,紛紛下跪參拜。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上官雲一襲戰袍加身,此刻盡顯威武霸氣,他伸手扶起身前的老太尉長孫無忌。

    “皇上,臣等已聽說嶽蘇失守了,臣等來遲,還望皇上恕罪。”說著一群人作勢又要跪下去,還好上官雲眼急手快,趕緊扶住了長孫無忌,眾人這才免去了一跪。

    “眾卿家何罪之有?此事已然如此,無需多言。朕已經決定親自前往嶽靈坐鎮,還望眾卿家竭盡所能,協助七王爺主持朝政。”

    說罷,還微微用力握了握老太尉的手,以示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他們了。然後他矯健地翻身上馬,來到五千精兵前麵,隨著一聲響亮的“出發”傳開,整個軍隊立即迅速有序地駛出。

    身後,一大群臣子跪地送別,“恭送皇上,請皇上保重,臣等等候皇上勝利歸京。”

    經過城裏繁華富饒的街道時,街上的老百姓聽聞皇上即將出征的消息後,自行站在街道兩邊,默默地為這些遠赴戰場的戰士送行。

    五千兵馬日夜兼程,本來要花四天的路程,一行人在兩天後的傍晚便趕到了目的地。太守楊謙聞訊趕來,將上官雲和蘇前迎進他的太守府內,餘下的士兵也派人安排進營地,好好地休息一晚,待養足精神之後,再上戰場與敵軍應戰。

    “楊卿家,你且把這兩日的情況仔細說說。”一跨進府門,上官雲便令楊謙將這兩日的戰況匯報給他。

    “迴皇上,這兩日南薩的攻城比往昔更猛烈了。有消息說,南薩皇帝又增派兵馬過來了,且將軍是石文堂。據說此人驍勇善戰,智勇雙全,可謂是有勇有謀。看來明日他們會來個大攻城了。”楊謙娓娓道來。

    “那依愛卿看,我軍能有多少勝算。”

    “依老臣看來,機會很渺茫。光敵軍的數量就快是我軍的兩倍,且他們連奪數城,士氣正旺;相反的,嶽蘇失守,我軍士氣大減。局勢對我軍而言非常不利。”楊謙慎重地分析著。

    “嗯,看來這一仗會很難打。”聽著楊謙的話,蘇前忍不住出聲道。

    “傳令下去,除看守放哨的士兵外,其餘都好好休息,朕明日親自坐鎮,和他們共同進退。”上官雲略一思索後說道,他想先穩定軍心,激發士兵的士氣。

    “微臣這就派人前去傳達旨意,皇上,您先用膳吧,臣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楊謙頗為欣慰地說道,還不忘提醒上官雲先用膳。

    嗬嗬!這樣一來,這兩日士兵受挫的士氣又能迴來了,還是皇上想的周全。

    “來人,傳膳。皇上,老臣先告退了。”向著屋外的人吩咐後,楊謙躬身退下,把時間留給他們。

    “蘇前,你陪我一起吃吧。”看著一桌的菜,再看看站在一旁、穩如泰山的蘇前,上官雲開口讓他坐下。

    雖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但上官雲卻覺得很溫馨,他覺得他離自己的子民又進了一步。

    “皇上,臣不敢。”蘇前恭敬地說道。

    “我說過,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我二人不必以君臣之禮相待。”上官雲故作生氣地說道。

    “是,上官兄,蘇弟知錯了。”見眼前的帝王已經有些微的怒意,蘇前微彎腰表示道歉,抬頭之後便恢複了平常的笑臉,起身來到桌前坐下,然後拾起碗筷進餐。

    此刻的他們不是君臣,隻是從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兩人一邊討論應敵的對策,一邊用完了晚膳。

    他們一致認為,還是先觀察一下明天交戰的具體狀況,然後再做出相應的應敵之策。畢竟敵軍究竟有多少數量還不得而知,而且不知道那個軍師還會不會出現在明日的戰場之上。

    用完膳後,兩人又對著地勢圖商討了一會兒,到了深夜才休息。他們都要為明天的一戰養足精神,他們這些領軍人物要是在那麽多士兵前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那這仗估計就不用打了,直接繳械投降得了。

    翌日清晨,兩人在楊謙的陪同下來到士兵駐紮的營地。眾人見到來到軍營的君王,都激動萬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某一天,身份尊貴的皇帝居然會親自來軍營看望他們,這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諸位弟兄,朕知道你們連日抵抗南薩的進攻,甚是辛苦,但這是身為軍人的責任,軍人保家衛國的責任。我們拋頭顱、灑熱血,就是為了保證我們遠在家鄉的親人能夠安全,保衛屬於我們的國土。朕今日將和你們共同進退,把敵人從鳳啟的土地上趕出去。”

    站在排列整齊的軍隊前,上官雲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把大家的熱情都帶動起來了。

    “保家衛國,把敵人趕出去。”

    “保家衛國,還我河山。”

    聲音此起彼伏,響徹整個軍營。

    “啟稟皇上,敵軍再度發起攻城,而且來勢洶洶。”這時,守城的士兵帶來敵軍進犯的消息。

    “除五千精兵外,其餘的都隨朕一起出發,讓我們把敵人趕迴去。”右手抽出隨身佩劍高高舉起,上官雲豪情萬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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